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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希区柯克悬念集-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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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要躲过保护他的保安人员的眼睛!对于一个把徒手猎熊当消遣的人来讲,这
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啊!”

  “我无法相信,”法库尔重复道,但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喇叭声中:“还有五分
钟!”

  现在,自动控制系统已经启动了。那些电子计算机动起来,以闪电般的速度,
发出几百万条命令……即使到了现在,发射活动也可以停下。法库尔知道,在总控
制室,总指挥正紧张地站着,他的手放在一个写着“停止”的按钮边。

  发射活动可以停下来,但其代价是巨大的。一旦那些精密的仪器开始运转了—
—它们现在就在运转——突然把它们停下来,就会毁了一半的设备,发射活动就将
推迟好几个月,将损失几百万元。不,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个猜疑而毁了所有的一
切。他狂怒地盯着自己紧握着的双拳,慢慢地意识到安德斯博士在说话。

  “你不相信一个忠实的妻子会受到引诱而通奸,是吗?”安德斯博士问道,他
的嘴唇讽刺地扭曲了。“别犯傻了,法库尔!这个兰达佐可不是平常的人——他是
一个完人!而且,他是一个英雄,他要飞上太空,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安德斯
双手抱胸,头歪向一侧。“什么女人能够抵挡得住这样一个男人的魅力,这个男人
秘密地来与她约会,这个男人已经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门猛地被推开了。韦
特比走进来,他的一头金发乱七八糟。

  他身后是两个保安人员。

  法库尔站起身。他全身在颤抖,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了,他直截了
当地提出了问题。

  韦特比的脸红了,然后又白了。他尴尬地瞥了安德斯一眼,但安德斯已经再次
转向窗口。

  “是还是不是!”法库尔吼道。

  韦特比绝望地摊开双手。“是,这是真的——昨天晚上她自己告诉我的——但
我不知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法库尔双手揪着他的衣领,猛烈地摇动。

  “告诉我,韦特比,你做了什么——”法库尔紧张得连话也说不连贯了。

  安德斯干巴巴地插话说:“破坏火箭的事吗?”

  韦特比挣脱揪着他衣领的双手,向后踉跄了几步。“我?破坏火箭?”他无力
地倚在一个柜台上,头靠着上面的橱柜。

  “破坏,你破坏火箭了吗?”法库尔几乎是在吼叫了。

  韦特比闭上眼睛,无力地挥挥手。“你发疯了?你认为我会摧毁——”他笑起
来,身体直挺挺的,头仍然靠着橱柜。“我?”他一边痛苦地笑着,一边说。“不
——不——我知道他的名声——是的,我怀疑过他——但是怀疑他跟别的女人,跟
别人的妻子!”他又笑起来。“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我的妻子!”

  安德斯博士快步走到法库尔身边。“喂,”他轻声说,“他没有撒谎。他直接
负责的只是温度调节系统,另外——”他的声音被外面突然响起的喇叭声淹没了,
喇叭开始了最后一分钟的倒计时。

  “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为了让对方听清楚,安德斯博士不得不大声喊叫。“有自动监视系统,法库尔
!如果有什么问题,总指挥马上就会知道的!”

  “……五十,四十九,四十八……”

  “有一个监视系统!”安德斯博士喊道。“你自己应该知道的!

  打电话让他检查一下!”

  法库尔抓起电话,用颤抖的手指拨号码。安德斯博士突然转过头,凝视着窗外
晴朗的天空。“……三十一,三十,二十九……”法库尔咒骂着喇叭声。如果韦特
比在撒谎——如果安德斯也在撒谎。他们可能是同谋……也许安德斯有同样的动机
——“……十九,十八……”电话通了。但通讯官拒绝打扰总指挥。

  法库尔威胁他,请求他,命令他——

  “十……九……”

  最后,总指挥严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法库尔喊道:“温度调节系统是在监视之下吗?”

  “当然!”

  “它在正常运转吗?”

  “……五,四……”

  总指挥吼道:“当然!”

