业余侦探9 悬崖上的谋杀-第1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似乎缺乏现实感。
莫伊拉忽然站起来。
“我真的觉得自己傻得要命,”她嘴唇颤抖,“请别把我说的当回事,琼斯
先生。这只不过有点神经过敏罢了。好了,现在我得走了,再见。”
她快步离去。博比一跃而起跟在她身后,但弗兰基使劲把他往后推。
“留在这儿,白痴,我来送吧。”
她迅速尾随莫伊拉而去,几分钟后返回。
“怎么样?”博比着急地询问。
“一切正常。我使她镇定下来了。当着第三者的面把私人的恐惧漏嘴说了出
来,这在她是有点难以忍受。我向她承诺,我们会再次见面,就我们三人。既然
你不受她在场的妨碍了,把事情全说出来吧。”
博比就把所见所闻说了。弗兰基全神贯注地听着。后来她说:“同两桩事对
上了。第一,我刚回来时发现尼科尔森握着西尔维亚的双手,而且他怒视我!如
果盯着人看可以致人死地的话,我确信他当场早使我成为一具尸体了。”
“第二桩呢?”
“哦,只是桩偶然的小事。西尔维亚讲到某个到她家的陌生人对莫伊拉的照
片印象极深。据此可知,那个陌生人就是卡斯泰尔斯。他认出了照片,西尔维亚
对他说是尼科尔森夫人的肖像,这就说明了他怎么会找到她住的地方。不过你要
知道,博比,我还看不出尼科尔森的作用在何处。他为什么要干掉艾伦·卡斯泰
尔斯呢?”
“你认为是他干的而不是巴辛顿—弗伦奇?如果他和巴辛顿—弗伦奇同一天
两人都在马奇博尔特,那纯属巧合。”
“得了,巧合的事确实发生了。但如果是尼科尔森干的,我还看不出动机何
在。难道卡斯泰尔斯是遭到以尼科尔森为首的贩毒集团的追踪?要不就是你新结
识的女朋友就是谋杀的动机?”
“两种可能都有,”博比说,“尼科尔森或许知道他妻子同卡斯泰尔斯见过
一次面,他或许认为他的妻子出于某种原因背叛了他。”
“啊,这是一种可能,”弗兰基说,“但首要的事是要查清楚有关罗杰尔的
情况。我们所获的惟一对他不利的事就是照片。如果他能令人满意地澄清这件
事……”
“你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揪住他不放吗?弗兰基,这明智吗?如果他是我们断
定的那种坏蛋,那就意味着我们准备向他摊牌。”
“不完全……我不会那样去干的。毕竟他在各方面相当直率,光明正大。我
们把这认作极端诡诈,但说不定是清白无辜的表现呢?如果他能把照片的事说清
楚——他真这么做时我会监视他,只要有负罪感产生的那种最细微的含糊迹象,
我都会看得出。如我所说,如果他能讲清楚照片的事,那么他也许是一个极有价
值的伙伴。”
“你怎么这样说呢,弗兰基?”
“亲爱的,你那位小朋友,说不定是个喜欢夸大其辞、声情并茂的谣言散布
者。但就算她不是吧,她所说的千真万确:即她丈夫想摆脱她,同西尔维亚结
婚。你难道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亨利·巴辛顿—弗伦奇也处于致命的危险之
中。我们要竭尽全力阻止送他去格朗吉邸宅。目前,罗杰尔站在尼科尔森一边。”
“干得好,弗兰基,”博比神色平静,“继续执行你的计划吧。”
弗兰基起身要走,离去之前她站立了一会。
“事情不是很怪吗?”她说,“不知怎么的,我们像是被放进一本书的封面
当中。我们进了别人的故事。这种感觉非常古怪。”
“我懂你的意思,”博比说,“这事颇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与其称其为一本
书,倒不如说是一部戏。我们像是在第二幕的中间才上台,我们在剧中根本没有
担任角色,但我们又不得不装模作样。之所以弄得这么难受,是我们一点不知道
第一幕演的是什么内容。”
弗兰基热切地点点头,说:“我甚至不能确信戏演到了第二幕,我看更像第
三幕。博比,我断定我们还得往回走老远一段路……而且我们还得快一点,因为
我觉得这部戏正可怕地接近尾声了。”
“尸体遍地,”博比说,“带我们进入表演的是一句普普通通的提示词,十
个字,就我们所知的而言毫无意义。”
“他们为什么不请埃文斯’不是很怪吗,博比,尽管我们已经发现许许多多
而且越来越多的人物进入了这件事,但我们仍没有靠近过那位神秘的埃文斯。”
“对埃文斯我倒有个想法。我觉得埃文斯根本无关紧要,虽然他可以算是起
点,但他本身大概并不重要。这就像威尔斯那部小说所说的,一个王子在他心爱
者的坟墓周围,建造了一座辉煌的宫殿还是一座寺庙。完工后只有一处小景观与
环境极不协调,于是王子说:‘把它拆掉。’实际上那景观就是坟墓。”
“有时候,”弗兰基说,“我不相信有一个埃文斯。”
说罢,她朝博比点点头,重新走向那幢房子。
上一章 下一章 回首页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悬崖上的谋杀—第三十章悬崖上的谋杀
第三十章 逃亡
地板上的那人向上怒视着他们。他的夹鼻眼镜和帽子打掉了,不可能再企图
伪装了。他的眉毛上隐约可见化妆的轻微痕迹,但除此之外,这张令人赏心悦目
的、略显茫然若失的脸现出了罗杰尔·巴辛顿—弗伦奇的本来面目。
他以他那悦耳的男高音讲起话来,口气如同令人欣赏的独白。
“很有趣,”他说,“我真的很清楚,像你们那样被捆紧的人不可能把靴子
扔向天窗,但是由于靴子在破碎的玻璃之中,我以此看作起因和现象就断定,虽
然不可能,但不可能的事还是发生了。引起兴趣的看法使大脑活动受到了限制。”
由于无人答理,他仍用同样沉思默想的口气接着往下说:
“总而言之,你们胜了一回。极其出乎意外,极其令人遗憾。我以为我巧妙
地骗过了你们。”
“你确实骗过,”弗兰基说,“我想,是那封你伪造的博比的信吧?”
