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看刀-第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等着一赌‘神秘女赌徒’的风采,甚至查明她的来龙去脉吧?”
“你?……”陈久发大为意外地又是一怔。
女郎却接口说:
“陈老板不必惊异,其实不但是你这里一家,其他的大小赌场,也跟你一样急于查出那女人的身份,而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哦?”陈久发急问:“那么你知道她的来龙去脉?”
女郎点点头说:
“所以我才要求见你,并且认为你一定会发生兴趣,否则我就不敢这么冒昧啦!”
陈久发不愧是个老江湖,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来意,于是直截了当地说:
“你大概是要获得相当代价,才愿说出她的来龙去脉吧?”
“当然!”女郎也回答得很干脆。
陈久发遂问:
“那么你希望是怎样的代价?”
女郎这才正色说:
“我的要求绝不过分,但也许你会觉得不近情理,那就是把你的赌场借给我三天!”
“这……这是为什么?”陈久发果然暗觉莫名其妙起来。
但那女郎却一本正经说:
“这是我提出的要求,接不接受在你,我绝不勉强,也没有向你说明原因的必要!”
陈久发非常狡猾,因为朱茂才已经派人藏在了那女人的车上,今夜只要跟踪到目的地,还怕查不出他的下落?
一旦查明了她的行踪,知道了落脚的地点,再查她的身份和来龙去脉,不等于是举手之劳?
同时那女人尚在这里赌牌九,彭羽又奉命去暗中监视她和那青年绅士了,必要时就会采取行动,那又何必再答应这女郎的无理要求!
因此他不置可否地笑笑说:
“小姐,你既不愿说明原因,站在我的立场,总得慎重考虑考虑吧!”
女郎犹豫了一下说:
“好吧,我可以等到明天早上,八点钟以前,我直接打电话到陈老板的公馆去。到时候希望你能做一个决定,否则我就去跟别家赌场谈谈看了!”
陈久发急于要去看牌九桌上的情况,无暇再跟这女郎蘑菇,当即起身说:
“很抱歉,我还有点事情,不能跟你多谈。我们就这么说,明天早上通电话再决定,恕我不送了!”
女郎又嫣然一笑,说了声:
“再见!”便径自走出办公室去。
陈久发等她一走,就忙不迭跟了出去,急向牌九桌那边赶去。走近一看,只见那里人头攒动,挤了黑压压的一大堆人,情况非常的热闹。
整个赌桌周围被赌客包围,根本无法跻身进去,使陈久发看不见桌上的情形。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声得意忘形地大叫:
“哈!又是通赔!”
接着人声沸腾起来,周围的赌客无不振奋地发出了欢呼,那种兴高采烈的场面,简直热闹到了极点!
陈久发一看这情形,心里不由地往下一沉,因为赌客高呼通赔,无异是庄家又赔了个通,赔出的不是他的钱?
就在他又急又心痛之际,突见彭羽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一眼发现陈久发,立即上前轻声说:
“老板,那小子确实有点邪门,八成是吃这一行的!”
“那女人呢?”陈久发急问。
彭羽回答说:
“她刚离开这里,老朱已经跟去了……”
陈久发忙吩咐说:
“小彭,你留在这里别走开,我马上回来!”
彭羽急切说:
“老板,我们已经连赔了好几个通,再不设法制止那小子,今晚我们就得赔惨啦!”
陈久发忿声说:
“我们开的是赌场,赌客不歇手,怎么能收场?让那小子赢个够吧,我去去就来,回头再给他颜色看!”
说完,他便急急走向门口。
眼光一扫,已发现朱茂才站在大门外,陈久发立即上前急问:
“老朱,那女人呢?”
朱茂才向街上一指说:
“喏!刚开车走了……”
陈久发急向他指的方向看去,果见那辆深红色的豪华轿车,正飞驰而去,不由地怒问:
“你怎么放她走呢?”
朱茂才却有恃无恐地笑笑说:
“老板,她要走,我们怎么能把她强留下?不过老板放心吧,她的车上还带了条‘黄鱼’呢!哈哈……”
陈久发这才想起,朱茂才早已派人藏在了那辆车后的行李箱里,于是沉声说:
“那就别管她了,回头等有了消息回来再说,现在先去对付那小子,他已经在那里兴风作浪,使我们的庄家连赔几个通啦!”