  法库尔扔下话筒,好像它太重,拿不住了,话筒咚地一声落在桌子上,大楼轻
轻地颤动了,外面的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喊声,而且似乎越来越响。

  “起飞了!起飞了!”

  两个保安人员冲到窗边,看着缓缓升起的喷着火焰的火箭。

  但是,其他三个人仍然站在原地:法库尔在桌子边,安德斯在他身后五英尺处
,韦特比在靠墙的柜台边。

  “你瞧,”安德斯博士慢慢地说,“一切正常。”

  韦特比的身体依然紧张而痛苦地靠着柜台。“我想过那么做,法库尔,”他低
声说,“真的,我想过那么做。但我不能那么做——不,即使因为那种事,也不能
那么做。”

  然后他的紧张一下子消失了。他的身体放松得太快,差点儿跌倒,他的头向前
冲前去,本来被他的头靠着的橱柜门猛地开了。

  几十粒小药丸哗啦落了出来,下雨般地打在韦特比的脑袋和肩膀上,而且越滚
越多,滚得满地都是。整个屋里似乎都铺满了药丸,还有更多的在从橱柜里掉出来。

  法库尔好奇地弯下腰,捡起一粒。药丸捏上去软软的,让他想起酵母片。

  他瞥了韦特比一眼。

  韦特比脸色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法库尔身后。

  “天哪,马克斯!”他低声说。

  法库尔转过身,这时,他听到人群的欢呼声和兴奋的喇叭声:“第一阶段成功
,第一阶段成功……”他看着手里酵母似的药丸,然后看着安德斯博士。

  化学家消瘦的脸怪异地扭动起来,他在默默地微笑着,好像等着他说出什么惊
人妙语。

  “这些,”——法库尔冲满地的药丸挥了挥手——“这些应该放在飞船上的吧
?”

  安德斯博士双手抱胸,他的脑袋几乎令人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你故意把空的食品箱装进飞船?你想让他在太空中饿死?”

  “啊,不,”安德斯博士说。“他不一定要挨饿。”

  法库尔凝视着他。“但是,如果食品箱是空的——”韦特比插话了。“不,食
品箱不是空的!在发射台称过重量!

  它们是装满的!”

  法库尔摇摇头,用手抹抹脸,好像要抹去某个可怕的念头。

  “装满的?装满的——装的是什么?”

  但是,安德斯博士只是冷静地重复他刚才说过的那句话:“他不一定要挨饿。”

  韦特比像一个老人一样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直到撞上一个沉重的柜台,才停
下脚。他开口说话时,声音很低,但他说出的话,却像烟一样似乎要在空气中凝结
成形。

  “奥尔加在哪儿,马克斯?她在哪儿?你妻子在哪儿?”

  安德斯博士没有回答,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的蓝天。


 她不是我母亲


  “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厌恶你的母亲,”韦莱茨医生和气地问道。

  克莱尔·塔兰特紧抿着嘴唇。她觉得“厌恶”这个词并不适当。

  但是,露西姑妈显然用的是这个词。可爱的、不知所措的姑妈。

  她可以想像她是这么说的:“医生,她爸爸和我都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她一
向是很通情达理的,但是,当每个人都非常快乐的时候,她突然厌恶起她母亲!”

  她还记得,当她姑妈提议去看心理学医生时,她英俊的父亲皱起了眉头。每个
人都说克莱尔长得像她父亲,一样漆黑的眼睛,一样卷曲的头发和黄褐色的皮肤。
她个子很高,已经到他肩膀了。

  平常,她一想起父亲,心中就充满快乐,但是,今天,这种快乐消失了。她知
道自己伤害了他,感到很难过。她只是因为太爱露西姑妈了,才同意做这种浪费时
间的事。她毫不怀疑这是浪费时间,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对的。她今年才十二岁,穿
着白上衣和小裙子,可是,由于心事重重,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得多。

  韦莱茨医生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从哪儿开始都行,克莱尔,从哪儿开始
都行。跟我谈谈你小时候的事。”

