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世幽灵-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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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仓田被吓得软倒下来。“谁?”
“我等了你好久。”田川道。“你认识我吗?我是田川。”
“呀……是你?”仓田坐在地上说:“有什么贵干?莉嘉她?”
“亏你还有心情喝得醉酿酿。门又不锁,要是给贼人进来怎么办了?”
“那有什么办法。莉嘉病了,一直在睡……她不在家吗?哼,干什么,这里没你的事……”田川往厨房取了一桶水进听来。
“呀,好口渴,给我一点水!…….喉咙渴得要烧了……那酒也像水一样,不知怎的,愈喝愈渴……”“哗!”
田川把那桶水全都往仓田的颇上淋下去。仓田被吓得惊叫起来。
“你干什么?”
“快到医院去?”
田川放下了水桶,拉着仓田的手就往外扯。
“莉嘉很危险,不想再见她一面吗?”
仓田胡乱摇着湿拢漩的头发,聘田川这一说,眼也瞪大了。
“危险?”
“是呀,也不知道可否捱到明大了。走吧。”
“莉嘉……握不到明天……”仓田自言自语,乖乖地被田川拉着往大门走去。
田川驾着车,在这深夜,迳往医院飞驰而去。
“仓田先生,你是什么时候,怎样认识洪中的?”田川握着卧盘问仓出道。
仓田坐在司机位旁边,一面茫然,只看着那漆黑的夜幕,根本没有听清楚田川在说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吐了一口气,低声道:“大概是六……七年前吧!”
“洪中是如何当这头目来的?”田川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我只为他做跑腿的事而已。”仓田耸了耸肩头道。
“仓田先生,我一直都想问你。只是谁介绍、住进信大厦来的?”仓田慢慢转过头来,望着田川。
“是谁?”田川谨慎地驾着车,再次问道。
“……是他。有什么不妥?”仓田间道。
“是洪中吧。”田川道。
“对。听说那片土地,在建筑这幢大厦之前木来有几间破破烂栏的小屋建着的。建筑公司请那洪中动手。把屋主都赶走了。为这样这洪中在那建筑公司里,名头挺响,这些事,我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仓田自从知道女儿病情转趋危殆后,整个人也醒过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慢慢道“他们是炒卖地皮的家伙?”
“是的。听说那班家伙答应在一个月内把那几一人赶走,于是无所不用其技。由深夜打电话骚扰,到扔死狗、死猫进店铺,甚至故意驱使人驾大货车,整天在附近行驶。……但是纵使这样,仍还有好几一人坚持下去。这些人多是单身的老人。为了对付这几个老人,那班家伙便威胁要绑架他们在附近住的孙儿……”“哼!太过分了,简直不是人。”田川摇着头,说话时语气也粗了。
“洪中控制了那一区的警察,因此很多时候,即使报警,警察很久也不来。到警察到场时,滋事者多已走得精光,在没有现场证据的情况下,一个人也不能够拘捕这些事,实在见得太多了。”仓田道。
哼,这成什么世界了!
漆黑夜的公路,好像没有尽头似的,到医院的一段路,彷佛很长很长……
“结果洪中还是强行将那班老头子赶走,抢了那块地过来吧。”田川问道。
“是的但是,这件事并不就如此结束,还有下文,而且回想起来还颇为令人不安乐。”
“不安乐?”
“是的,那班老头子结果因为知道斗不过洪中,遂将上地贱价卖出了。之后,竟来个集体自杀。太骇人听闻了。知道的人无不大吃一惊。”
啊,原来真是如此。
田川发觉自己的想法原来是正确的。
那七个在澳洲自杀的老人,就是这一班老头子。
惊恐怕当时这宗新闻也在日本的报纸上报导过吧。可惜,田川自蜜月旅行返回日本俊,一直埋首于工作之中,根本没有时间去作调查。
那座大厦,是建筑在“死亡”之上的。
**──*
裕果和布江坐在医院走廊一角的沙发上。
“怎么样?”田川问道“现在情况好像稍为安定了一点。”布江道。“石川在她身边。”
“是吗?仓田先生。”
仓田战战兢兢地躺在阴暗的角落里,“你们好……谢谢你们照顾莉嘉……”声音愈说愈小……
“要看看女儿的话,静悄悄地进去吧。医生吩咐过别弄醒她的。”
“是吗?……为什么?……:平时刁蛮泼辣可怕的丫头,为什么会一下于……”仓田喃喃道。
“可怕?”
