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灰姑娘-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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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马上出现……
是零。
他大步的往她跨过来,没几下工夫,已经圈紧她的腰际,低头盯着他亮晶晶的大眼,黑眸中怒气一闪而逝,下颚一束肌肉微微抽动,但脸上却还是没有表情。
“你身上有什么是我没看过、没摸过的?现在再说这种话,会不会太迟了?”他喜欢昨天在好强的外表下,温柔娇吟的那个她,而不是眼前疏离,拒绝他近身的女人。
没有女人会拒绝他,就连她昨天的表现也是如此,没有理由隔了一天之后,就拒他千里。
他也不会接受。
“问题是我们这样根本不能说话。”他紧拥的双臂,似乎像是想挤出她胸口的空气,没有一丝距离的空间,让她连喘息都顶着他的胸膛。
“好吧,你想说什么?”他难得仁慈的松开手,大掌却仍是紧箍住她的腰,不打算让她离开自己的掌握。
“你……”算了!她不该冀望这个人会接受别人的拒绝,何况她还是他的阶下囚。
“说!”严隽不耐的命令,有着不容反驳的威胁味道,只在黑眸中露出欲望的破绽,望着她未点而朱的唇,他还是想尝尝。
“你到底相不相信我昨天说的话?”她被看得不自在,硬着头皮凶恶地问道,瞪大了双眼回看他,他的视线是两团火,让她的唇微微的发痒,无意识的直用舌舔舐。
听到这个答案,严隽的耐性宣告用罄,一直冷淡的面孔浮现浓浓的不悦。
“你该死的昨天说了什么?”他低吼着,难道女人说话一定要拐弯抹角,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她的柳眉因为近距离的低吼而皱起来,不服气的将红唇靠上去。
要比声音大,她于晴还会输给他?
“我说,王吉只是我的房东。”她用着唱军歌般的宏亮声音对着他大喊,深怕一夜过后,他的脑子还是跟石头一样硬。
“我记得你说,他也是你老板?”严隽相信那些关于隽逸的资料,不是凭空出现的,她必定脱不了关系。
于晴眸中的火光迸射。
人说,朽木不可雕也,以她看,这眼前的大化石,连雕都不用,可以直接往大海丢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的双颊通红,眼里有些湿润,既愤怒又难过。
而她的话倒是提醒严隽,他是真的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他平静的问着/
她就知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她怒气冲冲的喊着。“天晓得我到底得罪了谁,竟然让一群连见都没见过面的人,捉到不知名的地方,还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对方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还被莫名其妙的吃掉,重点是……她竟不觉得难过?
“我已经问了,你叫什么名字?”严隽难得没有出现不耐,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倒是挺有兴趣。
于晴回瞪了他一眼,一脸真受不了的表情。
“于晴!”她这次是冲着他的脸喊,音量之大可以震破他的耳膜。
“拜托你去查一查,我只是个刚被色狼老板开除的员工,好不容易找到一间房子、一份工作,结果没想到连床都还没躺到,就被你们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捉来这里。”
这一次,他终于收回紧箍的手掌,在耳朵里认真的掏了几下,确认是否还有听觉。
不分青红皂白?
这个评语对他来说,还真是新鲜。
严隽的眼神专注认真的锁住她,似乎正思考着什么。
而对于晴来说,他眼神热切的让她觉得,自己是一盘上好佳肴。
她双腿无力,热辣辣的怒气在他的目光下变的虚弱,他冷峻的五官,让人以为阿波罗从雕象的世界走到了现实……
这个男人,真是昨天与她缠绵的人吗?
“你要求的事,我会慎重考虑。”良久之后,他下了结论,打断了她脑中不该出现的绮情画面。
“那……”她可以先离开吗?
她明亮的眸子闪着光芒,不过,马上因为他的话而熄灭。
“你还是不准走。”严隽冷冷白了她一眼,不知怎么着,他总是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的眼睛像是面明亮的镜子,愈是端详,他愈是可以清楚的了解,就算尚未正式证实她的无辜,他几乎可以确认,她其实并没有说谎。
如果真是这么一回事,他昨天的“逼供”代表什么?
