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谷杀人事件-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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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条约有两米长的青石,十分的平整。而且洞中的石壁明显可以看出人工开凿的痕迹,由于人力的加工使山洞看起来十分的整齐,便于行走,甚至是搬运物资也不存在问题。洞中的通风效果也很好,走进去并不觉得气闷,确实像是个天生的藏宝之地。
在直行了数十米后,山洞开始拐起弯来,慢慢的我觉得越向里面走,地势就越来越高,就如同是在山洞中登山一般。在拐了几个弯后,我们的面前终于出现了一片开阔地。
这是一个面积足有数百平米的巨大溶洞,顶端有几条石缝直透天际。现在已经是天明时分,从顶端透入的光使的这个溶洞看起来一点都不黑暗,应急灯已经失去了用武之地。
洞中央搭建了一个相当大的石制平台,上面一溜排的是七八间并不算太大的小石屋,石屋门前是一大片很整齐的石质空地。在空地中间有一个类似于牌楼的建筑,不过并不是太高,约只有两米多。
而最不愿意被我们看到的是,这个类似牌楼的建筑上悬吊着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即使她的脸因为痛苦与恐惧而显的有些扭曲,我们还是可以看出这具尸体正是犬养素子。
犬养素子的脸正对着那排石屋,她的眼睛几乎瞪出了眼眶外,正应了一句老话——死不瞑目!
陈双双指着犬养素子的尸体得意的道:“你们觉得这个造型怎么样?临死前她吓的哇哇大叫,说什么这是咀咒这是报应,实际上她却不知道,她之所以死,除了她的贪心外,还因为她是日本人!杀了她后,我就把这个贱人吊在这里,让她看着存放宝藏的这一排石屋,但偏偏是看得见摸不着,让她死都死得不开心!”
我没有答话,只是走上前去,把犬养素子的尸体解了下来,平放在地上,然后才转头对陈双双道:“不管如何,人死百事了,没有必要再这么折腾了。”
“折腾?”陈双双冷笑一声,道:“你知不知道,犬养素子到死都没有机会打开这些石屋的门,没有亲眼见到这些‘宝藏’。如果让她亲眼见识到这些宝藏,她铁定会更加的不甘心,绝对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看到陈双双此时那得意的神情,以及她说话的口气,我心中一动:难道这宝藏有什么古怪不成?
陈双双很快以行动证实了我的猜想,只见她走到石屋门前,逐一的将房门打开,里面的景观尽收于我们的眼底。
确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石屋中并没有想像中的珠光宝气,更别说什么堆积如山的财富了,甚至可以说,每间石屋几乎都可以说是空空如也。
我信步走进了一间石屋,发现石屋中的地面上有厚厚的一层黑色颗粒状物质。凑近一点看,才看清这应该是大米之类的谷物,只不过是风化、碳化严重,也不知道到底陈放了多少年。
这时陈翔和柳丁也跟了进来,眼前的一切确实足以使我们目瞪口呆。而陈双双看着我们的表情,得意的道:“怎么样,这份传说中富可敌国的‘宝藏’,是不是让你们感觉到震惊?”
“确实是震惊。”我无奈的道:“谁又能想的到,那传说了数百年的宝藏,居然是眼前的这些都变质了的大米?”
第三十八章 身份
“意外吧?陈双双冷笑道:”如果那些日本人知道了这样的真相,会不会气的大叫,死的太不值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些日本人的目的,确实是为了宝藏。而且为了这个宝藏,三个日本人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果是用这个宝藏来换生命的话,那么这三条性命也不免太廉价了些。”我边说边叹了口气。
“廉价?不应该这么说,你别看这个宝藏中没有任何的金银财宝,但它却的的确确是雾隐谷中最宝贵的财富,那些日本人渣,怎么可以和我们的宝藏相提并论?”
“这些过期了的大米代表着雾隐谷最宝贵的财富?”我有些不解。
“这些确实是我们雾隐谷最珍贵的宝藏,因为它代表了我们的希望。”说这番话时,陈双双的神情显的很是虔诚:“在陈爷爷的研究成果中记载,他发现这里陈列的并不只是简单的大米,而是七种不同谷物的种子!”
