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0-谍影重重情深深(犯罪推理小说)-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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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挪了挪身子,不以为然地说:“如今是哪个年代了,还什么正派不正派的!现在的两口子,哪还有没在婚前好过的?我说的也是实在话……”
林父解了林洋洋嘴巴周围的纱布,盛了一小碗鸡汤,一匙一匙地喂给林洋洋,不耐烦地说:“好啦,不要这个了。洋洋,记住,这段时间你只能吃清淡的菜,千万不要吃煎炒的,也不能吃辣椒牛肉喝酒,还不能见风,不然,脸上会有伤疤。”
蒋伟平袁世民和另外几个专案组成员提着水果花蓝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袁世民关切地大声说:“洋洋,你是怎么搞的,竟成这个样子了?”林父说:“可能是电热水器坏了,不恒温,打开龙头就烫了。”
林母又伤心地哭起来:“这几天里她的情绪很低落,老想着那些案子,还不时看她妹妹的相片,偷偷地流泪,恍恍惚惚;洗澡时没有事先试水,糊里糊涂地打开热水开关,就烫成了这个样子。”
蒋伟平也大声说:“哎呀,我说洋洋,案子没破,又不能怪你,怎么有这么大的思想压力呢?侦破工作有一定的机遇性,时机没成熟,有时是很难突破的,不可强求。”
袁世民说:“那一天我们早上到检察院家区去找欧海洋,结果却扑了个空,她感到很失望。我们都以为,通过这个人或许能获得一些突破,没想到他不讲信用,偷偷地走了。”
林洋洋问:“现在有他的消息了吗?其他两个人呢?”
袁世民沮丧地说他们全无音讯,又安慰她:“洋洋,你不要太担心,所有的案子早晚会破的。欧海洋那天急匆匆地走了,很不正常,说不定又有什么活动。这可能反倒是好事,只要他们再一次轻举妄动,我们一定能抓住他们,打开缺口。”
蒋伟平说:“你们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向局里提……哦,对了,住院费的押金交了吗?要不,局里先垫一下?这虽然不是工伤,但也和工作有一定的联系,我们不能看着不管。”
林父赶紧说:“多谢领导关心!我们已经交了,洋洋的伤没有什么大事,过几天可以上班了。”
蒋伟平笑道:“过几天可不行,起码要二十天,不然,我们的局花桂冠要换人啦。”其他人也笑。
徐杰急匆匆地走进来,嘿嘿憨笑着一一打招呼。
蒋伟平笑道:“小徐不错,有实力,被一个外表美心灵更美的好姑娘看上了,我们公安局好多小伙子都羡慕你呀!说实话,我的心里都有些不平衡,这么多帅小伙子追了这么久没追上,却被你轻轻松松地追上了,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不过,洋洋可能主要是看中了你良好的内在品质吧?患难见真情,现在是你表现的最佳时期了,你可要抓住机会啊,不然会被别人抢走的。”徐杰连连说是,连连许诺,并说已请了十天的假,专门来陪护林洋洋。
林父赶紧说:“我们老两口都没事,完全照顾得了,你没有必要请假,下班的时候再来吧。”林母也附和:“是啊,你没必要天天守在这里,有我们两人轮流守着,完全够了。”
徐杰说:“不要紧,我们的监狱工作不比他们公安局破案,一般没什么事,我的事情更少。”
蒋伟平哈哈笑:“你们可真是一个和睦的好家庭——那好,我们不打扰了。洋洋,你安心养伤,等我们的好消息吧。”说罢,一行人辞别。
第七卷 第三十二章 第三节
徐杰见两个老人难以控制地打着阿欠,催他们赶紧回去睡觉,林父母推辞几下,放心地走了。
两个老人刚走,林洋洋立即笑起来:“把门关好,给我按摩一下腿。”
徐杰说:“你还笑,真把我急死了!”他关好门,顺从地按摩她的大腿和腹部,不小心碰到上身她就大喊大叫。
“你是不是担心我真会变成一个丑八怪,所以才那么急?”
