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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一夜能有多少情 by 梵菲-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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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没了声音。
“之乐?”我试探地叫着。
“我还在。”
“哦。有事吗?”
门外又安静了一阵,“哥。你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在哪里吗?”
我楞了一下,然后笑,“平安医院妇产科第3产房。85年10月28日晚上十二点。那时侯爸爸不在,叔叔又不方便跟妈妈进产房,还是我陪妈妈进去的呢。所以我也是第一个抱你的人。”
“那你会永远记住那一夜吗?”
“当然。我第一眼看你的时候,就知道之乐以后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是个哥哥会为之骄傲的人。”
“哥也是一个值得之乐骄傲的人。”
“恩。”我点点头。
“哥。那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恩。”我又点点头。
门外响起脚步声,然后是沙沙的书写声,然后洗手间的门啪的轻轻响了一下,最后就是大门的关门声。
我松了一口气,随即发现之前闷在心口的痛楚退散了。我轻轻一笑,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他。之乐永远会在我低落的时候出现在我身旁。
我的心一暖,把冷水调成热水,好好的洗了个澡。
我用毛巾围着下身,然后再扯过一条毛巾边擦拭着头发边从洗手间走出来。
突然,晃动的门上扬起的一张纸条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定定的一看,然后呆了。
暖流如温泉般地自我心涌出。诧异,感动,惊喜,把我重重包围,我如浴春光,一下子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很开心,我很想笑,然而我一扯嘴角,泪却率先淌下来。我急忙地去擦拭。我很奇怪,为什么我越笑泪就越流的凶。最后我迫不得已用毛巾捂着嘴巴,但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门上的那张纸条。
一直。一直。
一直盯着它,直到我将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刻进脑海。

风又起,它又开始飞扬。

' 如果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人爱过鲁之信,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存在过鲁之乐。
一直。过去。将来。永远。' 

《一夜能有多少情》 16
梵菲 fanfei_fei@hotmail
在源源不绝的泪水刺得我的眼睛差点没瞎掉之前,我小心翼翼地把门上的纸条掰下来,对折好,然后放在荷包的暗阁。它会成为我的护身符。我知道。正如之乐五岁的时候我对他说的那翻话一样,都是应该被重视的。

为了确保明天还能睁开眼睛,所以我必须用冰敷。我用手撑着眼皮打开房间的冰箱一看,别说冰,里面连水也没一瓶。于是我只能到厨房去拿。
我经过雅浩的房间时,发现门开着,柔弱的灯光从门隙中透出了一些,我知道他还没睡。其实我当时明明是要自己走的,但不知为什么我下一秒就推门把头探进去看了。不过其实这也没什么,偷窥这回事只要当事人不发现就没事了。但好死不死我门一推,就不知碰到了些什么东西发出了轻轻的响声,我来不及撤退,坐在阳台石栏上喝酒的他就转过身来,与我四目相望。
我们就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被定格了。
既然事迹败露,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我大方地推门进去,但还是磨蹭了半天才能开口说话,“我……我原本是想到厨房拿些冰敷眼的,看到你没关门,所以来看一下。厄……我……我还是先去厨房拿冰了。”说着,我就急急忙忙想往后退。
“我这有。”他叫住我,用手中的红酒指指房间的冰箱。
我撤退不成,只能三步当两步走那样冲到冰箱前想着拿了冰块就马上走。但当我一手捧着冰块想要转身走的时候,他一直没离开过我的幽幽目光让我僵在原地。我们又是这样对望着,最后我也不知撞了什么邪,竟把手中的冰块往冰箱一扔,拿过一瓶啤酒走到他身旁。
他似乎一直等着我做出这样的举动,当我站在他身旁的时候,他笑着用酒瓶敲敲我的啤酒,然后喝了一口。我也轻笑跟着喝了一口。
“厄……谢谢你。”还是我率先开口,因为我知道他很能沉默,要是我不说话,他可以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到天光。
“谢谢我什么?”他居高临下,疑惑着低头看我的样子没有压迫感却很是可爱。
“刚才的酒会上,在啊光面前,你帮了我。”
他听了一笑,“还谢?要不是我,你也不用站在那人面前。”
我也笑,“也不是,这些事迟早都要面对,是我一个劲儿在逃避,你让我面对现实。” 说着,我向他举举手中的酒,又喝了一口。
他很难理解,“你这么喜欢他吗?”
