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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第2节

小说: 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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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现在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被偷了,男爵夫人,那就要找出是谁偷的。因此顺理成
章地需要进行有效的侦查,一旦我们知道了盗贼是谁,就离取回被盗的东西不远了
……那是我们合作的第三阶段。”
    他亲切地拍了拍瓦莱丽的双手。
    “要有信心,男爵夫人。我们继续向前去。首先,如果您允许我的话,作一点
假设。假设是最好的办法。假设您的丈夫,尽管抱病在身,能够在那个夜晚从他的
卧室步履艰难地来到这里,他带着蜡烛,还非常偶然地带来管子工忘了带走的凿子,
打开了保险柜,笨手笨脚地弄倒了玻璃柜,他害怕得连忙逃开,于是您就听见了,
这一切该是多么清楚呀!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找不到有人潜入屋内然后逃走的任
何痕迹,那是多么自然!保险柜没有被撬开,也是多么自然,因为阿塞尔曼男爵多
年来有权进入您的闺房,好多个晚上他陪您来到这里,看着您开锁,记住锁盘转动
的响声与间歇时间,数着锁盘移动了几格,就这样逐渐知道了开这个锁的三十字母
组合。”
    吉姆·巴尔内特所谓的“一点假设”,逐渐展现在美丽的瓦莱而面前,她连续
地听着那话语,越听越感到毛骨悚然。她简直看见那些话语变成活生生的画面,她
记起来了……
    她惊慌失措,喃喃地说道:
    “您疯了。我丈夫不可能……那天晚上,如果有人来过,那也绝对不是他……
根本不可能……”
    他坚持地说道:
    “有跟您的项链样子相同的链子吗?”
    “有的……为了谨慎起见,四年前在买这条项链的时候,他叫人仿做了一条。”
    “那条项链在谁那里?”
    “在我丈夫那里。”她答道,声音很低。
    吉姆·巴尔内特愉快地总结道:
    “您拿在手里的正是那条仿制品!他正是用它换走了您的真项链。他拿走了那
些真正的珍珠。出于什么动机?阿塞尔曼男爵富甲一方,完全不可能控告他偷窃他
人财物。我们应该从感情纠葛方面去考虑作案动机……为了报复……需要使对方痛
苦,造成伤害,也许是需要惩罚?不是吗?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可能有点不太检
点,尽管没有越轨违法,但是丈夫十分苛责……请原谅,男爵夫人。我并不想探究
您夫妻俩的秘密,只是想寻找您的项链在什么地方,这跟您的意见一致。”
    “算了!”瓦莱丽大叫起来,急忙后退,“算了!算了!”
    她忽然觉得忍受不了,这个私家侦探真叫她难受,在几分钟的谈话里面,不时
近乎开玩笑,完全违背调查的规则,魔鬼般轻而易举地揭开了她的隐秘,嘲弄地向
她指出命运为她安排的深渊。她不愿意再听他那讽刺的声音。
    “算了!”她固执地重复道。
    他弯了弯腰。
    “随您的便,夫人。我绝对不想惹您生气。我来这里是要替您效劳,并且要使
您高兴。我们谈到这里已经差不多,而且我确信您可以不需要我帮忙,尤其是因为
您丈夫不能够出门,他肯定不会贸然把珍珠交给别人,而会把珍珠藏在他卧室里的
某个角落。您只要仔细搜查就可以找到的。我的朋友贝舒,在我看来完全胜任这小
小的专业工作。最后讲一句,如果您需要我,今晚九点到十点打电话到事务所。向
您致意,夫人。”
    他再次吻了她的手,她一点也不敢表示反对。然后,他蹦跳着走开,满意地左
摇右摆着身子。不久,院子的大门又重新关上了。
    那天晚上,瓦莱丽委托贝舒警探进行搜查,贝舒经常来阿塞尔曼公馆,对此并
不见怪,搜查开始了。受人尊敬的贝舒,是著名的侦探加厄马尔的高足。他按照常
规方法工作,把卧室、盥洗室、办公室划分成小块,逐块搜查。三行珍珠有好大一
堆,不可能查不到,尤其是对于像他这样的专业人士来说,更应易于反掌。然而,
经过一个星期昼夜艰苦工作,他还利用阿塞尔曼先生有服食安眠药的习惯,搜查了
他的床以及床底下,还是劳而无功,贝舒警探泄气了。他断定项链不可能藏在公馆
内。
    瓦莱丽虽然很不情愿,还是想重新跟巴尔内特侦探事务所联系,请求那个令人
难以忍受的人来帮忙。那个人吻她的手,称呼她“亲爱的男爵夫人”,如果他能帮
她达到目的,那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有件事突如其来,谁也不相信它竟然来得这么快,使情况变化了。一天
傍晚,仆人匆匆忙忙来找瓦莱丽,因为她丈夫心脏病大发作,他躺在靠近盥洗室门
边的沙发上,十分虚弱,胸闷极了,变了形的脸显示出他正忍受极大的痛苦。
    瓦莱丽惊呆了,打电话给医生。伯爵含糊不清地说道:
    “太迟了……太迟了……”
    “不会的,”她说道,“我保证你会好的。”
    他试图起身。
    “我要喝水……”他一面请求,一面摇摇晃晃向盥洗室走去。
    “玻璃水瓶里有水呀,我的朋友。”
    “不……不……不要瓶里的水……”
    “你为什么有这种古怪念头?”
