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油郎 续 七夕-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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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号《初吻》完
记号《乞巧节》
食肆内,三个大男人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老大,今儿个是乞巧节,你和翟大哥有没有……」阙不平的脸色泛红,感到尴尬──他的阿花竟要他问个别扭的问题,若不问清楚,今夜就休想爬上床。
冷念生纳闷,「有没有什么?」
「呃……就是……是你和翟大哥有没有……」阙不平支吾个老半天,想问的事仍是没说。
冷念生思忖乞巧节又称女儿节,习俗上都是搞些女人的玩意儿。「难不成你问我有没有和颖玩些乞巧的名堂?」
「对对对。」他猛点头,佩服老大一点就通。
兄弟当他吃饱撑着没事干,一个大男人拿彩线穿七孔针,又不是「头壳」坏了。冷念生双手环胸,桌下的脚一瞬踹向阙不平的小腿,他啐道:「你问啥废话!」
「啊!」阙不平霎时怪叫:「老大,你怎踢人啊?」
「呵,真笨!」阙不凡笑道:「老大,不平的意思是问你有没有要送翟大哥礼物以聊表心意。」
「就是这意思没错。」阙不平嗤了声,「我家那阿花说今日很特别,你和翟大哥也需要互相表示一下,就是该在今日送礼给心上人,尚未娶妻或出阁的人就要到月老庙求姻缘等等之类的。」
「哦。」冷念生挑眉问道:「真的?」
下一秒,只见两兄弟一致点了点头,分别从衣袖内拿出小巧的玩意儿;一个是绣得相当细致的锦袋,另一个是香味扑鼻的手绢儿。
啧啧……他们俩挺幸福。冷念生又问:「我要送颖什么?」
「老大,你自个儿想吧。」
「嗯……」他认真地思忖:斯文人在傍晚时候就会来到阙三叔的食肆,两人大不了是在外逛逛,或是到鲜少人烟的小溪边,就这样了。
多乏味……万一斯文人嫌他不解风情、不知习俗,于是……写了张告示往府衙的八字门上一贴──「相亲」,公开将他抛弃,那还得了!
「砰!」他猛地一捶桌面,满脸肃杀之气。颇有把斯文人给砍死的冲动,急急喝道:「你们俩帮我想想该送给颖什么?」
「呃……」老大的脸色真臭……该不会在气闷自个儿不会绣花……
「哈!」阙不平一拍大腿,说:「这还不简单,翟大哥当官,老大你就抓几个作奸犯科的犯人送给翟大哥,他一定会相当高兴。」
「你说的可真简单。」冷念生瞪着这么没建设性的家伙,反问:「现在,你要我临时上哪抓犯人?」总不能要他上街逢人便问:有谁作奸犯科,快快自首?
呿!冷念生撇撇嘴,摇摇头,表示行不通。
阙不凡建议,「老大要抓犯人绝对没问题。」
「咦,真的没问题?」冷念生听出兴趣来了。
他竖起耳朵,整个人趴上桌凑近好兄弟俩,压低音量问:「哪儿有现成的犯人?」
阙不凡朝二楼的阳台外一指,「瞧见对街转角那家新开张的勾栏院没有?」
眼一玻В淠钌钡阃罚盖萍勖堑娜擞腥ナ铡罕;し选弧D羌夜蠢冈豪橡笔俏还幕ǹ炷锇肜稀⒎缭嫌檀妫嶙錾狻!