我点点头,接着又笑,“你觉得很难理解吧?”
他点点头。
我轻呼一口气,眼望向前方无尽的黑夜,忍不住唏嘘,“其实我也觉得很难理解为什么自己可以坚持十年,我很多次都想着要放弃,但不知为什么又继续。呵。我真是一个难理解的人。”
旁边没有声音,于是我继续自顾自地说,“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在升高中的那个暑假,那时生活艰苦,我每天晚上都要去打工。有一次我在一间酒吧的后巷拣啤酒瓶的时候,听到前面有人打架。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还是救了他。因为他的眼睛。”
“因为他的眼睛?”
“恩。”我点点头,“和我母亲一样的眼睛,坚强倔强。那时侯几个小混混围着他一个打,但他还是不认输,眼神越挫越勇。所以我救了他。我冲过去,撞开所有的人,拉着他就跑。我们为了避开追上来的小混混,紧紧的抱在一起躲在垃圾箱里,度过一劫。”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当时紧密的肌肤之亲的触感。
“事后我说送他回家,可是他大发脾气,朝我嚷嚷,说叫我别多管闲事,最后竟还动起手来,我就这样被他打的头破血流地回家,而且还损失了两个星期的工钱。”
“啊?”雅浩瞠目结舌。
我失笑,“对啊。我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就搞成这个样子了。我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吓了一跳,可是她并没有多追问。她温柔地摸摸的我头,叫我做事要有分寸。我突然想着,啊光可能也是一个和妈妈一样既坚强又温柔的人。我知道那是很一相情愿的想法,但当时就是那么的认为。”
我拨拨被风吹乱的头发,喝了一口酒继续说,“我没有想过我们还会见面,但谁知我们孽缘很深,高中开学我发现原来我们是同一个班。我和他的十年就是在那个时候打下基石。之后的相处,我发觉我越来越喜欢他,那已经不是友情的喜欢。我知道这很不正常,但我根本没有办法抑制。我很害怕让他知道,但我又心存侥辛地想着他可能会接受我。我就这样患得患失过了三年,直到高三那年和他表白。”
“他骂你骂的很凶?”雅浩已经能猜到结果。
我苦笑,“岂止一个凶字就能形容,我当时觉得天就快要塌下来了。那时侯我妈妈刚去不久,我觉得我这世界上我最重要的人就是他和之乐。我一边忙着办理妈妈的身后事,一边忙着应付高考,后来还要苦苦哀求他原谅我。呵呵,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厉害,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说着眼睛忽然一痛,我马上伸手想要捂眼阻挡掉下来的眼泪。然而旁边的雅浩竟快我一步把手伸过来捧着我的脸,用拇指轻轻抹去我眼中的水气。
他的举动令我惊讶得整个人呆了,他却不以为然。他收回捧着我脸额的手,问,“之后呢?”
我回过神来,眼继续看着前方,“之后?之后我足足哀求了他一个月,他终于肯和我说话。再之后就是在患得患失,小心翼翼,心里喜欢他却要当他为朋友那种情况下度过。再之后就是你看到的现在这个状况。”
说到这,我想起酒会上的情景心里忍不住一痛,“其实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他根本不用偷,他明明知道,只要他开口,我什么东西都会给他,但他从不要我给他什么。我到此时此刻我都不相信他完完全全对我没有任何感觉,但我更加清楚地知道,他一直视我为死敌。”
“他一直都输给你,很不甘心?”雅浩问。
我苦笑地点点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但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啊光他很好胜。他家也是单亲家庭,他也很恨他爸爸。这让我觉得我们之间很贴近,我一直想着怎么样我们才能互相安慰,我到底能给他什么?但原来,我能够安慰他的,就是我让他踩着我的肩膀向上爬,我能够给他的,也只是一张设计图。每年的奖学金,都是个个穷苦学生为之挣破头的时候,当时有实力拿一等奖学金的人来来去去只有三人。我,他,和一个同学。虽然我也很需要那笔奖学金,但我还是跟他说我绝对不会和他挣点什么,于是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对付那同学身上。他每天深夜帮妈妈摆完地摊回家时,都会特意绕去那同学家,然后往他窗户砸石头,让他老是睡不好。啊光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最后考试结果出来,哼!任谁也猜不到是这种结果。”
“你拿了第一名?”