“在那方面我有一种才气。”罗杰尔谦虚地说。
“还有博比呢?”
仰卧地上,欣然地微笑着,罗杰尔似乎从开导他们之中获得一种自信的快
乐。
“我知道他会去格朗吉邸宅的,我只需在道路附近的丛林中等候。当他笨手
笨脚地从树上掉下来往后退的时候,我刚好就在他身后。喧闹声消失后,我用一
个沙袋干净利落地袭击了他的后颈。我必须做的就是把他弄出去到我停车的地
方,把他塞到座上,载他到了这儿。天亮之前,我又回到了家中。”
“那么莫伊拉呢?”博比追问道,“你设法把她诱拐走了吗?”
罗杰尔嘻嘻笑起来。这个问题似乎逗笑了他。
“做假是一门很有用的艺术,我亲爱的琼斯。”他说。
“你这个下流坯!”博比骂道。
弗兰基插了进来。她仍然好奇心十足,他们的俘虏看来处于一种乐于助人的
心绪中。
“你为什么装成尼科尔森医生呢?”她问。
“我为什么?”罗杰尔好像在对自己问这个问题,“我想,部分原因是想看
看是否能戏弄你们两人的那种乐趣。你们十分确信可怜的老尼科尔森卷进了这件
事中。”他大笑起来,弗兰基的脸红了。“仅仅因为他以自负的方式盘问了你一
些有关车祸的细节。精于细节问题,这就是他的一种激怒他人的癖好。”
“这么说他真的完全清白吗?”弗兰基轻声问道。
“就像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一样清白,”罗杰尔说,“不过他做了一件有利于
我的事。他使我注意到你的那场车祸。一件又一件的事使我明白了,你可不是表
面显得天真无邪的年轻小姐。后来,有天早上你打电话时,我正站在你身边,我
听见你司机的声音叫你‘弗兰基’。我听力相当不错。我要求同你们一起进城,
你勉强同意了;当我改变主意后,而你非常舒心。从那以后……”他停止说话,
尽其所能地耸耸捆住的肩头。“看见你们都忙于对付尼科尔森,也是相当有乐趣
的事。他是个对人无害的老笨蛋,但他看上去确实特别像电影上那种有学问的超
级罪犯。我以为还可以使骗局保持下去。毕竟你们根本不知道。精心拟定的计划
出了差错,就像我眼下的处境显现的一样。”
“有件事你一定得告诉我,”弗兰基说,“就因为好奇心,我差点被逼疯
了。埃文斯是谁?”
“啊!”罗杰尔说,“这么说你还不知道?”
他放声大笑,笑了又笑。
“这太好笑了,”他说,“这表明人会有多蠢啊!”
“你是指我们?”弗兰基问。
“不,”罗杰尔说,“在这件事上是指我。你们要知道,如果你们不知道埃
文斯是谁,我认为我不会告诉你们。作为我个人的小秘密,我不把这事告诉别
人。”
形势变得奇怪起来。他们本来似乎对罗杰尔占了上风,但他却以某种独特的
方式夺去了他们的胜利。现在是躺在地板上、像个被捆着的俘虏的他控制了局
面。
“我可以问一下现在你们打算干什么吗?”他反问道。
到目前为止还没人产生什么打算。博比有点拿不准主意地嘟哝说找警察的
事。
“最好去做这件事,”罗杰尔兴奋地说,“打电话叫他们来,把我交给他们
好了。我想,罪名将是诱拐罪。我不能彻底否认这一点。”他看着弗兰基,“我
会服罪的。”
弗兰基的脸红了。
“谋杀罪呢?”她问道。
“亲爱的,你没有任何证据,绝对没有。你细想一下,就会明白你没有证
据。”
“巴杰尔,”博比说,“你最好呆在这儿盯住他。我下楼去给警察打电话。”
“你最好小心点,”弗兰基说,“我们不知道这房子里他们有多少人。”
“除我之外没别人,”罗杰尔说,“我是单枪匹马干这件事的。”
“我不准备把你的话当回事。”博比粗声粗气地说。他弯下腰去检查罗杰尔
身上的绳结。
“捆得很紧,”他说,“像房屋一样结实。我们最好还是一起下去吧,可以
把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