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谷杀人事件-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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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此案,一定还案件一个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
“但愿你们中国警方的办案能力能够值得我们的相信。”御手洗犬造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做为日本人,对于同胞的死亡本应该同仇敌忾,但犬养素子表现出来的感情更像是惊慌多于悲伤。而御手洗犬造则是太冷静了,好像死了一个与己无关的人物一样,甚至我能感觉到他反而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日本人表现出来的样子确实让人奇怪,但我脑海中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房间的房门是紧锁的,房间的电子磁卡掉在房内的血泊中,而备用磁卡钥匙却远在主楼的陈双双房中,凶手是如何反锁房门的?难道这是一起密室杀人事件?还是说,凶手有办法拿到备用磁卡,并且可以在行凶后把磁卡还到原处?
我在脑海中打了大大的一个问号。
第十三章 磁卡与电话
由于要和外界联系,只有回到主楼去打外线电话,于是我们一行人将现场封存后,就一起返回主楼。
柳丁在路上显的有些沉默,我知道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在于自己明明是接到过匿名信,才会负责此次的安全工作,但现在却还是有案件发生,而且是命案。这对她来说,不论怎么为自己辩解,也会觉得自己是失职了。
匿名信的事,我之所以能知道,是缘于柳丁的信任,既然现在命案在我的眼前发生了,那么我也应该责无旁贷的尽全力协助柳丁,查清真相。
于是我开口向陈双双问道:“双双,我想问一下,房间的备用钥匙,都是在你那里保管的吧?”
“对,每间房都有两张备用磁卡钥匙,全部放在我房间内的文件柜中,都是按编号分类放好的。”陈双双回答道。
刚才拿备用磁卡的是孙雅,于是我将目光投向了她。孙雅很配合的道:“刚才我接了电话后,陈小姐告诉了我备用磁卡存放的地方,我打开文件柜后确实找到两张8201的电子磁卡,就随手拿了一张。现在另一张,应该还放在文件柜中。”
“双双,我还想问一下你,备用磁卡有没有可能被人盗用过?”
“应该不可能,在发给大家房间的电子磁卡后,谁也没有向我要求动用过备用磁卡,而且我出门的时候,一般都将房门锁好了,应该也没人能够进去偷拿磁卡。刚才孙老师不是说备用磁卡还有两张吗?那应该也能说明没人盗用磁卡吧?”
我默然,如果是有人盗用磁卡,那现在磁卡的数量就不会齐全。如果有人是盗用后又放回原处,两次进出陈双双的卧室却完全没被发现,也不免太神通广大了。
一直没出声的柳丁忽然开口道:“如果有人偷换了电子磁卡,却把标有8201号码的铜牌留下,不就可以将磁卡取出?”
我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我不是没考虑过,但刚才孙老师是随手拿了备用磁卡中的一张,如果有人偷换了钥匙,谁能保证孙老师拿的磁卡就一定是真正的备用磁卡?”
“那有没有可能,刚才案发现场血泊中的电子磁卡,才是只留下了一个号码铜牌,实际是被人调换了?”一旁的陈翔也忍不住插嘴参与了讨论。
这次还没等我反驳,柳丁就开口道:“这也不太可能,留在现场的电子磁卡如果不是8201真正的磁卡,我们警方一试就知道了。而且,现场遗留的磁卡是粘在了血泊中,就算事后想调换也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房间门是怎么被锁上的?难道说,这是一个密室?”陈翔毕竟还是以前推理协会的会员,总算是还对一些基本东西有些概念。
密室?我忍不住苦笑一下,实际上在我看来,真的命案是不存在密室的,即使真的有所谓的“密室杀人”,那也只是凶手在我们所没注意到的地方,为“密室”开启了一个通道。
讨论暂时没有结果,看来只有等警方到来后,能不能查到些别的蛛丝马迹了。
很快的我们就回到了主楼,由于只有陈双双的电话能拨打外线,所以我们迳直到了她的房中。
柳丁拿起电话,拨打了110,但片刻之后她一脸迷惑的放下了电话,道:“奇怪,打110是盲音,拨不通。”
我接过电话试了一下,电话中能传来线路接通的长鸣音,但一担拨打外线,又会出现“嘟嘟嘟”的盲音。
陈双双也接过电话试了一下,情况依旧,于是提议道:“我去控制室看一下,看看会不会是线路出了问题。”说着,到放电子磁卡的文件柜中取出了一把电子钥匙。
我和柳丁随着陈双双,来到了二楼另一端的一个房间门口,陈双双刚掏出电子磁卡准备开门,突然惊咦一声道:“怎么房间没锁?”
