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窥视了他三年-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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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很长的一段,枫才逐渐减速,我随着他也慢了下来。停下来后,我俩一起弯下腰,大口的喘着气,然后相视而笑。
歇了一会儿后,我们果真搭了一辆车向位于市中心的南关天主教堂驶去,那座教堂我在刚见他不久去过一次,时到现在已经只残留下模糊的印象。
在车上,我凝铸着眉头仔细的看他,他带着一副漫不在意的样子,眼睛随意的看着前方。我突然想起,我今天还有两节课要上。但是马上精神又为之一松。这样的不顾一切,撇下所有的事,突然的可以无所顾忌的去玩一整天真的是不错,尤其还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
沈阳南关天主教堂位于沈河区乐郊路,始建于清光绪四年(1873年),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被义和团焚毁,1912年用清廷的赔款重建。现在这座天主教堂是1912年重建的,整个建筑分成东、西两个院落,教堂在东院的北端,南北长66米,东西宽17米,高40米,建筑面积1100平方米,可同时容纳1500人。教堂属于典型的哥特式建筑,顶部是两个方锥形的尖顶,装饰着十字架。教堂前面是三扇拱门,两侧有成排的小窗,内有二十四根石柱支撑,穹窿镶嵌着巨大的花纹。
从远处遥望教堂的整体,比以前更加有所感触,当我和枫到达时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教堂里已经没有人在,但是很庆幸还开放着。我和枫静静的往里边走,就象走进了一个通往另一世界的通道。越深入教堂的里边就越能感受到教堂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安镇心神的作用。一直走在了神台的阶下边,枫拉着我跪在了十字架前的铺垫上,对我说:这是我长久以来的一个愿望,能够真真正正,认认真真的祈祷一次。他微笑的将目光转向前方,然后恭敬的垂下头,将手放在前胸,闭上了眼睛。我不得以也学着他闭上了眼睛,祈祷是什么样的呢,是不是就象过生日时对着蜡烛许愿那样,我的心里感到甜丝丝的,对于那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神来说,也许我只是那些万千信徒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个而已,甚至可能连信徒都算不上。如果神明真的存在的话,我只是希望能长久的看着他,看到他幸福快乐就已经足够。过了一会儿,我们结束了简短的祈祷后,在这简短的时间里,我并没有想到什么,大脑中平和一片。我们没有向彼此交代祈祷的内容,然后他领我走到了教堂的顶上,我没想到那里居然会有一个仅可容身的处所,让我们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周围的风景。
我们站在教堂的颠峰上,清风吹过头发,跟着飘起来,我的浑身都被风贯穿一般,有一种与大自然融合的感觉。我看向枫,他望着教堂下广场上那一片清白的场景,露出一种深深的迷惘,执着,松弛和解脱。
心情好点了吗?e我回望他,感激的点了点头,原来他是特意为了我才带我来这里的。
你信天主吗?
我不信,我只是喜欢那种善良美好的环境,所以我常常会到这里坐一下,好好的想一些事情。
我凝铸着他不说话,只是不想说话,看着他被风吹得眯起来的眼缝中的笑意,和他被吹的变得凌乱的头发,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说,即使他此刻也正在凝视着我,我也不会感觉尴尬。
我真的很感激他。
他忽然张开双臂,站在风口上,面朝外面广阔的天空,迎着风闭上了眼睛。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正想问他,话未出口,他的声音却传过来:把手伸给我,闭上眼睛。
我勉强的把目光从他的身上转开,我的手在与他的手相触的同时闭上了眼睛,微风拂过,我深深的呼吸,顿觉浑身充满了生机,大自然的魅力无穷,脑子里一阵舒畅。我倾听见周围细小的声音,觉得听力突然好起来,我自己的心跳,以及他的心跳声绵力的搅在一起,咚咚的跳个不停,我的大脑突然闪过过往和枫在一起的种种。那些照片,景象象是电影胶片一样快速的闪过,但是我的大脑却能清楚的把它们过滤,吸收,使我在回忆每一件事时都能轻易的回到那一刻。回到当初我们相遇的地方,再重新相识,重新进行那些没完没了的故事。
