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攻变成小受时-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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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伤害他或者永国,什么时候易伦想说出来时再说吧,就算永远不说也没有关系。
“天晚了,咱们还是睡吧,不然明天起不来就糟了。”
察觉到封昊的体贴,易伦十分感动,心中突然下定了个决心,抓住他的手,抬身正视着他问:“封,你相不相信有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看到他严肃的神情,封昊隐约知道他的问题和那个重大的秘密有关,“你是说阴间?我相信啊。”他该不会是想告诉自己他是个鬼吧?
“不是阴间啦!”他怎么会想到那里去了,“我的意思是说,也许有另一个时空,是跟我们现在所处的时空并存的,两个时空各自发生着各自的事情,互不影响,就好像……嗯,就好像……对了,像两只被关在不同罐子里的蟋蟀一样,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心急之下的易伦只能想到这种烂比喻了。
虽然易伦打的比方有些不伦不类的,但封昊还是基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低眉沉思了一下,回答道:“说实话,这种事情我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不过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我们这种凡人,平时只会在一定的局限空间内看问题,但如果跳出这种局限的话,也许就会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观点其实太狭隘了。”
“真的?你真的这么想?可以接受这种说法,不会觉得是我在异想天开?”听到封昊的回答,易伦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按捺不住地坐起来抓着他的手臂反复地询问。
看来今晚上真的别想太早睡了,封昊干脆也坐起身来,揽着他说:“虽然感到很冲击,但我不会否定这种可能,天下的奇事那么多,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那你……”易伦期待又有些迟疑地看着他,想着如何措辞来让他尽量明白自己将要说的话,“如果我说,我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误来到这里的人,你会不会相信?”
封昊震惊地愣了一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之前他问的问题也让他有了预感,但听易伦这样亲口说出来,仍然带给他强烈的震憾,一时间无法言语。
易伦见他的表情,以为他无法接受,着急地解释起来:“其实现在这个身体并不是我原本的身体,我是只有灵魂过到这边来了啦,它就‘咻’地一下子飞过来,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进到这个尹隽的体内了,可能是因为正好当时他给淹死了吧,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事,像这种借尸还魂的事你应该听说过吧?醒过来之后我也吓得快死了,完全搞不明白状况,就只能暂且扮演起他的角色来了,绝对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伦,你冷静一下,我没说不相信你!”封昊赶紧搭上他的肩安抚道,“我只是太过吃惊了,需要一点时间思考接受而已。”
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若是沿着这条思路想下去,曾经的所有疑惑都可以得到解答了,为什么他的性格与以前自己所认识的尹隽完全不同,为什么当初他对原国和时政地理表现出完全不知道的样子,为什么他总能说出许多惊人之论,原来都是因为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从另一个时空来到这里的!
“你真的会相信吗?”易伦抬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而那双眼眸中没有虚伪,没有敷衍,只有全然的信任和深情,令他最后的一丝担心也化为虚无。
伸臂抱住封昊,热切不留一丝缝隙,弄不清心中涌动的是怎样的情绪,也许是感激,也许是感动,一切都只能付予此时的行动来表达。心中埋藏太久的秘密终于可以说出来,并且得到了爱人的信任,心中涨满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封昊也温柔地搂住他,慢慢拍抚着他光洁的背,唇在他的耳畔轻啄,再缓缓游移到眼角处,轻轻吮去眶中微热的湿意。
“也许我一时间无法完全接受,但你要相信,我绝不会对你有半点怀疑,无论你是怎样来到我身边的,我都只会心存感激,因为你是神赐给我的宝物。”
压上易伦温润的薄唇,得到他热烈的回应,舌与舌交缠,所有的感情尽化为一吻。在历史无垠的长河下,数十年也不过如眨眼即逝,但这一瞬就是两颗心的永远。
四十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玉盏满佳肴,金杯余美酿,整个行宫正殿前都弥漫着浮华气息。
座席正中的开阔处,十数名青春正盛的女孩子不畏天气寒冷地穿着轻纱薄裙曼妙起舞,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尤其是男宾们更加移不开眼球地紧盯着露在舞衣之外的玉臂粉腿。不过,惟独有一个人是例外的,他完全不抬头看场中的表演,只是紧蜷在厚实温暖的狐裘中,露出一个脑袋和一只手拿着筷子努力地吃菜,不用说,这人正是易伦。
虽然以前的他是地道的北方人,御寒能力还算挺强的,但一进到现在这个弱质身体里后,耐寒性明显下降,连这等南方的一般冬夜的寒气也足以令他寒颤直冒。刚才经过了祭祀,朝拜,献礼等步骤后,此时他已经是冻得脸红红手红红,哪还管什么节目表演,先晤热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易先生,就下官所知,定北王尚无妻妾,对不对?”
