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刑警组织档案选-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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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此案的关键。
“您对此毫不知情?行长先生?”队长又追问了一句。
“是的,我不知道。”
但是在行长身后排成半圆形的银行职员中有人小声说:“请原谅,我能说吗?”
“请,先生。”
“行长先生,我郑重地提醒您注意,由于您现在很自然地处于情绪激动的状态下。您忽略了,至少我认为您忽略了一个细节。也许是您认为微不足道的,总之我想您肯定想到了这个细节。但是为争取时间,我请求您原谅,如果您准许我发言。”
队长第一个恼火起来:“您很清楚,我们不能浪费时间!如果您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就快说吧!”
“是这样,”可怜的腼腆的小职员说,“我只是提醒你们注意,他可以在自动取款处提款。因此,他应该持有我行的信用卡。”
大家涌到办公桌前仔细阅读案卷,发现这是千真万确的。准许使用信用卡持有者提款的程式汇编很仔细地夹在文件夹的后边。
“你们也同样注意到了这位本田先生的前3次提款是在3个不同的城区里进行的。大概他想证实一下这个系统是否运行良好。因为他提的每笔款子数目都很小。”
这下子大家恍然大悟。
“你们银行在日本有多少自动提款处?”
“约700个。”行长答道,“718个。”腼腆的小职员说出准确数字,因为他是提款处的负责人。
特别战斗队队长很快地盘算着:要监视718个自动提款处需要很多人!而且第一劝业银行的自动取款处都是象电话间似的小亭子。
“行长先生,您肯定不会同意我的警官同您的顾客一起进入取款亭?”
“当然不同意。第一劝业银行的顾客都有一个秘密的编码,银行有责任替储户保密。”
“自然啦。”
特别行动队队长有些为难。看来绑架者是个诡计多端的人。
“您的全部提款处每天大约能提出多少笔款子?”
“某些提款处记录的数字是每天1000笔左右,另外一些不超过30笔。总计是每天有10万至12万顾客提款。”
“每次最多能从提款机里提出多少钱?”
“每次可提30万日元。当您放进您的信用卡,按下注明您要支取的钱数的字键,自动提款机要通过总机核查证明您存有这笔数字的款子,便可支付给您现钱。什么也不阻止您马上在同一提款机上再支取一次钱。只要提款机里有足够的现款。或您可以在另一处提款机上再提款。总数其实是无限的,唯一的限制当然是您在银行存款的数额。”
毫无疑问,罪犯显然找到了一个取得赎金的最理想的方法。
“电脑总机能否表明正进行工作提款机的地点?”队长问道。
“当然可以。”
这下子队长放心了,罪犯并非是无懈可击的。
“总机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确定提款地点?”
这次,大家的目光全都转向那腼腆的小职员。
“得查一查,但据我所知最快的速度需要20分钟。”
队长失望地垂下双臂,20分钟!那个叫本田的家队用不了20分钟就可以提好几次款子,而且有足够的时间在警察到来之前携款逃跑。
现在是星期六下午,明天是星期天,根本无法找到出售电脑的美国公司的负责人。
东京国际刑警组织抱着侥幸心理心理向巴黎的国际刑警组织总部发出要求提供情报的请求:国际刑警祖织是否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如果有,他们是怎么解决的?果不出所料,经核查,那个叫本田的地址是假的。警察局档案里也没有本田这个人,因为连本田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很明显,绑架者赢得了第一步,因此特别行动队队长建议井田夫妻准备好第一笔赎金,只是为了争取时间并与绑架者保持联系。不幸的井田把他所有的钱,即150万日元存入绑架者的帐号,这笔钱还不到赎金的三分之一。