我一惊之下伸手一推,房门应手而开,我们三人带着疑问进到了屋内。
看来这间房应该是雾隐村的控制室了,在房屋的外间,四面都是陈列整齐的控制柜,估计是谷内的控电系统。在里间内,有一个工作台,一座小型程控交换机就放在工作台上。
我们仔细检查了一下程控交换机,上面的端口接满了电话线路,现在整机没什么问题,但细看之下连接外线的那个端口却被人为破坏了,毫无疑问这是有人故意破坏了连通外面的电话线路。由于交换机并没有被破坏,所以内线电话的线路还是畅通的,这也是先前为什么我们拿起电话时线路畅通,但一拨外线就盲音的原因。
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判断对外的电话线路是什么时候被破坏的,因为内线电话一直是畅通的,如果不是拨打外线,根本发现不了外线已经被切断。
我们顺着铺设的外线线管排查下去,发现在埋地管的地方,已经整个被人为捣毁,即使我们能把交换机修好,也没办法接通线路。
既然外线是被人为破坏的,那么这样做的目的显然是不想让我们与外界联系,这是不是就代表着此次的事件绝不会因为犬雄一郎的死就此结束,还有着下文呢?
我和柳条下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忧虑的神情。
我们走出控制室,这时其他的人都已在大厅中等着我们,我看了大家一眼,摇摇头道:“控制室里的交换机端口被破坏了,虽然内线使用没有问题,但我们无法通过电话与外界联系。”
柳丁补充道:“不管怎么样,为了大家的安全起见,我希望大家现在和我一起出谷,到了外界后报警,由警方来处理案件。”
由于发生的是命案,绝大多数人对于出谷都没有什么异议,唯独御手洗犬造沉声道:“出谷?难道诸君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吗?我们可是为了考察而来的,现在考察活动还没开始,我们就要半途而废吗?”
我诧异的看了看这日本老头,现在都发生命案了,这日本老头还开口闭口考察什么的,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柳丁耐心的向御手洗犬造解释着:“御手洗先生,这次案件很明显的是起凶杀案,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必须撤到谷外,这次的考察活动也将取消。”
我在旁边帮腔道:“死的可是日本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个?说不定还是针对日本人的谋杀呢。如果御手洗先生相当富有学术精神,认为考察比生命安全更重要,那干脆我们其他人出谷,就留老先生你一个人在这里考察好了。”
听了我的话后,御手洗犬造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恐惧占了上风,对出谷的提议不再反对。
第十四章 绝境
此次考察,众人携带的物品中并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我们也就不回去收拾行李了,一行人直接一起向谷口走去。
当我们穿过进村的直道,走出雾隐村来到那条山涧前时,不少人都惊呼了起来,所有人的脸色也变的极其难看。
原因很简单,那座横架在山涧上的铁索桥很明显的已经被人为破坏了。那么粗的铁索被砍断虽说是基本不可能,但是用来固定我们这一端桥头的两个石桩,却被人连根挖起,只在地上留了两个约半米深的土坑。
没有了桥头石桩的固定,铁索桥因为自身的重力,已经全部滑落,垂在对面笔直的山壁上。
如果我没记错,据说这铁索桥是通过这条山涧,连接外界的唯一通道,现在既然桥被破坏了,也就是说我们一行人被困在了雾隐村这个绝境之中。
我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这样的情景是多么的熟悉啊,被困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环境中,就预示着接下来会有连续的案件发生,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太多次了。何况现在又是发生命案后,我们明显的是出于人为原因才被困在这里,谁能保证下一个受害人不会出现?