易伦微一叹气,把筷子放下,周敬仪还真是懂得使用旁敲侧击战术,上次安排在他旁边坐的是个刘守备,这次又换了一个骚扰者。
微分些神出去瞟了主席上一眼,周敬仪正在向封昊殷勤劝酒,转回头,他无所谓地答道:“是啊,大人说的没错。”
“那封王爷如此年轻有为,永国内一定有许多名门女子趋之若骛吧?若是王爷娶妻,不知有多少人要黯然心碎呢。”
瞥了这名邻座一眼,果然长了副反角的样子,眼角上吊,八字胡下垂,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是希望自己自惭形秽地主动离去还是妒恨交加地大闹一场?未免太小看他了吧,那种只有自己丢脸吃亏的事他是绝对懒得做的。
“一时心碎总比一生心碎好,像王爷这种地位的人,不知道是做他妻子夜夜独守空房更痛苦还是做他情人没有名分更痛苦呢?”
身旁传来抽气声,易伦但笑不语,拿起桌上热酒倒进杯中一饮而尽,暖和一下刚吸进凉气的胃。
好容易恢复了些胃中的暖意,易伦抬头向封昊的方向看去,只见周敬仪已经假借醉意,不顾公主尊荣地将身子向封昊靠去,嘴角眼神都带着娇媚无限,封昊自然是技巧性地避开了靠过来的娇躯。
盯着周敬仪的八爪手,易伦不由得怒气上涌,不想再忍耐着看下去,于是抓起空酒杯,作出一口气全干了的样子,然后头微晃地扶住额角,斜倚着撑在小桌上,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当然这样还是不够的,他再抓起酒壶,倒了一杯底后放在唇上又摆出喝光光的姿态,如此重复了几次,然后借掩袖饮酒之机忍着痛捏了自己脸颊好几下,使双颊看起来嫣红无比。
他的举动很快就招来封昊的注目,看到他询问的眼神,易伦得意一笑,站起身来向主席上走去。为了抢回爱人,他可是连形象也不顾了,管他什么“天命”先生的身份,装出酒醉之人步履蹒跚的模样,脚下虚浮,时欲倾跌,眉眼斜飞,柔弱无力,穿过大臣席时引得本来光看着舞蹈表演的男人们都呆愣了双眼盯着他的缓缓经过,大约贵妃醉酒时的风情也不外如是。
终于来到周敬仪和封昊席前,易伦冲他们憨笑一下,身子歪斜地行了个礼说道:“在下……呃……酒量有限,刚才不小心多喝了几杯,此时实在……呃……头晕得紧,想跟公主告罪先行离席,免得在这重要场合下出丑……不知可否?”
不待周敬仪有所回答,封昊已经先行站了起来,一手扶住易伦,语含关切地问:“没醉得太厉害吧?”
就势倚靠在他的身上,手也攀上他的臂,易伦愈发放软了声音说:“还可以……不过头痛得厉害,你也知道我酒品不太好,所以还是先走的好。”
周敬仪看着易伦浑然天成的媚态,心中妒恨交加,力持平稳地说:“既是这样,本宫派人送易先生先行回去好了。”
“不必如此麻烦了,还是小王带他回去吧,一直妄据主位这么长时间,实在对不住远道而来的其他宾客,也是小王该让出来的时候了,好让公主与各位近臣佳客们继续玩乐。”封昊客气地向周敬仪请辞。
“这,这不好吧……”没想到封昊居然在席未散时就要离开,周敬仪大感没面子,“哪有主客现在就走的道理?”