而他今晚打算进行的“第二波逼供”,是不是也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严隽在心里下了决定。
就算事实证明她是无辜的,他还是不打算让她知道。
☆☆☆
明朗的阳光经由大片落地窗照进了大厅,几株热带的大型植物,叶子正轻轻摆动着。
不过,不是因为微风,而是由于室内的空调设备。
“隽哥,听说那女人没逃走?”当室外高温达三十二度,阿光正在外面找的头昏脑胀时,接到严隽的电话,马上飞快回到别墅里。
“坐吧!”严隽轻点头,递给阿光一瓶冰凉的啤酒。
阿光也不客气,急忙灌了几口,才停下来。
“到林副理那里去,把资料调出来,从头再调查一次,看看有什么遗漏。”严隽冷冷的交代。
王吉没理由凭空失踪,而相片中的那个女人,林静芳,在这场商业竞争里,扮演的角色又是什么?
“好!我马上回台湾。”跟在严隽身边已久,他早已习惯他突然的决定,也识相的从不多问。
“机票方面,我已经让段旭安排好了,到了机场,自然会有人接应。”这次又欠下段旭一个人情。
他想起这个父亲旧识的儿子,也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只因为他的航空公司位于纽约,在台湾的知名度不高,要不然,比起段旭的冷血,他还算是温和的。
至少,他对女人还有怜惜,不像段旭,只当女人是玩物,他从不碰名门淑女,因为嫌麻烦。
“那房里的女人,需要一起带走吗?”阿光本分的问着,一直以来,严隽总是会在休假的时候,安排女友到岛上玩乐,所以,应该不需要留下一个大电灯泡。
“用不着。”严隽回答的挺快,倒让阿光微扬起眉头,好生诧异。
“我怕你带了她会误事。”他低沉的声音里,有着警告的意味,阿光识相的没再说话。
纵使未曾谈过恋爱,但跟在严隽的身边已久,他直觉的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同。
这窒热的夏日,似乎有“回春”的气息,隐隐约约在空气中飘荡着。
☆☆☆
而在台湾一处隐秘的山区中,一间看似荒废的小屋里暗藏玄机,隐隐传来交谈的声音。
“你先在这里躲个几天,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一些证件上的问题,需要多一些时间。”林静芳美丽的长指间夹着淡烟,状似优雅的吞吐着云雾。“你的动作可要快点,我相信,以严隽的动作,他应该已经将那个替代我的女此时去度假,而那个女人又失踪的情形判断,他八成是带她出外去了。”林静芳对严隽,可是调查的相当仔细。
“绑架一个女人,他还可以自由出入机场,不会引起注意吗?”如果严隽真的可以做到,那王吉不禁开始怀疑,他加入这一场商业斗争,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他的人际关系很好,这些事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林静芳没有发现王吉的担心,对于严隽的能力,她可是赞誉有加。
而这场商业间谍剧的背后,她想赢的不只是钱,而是严隽这个男人。“他如果这么厉害,那……”他还逃的掉吗?