阙不平悄声道:「老大,最近那勾栏院来了位客人,人长得白白净净,俗称──小白脸。」
「哦,那又怎样?」'幸福花园'
「老大有所不知,那小白脸在嫖妓的时候耍下三烂的招数,对姑娘家下迷|药,分明是洗财劫色来着。」
「真有此事?」冷念生的脸色倏地难看,目露凶光,眉宇间凝聚一股杀气。
阙不凡道出事由,「这两日,老鸨给查出了凶手,也没打草惊蛇,仅是私下告知咱们的人要尽快处理此事,以免更多的姑娘受害。」
「呵呵,这下子,老大的机会来了。」阙不平想得美,「老大一旦抓小白脸送给翟大哥,我相信翟大哥一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从此对老大刮目相看。」
因为老大在翟大哥的心目中就是「爱惹事生非的家伙」,呵呵,这观念该改改。
「没错。」冷念生想了想──实在有道理!哼哼,他准备大显身手去逮小白脸。不忘问重点:「老鸨有说客人大约何时会出现?」
「人哪,通常在落日时分就出现,咱们就将这事交由老大处理了。我相信有你出马,一切搞定。」
「当然,哼哼……小白脸敢对姑娘家下迷|药,简直找死!」冷念生撂下话,站起身来交代他们俩,「颖若是来找我,就说我上勾栏院去了,其余的统统不准泄漏,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喔,」阙不平谨遵吩咐,仍不忘叮咛:「老大,下手轻一点啊,好歹要让人活着。」
「废话!这种事哪用得着你交代。」他可不想隔着铁牢和斯文人大眼瞪小眼,那还谈什么情。冷念生一脚踹开长凳,提气跃上二楼阳台,转眼便消失在好哥儿们的眼前。
冷二爷大驾光临,专为处理「小白脸」一事。老鸨遵从吩咐,将人领至一间别致的厢房,守株待兔。
「妳们都出去,待人来到,我自会处理妥当。」挥了挥手,他不愿与姑娘家同处一室。
「是。」老鸨道了声:「有劳您了。」
她使了个眼色,随即和旗下的姑娘双双退出房外。
房内充斥着浓郁的胭脂粉味,冷念生踱至窗前,深汲了一口气,尔后探头眺望窗外四周的地理;楼下有一条窄巷,瞧尽头是死路,这地带的商家密集,可见巷外直通大街道上。
冷凝着脸色,他等小白脸再度上门来洗财劫色,有一就有二,食髓知味不啻是人性贪婪的一面。他生平最恨采花贼──小白脸敢在他的地盘上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简直搞不清楚状况。抬脚勾来一张椅子,冷念生双手环胸地坐着等。
阴鸷的眼神瞪着房门口,准备将人给大卸八块!
张生浑然不知大祸即将临头。来到「采花楼」外,他手拿一柄羽穗折扇,搧啊搧地模样好不风流倜傥。翩翩公子哥儿就是吃香。常言道:窑姐儿爱俏。他光是靠这张脸就能够在女人堆里吃香喝辣,「呵呵……」
「张公子,您来啦。」瞧吧,老鸨儿多热情的招呼。
红嫣、绿翠、秀儿……一大群窑姐儿纷纷围拢上前,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张公子,您今儿个要谁陪伴?」老鸨的话才说出口,旗下的姑娘们巧笑倩兮,猛抛媚眼儿勾魂。
张生「刷」的敛起手中扇,抬手往前一指,他点了名叫绿翠的姑娘作陪。
缓步上前伸手一勾,绿翠挽着张公子在众姊妹儿的眼前,一副得意洋洋地带张公子上楼。两人又搂又抱地来到一处厢房外,绿翠扯了扯他的衣袖,嗲声嗲气的撒娇道:「请张公子先进房里,我去拿些好酒小菜,马上就回来伺候您。」
张生点头道:「好。」
「刷!」张生展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搧,皮笑肉不笑地算计。
呵……他在衣襟内藏了一包迷|药,只待窑姐儿酒酣耳热,便可下药将人迷昏。届时,窑姐儿只能任他宰割。啧啧……打着如意算盘,张生屡试不爽。眉开眼笑地打开厢房门,霎时,迎面飞来一张椅子。
「叩!」张生被砸个正着,立刻摀着鼻子,「唉啊、唉……唷……」地叫。
冷念生上前,大脚一抬,登时将来人给踹倒。
又「叩」了一声,后脑杓一瞬敲上地面,张生四平八稳的躺平在房门口。
冷念生双手叉腰,低头瞧他狼狈得很,不禁啧啧有声地冷嗤:「小白脸流鼻血了,该改改称呼叫苦瓜脸。」
张生翻身挣扎的同时,摀着喷血的鼻子连连闷呼:「唉唷……我的鼻子断了……痛死了……」尚搞不清楚状况怎会被揍,他勉强地抬头,待看清上方有一张阴沉的面容,毫无印象何时招惹了这位年轻男子。「你……是不是……打错人了?」
「没打错。」冷念生很残忍的宣布:「就是你没错!老鸨不会让不相干的人来送死。」
吓!张生闻言,也不管鼻子有多疼,登时手脚并用地爬往房外。
「想逃?你省省力气吧!」冷念生一脚踩上他的背,放话:「我专程来抓小白脸,」
「啊!饶命……」
冷念生一把提起张生的衣领,直接拖出房外。「咱们的帐去外面算。」
「啊啊啊──救命……救命──」吓得魂飞魄散,张生两手在空中乱抓,整个人咚、咚、咚地被人给拖下阶梯。「救命啊──杀人啦──」连连呼嚎,引来走道两旁的房门开启,寻芳客和姑娘们纷纷探出头来瞧。
冷念生登时放话:「谁敢多管闲事,就休怪我不客气!」
他一身狠戾的气势吓得人们立刻关窗、关门,索性当作啥也没瞧见。
「啊啊……大爷饶命……饶命……」一声声哀嚎不断传出巷外,闻声而来探究竟的路人,只见巷内有人被当作一袋沙包似的狠打一顿。
冷念生施予拳打脚踢,边揍边骂:「妈的……你敢在斯文人的管辖地盘搞鬼,分明是要累死斯文人。他一忙,就没空理我,害老子得在房里等,你八成没尝过独守空闺的滋味,才会这么恶劣……」
他骂着骂着,自然地抱怨──「闺怨」。愈想愈火大,喘了喘气,顷刻又多赏给张生两脚。
「唉唷,我的妈啊……」
张生被揍得鼻青脸肿,不禁感到好冤枉。整个人瑟缩在角落里,抖如秋风落叶,连连口吃:「我……我……不……」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我什么我?你娘是生你来干什么的?妈的……你该庆幸我身上没刀子,否则我就将你的命根子给剁了!」
威胁的话才说罢,忽地有人一吼:「冷、念、生──你在做什么!」
呃,这声音是……斯文人!