“要不还是让人送在下走吧……”易伦适时开口,看到周敬仪庆幸的眼神,心中暗笑,封昊此时会让别人送他走才怪呢。
果不出他所料,封昊开口拦阻道:“公主的好心小王替易先生心领了,不过还是让小王送他走吧,明日小王会亲带薄礼来向公主赔罪的。”
为了能气倒周敬仪,易伦将平时最不愿意露出来的弱势姿态摆了个十足,几乎被封昊半抱在怀中,气息微喘,发鬓凌乱,靠着封昊的胸膛嘴角噙笑地睇着周敬仪,看她气得银牙暗咬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总算把刚才的郁闷都加倍奉还给了她。
最终,封昊的强势胜过了公主的挽留,易伦夺回爱人成功,两人相携离开了宴会现场。
转天,封昊一早起来就打理装束入宫去向周敬仪赔礼,顺便也向她请辞回国,易伦闲闲无事,便一直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肯起来。
正当他思忖着该不该给侍月和奉星两个丫头捎些什么回去作纪念品时,门外侍从突然报说:“公主驾临!请易先生尽快出去接驾。”
易伦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有些诧异,封昊进宫去一个多时辰还没回来,周敬仪怎么会到了这里?但随即一想便明白了,喝,戏肉自己送上门来了,自己可得好好出去招待一番。
周敬仪在前厅内等着易伦,虽耐着性子没有走来走去,但心中的烦躁却不减反增。
“公主大驾光临,易某有失远迎,不知公主有何贵干啊?”
周敬仪闻声转身,见到随便地身着一件白衣,仍披着一头散发的易伦立在偏门边,心中怒气上涌地厉声喝问:“知道本宫来此,居然不尽速迎接,害本宫在此等候许久,而且还是现在这样一副不合礼节的装扮,见到本宫又不知行礼,你还将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笑觑着周敬仪的勃怒脸色,反正他现在的任务是把她气得越厉害越好,所以易伦也不顾忌她的身份,还口相讥道:“公主可别忘了,自己到底是哪一国的公主?我见永国的王都是这副样子了,为何见你泉国的公主反而要更大的礼节?难道是公主你搞混了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是永国的公主或是……王妃什么的?”
如此犀利的攻击令周敬仪一时难以招架,但“王妃”一词正提醒了她此行的目的,于是她强忍住想冲过去撕碎易伦嘴巴的冲动,摆出一副高姿态说:“易先生,你这句话说得正好,也许很快本宫就会成为永国的王妃了,因为刚刚在宫内时,封王爷已经向本宫求了亲。”
四十一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了一下,但旋即恢复了正常,易伦斜睨向她傲然的脸,不禁笑了起来:“那公主答应了没有?这对公主来说可是大喜事一件呢吧?”
硬生生跳过他说的后一句话,周敬仪答道:“本宫还没有答应。虽然在王侯将相之家里,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本宫也不是个没有大量之人,但在成亲之前的这种关系……本宫也不想拐弯抹角说话,你和王爷现在这样的关系不仅有违伦常,而且你身为朝中大臣之一,王爷地位又崇贵,更是令此事成为各国的笑柄。所以,不处理好你的事情,本宫绝不会轻易答应这门亲事,于是本宫立刻到这里来与你谈谈。”
哟,她还以为自己想让她答应是怎么的?易伦嘲讽的笑容更大了,故意低头沉声问:“那……公主的意思,是希望我怎么做?”
“那当然是……若是你主动离开王爷,自是最好,王爷与本宫都不会亏待于你,更何况你也的确是个人才。或者,等本宫同王爷成婚之后,也不是不允许你继续服侍王爷,但绝不能像现在这样与他同行同寝,一定不可以落人话柄,那到时候可就要委屈你了,说老实话,本宫也不忍让你完全像个男宠一般,所以像易先生这样胸怀大志的人,还是会作出对你对王爷都好的选择的吧?”
“可是王爷的意思……他怎么说?”憋住笑意使声音显得微微颤抖,易伦问得楚楚可怜。
“他说,这件事就交由本宫来处理,他也不会干预你的决定。”
“哈哈哈哈!”易伦再也懒得演下去了,猛仰起头来不住大笑,好好笑罢一阵后,才稳住气息,昂首直视周敬仪,双眼中尽是自信的傲然光芒,朗声说道:“周敬仪你趁早哪里来的哪里去吧,说这些鬼话,给谁听的?当我是三岁小孩一般好骗不成,你让我离开我就真离开?你以为你是我什么我会这么听你的话。我告诉你,我不可能离开封昊,封昊也不可能离开我,该闪远点儿的人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