在这次回忆的末尾,我的脑海中依稀的浮现出了枫单纯的,俊秀的脸,稍显笑意,却没有刻意的兴奋,把持有度。那是一种忘情忘我的空间,在那个平和的幻像里,我和枫幽雅的相遇了,温柔的爱了。
然后,那些回忆就那样慢慢的变淡消失。我缓缓的睁开眼,枫几乎是和我同一时间睁开眼睛,我们四目相对,彼此无言,寂静的空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我的心从所未有的舒适,与世无争。这一刻我真的感觉我们是心灵相通了,我没有任何奢求,只觉得生活真的美好。惟有这一刻,我才感到我的心与他的心紧紧的连在一起,我真的感谢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可以任意放肆的幻想。直到此刻,我才感到今天的不惘此行。从来没有一刻,我对自己的未来这么的充满信心。
我甚至感到我真的可以忘记他。
大四下学期,因为留校工作的缘故,我终于在最后的一次机会里以微弱的优势当上了党员,这就是现实,现实比什么都可怕。那年,因为屈从了现实的缘故,我又重新的变的忙碌起来,尤其是快毕业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的忙碌,时间在这个时候显得尤其的珍贵,也过的越来越迅速,虽然到最后我不得不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但是毕业设计,论文,答辩,依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一切都象流水一样,倒计时的钟声不断的敲打着我迷茫的心灵。
枫最终签了一家广州的电子公司,说是离他的家比较近,我默然含笑。这也注定了我们彼此就要分开。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但是心里明明有一种烦躁的东西堵得我心发慌。
越是到最后一刻,我心里的欲望就越不断的起伏,膨胀。不过还好,我最后总能自己战胜自己,把心魔压下去。
这种状况一直延迟到了最后的毕业晚会,晚会很墨迹,每个唱的都很跑调,其中还带着一些依依不舍的情愫,我实在受不了,我一直不敢直面一些太感动惹人落泪的场面。因此在晚会的最后,全院都跑上台进行大合唱时,我却在人群中默默的溜掉了,出门前,我一直在寻找枫的影子。不过就象预先所想的,没有找到他的影子。
那天晚上,我出奇的去喝了很多酒,最后喝的头晕忽忽的,走路有些不稳,但是我知道我没有醉,因为就在我迷糊的走回宿舍,走在那条灯光闪烁,静谧无人的走廊时,我的错觉出现的同时,在我反反复复的想闯进那扇门徘徊不定的时候,最终我还是克制住了。
那之后直到毕业的前两天,我都没有再找他。
我们认识吗?
大概不认识吧。
那你了解我什么?
了解你的全部。
恩,我要走了。
祝你一路顺风。
毕业了,我寝室里的人开始变的越来越少,走廊里喧喧嚷嚷的人群。不断的进进出出。我作为最后留守的人送走了其他的陪了我四年的朝朝暮暮的同学!
学校的大门外,人山人海,低泣声一片,每走一个人,身后都会跟着一大群人送行。四年同窗,今日一别,不知以后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人们手拉着手,互相拥抱,难舍难离。。。。。。我心里也有些感伤,可眼睛里却是干干的。看着那一张张扭曲变花的脸,我甚至觉得有些假,象是演戏一样。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所以从始至终,我一直都站在人群的最外围。我想也许只有枫在这里,我才会哭吧。
车不断的从门口开走,人群也一次次的散去,感人的戏一遍遍的上演,我却丝毫不为所动,不知何时起,我变的如此冷酷。
当所有的戏终于结束后,回到宿舍,寝室里狼籍一片,七零八落。墙上的画中人温柔的看着我,只有一角还粘在墙上,地上象垃圾堆一样,破鞋,纸片,书本胡乱的散放着。我在冰凉的床板上坐了半天,突然想去上网,因为我知道他还没有走,或许他此刻还在网上。
到了网吧后,他果然也在线上等着我:你终于来了(他在等着我,居然)
是啊,来晚了,不好意思啊干嘛变得那么客气呵呵我要走了,离开现在所在的城市。
哦对了,聊了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在同一座城市在,应该在吧。
怎么了,心情不好?