快20点时,华盛顿国际刑警组织与东京国际刑警组织取得了联系:大约一年前,在佛罗里达州发生一桩与该案相似的案子,一个诈骗犯使用假信用卡。银行使用的是同第一劝业银行相同类型的电脑,程序也相同,为查明诈骗犯提款的地点,银行改变了电脑程序。当初他们用了三天时间。
应特别行动队队长的要求,第一劝业银行的技术人员同美国银行的技术人员取得了联系,协同进行改变电脑程序的工作。
“注意,”特别行动队长提醒道,“你们必须在明天早晨5时前完成。婴儿的生命在你们手里。如果明天早上5点钟自动提款机不能运行,绑架者会以为孩子的父母拒绝付赎金。无法预料他们的反应。你们的电脑必须到时运转。”
特别行动队通过红外线望远镜和超感应话筒远距离监视着井田家。井田夫妇正在电话机旁等待绑架者再次出现。
与此同时,第一劝业银行的技术人员加紧工作,整整干了一个通宵。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特别行动队队长得到通知:一切准备就绪。这就是说,原则上电脑可以很快地确定无论在日本的任何地点,以本田的号码取款的取款机地点。
2000名侦探分成两人、三人一组监视着718架自动提款机。每组通过无线电与警车联系,警车同第一劝业银行的电脑联系,这就是警察布下的最稠密的监视网。限定的最后一到来到了。早上5时,没有动静。5时15分,也没有动静。……特别行动队队长通知,如果绑架者一旦被发现,不必马上逮捕地,但要进行跟踪,这件可能会把警察带到他藏婴儿的地方。但是在行人稠密的提款处可不执行这一指示。因为在行人多的地方,绑架者很容易消失在人群中,所以,绑架者多半会选择这样的地方提款。
最忙的自动提款机位于东京火车站南口。那里人山人海,三名负责监视该提款处的警察神经高度紧张。取款人接二连三地走进提款亭又很快消失在人流中。因此,他们收到的指示是:如果嫌疑分子一旦出现立即逮捕。
5时45伦分,还是平静如水。快到6时,从第一劝业银行电脑传来无线电信号;紧急通知,我们收到了预定信号,信号来自东京火车站南口提款处。重复一遍,紧急通知,我们收到了预定信号,信号来自东京火车站南口提款处。
在东京火车站南口的警察一直把耳朵贴在收话机上,他猛烈地用胳膊顶了一下他的同行。
“快!是我们这儿!”
两名警察看见一个年轻的男子刚刚从提款亭出来,他穿着一件黄色衬衣。真幸运黄色是最不容易失去目标的颜色!当他俩把手放在年轻人的肩上时,那人惊讶地转过身。他手上还拿着本田信用卡,在他衣袋里搜出他刚刚提出的29万日元。
从来没有一个罪犯会如此吃惊。他万万想不到他会被抓住。他否认参与绑架,拒绝说出其身份。经过核查指纹档案,很快就确认了他的身份。他是个24岁的惯犯,曾被捕过6次,在一次偷窃中被判刑后经保释释放。他住在距东京15公里的城镇。6时1O分,他供认他的妻子在家里照顾那偷来的婴儿。
9时30分,婴孩安全无恙地交还给他父母,而绑架者则被判了10年徒刑。
第一劝业银行的电脑又重新恢复了它原先的程序。
尸骸的复原像
1921年6月,一名业余登山爱好者正在朝卢森堡境内的阿登山脉的一座山峰顶端爬去。他想找到一种该地将有的野花。他的目的完全是作生态研究。但是他没有发现野花,却在一条小山沟里发现一具被乌鸦和虫子吃得只剩下骨头的尸骸。
按当地警察的意见,无论如何一具骨骼已经不算是一个人了。上帝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许是远古时代。这样就不再属于警察局要管的警察局了。
幸运的是卢森堡市的一名警长也在此地旅游。他认为尸骨不象是很早以前被人抛下的。他主动要求侦破此案,这倒使当地警察局卸掉了包袱。
拍摄了尸骨的位置和现场后,几名警察在当地农民好奇嘲讽的目光下把尸该运到附近的城镇。
