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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是妃不卿 作者:月下清言(晋江2014-01-04完结)-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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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元俨点头示意,继续道:“被人发现了?”
  
  赵十三难得涨红了脸,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赵元俨了然,却又有些惊奇,赵十三的本领他是知道的,没想到任非清的人如此厉害:“可是碰见了夙风,误伤了?”
  赵十三犹豫道:“是被夙风所伤,不过夙风估计也挂彩了,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影卫原是只能执行任务,不能过问原由的,不过赵元俨不以为然,没有做过多的限制,即使这样影卫和暗卫的规矩还是极为森严。他坐下喝茶,示意赵十三继续。
  
  “夙风武功并不是特别高,但是路数十分诡异,属下甚至没有感觉到其内息,就被其所伤,只是凭借本能反手一剑,才伤到他。似乎,似乎异于常人。”赵十三一时也找不到更适合的形容。
  赵元俨半天不语,赵十三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主上在意任小姐的事情,自己不是不清楚。
  赵元俨摆摆手,示意赵十三不用担心:“你去派人查一下,刑部底层关着所有人的身份,跟任非清和她身边的人对比,有交叉的卷宗,都给我调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李家秘密

  
  整整过了两日,从宁陌到王隽再到影卫,连番审问,从心里到刑罚全都试了一个遍,仍然没有撬开李季尟的嘴。这人软硬不吃,你和他谈心,他跟你胡扯一堆有的没的,天南海北的随便什么都聊的下去。你若问案,他便一问三不知,顾左右而言他。上刑吧,他倒是安静下来,一个字都不多说,骨头硬得很。
  
  众人着急,但也有人一点都不急,赵元俨对审讯的进展问都没问过,似乎在等什么。而任非清就更不急了,其间宁陌不是没找过她,她不好驳了宁陌的面子,象征性的和李季尟谈了谈,终是没有任何结果。
  
  第三日,王隽看出赵元俨和任非清之间的较劲,衙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两天两个人连一面都没碰见过,似乎各忙各的,就连进膳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两个人同时出现,神神秘秘的。
  
  高丽随行官员和侍卫这几日闹的越发厉害,王隽只好硬着头皮来找赵元俨:“王爷,你到时很淡定。”
  赵元俨根本没抬眼,依然看着手里的书:“嗯?”
  “高丽已经有不小动作了,真姬公主还没有找到,李季尟迟迟不肯开口,我们也没法抓邢兆棠,你到是还看的下去书。”王隽气恼,抓起手边的茶壶,猛灌水。
  
  赵元俨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再等等。”
  王隽问道:“等什么?”
  “堂堂刑部尚书,连犯人的嘴都敲不开,还好意思来找我”赵元俨嘲讽道。
  
  王隽自讨没趣,不应该这个时候捋老虎须子,讪讪地放下茶水,准备起身离去,却被赵元俨拦了下来,不解地问道:“怎么?还有事?我准备继续审犯人呢。”
  赵元俨回过神来,语气平缓地说:“你们敲不开,不会想想办法吗?人总有弱点,任家又不是只有任非清一个人,况且严格来说她还不算是任家的人。”
  王隽一拍脑袋,差点把这个事忘了:“我这就去办,还有,你和任非清到底怎么回事?你也别嫌我多嘴,那样的女子是不太能接受王府后院生活的,你想收下怕是困难。”
  
  赵元俨抬起头来,看着王隽,语气半开玩笑,神色却是很认真:“自然不会收入后院,我要她成为荣王妃。”
  王隽惊出一身冷汗,他判断不好赵元俨是不是真的认真,不过再不济他也明白,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以赵元俨的身份没有可能娶商贾之女,皇室是不会答应的,遂说道:“表哥,你说笑呢吧,姑母那关就过不了,就更不用说皇上了。”
  赵元俨一挑眉,反问道:“你说呢?”
  王隽被噎得哑口无言,摇摇头表示不解。
  
  这厢两人相对无言,赵元俨本就不是多话的人,王隽虽然爱调侃,但也不敢轻易碰触赵元俨的逆鳞。而东苑却是热闹的紧,任非清、夜未央、公孙策和包家的小鬼包拯,都在院里,而刚刚走进来的夙风看着自成一片天地的小院,随手从花架上摘了一串葡萄放入口中,含混道:“你这里环境真是好的紧呀,虽然不如主院宽敞,倒是格外清幽,看这石架、葡藤、花花草草,倒像是专门为你备下的,而且不是一日两日能弄成的。”
  