朱茂才把头一点,忽说:
“不过……那小子要不歇手,我们拿他怎么办?”
陈久发神色凝重地说:
“换一把手上场,或者……”
朱茂才忽然灵机一动说:
“有了,这小子交给我来收拾吧!”
陈久发急问:
“你有什么主意?”
朱茂才故意神秘地,向他附耳轻声嘀咕了几句,只见陈久发微微点了下头,表示同意,两个人便相偕走进了大门。
陈久发忽然想起了刚才那不速而至的女郎,遂说:
“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刚才有个女人见我,说是知道‘神秘女赌徒’的来龙去脉,愿意告诉我们,不过她的条件是要我答应把赌场借给她三天!”
“把赌场借给她三天?”朱茂才不解地问:“这算怎么回事?”
陈久发耸耸肩说:
“谁知道,我问了她,可是她不肯说明。最后同意给我时间考虑考虑,约定明天早上八点钟以前,打电话给我听回音。”
“这又是什么门道?”朱茂才诧异地问。
陈久发毫不在乎地说:
“管她是什么门道,反正我们已盯上那女人了,对她根本可以不必理会。现在我去吩咐楼上准备,你马上派人去通知那小子吧!”
“是!”朱茂才应了一声,等陈久发走向楼上去后,他才在门口叫了个保镖到面前,轻声交代了一番。
保镖唯唯应命,立即走向赌牌九的那桌,从人堆里硬挤了进去。挤近桌前,果见那青年绅士正在赌得起劲,面前的筹码已堆了一大堆。
“先生,”他躬下了上身,在青年绅士耳边说:“刚才那位小姐请你去一下!”
青年绅士不禁侧过脸来,诧然问:
“哦?什么事?”
保镖的表情逼真说:
“她说有点急事,要请你帮个忙……”
“她在哪里?”青年绅士问。
保镖的回答说:
“我带你去见她,请跟我来吧!”
青年绅士信以为真,略一犹豫,便起身将桌面上的筹码,一把把地抓起,放进上装口袋里,然后随着那保镖的挤出人群。
保镖的不动声色,把他从楼梯一直带上了楼,才用手在走道尽头的房门一指说:
“她就在右边那个房间里,你请自己进去吧!”说完便径自匆匆下楼而去。
青年绅士不禁暗觉诧异起来,但他迟疑了一下,终于把肩微微一耸,竟不加犹豫地走了过去。
来到走道尽头右边的门口,他便伸手在门上轻敲了两下。
“进来!”房里果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青年绅士这才不疑有他,伸手一转门钮,推门走了进去。
但房里竟不见人影,眼光一扫,发现这是个布置精致的套房,而这时连着洗澡间的门,却是虚掩着的,里面亮着灯,但不闻水声。
他不禁怀疑起来,那“午夜情人”既是有急事相商,特地叫人把他请来,为什么避着不出来呢?
并且更令人不解的,是她怎么会在这套房里……
念犹未了,洗澡间的门已推开,匆匆走出个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女人!
她一抬眼,似乎突然发觉进来的人不对,立即故作猛吃一惊地大声惊呼起来:
“啊……”
青年绅士未及解释,房外已闯进来五六名大汉,由为首的一个怒声喝问:
“妈的,你这小子想干什么?”
青年绅士一看这情形,已心知中了圈套,不由地冷笑说:
“哼!你们玩的这套把戏已经过时啦,何必还搬出来丢人!”