警长一个人在市政府的一间小房子里,面对着尸骸。他感到为难。现在他手上有一具无名人体骨路,他该怎么处理它呢?没有衣服,没有首饰,没有一颗金牙可以用来确定死者的身份。仅仅是一具与其他骨路完全相同的骨胳。但是责任心驱使他求助于国际刑警组织。
几天后,国际刑警组织总秘书处向他建议,请求一名退休的专家协助破案。专家是英国人,在进入警察局工作之前,曾研究过古生物学,热衷于已灭种的动物骨骼的复原。他声称对骨骼结构的认真研究可以得知动物种类的一般性质以及骨头与肌肉的关系。这就是说,他可以把一副人体骨骼复原为死者生前的形象,甚至可以复原面部的容貌。这位专家名叫大卫·瓦拉斯。
在等待瓦拉斯先生到来时,警长也不是无所事事。他跑遍了发现尸骸地方的森林和山丘,在山顶附近他发现了一个俯临整个地区的山洞。
山洞入口很难走,必须侧身走过窄窄的沿着小峭壁的岩石断层,入口实际上是看不见的。他发现洞里有枯叶和枯枝铺成的褥子,这表明这个山洞曾是男女寻欢作乐的理想场所。
几个世纪以来,多少女人曾钻进这个秘密的地方与她们的情人幽会?警长偶尔在洞里和四周发现许多不同的脚印。在山洞附近,他还发现一根长长的木棍,顶端挂着一块白布。从这个地方可以望到两三个村庄和疗养院的高大建筑。警长突然想到这块白布大概作为信号可以同村里的人或疗养院的人联系。
很可能当地有人知道这个山洞,而且山洞与发现的尸骸有关。这是一个大胆但不荒唐的假设。如果这个假设能成立,就可以说明产骸并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因为作为信号的白布,虽不十分白,但也不是敝旧不堪的样子,“上边那块白布吗?噢,我们已经注意到了。”农民回答道。
“有多长时间了?”
“嗯,有段时间了,可能一、两年吧!”
“您认为它是干什么用的?”
“嗨,干什么?当信号呗!”
农民肯定地眨了眨眼睛。但两年以来,此地的村庄没有发现任何人失踪。附近的疗养院,顾名思义是个人来人往的地方,或者治好了出院,或者被抬着出去。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流动性也很大,很难确切地知道谁在什么时候走的或到什么地方去了。正在此时大卫·瓦拉斯来到了。
他身材硕长,坚强冷静,唇上留着稀稀落落的灰白胡须,头发也是灰白的。他低下头,从金边眼镜上端用他的蓝眼睛打量人。
大卫·瓦拉斯平静而自信地测量着骨骼:“5英尺6英寸,”他说。
“那不是很高,”警长注意到,“大概是个女人……”
“当然是个女人了,而且她不超过30岁。”
“您怎么看出来的?”
“只要看一眼骨头的形状就能知道死者的年龄。”
“那您认为这尸骸在山丘中放了多长时间了?”
“从骨头的颜色看,大概已有六个月了,甚至更长时间。”
大卫·瓦拉斯开始按模脊柱,发出了咔的一声,他提醒道:“看,脊柱偏斜,这大概要减少一些她的身高。此外,一具骨份在支撑肉体时,还会缩短一些。因此我修正我第一次的估计,这个女人大概有5英尺高,体重50公斤左右。”
“您还缺少什么东西吗?”警长问。
“要想画一幅死者的画像,还需要知道她头发的颜色。大概有可能找到吧。”
“怎么找?”
“头发肯定在附近。头皮干燥以后,就会脱离头骨,很可能整个头皮象假发一样被风刮走,挂在灌木丛中。如果能找到头发的话,那可帮了我的大忙了。”
“我这就去找。但是有关案件本身您能告诉我些什么吗?”
“上帝,现在还没有什么可说的。您跟我一样看见头颅上有三处骨折:左太阳穴,额头左边和头顶左边。”
“是的,我看见了。大概是用锤子打的。”
“是的,或者是一种类似的凶器。但是伤口的深度表明,罪犯用了非常大的力量猛击受害者。另外,凶手大概是个左撇子。”
“左撇子?”
“甚至可以肯定是个左撇子。根据伤口的形状,凶手是在后边猛击死者的,如果凶手用右手,就该击中头的右部。无论如何,他不会用这种方法击中受害者的左太阳穴。我认为,行凶时间大概是黑夜,要是在白天,凶手不会东击一下,西击一下。他只是击了三处,我几乎可以肯定凶手是在暗处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