“雾隐谷的地理和气候十分的特殊,当年先祖们移居到这里后,发现谷物的成长期很快,同时经过偶然的杂交还培育出了几种新的粮食。经过种值与推广,形成了以水稻为主的七种谷物,非常适合在这里栽种,产量远远超过当时的普通庄稼。”
“民以食为天,有了这些谷物,先祖们完全可以解决温饱的问题,而且还以可取得大量的收成,救济一些沿海惨遭倭寇蹂躏的村庄。可以说,这些种子就代表了雾隐谷的生命线。只要种子还在,人们就还有希望,就可以再次重建家园。”
“在当时倭寇横行的时代,这是那些迁移到雾隐谷中的人们,所坚守的最后信念。即使雾隐谷被倭寇发现了,即使村子保不住了,但只要还有这些种子,大家就还有希望,依然可以怀着这些希望坚强的生活下去!”
“虽然,这只是些普通的种子,但对雾隐谷来说,却是无法替代的宝藏!”
说到这里,陈双双一脸的激动:“可是这些日本猪呢?却妄想染指我们的宝藏,想亵渎我们的希望!只是让这些人渣付出生命的代价,还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听到这里,我突然问陈双双道:“除了最后一句话是发自你的内心外,前面关于种子与希望的叙述,并不是你想到的吧?”
陈双双愣了一下,道:“那些话,是我从陈爷爷的笔记中看到的,既然是陈爷爷说的,那就肯定是对的,也就代表我的观点。”
我叹口气道:“可惜你并没有理解陈老教授这些话所代表的真正意义。只要坚持就有希望,就总会有新生活!我仿佛从陈老教授留下的话中,看到了这样的殷切嘱咐。但你,却选择了杀人这条不归路,用染血的双手断绝了希望。”
陈双双沉默不语,半晌后才道:“杀掉这些日本人,没什么可惋惜的。”
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那三个日本人已经被杀,再说什么惋惜的话都是多余。但陈双双呢,她还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是一但选择了杀人这样的一条道路,她也就相当于是亲手断送了自己的人生!
我的惋惜,正是在于死亡从来都不会带来什么好的结果。
此时,陈翔突然颤声问道:“双双……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宝藏秘密的?陈爷爷的笔记……又是怎么回事?”
陈双双看了陈翔一眼,凄然一笑道:“翔哥哥,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或者说,你不愿意承认?”
“你……真的……不是双双?”陈翔的声音越发的颤抖。
“什么?不是陈双双?”我和柳丁异口同声的惊呼。眼前的这个女孩,如果不是陈双双?那么她会是谁?
我突然想起,陈双双是三胞胎的姐妹,她的两个姐姐因为同陈老教授一起出了车祸而葬身大海,但是尸体却一直都没有找到。眼前的这个陈双双,知道本来应该随陈老教授身死而永埋地下的秘密,难道就是因为她是一起出事的双胞胎姐妹之一?
也难怪陈翔没办法一下确定她到底是不是陈双双,毕竟做为三胞胎姐妹,相貌几乎完全一样,谁又会把眼前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女孩,联想成十五年前出意外事故的小丫头?
“是啊,翔哥哥,你应该叫我小双才对。从出事的那一天算起,我们应该足足有十五年没见过面了。”陈双双,不,我们现在应该称呼其为陈小双了,终于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陈翔有些哽咽道:“难怪我们刚见面时,你就那么激动的扑上来抱住我。我当时还觉得奇怪,那么文静的双双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是啊,世事难料。”陈双双道:“十五年了,改变的事情太多了。谁又想的到,小时候最活泼好动的双双,现在却是这么的文静。而小时候那个体弱多病,安安静静的我,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你完全不是我记中的那个小双,你现在居然杀人?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这样的?”陈翔涩声问道。
“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了。”陈小双回答道:“就连我都从当年的小丫头长大成人,还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呢?”