    “我想喝别的水……那里的……”
    他无力地倒下了。她很快打开他指着的洗脸盆上的水龙头,然后去拿一只玻璃
杯,装满水端过来,但是他却始终不肯喝。
    接着,他又沉默了好一阵子。水在旁边轻轻地流着。垂死者的脸颊深深下陷。
    他向她示意有话要说。她俯下身去听。大概他怕仆人们听见,命令道:
    “靠得更近些……靠得更近些……”
    她犹豫不决,好像害怕听见他即将出口的话。她丈夫的目光是那么威严专横,
一下子把她制伏了。她跪了下去,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巴。他低声咕哝着不连贯的话,
她顶多只能猜个大概意思。
    “那些珍珠……那串项链……你要知道,在我离去之前……就这样……你从来
没有爱过我……你跟我结婚……因为看中了我的财产……”
    她很气愤,表示了抗议,他在最后的时候还残忍地加罪于她。但是他已经抓住
她的手腕,他含糊不清地重复他的话,声音好像讲胡话一样:
    “……因为看中了我的财产,你的行为作出了证明……你不是一个好妻子,因
此我要惩罚你。就在这个时候,我正在惩罚你……我感到既痛苦又快乐……但是非
要这样做不可……我愿意去死,因为珍珠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你没有听见它们掉
下去,随着水流冲走了吗?啊!瓦莱丽,多么巧妙厉害的惩罚呀!……水往下冲…
…水往下冲……”
    他再也没有力气了。仆人们把他抬到床上。不久,医生赶来了。两位年老的堂
姐妹,虽然没有人去通知,也来到了,一直留在死者的卧室内。她们似乎十分留意
瓦莱丽的一举一动,守护着那些柜子和抽屉,防备别人趁机下手。
    弥留的时间拖得较长。阿塞尔曼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断气,并没有说别的什么
话。根据两位堂姐妹的正式请求,这卧室里全部家具立刻贴上了封条。漫长的守灵
期开始了。
    出殡两天以后,瓦莱丽接待了她丈夫的公证人的来访,他要跟她单独面谈。
    公证人神情严肃悲伤,立即说道:
    “我要完成的使命是艰难的,男爵夫人,我希望能够尽早执行,并且事先向您
保证,我不同意,也不能同意那已经有损于您的事。但是我遇到一个不屈不挠的意
志的反对。您知道阿塞尔曼先生的固执,虽然我作了努力……”
    “先生,请您讲下去,说明原因吧。”瓦莱丽恳求道。
    “是这样的,男爵夫人。是这样的:我手头上有一份二十年前阿塞尔曼先生立
的第一份遗嘱,当时指定您为唯一合法继承人。但是我应该告诉您,上个月,他委
托我另立一份……把他的财产全部留给他的两个堂姐妹。”
    “那么,您有那后一份遗嘱吗?”