“那当然,谁不愿自己的伴侣美丽动人呢?但外表不是最主要的,最关键的是两人能否相互带来愉悦感,在一起时是否很充实,有没有烦恼。现在我看到你的脸,从客观上来说,谈不上美,但是,你的声音,你的气息,你的肌肤,你的头发,你的名字,以及与你有关联的种种事物,对我来说已具有非凡的意义和丰富的内涵,不管是面对面地感觉到,还是白天黑夜想到,我都有一种甜美踏实满足的感觉。对于一个喜欢视觉艺术的我来说,假如你真的毁了容,当然是一件非常遗憾非常痛苦的事情,但相对于完全失去你的遗憾和痛苦来讲,却又是多么地微不足道。人应该知足,在遭受损失的时候想想更坏的事情,就能够想得通,不会那么痛苦,甚至还能苦中求乐,把损失所带来的危害和痛苦降到最低,吉普赛这个民族之所以能够经常快乐,这便是他们最重要的一个秘诀。”
绝大多数病人多多少少都有因病带来的自卑心理,并因此变得脆弱敏感,从小便具有优越感的林洋洋更是如此。徐杰这段不知是套来的还是一时激发出来的话,稍稍带了点哲理的色彩,不是很透彻明朗,但林洋洋却一句句地听懂了,甜密踏实的感觉一点一点地流进心窝。受此感染,她无限柔情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笑道:“哎,假如我真的不能恢复原貌,你又不要我,那我也决不放弃你,让你尝一尝被丑女人缠着的感觉。”
“被女人缠着,也许是另一种幸福吧。一个男人,如果能够体验一次疯狂追求的感觉,又能体验一次被他人疯狂地追求也就是被人死缠着的感觉,那他在爱情方面便完美无缺了!只可惜,我恐怕没有这样的好福份。”
“你的文采真不错!在监狱里工作真是埋没人才,应该去当作家呀!”
徐杰眉开眼笑:“真的?!你也认为我可以当作家?”
“对,如果你写言情小说,或者哲理之类的,肯定很畅销。”
“那好啊!你和我好好地谈一次,谈得天昏地暗,轰轰烈烈,为我提供丰富的素材,真实细腻的感觉,狂热火辣的情感,闪光耀眼的灵感……”
“并且,还要有一些波折,或者,有一个阴险的第三者,让我们中有一个人中了圈套,误会了对方,暂时离开,后来又真相大白,痛苦流涕地回心转意,可对方又心灰意冷,只好从头开始,等等,等等,怎么样?”
“多一些波折好是好,能检验并增进我们的情感,但如果真的插进一个第三者,那太痛苦了,我可能会受不了,采取极端的行动,报复他,没有了回头路,那就不好了。”
按着约定,红妹子先一步潜回红山市,躲在监狱办公楼对面的一片灌木林里,用望远镜观察坐高档警车上下班的狱警,同时用便携式影碟机播放那张神秘的光碟,反复比对,没几次便认出了那个强奸犯,不久也确定了他办公所在的房间。
当天晚上,她乘着夜色,躲过保安,将那张碟片的复制品和敲诈信塞进了那个办公室。第二天上午,八点刚过,那个监狱长如约打来电话,索要母带。三步曲式的敲诈程序再一次启动了。
第一步很顺利。红妹子躲在飞龙宾馆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监狱长戴了一个头盔,骑着一辆两轮摩托车,如约来到红星广场,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她看了很是得意,让他苦等了近三个小时,才说出下一个付款的地点。
接下来,黑鬼和三君子也陆续潜回红山,以进一步观察那个监狱长的无奈程度和付款的诚意。约定到垃圾场提货付款的前一天晚上,为了应付那个凶残狡猾无比的杀手,他们三人全副武装,冒着被公安局一锅端的巨大风险,按约定陆续提前到周围的灌木林里埋伏。
红妹子准备就绪,于凌晨四点赶往垃圾场。这段时间他们很少聚在一起,原来的交通工具已被全部处理掉,她只好打的前往目的地。她指挥司机在几条小巷里转了几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车辆在跟踪她,遂放了心,径直驶往垃圾场。
通往垃圾场的土路崎岖不平,沿途没有什么房屋,黑黝黝的,司机见红妹子在街上东拐西拐,神秘兮兮,早已有所警觉,当她要求往垃圾场那边开时,他误以为她是绑匪的诱饵,顿时毛骨悚然,不敢进去。如果是平时,红妹子肯定会借机赖帐,但今晚有“特殊使命”在身,她不敢争吵,乖乖地按表付钱,沿着一条小道往里走。
这是一个初夏的凌晨,没有一点星光,伸手不见五指。凉风吹来,红妹子不禁一阵阵寒颤,心里打起了鼓。她不是担心公安局的人,也不害怕那个监狱长,她相信他不会这么早地来到这里,她怕的,却是鬼!她知道,就在前面不远,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坟山,荒凉阴森,是必经之地。
她没有带手电,带了也不能打开,这是三君子反复交待过的。无奈之中,她打开手机,借助屏幕的灯光照明,聊以驱散心中的恐惧。但这幽蓝的光在这漆黑的郊外,如同一点鬼火,只能照亮自己,不能照亮小路,使她愈加害怕。
走到坟山边,几只夜鸟“呜呜”地叫了几声,更使她胆颤心惊,蹲在地上不敢动弹,后悔没有坚持让出租车送她进来。她顾不上三君子的告诫,在对讲机中用明语呼叫黑鬼:“黑鬼,你来了吗?”声音变调,极为恐慌。过了好一阵,黑鬼才应答:“早来了,你那边有事吗?”
