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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闲话江湖-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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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了?”我搁下手里的烤小鸟问他。 



沈金银满头大汗,痛得眼睛都睁不开来,嗫嚅道:“好痛,内伤……” 



我狐疑觑他,片刻後还是走过去蹲下查看,解开他的袍子,看到他白皙的胸前两个重叠的手掌印一片青紫,直吓了一跳。 



“这麽严重,你怎麽都不哼一声?”我怒而吼他,“早知道那麽严重,就应该待在王家好好养伤的!” 



沈金银胸口一起一伏的慢慢呼吸,勉强抬起一爿眼皮,皱了皱眉头:“我不想待在他家才不说的。” 



“你!”我无言以对,弯腰背他起来,抬头望了望,一时没有方向,随便挑了一条路就卖力向前跑,一面跑一面对背後的人道:“你坚持住,只要出了树林,我就给你找大夫去。” 



沈金银没回答,一只手垂了下来,我只觉头皮发麻,急得都快哭出来。 



这该死的树林子怎麽那麽大?跑都跑不出去!快来个人救救沈金银吧,谁都好!快来救救他! 



老天爷仿佛听到了我的呼喊,前方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不及多想,我连忙运气,双脚悬空,踏著树顶飞越过去,扑腾一下跪倒在疾驰而来的骏马面前。 



马上的人没防备我这麽突然来袭,使劲一拉缰绳,马儿即刻扬起前蹄,仰天长嘶,生生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马上的男人生得十分英挺,浓眉大眼,他只朝我背後的沈金银看了一眼,便招手示意道:“快把他扶上马。” 



真是好人! 



我於是听命,将沈金银弄到马上,让他的两只手牢牢环抱住前面的男人。随後男人没有犹豫,两腿一蹬马肚子,马儿又再长鸣一声,飞窜出去,扬起一路风尘。 



此时我依旧立在原地,遥望那乘人马渐去渐远,终於意识到一件事情── 



“唉!等一下!我怎麽办?喂……” 

後来?後来我是追著那匹千里宝马跑了半个多时辰的,中间连停下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直到到达避邪山庄恢宏气派的大门口,也差不多要虚脱而亡了。 



避邪山庄正门上挂著一块金字招牌,大敞的红色雕花大门两旁立著两排弟子,个个眼若铜铃,气势汹汹。 



男子翻身下马,一把横抱起昏迷不醒的沈金银,大步跨入大门,就见那两排弟子齐声高喊:“恭迎庄主回庄!”声音震耳欲聋。 



我跟著男子一道入内,见他忙不迭吩咐旁人:“快叫大夫来!”於是越发确信此人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大好人。 



男子名叫顾鸣塘,是避邪山庄的庄主,江湖中人称大善人,说的就是这麽一个人。 



顾鸣塘为沈金银找来大夫,症治内伤。大夫说,沈金银二度受创,外加昨晚上吸入不少迷|药,加重病况,需要长期调养,伤才能全好。顾庄主於是顺情劝我俩住下,说他自会负责照料。 



我虽然也惦念大师兄的下落,可是对於沈金银的伤势心怀亏欠,就不便先行离开,只好接受顾庄主的盛情邀请。 



晚上我去沈金银的房里探他,恰巧顾庄主从里头出来,面含微笑道:“胡兄弟,你来看沈金银啊?他好多了。” 



我点头谢过他,推门进去。 



沈金银此刻躺在床上,面色确实比白天好了不少,我少许放下心来,走到床边坐下,叫:“沈金银,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以後,我再去找师兄。” 



床上的人忽地睁开眼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现在就走!” 



咦? 



不等我问为什麽,沈金银挣扎著便要坐起来,结果扯动伤口,痛得眼泪直流,又倒了回去。 



我按住他的肩头,替他盖好被子说:“别乱来。你现在这身子还想赶路?不要命了啊?” 



“我不要住在这种地方!你不是要去找师兄吗?”他奋力推开身上的被子,我只得又重新为他盖好。 



“王家你也说不想住,避邪山庄你也说不想住。” 我无奈看他,“庄主是好人,他愿意让我们住,你还是先养好伤再想别的事。” 



“那家夥也能算好人?!”沈金银忽然变得十分激动,涨红了脸高声反驳,“他要是好人,怎麽会对我做那种、那种事……” 



说到这儿,仿佛底气不足似的,沈金银的嗓音一下低了下去,脸上更是烧得通红,眼神闪烁不定,避开我的视线,不敢看我。 



我不明所以,只是问:“对你做什麽事?你们不是今天才认识吗?” 



