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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都市夜归人(灵异)作者:朱砂-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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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固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萧轻帆转过身向那个女人走去,没走几步,他身体微微晃了一下,随即满面春风地跟女人携起手来,低语着向草坪另一边走了。

  沈固盯着萧轻帆的背影看了片刻,确定这是又变回来了。可是那人会是谁呢?那么熟稔的语气,像是认识已经很久……

  “爷爷叫你过去。”萧楠不冷不热的语气打断了沈固的思索,“快点,等着你呢。”

  沈固扫一眼远处的萧士奇。萧楠的未婚妻正站在那里跟他说话,萧萍萍带着简品站在左边,右边是难得露面的萧莫帆,看起来倒像是一幅其乐融融的天伦图。萧正帆的妻子对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显然十分满意,正拉着她的手,不时地插几句话进去。抬眼看见萧楠,她更露出了笑容,招手叫儿子过去站到未婚妻身边。萧士奇眯着眼睛看了看孙子和孙媳,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随即他的目光落到沈固身上,表情微微一滞,干咳了一声:“过来。”话虽然带着几分命令,语气却十分轻缓,以至于听惯了他命令口吻的萧家人都露出了几分讶异的表情。

  沈固微微皱皱眉,往前走了两步:“宴会什么时候结束?我还有事。”

  萧士奇正要说话,忽然有个侍者抱着个盒子穿过人群走过来:“萧楠先生,有人送了个邮包来给您。”

  萧士奇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立刻闪出一个保镖把盒子接了过来,细细检查了一番,这才打开。盒子包装得很精美,里面塞着防震的泡沫塑料,保镖戴上手套在盒子里摸索了一阵,才拿出个东西来。是一个普通枕头大小的白瓷雕塑。雕塑的底座是一朵莲花,花心里趴着个小娃娃,翘着两条胖胖的小腿儿,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光滑的脑袋上没几根头发,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

  “这是什么东西?”萧正帆的妻子疑惑地说了一句,“善财童子?”

  萧士奇轻轻哼了一声:“什么善财童子,没眼力劲儿!这是孩儿枕。”

  萧楠的未婚妻对这个瓷娃娃颇感兴趣,已经接在手里了:“爷爷,这是个枕头?”

  “对啊。”萧士奇对孙媳妇慈爱地笑笑,“这个叫做孩儿枕,你看这小孩子的后背,正好拿来枕着。孩儿枕可是有历史的东西,据说枕了孩儿枕能早生贵子呢。”

  现在的女孩子听见早生贵子可不会再脸红了,萧楠的未婚妻自然也不例外,拿着孩儿枕端详了一会,嗤地一笑:“爷爷,这个很硬啊,能枕么?”

  萧士奇哈哈大笑:“古人都是枕硬枕头的,竹枕、玉枕、瓷枕,都是硬的。这东西到现在已经没人拿来枕了,你们就摆在家里看看也好,取个彩头罢了。谁送的?”

  保镖躬身答话:“问过了,服务生说是快递公司的人送过来的,盒子上没地址和名字。不过东西应该是安全的。”

  萧士奇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而是转向了沈固:“跟我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其实用不着“过来”,其他人早就识相地退开了。萧士奇向场中点了点头:“有中意的没有?”

  “什么?”沈固一时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你也三十岁了。三十而立,该成家了——”

  沈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见过乐岑吧?”

  萧士奇噎了一下,沉下脸:“男人么,玩玩就算了,传宗接代——”

  沈固转头走了。浪费了几个小时,就为听他说什么传宗接代?完全无视萧士奇愤怒的咆哮,他一路走出银海酒店,招手打了辆车,直奔寂莲。

  非非用近乎狰狞的目光瞪着吧台对面的男人。他真没想到,这个不知道是青啤还是崂啤的家伙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寂莲。不过他也只能用眼睛瞪一瞪对方而已。论打,他打不过人家,论骂——他还真怕那人把那天晚上的事抖出来,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历史。

  男人淡淡笑着,完全无视非非要杀人的目光,径自喝着啤酒,听着酒吧里的喧闹。两个年轻人正缠着空华不放:“空华,帮帮忙啊,砸了这个场子,我们以后都别想再找到活了!”