    “他让我看过以后,就把遗嘱锁进这个写字台里。他希望在他去世后一个星期
才能公开遗嘱的内容。遗嘱只能在那一天启封。”
    阿塞尔曼夫人于是明白了,为什么她丈夫几年以前建议她卖掉所有的珠宝首饰,
用那笔钱买一串珍珠项链,那正是在他俩的矛盾激化的时候发生的。既然这串项链
是假的,瓦莱丽又被剥夺了继承权,没有什么财产,她将陷入绝境。
    在遗嘱启封的前一个晚上,一辆汽车停在拉博尔德街一家简陋的店铺前,店铺
的招牌上写着:

    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
    两点至三点钟营业
    免费提供情况

    一个身着丧服的女人下了汽车,上前敲门。
    “请进,”里面有人高声应道。
    她进了屋。
    “是谁呀?”那个她熟悉的声音,从隔开事务所与后间的布帘后面传出来,又
问道。
    “阿塞尔曼男爵夫人,”她回答道。
    “啊!很对不起,男爵夫人。您请坐。我马上就来。”
    瓦莱丽·阿塞尔曼等待着,一面审视这间办公室。这差不多是空荡荡的:一张
桌子,两把旧图椅,墙上没有什么装饰,没有卷宗,也没有一点儿废纸,一部电话
机就是唯一的装饰品与唯一的工具。一个烟灰缸里,满是高级香烟的烟头,整个房
间里散发出微妙的清香。
    后面的那个帘子被掀起来了,吉姆·巴尔内特冲出来,动作敏捷,满脸微笑。
他仍然穿着磨损了的男礼服,戴着同样的现成领带,穿着不合身的外套。单片眼镜
系在黑绳末端。
    他趋前去吻那只伸出来的戴着手套的手。
    “您好吗?男爵夫人。这对我来说是真正的快乐……但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您穿着丧服?我希望,这不是真的吧?啊!天哪,我真糊涂!我记起来了……阿塞
尔曼男爵夫人,不是吗?多大的灾难呀!一个那么有魅力的男人,他多么爱您!那
么,我们上次谈到哪里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记事本,翻阅起来。
    “阿塞尔曼男爵夫人……好极了……我记起来了……假珍珠。丈夫是窃贼……
漂亮的女人……很漂亮的女人……她应该给我打电话……
    那么,亲爱的夫人,”他总结道,语气越来越随便,“我一直在等您的电话。”
    瓦莱丽再次被这个人弄得狼狈不堪。她不愿意装出一副被丈夫去世吓坏了的女
人的样子。她仍然感到痛苦,而且对前途焦虑不安,对贫穷感到恐惧。她刚刚度过
了可怕的半个月,破产与不幸的景象在脑际萦回,总在做恶梦,悔恨不已,忧虑不
安,非常失望;这一切在她憔悴的脸上无情地留下了印迹……她现在面对一个愉快、
放肆、眨巴着眼睛的小人,他看起来完全不理解她眼下的处境。
    为了给谈话定适宜的基调,她非常庄重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避免指责她的丈
夫,只是把公证人的话重复了一遍。
    “好极了!很好!……”侦探打断她的话,赞同地微笑着……“好极了!……
这一切都串起了,叫人赞叹。看到这动人的戏剧在哪方面展开,真是件乐事!”
    “乐事?”瓦莱丽问道,越来越心慌意乱。
    “是的,这件乐事,我的朋友贝舒警探应该有强烈的感觉……因为,我设想,
他已经给您解释过了吧?……”
    “什么?”
    “怎么,什么?那是戏中情节的组结,事件的原动力!嗯,不是相当离奇滑稽
吗?贝舒大概要发笑吧!”
    吉姆·巴尔内特由衷地笑了,总之,他笑了。
    “啊!在洗脸盆上设圈套!而且,这是一个发明!这与其说是场戏,倒不如说
是场滑稽歌舞剧!但是,设计得多么巧妙啊!我老实对您说,当初您对我提到一个
管子工时,我就立即觉察到其中的奥秘,我马上看出修理洗脸盆与阿塞尔曼男爵的
计划之间的关系。我想道:‘啊,妈的,关键就在这里!男爵在策划掉换项链的同
时,已经准备好藏匿真珍珠的好地方!’因为,在他看来,那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如果他只是夺取珍珠扔到塞纳河里,就像人们想摆脱没有什么价值的一包东西那样,
那只算报了一半的仇。为了彻底报仇,干得干脆漂亮,他应该把珍珠藏在他随手可
取的地方,放在离他最近又真的难以接近的隐藏处。果然他就这样做了。”
    吉姆·巴尔内特很开心,笑着继续说道:
    “就像这样做了,全凭他下达的指令。您听听银行家对管子工的谈话吧:
    “喂,朋友,你仔细看了我洗脸盆下面的排水管吗?它一直向下直到墙踢脚板,
从我的盥洗室斜斜地通到外面,斜度几乎看不出来,不是吗?那么你把那斜度减小
一点,你甚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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