“啊啊啊啊!”沈金银烦躁地拿手抓自己的头发,然後用力推我,把我推出床外,“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对牛弹琴!” 



奇怪了!他不跟我说我怎麽会明白?简直无理取闹! 



我哼了一声,坐到桌边去喝茶,间或拿眼瞟床上的人一下,沈金银却背对我似乎已经睡熟。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无所事事,起床後在後院闲逛了一圈,随後去找顾庄主询问有关大师兄的下落。 



“师兄?”顾庄主坐在书房那一头的木椅上发问。 



家仆在他身旁正给桌上的茶杯里斟茶,随後又到我身旁来为我添水。我冲那人略一点头,向顾庄主说明道:“正是。我们飓风派的大师兄叶扁鹊十年前下山修行,至今未还。庄主见多识广,不知可有他的消息?” 



我一句话未说完,身旁倒水那人忽然手一抖,将满壶的茶水溅到我袍子上,我急忙起身,见那仆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庄主饶命,庄主饶命。” 



顾庄主蹙眉,一甩手骂:“连点小事也做不好,快给我滚出去!”那人於是磕头道谢,这才出去。 



顾庄主回头瞧我一身狼狈模样,拱手道歉:“抱歉,胡兄弟。家仆愚钝。要不你先去换件干净衣服我们再谈?” 



我被人领到後头换了一身绸缎褂子,衣服太大,浑身上下松松垮垮的,走路都险些被自己的裤腿绊倒。心想反正是应急,也就先将就著了。 



回到书房的时候,顾庄主不在,我四下里找了一番都没见他身影,最後来到窗边推开刻花的木窗向外望,只见一派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奇怪,上哪儿去了? 



我正想著,忽听得窗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寻声望去,花丛之间有两个人正背对这边交谈。一个说:“他说是飓风派叶扁鹊的师弟。”好像指的是我。 



另一个倒吸一口气,这才接口:“怎麽?我们都搬到北边儿来了,还阴魂不散?” 



原先那个点了点头:“话说前儿个晚上弟兄们在客栈里捞了一票,统共不过二百五十两白银,还差点没给人反咬一口。这麽看来,那小子也是被迷香薰了,该不会是……” 



我正听到关键之处,忽闻身後传来脚步声,於是“啪”一下合上两扇木窗,回过身去,恰巧看到顾鸣塘走进来。 



“胡兄弟,你换好衣服了啊?”顾庄主笑意盈盈的举手示意我坐下。 



我也冲他呵呵笑:“关於大师兄……” 



“噢,飓风派的大师兄。”顾庄主端起茶杯,用杯盖拨了拨上头的茶叶,喝一小口,这才抬起头来看我,“不,我没有他的消息。” 



我立起身作揖道:“还是要多谢庄主。”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头辗转难眠,心里总是惦念著白天的事情。这个避邪山庄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到底哪里奇怪,又说不出来。 



要不,去问问沈金银的看法? 



我这样想著才要爬起来,房梁之上忽然响起一声轻不可闻的细响,我兀自按兵不动,一双眼瞅住窗外嗖嗖飞过去的几个人影。 



一二三四,四个人。分别埋伏在屋顶门外和窗口。 



我悄然翻身,骨碌一下滚到床底。 



房门缓缓被人推开,吱呀一声,一个人影闪入,手持利器来到床边,猛地往下一扎,细长的刀刃穿床而过,停在我面前。紧接著那人抽出大刀,又是猛力一扎。 



大约是感到不对,那人此次拔刀以後,唰一下揭开床单,终於发现床上无人,不觉愣了一下。我乘此机会,伸出手去,用力抓住那人的一条腿朝里狠拉,生生将他拽倒,随後两脚一蹬,身子窜出床外,不给那人反抗的机会,一掌扇在他的胸前,令其昏死。 



窗外两人听见屋里的动静,同时破窗而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与我对峙。我一手摸到被打死那人手中的大刀,心说对方人多势众,走为上策。於是提起大刀,打横甩了出去,那把刀打著旋在空中飞舞,目标直指对面两人。 