  院内两小只好奇的睁大眼睛,夜未央一副冰冷冷的表情,斜眼看着夙风,却也竖着耳朵呢,任非清无奈地扶额:“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夙风见不得任非清顺心,揭短道:“来,我心情好,咱们喝酒下棋。”
  任非清不甘示弱道:“你伤没好,还敢喝酒,刚刚‘死里逃生’啧啧。”
  
  夜未央难得好奇问了一句:“谁能伤到这怪物?”
  而同时公孙策也不和包拯掐架了,来到夙风身边给他把脉:“师傅,夙大哥伤的不重,皮外伤,有个七八日便能好。”一边说还一边递给夙风一瓶特质的创伤药。
  
  夙风摸摸公孙策的头,感叹道:“你这个徒弟收的真心不错,给我算了。”
  任非清翻了一个白眼,一把搂过公孙:“想得美。夜未央你也不用好奇,是荣王身边贴身影卫伤的他,误伤哦。”
  夜未央鄙视的看了一眼夙风,继续靠在葡萄架边发呆。
  “老子是手下留情了好不好,任非清你再敢诬我名声,小心我不客气了。”夙风虽然对着任非清,实际上看的是两个小鬼。
  
  公孙策和包拯都是精明人,小时候就很聪慧,自然知道大人们有正事要谈,相约回房继续下棋,大战三百回合,输的人要管赢得人叫哥哥。公孙策跟着包拯待了几日,性格也越发的活泼了,往日总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任非清很担心,现在她终于能稍稍松一口气了。童年时期是最快乐的时候,她不希望公孙策步自己的后尘,总是活在阴影中。
  
  任非清把刚刚摘好的葡萄,着小丫鬟去洗,领着夜未央和夙风进屋,还是一贯的躺在软榻上,夙风也自己找一个临近书架的椅子坐下,夜未央依旧不变,直挺挺地站在窗边。
  三个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状态,每每都是夙风先开口,讽刺的对象总是夜未央,内容也是同样的:“你腰不疼吗?除了睡觉和吃饭,我就没见你坐下来过。”
  
  夜未央还是万年不变的死人脸,眼皮都不带夹一下夙风,直接一刀下去,夙风堪堪躲过,平白掉了一撮头发。
  正要发作之际,被任非清拦了下来:“停下,你们每次都这样,闹不闹心。夙风说正事,夜未央不许再屋里动手,这里不是聚贤楼。”
  
  夙风难得认真道:“在说正事之前,我想先说点私事,关于你。这屋里摆设几乎与聚贤楼你休息的后院无二,环境更是完完全全符合你的喜好,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你的青梅竹马宁陌的那点心思,你打算怎么办?另外,我刚来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听到有人要娶你为妃。大小姐,你的终身大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慎重考虑。“
  
  任非清不屑,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在把脖子上的药石摘了下来,扔给夙风:“你什么时候有听墙角的毛病了,再说了,他是特意说给你听,来试探我的反应的。据我了解的荣王,且不说远在汴京之外的事情他知道的七七八八,就说他在的院内至少埋伏了里外三层的影卫和内探,眼皮子底下的事他再不清楚,早不知道被人害了多少回了。他是唯一一位在朝的王爷,先皇九位皇子,死的死疯的疯归隐的归隐,赵元俨要是没点本事,可能留下来吗?所以你一靠近荣王休息的主院,他便知道了。”
  
  “那你的态度呢?”夙风追问道。
  任非清神色一敛,不悦道:“夙风你逾越了。”
  夙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了,如果你是大小姐,那我必须提醒你,如果你用别的身份说这句话,那我无条件服从任何命令。
  任非清没辙,只好转移话题道:“让你盯着邢兆棠,你怎么回来了?”
  