  空华紧皱着眉:“我已经很多年不碰小提琴了。”

  “不管怎么说你都会啊,我们是真没办法了,小张出车祸撞断了胳膊,不然我们不会来麻烦你。”年轻人满头大汗,“要是时间来得及,我们也能再找个人,可是现在——”

  空华眼神黯然,没有说话。从出国那天把心爱的小提琴砸碎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这种乐器,上次还是酒喝多了随便拉了一段,没想到就被人惦记上了。可是他真的不愿意再拿起琴弓,因为这里头有太多的回忆和痛苦。

  “乐岑哥——”非非一眼看见门口进来的人,赶紧打招呼,“今天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啦?”这时候是午后,酒吧还没什么客人来呢。

  钟乐岑笑笑:“乐洋想过来看看。空华?”

  空华灵光一闪,立刻拉住钟乐岑:“乐岑,请你弟弟帮个忙吧?”

  “什么事?”钟乐洋耳朵尖得很,立刻凑了过来,“找我帮什么忙?”

  空华微微笑笑:“我有两个朋友要去赶场子,但他们的小提琴手出了车祸没法来了,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

  “哦——”钟乐洋点点头,“让我补缺?没问题。不过,有什么报酬啊?”

  “出场费——”旁边的年轻人连忙开口,却被钟乐岑打断了:“乐洋开玩笑的。”

  钟乐洋哈哈笑起来,自来熟地拍拍那人的肩:“兄弟,先说说,什么曲子?”

  钟乐岑看着弟弟很快就跟人打成一片,微微笑了一下转向空华,眼角余光却突然瞄到吧台旁边坐着的人,不禁微微一怔——这人他见过。对了,就是在泛海小区见过,沈固说过,他可能就是那个牌九。

  “乐岑哥,你喝点什么?”非非殷勤地拿出果汁,“有新榨的芒果汁。”钟乐岑不喝酒,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给我来杯啤酒!”钟乐洋已经和两个年轻人开始合练了,从酒吧另一头吼了一嗓子。

  非非端着啤酒过去,钟乐岑用吸管搅了搅果汁,斜睨了旁边的人一眼,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牌九?”

  砰一声,吧凳差点翻了,钟乐岑吓了一跳,手腕已经被人一把扣住:“你说什么?”

  这一下钟乐岑心里有底了:“你是牌九?”他想抽回手,但对方虽然没捏疼他,却扣得十分牢固,根本挣不开。

  牌九目光凌厉地瞪着他:“你怎么知道?”

  非非送完了啤酒,一回头就看见这副场面,立刻冲了过来,手里的不锈钢盘子就要往牌九头上招呼:“你干什么!”

  钟乐岑赶紧抬手阻止:“非非,别!”

  盘子停在牌九头顶不远处,牌九全不在乎,只看着钟乐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钟乐岑笑笑:“沈固告诉我的。”

  “沈——”扣着钟乐岑的手指慢慢松开了,“你是组长的——”

  钟乐岑滞了一下。虽然是在寂莲里,他还是不好意思就这么公开他和沈固的关系。倒是非非毫无遮掩:“沈大哥是乐岑哥的男朋友!”

  牌九一怔,脸上表情复杂:“组长——”

  非非有点后知后觉:“组长?你认识沈大哥?那你也是——”特种兵?好嘛,难怪栽了,这倒栽得不冤。

  牌九突然站起来,差点又把凳子带倒,摸出一张钞票拍在吧台上,他转身就走。钟乐岑愣了一下:“你——”不见见沈固?

  牌九像逃似的几步就蹿到了门口,刚刚迈出去一只脚,突然整个人倒跃回来,动作灵活流畅。非非看得心旷神怡,心想不愧是特种兵,这动作就是敏捷洒脱。于是这时候,他已经把此人的恶劣行为暂时忘到脑后去了。

  牌九脸上的表情这时候可远远没有他的动作那么潇洒,半天才蹦出两个字:“组长?”

  沈固一脚跨进门:“牌九?真是你小子!怎么跑到滨海来了?出任务?”

  牌九迟疑了一下,才轻声说:“组长,我退役了。”

  沈固猛地挑起眉:“什么?”

  牌九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硬着头皮说:“我,我退役了。”

  沈固盯着他,沉声问:“为什么?”

  牌九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沈固目光炯炯,并没有放松的意思。钟乐岑已经走了过来,发觉气氛不太对劲,轻轻咳了一声:“沈固?”

  沈固看他一眼,吐了口气:“算了。”

  气氛突然轻松了起来,牌九看一眼钟乐岑,轻声说:“组长,你变多了。”

  “是吗?”沈固不在意地答了一句,随手搂过钟乐岑,“乐洋忙活什么呢?”