“那么,你能不能向我们讲一下你的故事呢?我也很想知道,当年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姑娘,为什么会在十五年后变成一个手染血腥的杀人凶手。”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些日本人该死!我不过是代替老天爷来收割他们的灵魂罢了,这些血腥是对他们罪恶的见证!”陈小双恨声道。
“你是为了报仇?”
“当然!积累了十五年的怨恨,只用三条区区日本猪的贱命,是不足以平息这股恨意的。如果要赔偿的话,用他们一百条的贱命都不够!”
“十五年的怨恨?你是说十五年前的事别有隐情?”
“这些低贱的日本猪当然要偿命,为了十五年前他们恶毒的谋害了陈爷爷,仅仅只要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也算是太便宜了。”
“陈教授是被谋害的?”柳丁和陈翔都瞪大了眼睛。
我虽然早有所察觉,但也不免有些感叹,难道解决争端的方式,只有以血还血?
第三十九章 身世
“那个无耻的日本老头御手洗犬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不成还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成?大家不会都天真的认为十五年前的事情真的只是意外吧?”陈小双冷冷的道。
“要说没怀疑是不可能的。”陈翔沉吟片刻后道:“至少据我所知,孙教授就十分怀疑御手洗犬造,只可惜没有任何证据来证实这点。
“现在,有了我这个十五年前事件中的幸存者在这里,还需要担心这个问题没办法证实吗?”陈小双一边说着话,一边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之中。
“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我只有六岁,虽然当时我年纪不大,隔的时间也很久了,但那天的事情我却记得异常的清楚。”
“那时的天气也像现在这样,并不是太好,满天的乌云密布。但陈爷爷的心情却不错,他那天抱着我和大双姐,很高兴的对我们说他解决了一个长期困扰着他的迷题,现在是应该休息一下的时候了,就决定带着我们到大城市中去找一个很有名的中医,彻底治好我们的病。”
“当时御手洗犬造这头日本猪,还像个跟屁虫似的围着陈爷爷转,我们只知道在陈爷爷决定回去休息后,他和陈爷爷争论了些什么,最后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离开了陈爷爷的房间。当时年幼的我们又那里知道人心的险恶,全然不知道这头日本猪有着怎样的阴险想法。”
“陈爷爷带着我们乘王师父的车准备离开时,那个日本老头又跟了过来,劝陈爷爷再考虑考虑,不然肯定会后悔的。陈爷爷没有理会他,直接叫王师父开车走。”
“那次,我们是满怀着希望出的谷,一路上充满了我们和陈爷爷的欢歌笑语。可是谁又想的到,我们踏上的居然是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
“当时直通到雾隐谷的大路还没修好,需要绕道沿海公路才能回到城市。可惜我们刚开上沿海公路没有多久,意外就发生了。当时汽车的制动系统出现故障,偏偏刹车又失了灵,在沿海公路上根本没办法减速。最终,车子在一个拐弯处冲进了大海。”
“那时,满天的乌云已经变成了狂风暴雨,车子在坠入海中后就立刻沉了下去。开车的王师父和大双姐在坠落时受到撞击,在车子掉到海里时已经晕了过去,只有我和陈爷爷还暂时清醒。”
“陈爷爷虽然不会游泳,但他却没有惊慌失措,冷静的打开车窗,抱着我逃出了车外。当时,我们的身边没有任何救生用品,只有陈爷爷随身携带的行李箱还可以勉强浮在水面上。只是当时风大浪急,周围又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这么一个像是救命稻草的行李箱,根本救不了我们一大一小两条人命。”
“这时候,陈爷爷做了一个让我永远铭记于心的举动,他用自己的领带把我牢牢的绑在行李箱的把手上,拍了拍我的头后就松手沉入了茫茫大海。”
“那个暴风雨的晚上,无星无月无光,黑暗中的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我却清晰的记得我看到了陈爷爷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在黑暗中慈祥的对我笑着,仿佛要告诉我要坚强的活下去,他永远会在背后支持我、帮助我。”
“本来承受不了两个人重量的行李箱,在陈爷爷松手后,只载着我一个人就可以勉强在大海上飘浮了。而我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居然就这么一个人在暴风雨的大海上支持了下去。”
“不管再怎么劳累,再怎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