冷念生反射性的马上回话:「我在抓小白脸送你。」
翟颖闻言,好生错愕。粗暴的家伙上勾栏院,就为了送他小白脸?
铿!
登时,额上的青筋浮现冒出好几条,嘴角微微抽搐,翟颖发出很死板的腔调:「念生,我对小白脸没『性』趣。」
「有的,你一定有兴趣。」冷念生双手环胸,有十足的把握,斯文人不会拒绝他的送的「礼物」。
挑眉睨了一眼躲在墙角的人,翟颖纠正:「那满脸是血的家伙现在已经称不上是「『小白脸』。」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顶上的天没下红雨,粗暴的家伙倒是转了性,异想天开地抓小白脸送他……嗟!这家伙八成是不满这阵子受冷落,所以反其道而行。
此时,张生终于搞清楚了,被痛揍一顿都是因为这张脸惹祸,长得俊俏是罪过……
唉唷,真夭寿!
「我……我根本不认识斯文人,爷……就别再打了……饶了我……」他一副可怜兮兮,马上撇清关系,就怕脸被揍到严重变形。
「呿!你孤陋寡闻。」冷念生踹他一脚,回头拉拔嗓门喊:「颖──这小白脸说不认识你。」
「嗯,是不认识。送到衙门就认识了。」翟颖站在巷子口,身后聚集一大群围观的民众,纷纷指指点点。为避免引来更多群众驻足围观,他问道:「你打完了吗?」
「打……」冷念生一愣,随即发出声哀嚎:「噢,完了……」适才揍人揍得太痛快,一时之间忘了该下手轻一点……
这粗暴的家伙又欠修理。翟颖浑身透出危险的气息,又连名带姓的吼:「冷、念、生!」
吓!冷念生的脸色一黑,偷觑了他一眼,问:「干嘛?」
翟颖皮笑肉不笑的命令:「你还愣着做什么,咱们回府衙。」
「回去就回去。」冷念生一把提起张生的领子,拖出巷子后,他挨近斯文人身边,跟着走。
冷念生沿途低垂首,五官像颗捏皱的包子,心里不断犯嘀咕:该惨了……
入夜,府衙大人的房里不寻常。
内室晕黄,两道重迭的身影透印在床帏,为这夜里增添几许暧昧的气氛。
「我是谁的?」
「我的。」
「老子就是爹,爹是娘的,你明白了吗?」
冷念生不断点头,有气无力地喊:「明白……明白……你快……放手!」死文人……真过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说教……」他不过是自称一声「老子」被逮着,斯文人连这个都计较。
翟颖悬宕在他身后,落唇在他耳畔问道:「念生,你把我的话当马耳东风,听过就算了是吗?」
直觉反应是当然……这话千万不能说。冷念生揪紧床单,嗯嗯两声之后又猛摇头。
「阳奉阴违的家伙……」翟颖敛下眼,探舌描绘他发红的耳郭,轻咬几欲快滴出血来的小巧耳垂给予刺激。
「啊……」冷念生浑身一阵战栗不止,下腹的欲望受到更快速的爱抚、套弄,先前几度宣泄在斯文人的手中。
他快被榨干精力,斯文人倒是能忍。
「别……别弄了……」他忍不住求饶,无奈身后的人依然故我。
多爱这家伙直率的性子和那一份喜欢的情绪表达。「念生,若要送礼,把你自己送到我手上即可。」恶质地将他的饱满握得更紧,指尖挑惹那敏感的顶端,存心逗得他更加失控。
「啊,混帐……颖,放手……放手!」亢奋的因子在体内流窜,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无啻是种折磨。
冷念生挣扎的双手被缚,浑身软绵绵的被斯文人压制,感受到磨蹭在股间的硬物寸寸进入。
「呜!」他猛地汲气,伴随缓缓的抽撤,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