我乘著他们的注意力被吸引,脚下一折,回身跑出屋子,一面跑还一面朝後瞧,屋顶上那人果然跟了过来。我运气在脚上,唰唰唰绕著避邪山庄快奔了好几圈,不一会儿就把坏人甩掉。 



嘿嘿。师傅说了,咱们飓风派之所以叫做飓风派,那是有来头的。原因不单在於咱们的功夫练到至高境界时像飓风刮过那麽厉害,还在於咱们脚底抹油的速度也跟那刮风似的快到让人追不上。 



当然了,要不是这一身不合身的大衣服搅和,我本来还能跑得更快的。 



我扯扯宽大的裤腿,不多久就来到沈金银房外,抬手刚要敲门,忽闻里头传出沈金银惊恐的尖叫:“顾鸣塘!你做什麽!” 

“顾鸣塘,你做什麽!”沈金银在房内叫。 



我原本打算敲门的手顿在半空之中。 



顾庄主的声音同时从里头传出来,夹杂著愉悦的笑声:“做什麽?当然是Zuo爱做的事了。” 



咦?为什麽我会觉得这段对白很耳熟? 



从大门口移步到窗外,我瞅著面前吹弹可破的窗纸开始犹豫,直到里头再度响起沈金银变了调的断续嗓音:“住……住手……” 



我用食指沾了一点口水,到窗纸上挖一个小洞,把眼睛凑过去看,正对窗口的是一张大床,沈金银坐在床上,下半身盖在棉被底下,上半身前倾,脑袋抵在顾鸣塘的肩头,一张脸憋得通红,身子不住抖动。 



顾鸣塘坐在床边,左臂拥住沈金银的背,右臂伸进棉被里头,不知在做些什麽。 



忽而,沈金银的手指牢牢抓住顾鸣塘的肩膀,一下抬起头,拿了含泪的眼睛怒视对方,艰难地吐字道:“别这样……我真的会叫……” 



“没关系,你叫好了,我不介意。”顾庄主只是呵呵地笑,“再说了,你不是也乐在其中吗?” 



“你……”沈金银还想说些什麽的样子,忽然脸色一变,啊的喊了出来,随後浑身上下虚脱一般,霎时瘫回床上。 



顾鸣塘於是起身,走到桌边,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帕子擦手。 



我依旧在窗外静静的看著屋里的一切,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事实上,我也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就在这个时候,背後忽然响起一声叫喊:“找到了!他在这里!” 



我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那几个人。真是阴魂不散! 



我於是纵身一跃,撞破窗户跳进沈金银的房间,房里两人看见我,不约而同摆出一副惊慌的神色。不知为什麽,此刻我居然记起一句不恰当的话──捉奸在床。 



就在我们三个木然相对的当口,身後三人也从窗外飞身进来,一见房里我们这几个,又是一阵默然的对峙。 



随後,十分神奇的,有五个人同时开口讲话,大致内容如下── 



“为何你在这里?”沈金银一脸心虚地拿手指我。 



“怎麽你还活著?”顾鸣塘一脸愤怒地拿手指我。 



“看你往哪里跑?”那三人一脸邪笑地拿手指我。 



最後是我一脸茫然地拿手指自己,只说了一个字:“咦?” 



接下来又是一阵莫名的沈默,然後,打破这种局面的是顾鸣塘顾庄主。只见他一拍桌子,往前跨了一大步,下令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话音才落,那三人猛虎扑食一般扑了上来,牢牢把我按在地上。 



下巴撞到冰凉的地面,痛得我一时没了反应。我看到沈金银从床上跳起,像是要跑过来的样子,却一下被顾鸣塘大手拦住,抓小鸡似的抓住他的脖子,抱进怀中。 



顾鸣塘冷笑一声,孤高地仰起脖子,拿眼白对著我道:“既然到了现在这步田地,我也不必再装什麽,不妨就告诉你,叫他们几个去杀你的人正是我!” 



听他这番话,我简直比没听以前还要迷茫,但是为了配合气氛,还是瞪起眼来难以置信地发问:“为什麽!” 



顾鸣塘仰天长笑,手上一面用力压制著左右乱动的沈金银,说:“四年前,飓风派大弟子叶扁鹊在南方捣毁我一手经营的相公楼和赌坊,说是什麽相公楼和赌坊毒害百姓,害我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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