“用不着担心,他捉不到你的。”林静芳终于发现他的慌张。“我请人伪造假的护照与名字,他绝对查不到你,一到外国,你就安全了。”“那……我的钱——”这可是他冒生命危险的目的。
“一千万!这个我不会忘记的。”如果能得到严隽,区区一千万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那……就先谢了。”王吉露出喜色。
“对了,在准备这些东西的时间里,我会请人送食物来这里,你可别乱跑,要是暴露了行踪,坏了大事,就……”林静芳交代着,严隽这人在商场上可是出了名的细心,她不能功亏一篑。
“这个我知道,我这条命还想要。”王吉配合的点头。
“你知道就好,那我就先回去。”林静芳按熄了手边的烟,维持一贯的优雅形象,一直走到门口才停下脚步,转过身盯着王吉。“我告诉你,你最好安分一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林静芳一改淑女气质,面露凶光直盯着王吉,那美丽的彩妆与眼中的残忍十分不搭。
“不会,我不会跟自己的钱过不去……”王吉急忙摇手,被她眼中所散发出的诡异眼神震慑住,那样的眸光……直叫他寒毛直竖。
他怀疑他遇上的女人,是个疯子……
第四章
已近黄昏。
从她的窗户看出去,可以清楚的看着落日余晖将天际染红,没有热度的白色沙滩,看来极度有吸引力。
于晴仰头长叹。从小,她的生活指标只有一个,就是活下去。
孤儿院能给的资助有限,打从小学开始,她已懂得如何省吃简用的过一天,她的第一台电脑,还是她花了半年的时间,从放学后辛苦工作到凌晨两点才得来的。
她从不怨天尤人,只因为那没有帮助,她只是努力的活着,纵使身边的风言凉语不断,她总是咬着牙忍下来,依旧笑脸迎人……虽然得不到回应。
这样的日子,她也撑了二十四个年头,却在生日的前夕,被人捉到这个连名字也不知道、却美的像诗的地方。
再加上……一个迷人到不像话的男人。
她轻叹口气,盯着大海的眼失去了焦距,心中的疑问一个大过一个。那男人,从她主演的脱逃记下档之后,就没再出现,让她一个人对着这空荡荡的房子、美丽的景色发呆。
而一向有着高涨求生意志的她,却在这阵阵凉风下逐渐懒散,反正,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她大概也不用烦恼太多。
唯一一个烦恼,就是他了。
微风轻轻吹拂着她的发,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低垂。
严隽打开紧锁的房门,轻易发现正迎着风发呆的鹅黄色身影。他轻扯一抹淡笑,这样的装扮很适合她。
“发什么呆?”他的声调平滑如丝,却不带一丝情感。
倚在窗前的身影陡然一怔,显然对他的侵入是真的不知不觉,而后转过身。
他摇摇头,再次确定这女人的神经,真的粗到不能再粗。
“你……”原本想问他进来多久了,却突然发觉这话没什么意义,只好转个话题。
“谢谢你拿来的衣服。”于晴拉着及膝的裙摆,那柔软的布料,让她不自觉皱起眉。
“不喜欢?”他挑起眉,对她眼里的不以为然相当不满。
“你得帮我把扣子找回来。”她到了床缘,拿起昨天被他一把撕开的衬衫。“我只找到两颗,还有三颗不见踪影。”
他的眉头紧皱着,锐利的视线看向她,只是他明显的怒气,她显然并不接受。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你得帮我找回来。”于晴不是没瞧见他的浓眉变成两条大毛虫,只是她也有她的坚持。
这衬衫是她考虑了酗酒,硬是省了两个礼拜的早餐,忍痛买下来的。“你知道你身上穿的衣服,可以买几件你手上拿的吗?”他踏前一步,对她的声明丝毫不以为意。
“问题是我不喜欢。”她讨厌这柔滑如丝的触感,会让她不停想起他的长指触摸过她的感觉。
“你可以再说一次。”严隽到了她身边,弯唇微笑,那笑容有几分冷傲,更有几分危险,足以让任何人战栗,却不包括她。
“我本来就不喜欢。”她的胆量可是人尽皆知,怎么会怕了他。或许……是有那么一点儿不知所措,但是面子对此时此地的她来说,可远比生命来的重要,所以她还是昂起了头,努力的瞪着他。“很好!”一抹冷然的笑跳上他的嘴角,他扬手自然的在她的短发上轻轻拨弄着。
没有生气?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上一下?
这可让她跌破眼镜,讶异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由着他的指拂过她的发,在她颊上飞舞着。
“你如果不喜欢这一类衣服,我可以一件一件把它们给撕了,至于你的这件衬衫,等你‘如果’回到台湾,我可以买个十件八件赔给你,这段期间,你可以一件都不穿,我绝不会反对。”
他语调平顺,纡尊降贵似地睨了她一眼,仿佛她是不识相的捣乱小虫。嗄?一件都不穿?
“你开什么玩笑?等着君主宠幸的女人,至少还会沐浴更衣,着薄纱伺候,我没事为啥得光溜溜的等着你出现?”她口无遮拦的喊着,直到看到他唇边淡然的浅笑时,白皙的脸颊涨成猪肝色。
“我喜欢你的比喻。”他语气淡漠,但是双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