“没什么。我正在坟山边,好害怕,你在哪个地方?”
“真是没出息!我们事先不是说了吗?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联系。你应该知道,我们有一个对讲机在警方手里,他们完全有可能监听到我们的谈话。”
“你在哪里?能不能过来陪我。”
“我能够看到你,不用怕,有紧急情况再呼我。”
“好的,你不要关机啊!”
第七卷 第三十二章 第四节
红妹子四下张望,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她明白,黑鬼也不可能看到他,只是为她壮胆而已。她硬着头皮,顺着小路往前摸去。
走过这片坟地,再往前几十米,便是他们以前埋伏过的地方。她的心里渐渐踏实起来:只要趴在那个她比较熟悉的地方,她就不那么怕了。
忽然,后边一阵窸嗦响,她听到分明,吓得魂飞魄散;想大喊一声,喉咙却哑了,想抓住耳机的话筒开关呼叫黑鬼,双手却颤抖不已,不听使唤。
正当她惊魂未定时,一只带着一股皮革味的大手捂着她的嘴,并用力往下压。她的骨头早已散了架,哆嗦着轻易地被压到了地上,对讲机的耳塞也掉了出来。
正当她吓得快要虚脱时,耳边响起一个低沉苍老的男音,如同鬼魅:“不要害怕,我不是鬼;我是给你们送钱的。”红妹子躺在地上睁开眼,只见一个庞大无比的黑影正俯视着她,她又是一阵哆嗦,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就是那个监狱长?”
黑影沉默不语,一双阴冷的大眼在黑暗中泛着幽微的白光,慢慢地从身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按住红妹子的脖子,另一只手把对讲机耳塞塞进他自己的耳朵,捏住话筒开关,放在她的前面,将匕首紧了紧,痛得她哎哟直叫。那边的黑鬼听到红妹子的惨叫,不知怎么回事,急问发生了什么事。
黑影依然沉默,将匕首拖了一下,红妹子的惨叫声更为凄烈。黑鬼惊问是不是被蛇咬了,红妹子又惨叫一下,黑鬼说不要惊慌,他马上过来。
那黑影听得真切,冷笑一声,取下耳塞,朝红妹子的太阳穴上猛击一拳。她轻轻地哼一声,偏头昏了过去。
他将她拖到路边,卷起一条裤腿,从脖子上抹了一点血涂在小腿上,蹲在草丛里等待黑鬼的到来。
没几分钟,黑鬼穿过垃圾场,借助一个小手电微弱的灯光,高一脚低一脚地跑过来,见红妹子倒在地上,腿上流着血,蹲下去焦急地低声喊叫:“红妹,你醒醒!”并凑到腿边去看伤口。
那把冰冷的匕首架到了黑鬼的脖子上,传来一个冰冷苍老的声音:“不要看,她死了。”
黑鬼一阵哆嗦:“你……你是谁?”
苍老的声音说:“光碟在哪里?”黑鬼又是一阵哆嗦,比上一次更为剧烈——知道大难临头了,但他比红妹子老练一些,知道在一个有好几桩命案在身的杀手面前,求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他迅速迫使冷静下来,说:“监狱长,我们都是马仔,赚一个辛苦钱也不容易,请你不要为难我们;如果你杀了我,只会加速你的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