  “既然有人盯着,我又何必再风里雨里守着”夙风还是一贯懒散的作风。
  “你们也挺久没见的了,叙叙旧,我去看看李季尟,也是时候了”任非清起身,示意他们两个人赶快出去,别碍眼了。
  夙风一挑眉,挑衅道:“松松筋骨去?”
  夜未央一脸不屑,却跟着他到院外去了。
  
  李季尟并没有关在牢房内,而是在西苑一间废弃的院子里,这里不仅有衙役看守,还有影卫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监视。
  王隽根本没有请到任非清的大哥,据说是远游了,他们虽然不信,但也不能强行搜查,尤其是宁陌在场,更不会如此做了,所以李季尟的审问一直没有进展。他奇怪的看了一眼赵元俨,整整三日他都没有过问审讯,而且似乎也不着急,怎么才一会功夫突然跑来了。
  
  王隽也不去自讨没趣,虽然没有审下来李季尟,但并不代表他很闲,还有其他辅助证据要去查,包括现任江宁知府宋子祁,还有那个幕僚符慕云,都是要调查的对象。符慕云出乎意料之外的待在衙门,没有要走的意思,安静地过头了。
  赵元俨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对了,寇皖芷送回京了?”
  
  王隽有点意外地点点头,疑惑的看了一眼赵元俨,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在这时,他看见缓缓走来的任非清,一脸了然:“不跟你们这些肠子转了八道弯的人一起了,迟早累死自己,我去跟宁陌一起查宋子祁,这人不查不要紧,一查简直是为害一方,且不说别的,光是卖爵鬻官,贪财货竭脂膏,就够他做一辈子牢房的了。死的那些官员,都是买官的。”
  赵元俨嘱咐道:“看住了宋子祁,他外甥罗成珖死后,似乎收敛了不少,这种人听到风吹草动后,不是落跑,就是以绝后患、销毁一切物证人证。”
  
  王隽和任非清正好交身而过,任非清目不斜视,好像没看见他一般,王隽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拦住调笑道:“你怎么了,见到我也不打个招呼,难道你眼里只有荣王?”
  任非清面色很冷,以礼待之:“非清商贾之女,自然不敢与郡王一同相提并论,如有失礼之处还望郡王大人不计小人过。”
  “你这是说的哪出?我什么嫌弃过你的身份了。”王隽一脸不解。
  任非清反问道:“没有吗?”
  
  王隽一脸恍然,又被噎得说不出话,他跟赵元俨在屋里谈论王妃的时候,自然不会想到,任非清也会知道,赵元俨绝对不会多嘴传闲话,那肯定有高手恰巧经过听见了。看着赵元俨波澜不惊的样子,在联想到他说要娶正妻的话,王隽自然推理出,赵元俨当时就知道,隔墙有耳,这个腹黑鬼,也不提醒自己一下。
  
  王隽怒视了一眼赵元俨,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呃,你懂得,对不对。”
  任非清佯装道:“不是哪个意思,我懂什么?”
  王隽突然认真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下到弄得任非清措手不及,她本就不是真的生气,更没有想到以王隽的身份竟然真的认真道歉:“我没在意,也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你不必如此。”
  王隽看着任非清眉眼弯弯,似乎不像是生气,变有恢复了以往的调调:“你们慢慢聊,我先忙去了。”
  
  任非清看着破败的庭院,一脸感伤,没想到李季尟一身傲骨落得这种下场:“你是特意等我的?”
  赵元俨直切主题:“进去吧。”
  “李家的秘密也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秘密无所谓,我要的是证据,有些事浮出水面,还不若长埋地下。”
  任非清若有所思,也希望任家的秘密能长埋地下,随着她的结束而湮灭……
                      
作者有话要说:  




☆、密谋造反

  
  西院虽然破旧,倒也干净,一张木板床,一副笔墨纸砚,李季尟的衣服已经多日没有换过,前襟褶皱不堪,执笔的手也因为连日的刑罚而微微颤抖,笔还未起,墨先滴落。李季尟执着地换了一张宣纸,重新磨墨、润笔,一丝不苟。
  赵元俨没有随同任非清进入,他静静地站在院内等着,他不想进去,也不想听,只是默默地站在任非清的身后,只要她回头随时都能看见。
  
  任非清轻步莲移,推开木门,看见李季尟趴在铺满宣纸的床上,写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莫名的有种伤感。她记忆尤好,三岁便已识字记人,回想起那年大雪纷飞,红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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