  钟乐岑笑笑,看一眼牌九:“别理乐洋了,他有事干了,帮人救场呢。我看,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吧,你跟这位——跟你战友好好叙叙旧呗?”

  沈固笑笑,把他往前推推:“牌九,这是钟乐岑,我老婆。乐岑,这是牌九,我的搭档。牌九是个外号,他叫邵飞。”

  牌九微微闭了一下眼睛,随即露出笑容:“这么说这就是嫂子了?”

  钟乐岑脸腾地红了,回手狠狠拧了沈固一把,嘴上还在应付着牌九:“你好,沈固说起过你,说你以前是他的——观察手?”

  牌九春风满面:“是啊,我当年刚进队的时候就是组长的观察手。”

  钟乐岑上下打量着他。不知为什么,虽然牌九满脸笑容,他却觉得这人的笑意并没有到眼睛里,那双眼睛反而是冷沉沉的。

  沈固已经听够了钟乐洋他们制造出来的“噪音”了,一手拉过钟乐岑,一手拉起牌九:“走,找个安静的地方去。”

  寂莲对面不远就是一家韩国烧烤,现在过了用餐时间,店里没几个人,倒是十分安静。钟乐岑点了菜,沈固和牌九已经聊上了:“你怎么到滨海来了?”

  牌九笑笑,点了一支烟,烟雾升起来,遮住了他的眼睛:“我现在在成都一家私人侦探社找了份活。接了个委托,所以出差过来。”

  沈固眉头一皱:“侦探社?这一行还是灰色多吧?”私家侦探现在还是个有些尴尬的存在,因为大部分都会涉及到一些违法手段。

  牌九吐出一个烟圈:“也不算什么。”

  沈固挥手把烟雾拂散:“你既然退役,怎么不回家?”

  牌九嗤笑了一声:“回家干吗?等着听我爸训我?还是看我那位哥哥的铁板脸?”他把头倚到手臂上,全身都没骨头似地往椅背上靠,“现在挺好。”

  沈固叹了口气。牌九从进了队就很让队长头疼,当他的观察手期间也没少让他操心。他家里的情况他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毕竟家务事,外人不好插嘴。

  “什么委托?”

  牌九笑了:“烂俗得很。有个煤矿老板在外面包了二奶,原配知道了闹得不轻。这男人就带着二奶跑出去旅游。谁知道在外头染了什么病回来,没几天就死了。原配检点遗产的时候,说是有件什么古董被二奶拿走了,委托我们把这东西弄回来。”

  沈固对这种事真是毫无兴趣:“一件东西,至于么?”

  牌九挠挠头:“谁知道。人家说是宝贝,我们干活的能说什么?反正付钱呗。喏——”他用两根手指头从兜里夹出张照片扔到桌子上,“就这个,说是什么宋代的瓷器。”

  沈固瞥了一眼。照片上的东西黑漆漆的,像是个小门楼:“这什么东西?”

  钟乐岑凑过来看了看:“哦,黑瓷。”

  “黑瓷?”沈固一手搂住他腰,“就这黑漆漆的东西?很值钱?”

  钟乐岑认真地点头:“黑瓷兴于隋,勃于两宋,之后就渐渐没有了。如果这真是宋代的黑瓷,那确实值钱。”

  “这算是做了个什么东西?”牌九眯着眼睛听着钟乐岑说话,插了一句,“那女人也不懂,光说是瓷器,都说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钟乐岑拿起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会:“这个,好像是个魂瓶。”

  第七十章:又见犬鬼

  牌九虽然接下了这桩委托,但对瓷器他是不懂的:“魂瓶是什么?”

  钟乐岑想了想:“魂瓶又叫谷仓罐或者谷仓坛,是一种随葬品,所以也叫做丧葬罐,是为死者储藏粮食的器具,算是三国两晋时期比较有代表性的明器吧。”

  牌九拿起照片端详了一下:“既然叫瓶啊罐的,应该是个罐子的模样吧?这个好像——是个小门楼的模样。”

  钟乐岑点点头:“对的。魂瓶大部分都是瓶口堆塑图案的罐子或坛子,不过74年的时候江西景德镇曾经出土过一件楼阁式谷仓,现在收藏在江西省博物馆,那就是门楼式的魂瓶,形状比较特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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