“是的。每当我醉酒回家时,她便用她母亲一样的眼光瞪着找,令我坐立不安。”
“仓田先生……”田川轻轻地拍了仓田的膊头一下,催促他快点进病房去。
田川待会日进房后,回过头来望着布江她们道:
“走吧,总不能永远坐在这里。”
“唔……”布江望了望裕果。
“嗯。反正石川先生在这里,我也回家去。”裕果点点头道。
裕果正在考虑着一件事。那是一种“预感”。
田川和仓田走进病房去后,布江两母女还是在沙发上生了下来。
在稍远处,也有一个汉子看着田川两人进了病房。
这汉子,正是洪中的其中一名年轻手下。
“那家伙……不是仓田吗?他在干什么了?”年轻汉子歪了歪脑袋。自言自语道。
***
裕果胡乱冲了个花浴,便换上睡衣往客厅偷偷看了一眼,道:“晚安!”
“啊,晚安!”田川点了点头应道。
裕果走进自己的房间,把房门紧紧地锁上,然后将房内的灯光都关掉了,只留下一盏床头灯亮着微弱的光线。
今晚,一定在今晚出现。
这种预感一直萦回在她脑海之中。
裕果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白色的衣柜。是时候了,快出来吧。
衣柜门慢慢敞开,果然不出所料。裕果的心在乱跳。
那少女穿着裕果的衣服,站在那里,浑身被一团白光笼罩着。
“我等了你很久。为什么一直不现身了?”裕果道。
“死亡”的力量愈强,我便会变得愈软弱无力……”少女道。
“我的朋友很危险。”
“是的,我知道。”少女点了点头。
“我想救她。我应该怎样做?”
少女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可能。任何人只要被那死亡黑影罩住,便难逃厄运。”
“但是……莉嘉什么坏事也没做过,而且,好不容易才改邪归正,为什么?……”“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
“啊?……。”裕果还不死心。追问道:“她可以在康复后。再将那“死亡黑影”驱除吗?”
“怎样驱除了?可能,死亡现在已降临在她身上。”少女道。
“现在?”裕果站了起来。“现在?”
“是的,那“死神”好像已将一个人逮住了。”少女道。
──***
洪中一个劲地在咳。
“讨厌!快拿些止咳药来!”洪中大声对站在旁边的手下道。
洪中烦躁得不能入睡。
一直以来,洪中都没担心过自已的身体健康,但却落得加斯田地。
要我绝对地安静下来?哼!开玩笑!
医生吩咐过他要一直睡床。但是,这封洪中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痛苦。
他之所以那么烦躁,其实是因为内心实在太惊惶了。
就这么一点的微热和咳嗽,就可以令人死亡吗?
洪中害怕极了,浑身在战抖。到现在为止,他成功过,也赚了不少钱,但是就是士不了这微热和咳嗽,这怎么有可能!
往日只要我一声号命,几十,不,几百个人马上便要飞奔而来。但是我现在却要躺在这里。
手下都往拿药去了,宽敞的单人病房里,只剩下洪中一个人。
房内,灯火通明,反正睡不着吧不,真正的原因是害怕,恐怕把灯光弄暗后,死神会飘然而来……
快回来!干什么去了!
洪中烦躁地紧抓住盖在身上的毛巾被……但,蓦地,那奇怪的阴影,又在房内扩散起来。
在病房深处,刚好是成直角的墙边,出现了一缕如烟如雾的东西,房内亦随之开始黑暗起来。
24 从黑暗中来的使者
究竟是什么事?
洪中发现墙角那一团黑茸茸的东西,还以为发生火警。遂连忙伸手往按叫人的钟。但……那些并不是烟。
在那一角空无一物,却无端生了一个黑影,彷佛那里是照不进光似的。
洪中看得呆住了,突然,那黑影的中间出现了一团白色的东西。一个、两个……
白色的东西摇晃不定,渐渐竟幻化成人的模样来。
幽灵?没可能!