那大汉却不由分说,一声令下,五六名大汉立即一齐动手,向那青年绅士扑了过去。
可是青年绅士并不在乎,暗发一声冷笑,突然双拳齐发,左右开弓,给那些打手来个出其不意的迎头痛击。
由于他锐不可挡的凌厉攻势,攻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以致才一交手,已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为首的大汉见状,不禁惊怒交加,他穿的是一身短衫裤装,这时一翻上衣,已将别在腰间的手枪拔出。但那青年绅士眼疾手快,跳过来就飞起一脚,正踢在手的手腕间,使他手一松,枪便掉在了地板上。
他犹未及躬身去拾,青年绅士已冲到面前,毫不留情地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胸际,只听他发出声怪叫:
“啊!……”人已仰面跌倒,跌了个元宝翻身,正好躺在了房门口。
青年绅士铁拳连挥,又把两名扑来的大汉击得踉跄跌开。正待趁机夺门而出,不料房门外已站了几名打手,把他的去路挡住,为首的正是彭羽。
“老兄真有两手,不含糊嘛!”彭羽挺身挡在了房门口。
青年绅士知道这“小霸王”是个狠角色,对这个家伙倒不能过于轻敌,于是冷冷地一笑说:
“哪里,阁下不但身手不凡,而且又是陈老板面前的大红人,那才够神气,威风的呢!”
彭羽故意分散他的注意说:
“老兄太夸奖了,兄弟不过是混口饭吃,根本谈不上……”
就在他话犹未了之际,青年绅士已觉出背后有人扑到,急将身子往下一蹲,身后那大汉已收势不及,扑了个空,从他的头上向前扑了过去。
幸亏彭羽的闪身够快,否则就被这大汉一头撞在了身上。
青年绅士突地跳起身来,奋不顾身地就向房门口冲去,彭羽欲阻不及,已被他夺门而去。
但是,房外尚有七八名打手,见状立即一拥而上,向那青年绅士发动了围攻。
青年绅士早已怒从心起,出手既狠又快,使得那批打手虽仗人多势众,竟然把他奈何不得。不过,他们却个个奋不顾身,把他团团围住了,一时倒也不易突围。
彭羽赶出房外,立即加入围攻,他毕竟比那些打手强多了。一出手就觉出了份量,顿使声势大振,稳住了阵脚,不致又被对方打了个落花流水。
青年绅士一看脱身不得,楼下又冲上来一批打手,使他情急之下,突然一回身,挥拳逼开了彭羽,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直冲回了刚才的房间。
他一冲进去,就返身把门关上,迅速推上了门里的横闩,刚退了两步,无意中脚下踢到了什么,低头一看,竟是刚才那大汉被他踢掉的手枪。
青年绅士不禁大喜过望,忙不迭躬下身去拾了起来,但却冷不防门后闪出那赤裸裸的女人,她尚未及穿上衣服,手里却已抓起个大型花瓶,出其不意就向他当头砸下!
说时迟,那时快,青年绅士及时警觉,但已避之不及。只好急对头一侧,花瓶没有砸中他头顶,却砸在他的肩上。
一阵剧痛,顿使他怒从心起,立即一个旋身,低着头向那女郎疾扑,终将她拦腰一把抱住。
“啊!……”那女郎吓得魂飞天外,大着嗓门惊呼起来。
紧接着,那又冷又硬的枪口,已抵在了她赤裸裸的腰际。
几乎就在同时,房外的打手们,已在合力撞门了。
青年绅士以枪抵住女郎,冷声逼问:
“告诉我,窗口外的下面是哪里?”
女郎已吓得魂不附体,忙不迭回答:
“是,是条防水巷,通街上……”
青年绅士不禁暗喜,立即把她放开,拖着她到窗口。急将窗门推开向下一望,果然是条窄小的防火巷,但地面距离窗口却有一丈四五尺高。
正在犹豫不决之际,“碰!”地一声,房门已被几名大汉合力撞开。
情急之下,他再也无暇迟疑,急将那女郎一把推开,翻出窗外就纵身而下。
等到彭羽冲到窗口,向下一看,青年绅士竟未跌伤,早已爬起身来,冲向了巷外。
彭羽不禁又气又急,赶紧回过身去下令:
“你们快下去追!”
打手们唯唯应命,忙不迭冲出房外,奔下楼去,一直追出大门外。
可是朝街上一看,早已不知那青年绅士的去向!
他们犹不死心,分头追赶了一程,结果连人影也不见,只好沮然奔回赌场复命。
陈久发听说动员了这么多人手,居然没有把那青年绅士制住,反而被他跑掉了,顿时勃然大怒,把那批打手们,包括彭羽在内,一个个骂了个狗血淋头。
彭羽被骂得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