柳丁神色凝重向大家道:“请大家冷静点,虽然铁索桥被破坏了,我们暂时无法出去,但谷里各种资源都不缺,我们被困在这里也不用担心缺水缺粮。”
看到大家慢慢都镇静了下来,柳丁向陈双双问道:“双双,这谷里真的只有铁索桥这一条路通到外面吗?”
陈双双点点头道:“嗯,确实如此,数百年来,谷内的人也只能通过这条铁索桥到外界去。谷里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壁,这条山涧也没有可供翻越的地方,光靠人力是无法出谷的。”
陈翔也在一旁证实了陈双双所说话的真实性,看来我们一行被困在这里已成了定局。
犬养素子又尖叫了起来,伴随着山涧的流水声,在此时显的是这么的剌耳。御手洗犬造这时也失去了冷静,神情显的很是紧张,没有阻止犬养素子的失态。
我皱着眉问陈翔道:“这个日本女人,从刚才看到那个日本少爷的尸体开始,就不断的鬼叫着,是在说什么?”
陈翔道:“这女人说的话很没条理,她先前叫着说是什么咀咒,现在又嚷着是鬼魂索命,还说什么所有人都要死,这是报应什么的。不会是吓的神经失常了吧?”
我心中一动,从犬养素子的失常举动来看,这群日本人肯定有什么瞒着我们,会不会是这个原因,才使他们成为了凶手的目标?这次的事件,真的是针对这群日本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向御手洗犬造问道:“御手洗先生,这次你们真的只是为了来考察?进行学术交流?没有别的什么原因?”
御手洗犬造这时才像回过神来,道:“天丛君,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要知道,现在被杀害的,是我们日本国的人,而且是位很有身份的人!”
“御手洗先生,我希望你知道,虽然我个人对你以及日本人没什么好感,但现在却是发生了命案。无论怎么样,生命的安全总是最重要的。从犬雄一郎被杀,以及犬养素子这奇怪的表现与言论来看,我有理由怀疑那个凶手所针对的目标是你们日本人。如果你有什么隐瞒着我们,不与我们配合,只怕很难找出事情的真相。”我耐着性子向御手洗犬造解释着。
御手洗犬造的神情突然激动了起来:“对,对!你们支那人都是不可相信的,这很可能是针对我们大日本国人的谋杀。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
柳丁连忙上前道:“御手洗先生,请你别激动,我是代表中国警方来负责此次行动安全的,你应该相信我们警方。”
“犬雄君在你们的眼皮底下被杀害了,叫我怎么还能相信你们的能力?现在这里还成了绝境,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凶案发生?”御手洗犬造继续叫嚷着。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们,现在出路已经断了,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傻站着吧?现在我们一起回去,看能不能商量个什么办法,渡过眼前的难关。如果你认为我们中国人不可相信,就呆在这里好了。”说完,我也不理会御手洗犬造了,招呼大家回主楼而去。
不出我所料,在我故做姿态后,御手洗犬造和犬养素子最终还是跟在了我们一行人的后面,向主楼走去。犬养素子还是那副神经质的样子,神情紧张的很。而御手洗犬造也没了先前那种处变不惊的气度,神色间满是焦灼。
路上,我和柳丁小声交流着,从现在雾隐谷的环境来看,除了我们这些人外,是不可能有外人存在的。换句话说,不论杀犬雄一郎的凶手和破坏电话、破坏铁索桥的是不是同一个人,都必定是出自于我们这一行人当中。
虽然我们猜测这次的事件很可能是针对日本人,但也不能绝对肯定,因为在下一步事件没发生前,谁也无法猜到某人把我们困在这里的目的。我们甚至不能排除日本人自相残杀的可能性。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我们一行人中,必定有某人隐藏着自己的杀机,混在我们之中,伺机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可恨的是,凶手在暗,我们在明,就算是想防范也无从下手。
我和柳丁讨论了半天也拿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