只是在做梦吧!一定是。
那里并不是梦。那一团阴影就好像是一度门,在那里一个接着一个类似人的白光体不断出现,并且,一步…步地往自己处迫追过来。
这不是梦!畜生!这是怎么回事!
凉中不断地按动那叫人的按钮。护士本该在几秒钟内便飞奔而至的……
洪中浑身颤抖起来,接着闭上了眼睛,紧紧地开上了眼睛,就好像做了恶作剧怕惩罚而躲进衣柜里的小孩子一样。
那些东西一个接着一个往床边走来,传来了拖着地板的脚步声和辛苦的喘气声。
谁?到底是谁?畜生!
快走开!别再接近我……我可不是开着玩的!
那些护士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马上飞跑过来?
突然四同一片静寂。
闭上了眼睛的洪中心里知道。那些家伙并非已离开。他们正围在床缘,紧紧地瞪着洪中……
洪中拼命地令自己保持镇定。我是大头领,什么风浪也经过了,这算得是什年轻的时候,出生入死,也曾面临绝境,还有什么更可怕了!
我什么也不害怕!什么也不害怕!
洪中张开了眼睛。
围在洪中床缘的都是死去的人。
本来,可以走过来,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一个活人才对。但是站在床缘的男人,怎样看也不像一个活人。不,他们没有理由再活着。
极其中一个人脑袋已稀烂了,几乎不可辨认,一只手空荡荡地吊着,看来很快便要丢掉的样子,胸口还沾着一大滩软了的血。
只有一个男人,胸口开了一个大洞。从那大洞可以看到对面的东西。
也有全身的骨头也几乎散掉的,手、脚,甚至颈骨都扭曲。那扭曲约角度,简直无法令人相信。
每一个人的面上都沾着乾了的血污,目不转睛地瞪着洪中。
泪中竟然没有感到恐怖,看来他的感觉已经麻木了。
“干什么?”洪中从喉咙里挤出了声音。“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你可能忘记了吧。”
极其中一名身体还稍为完整的老人开口了。这老人虽说较完整,但右胸还是深深陷了下去,可以看到内里的骨头。
“忘记了?”
“是十七年前的事了。可能,那只是你要做的其中一件工作吧。”
“什么事?”
“为了盖大厦,你把我们准备在那里静养,安度晚年的小屋中赶了出来……我们曾一度抗拒,但你却用极其卑劣的手段,把我们迫走了……”洪中眼也瞪大了。
“你想起来了吧。”老人点了点头。“我们七个人,结果在你的暴力下屈服了……
“那算什么?我已经赔了钱给你们!”
“只一点点的钱吧。我们用它花在我们生命尽头的一件奢华的事上到国外旅行,那是我们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的奢华。我们在澳洲自杀了!……”想起来了。洪中从报章上看到这报导时,也不禁吃了一惊,当然,到了翌晨便忘记得一乾二净了。人死了,便算是完蛋。这世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嘛。
“但是,我虽然死了。但死得不甘心。你看,我们死得多么惨。有些人堕落悬崖之际,中途被粗粗的树枝贯穿住身体。也有摔倒在岩石上。弄得全身的骨头也碎了。也有被茂密的树木枝叶架着一时死不掉,但却被那巨大的雀鸟,活生生地琢食而死去……这痛苦,我们是一定要让你知道的。你明白吗?”
“快给我消失!”洪中大声叫了起来。“恶鬼!我活着!和你们不一样!看护和手下都到哪里去了?快生来!快生来!”
“活着?嘿!”
那老人笑了。那笑声好像在广阔的地方产生的一样,引起了远远的回响。
“你很快便会和我们一样了。”
“什么?”
“我们正准备到时替你搞一个欢迎会哩。”
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
“洪中先生!洪中先生!”是护士的声音。
“快进来!快给我进来!”
“洪中先生,门给反锁了!”
护士正设法欲将房门打开,“当”、“当”地敲着房门,咆哮着:“洪中先生!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