我点点头,猛然往口里灌了一口酒。“我特意做错两题,但还是比他高一分。就是因为这一分,他对我的敌意持续到现在。高中,大学,甚至出来工作,我都用尽所有办法暗地里帮他,我知道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敌视我,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忍受他受到挫折后躲在天台欲哭无泪的沮丧样子。”
“你对他真的很好。”雅浩看着我说。
我笑,“他也这样说过。十年来,很多次我都想放弃,但每次,他的言语间又让我觉得我快有机会了。我妈妈离世的那一年,我咬紧牙关勒住眼泪上考场,在考完最后一科后,我冲到天台上放声大哭,身边陪着我的是他。他一直细心地陪着我让我觉得我有机会,但我的表白他又表现得很不齿,我哀求他一个月未果后,我想着放弃,但他又在我家门口等了我整天,告诉我只要以后都当他普通朋友他就原谅我。他妈妈再婚他不高兴第一个找我,他问我曾经说过会一直保护他是不是真的。我点头,他在笑,但我知道他是想扑过来抱着我。我根本无法相信他对我是没有感情,但我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你对他太好了。”雅浩看着我,眼中的真诚我前所未见,“你对他太好了,他不相信,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你。或者他也感觉到不安。”
我抬头把目光投进漆黑的苍穹,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或者是,又或者不是。我不知道。不过算了,一切都结束了。”
耳边响起轻笑,然后就是喝酒的咕噜声。
我把头垂下来,又自个儿喝了一口酒,忽然想起什么,用手中的啤酒敲敲他的红酒,笑说,“祝你生日快乐。”
他楞了一下,也笑,“我都不记得多少年没有人跟我说过这句话了。”
“那总有女孩跟你说白Se情人节快乐吧。”
他这倒是眉飞色舞,“这当然。”
我作势要推他一把,“去!嚣张成这样子!”
他哈哈的笑起来,我也跟着笑。
笑过后,雅浩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他低头迎风,看着自己踢动空气的脚的样子,显得天真惹人怜爱,“我以前,很讨厌自己的生日。”
“我知道。”
“你知道?”雅浩看着我。
“怎么也能猜到一点,李婶告诉过我一些。”我坦白的说出来。
雅浩无所谓的笑笑,继续说,“小时侯,和妈妈一起住。她对我不差,但很少管我。她经常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出去了,然后把我留在家里让工人看管。我那时无所事事就整天在家看电视,电视里面每天上演着破碎家庭的故事,戏里说要是一个家庭没有爸爸,那么妈妈一定是受了很多很多的委屈。所以我虽然很奇怪爸爸去了哪,但我从来都不问。我记得我五岁生日的那一年,妈妈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于是我乖乖地跟着她走。她把我带到爸爸面前,然后换了一张支票就走。我当时大声哭,我喊着要跟她回家,爸爸叫工人拿了一块蛋糕给我,于是我没有哭。蛋糕吃完的时候,我丢下刀叉就往外跑。很多次被人抓回来,但更多的是被妈妈带回来,我抱着大门哭着说不走,但还是抵不过她的力气。我每一次都很生气地骂她说以后也不见她,但我每一次我一有机会就往外跑。电视里面的妈妈,不要自己的孩子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苦衷,孩子长大后还痛恨母亲为什么不要他,然后在母亲病逝后知道那是迫不得已的做法。我一直告诉自己妈妈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告诉自己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但最后并非如此。”
雅浩猛灌一口酒,脸上的悲伤让我心痛,“我有一次偷跑回家,在门口就听到她跟男人鬼混的声音。我那时才知道她只是爸爸的情妇,生我下来是为了能跟正室挣名分,但她打错了如意算盘,最后不但挣不到什么好处还要烦恼于如何安置我。所以爸爸要把我带回家对她来说是千年难得的机会。她是如此急于摆脱我。我什么都明白了,于是我自己回家。以后我再也没有出走。”
我眼睁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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