可能。。因为你要走了吧,呵呵少装了,别搞的跟永别似的好不好呵呵问你个问题你说我们认识吗?
大概不认识吧大概?不过感觉你似乎对我很了解我一直都了解,呵呵,毕竟聊了这么久。
那你了解我什么恩,如果。。。如果我说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一直都在,你信不信?
。。。。
怎么了,被吓到了?
没有,不管怎么说我要离开了。
恩,那要祝你一路顺风吧。。
就只这样?
恩就是这样谢谢。。
。。。。
离别的那晚,我终于鼓起勇气去见枫最后一面。我给枫准备了一份礼物,礼物很小,几乎不值钱,是一片红色的枫叶标本,放在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里。其实早就准备好了,本来是想在他的生日时送给他的,不知怎么,却突然变的鼓不起勇气,一直拖到了现在。
当我把那片枫叶交到枫的手上时,我就陷入了一场梦境,在这场梦境中,我的心突然变的肆意的大胆,冲动。我走过去,就象踏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不知怎么这一刻我感到如此的累。。。。。。。身心俱疲。我执著的看着他,又有点不太敢那么热情大胆的看他。所以我想我的眼神该是迷惘的。我的浑身都在颤抖。这三年来的苦闷在这一刻显得尤为浓烈。我感到自己就快发泄,发泄。这个我爱的了三年的人,在此之后也许再也见不到了。我说不出话,真的不知从何说起,但是我最终抱住了他。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如同躺在了他的怀里,眼泪终于漱漱的流下来,流在了他的肩上,他会有所察觉吗?我的手把他抱的太紧太紧,这样也没有关系吗?我还在乎什么。我就是爱他啊,我不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吗。我为什么就不能彻彻底底的爱。恍惚中,我感到他用手摸了我的头,然后拍了拍我的肩,用一种象是妈妈哄孩子的口气安慰我说:以后会再见的,别哭了。然后在我的心慢慢的从激动的情绪渐趋平静时,他把我从他的肩上扶起,这场几近乎意淫的梦境就在他扶我起来的刹那噶然而止。他最终还是不能够明白我的心。
我看着他的表情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沉默了好久,没有说话。我也是,原先在心里想好的千言万语到最后一刻也只能化成那句最简单不过的一路顺风。走的时候我告诉他明天的车我就不送了,说这句话时我的眼里一直噙着泪水,我虽然不敢看他,但我相信他一定能看到,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感动呢,在走出他的寝室后我一直在想,也许是我自作多情呢。
但是不管如何我们是要分开了,但愿时间真的能冲淡一些东西,我胡乱的想。
毕业没多久,我便在学院的办公室里得到重用,并且很快我就有了一个机会可以转到校团委去工作,这是很多老师梦寐以求的,要知道团委毕竟是校一级的,一般人都不愿意窝在学院里干一辈子。事情还没有什么眉目,同事们便纷纷过来道贺。这其中出其不意的也有我的竞争者,据说,他们对我刚一上任,便受到优待心存不服,但他们的目光却是冰冷的。我对他们都一视同仁,不用多说什么,通通一笑而过。这些日子,领导一直在暗中考核名额,虽说已十拿九稳,差不多啃到了那半块骨头,可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只要稍出现一点差错,就很可能一败涂地。
因此我那些日子一直都沉默寡言,只是埋头工作,其实也并没有太刻意的谋求什么,从一开始我就是以一颗平常心对待的,晋升与否对我来说并无太大意义,可能最大的变化就是换了个新的工作环境,要重新的适应。
私下里,我的对手冷冷的嘲笑:你该找个老婆了。四年里,第一次有人说起这个,心里也第一次有了些微的危机感,不过我依然保持了冷静的回答:谢谢关心,我已经有了。
〃有了?〃我猜想他一定是大吃一惊。〃她多大了?”
〃22”
〃她什么样?”
〃真诚,善良,勇敢。”
〃是你同学?”
〃不是。”
〃她在哪?”
〃他。。在广州。”
。。。。
。。。。
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我一直没有鼓起勇气给他打个电话,可是他居然也没有给我打,这让我的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索性令我安慰的是网络上的他还能时不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