  “我记得那时我们住在旧金山,”她犹豫了一下。

  她能说什么露西姑妈没有告诉他的事吗?这时,她看到他鼓励的微笑,于是说
下去:“我母亲和父亲在旧金山相遇,在那里结婚。”

  她说,她父亲在一家大公司工作,公司总是不停地把他从这个工厂调到那个工
厂。最后,他想方设法让公司派他到东部波士顿附近的一个小镇工作。他和露西姑
妈就是在那儿长大的,露西比她父亲大十五岁,他们的父母去世后,是她一手把弟
弟抚养大的。

  “你非常像他,”有一次露西姑妈对她说。“你父亲从来不像一个小孩。从卡
特两岁起,他就一直比他的同辈人聪明得多,他总是很不耐烦。等他上学时,已经
是个大人了。”她对小姑娘微微一笑。

  “你很像他,但你的自制力比他强。”

  她不得不学会控制自己。时间过得真慢,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她不得不忍受
,因为连露西姑妈都希望这只是一种孩子气的心理状态。然后她大声说道:“塔兰
特家族就只剩下爸爸、露西姑妈和我了。母亲在她叔叔死后,也只剩下一个人了,
所以她和爸爸两个人都想回到东部,和露西姑妈一起生活。”

  “接着说,”医生的声音很低。她真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并不是因为这很重要
,无论他想什么或说什么,都无关紧要。但是,她想知道露西姑妈都告诉了他些什
么。她说没说克莱尔的智商是她就读过的所有学校中最高的,她现在是在神童班学
习?



  如果他知道这些,那么,他一定不会怀疑她是为了引人注目才这么做的,他就
不会像她父亲一样坚信不疑了。

  医生在催她往下说,她听到“车祸”两字。

  “是的,那是一次可怕的车祸,”克莱尔说。“爸爸和我很幸运。

  我们被甩了出来。我当时只有五岁,但我记得我们俩都只受了点轻伤。”她停
了片刻。“但是,另一辆车里的人却当场死了,那是一对年轻夫妇。”

  “那是在你父母带你去东部的时候?”

  “是的,那时我父亲调动工作。车祸发生在俄亥俄州的一个小镇。”

  “你母亲呢?”

  他肯定以为她怕讲这些事,但是,从车祸发生到现在,已经七年了,她已经习
惯了,因为她经常会想起此事。

  “母亲是从汽车的废墟中挖出来的,经过几个星期的抢救,才活了下来。”她
想起第一年那漫长的几个星期。那段时间,她父亲主要是在数百英里远的医院度过
的。她记得她觉得非常孤独。

  “她的容貌全部被毁了,”她突然说。

  韦莱茨医生低声问道:“看到她被毁了容,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不舒服吗?坦率地说,也许刚开始是很不舒服,但那是她自己的母亲啊!再说
,她知道,过了几年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一年,她非常快乐,虽然父亲和母亲都不在她身边。当然,露西姑妈尽全力
让她生活得愉快。

  她父亲的公司暂时让他到俄亥俄工作,那里离她母亲的医院很近。她父亲偶尔
会离开她母亲黛拉来看望她们,但那总是很短暂的。

  “母亲出院回家时,爸爸租下了紧挨着露西姑妈的一栋房子。

  此后,只要母亲需要治疗或休息时,爸爸就会让我去姑妈那里。经常那样。所
以,你瞧,我实际上有两个家。”

  她有两个家。在一个家里,父亲全身心地照顾一个幽灵般的女人,她总是悄无
声息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刻也离不开她丈夫,屋里的窗帘几乎总是拉着的,挡住
外面的阳光。另一个家是她父亲让克莱尔去的,克莱尔非常喜欢姑妈那个家。

  “当你知道你母亲又要离家一年时,你有什么感觉?”医生问道。

  “我很高兴。车祸完全改变了她。我说的不只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整个举止
。她过去总是很开朗,很快乐的。我们大家都知道,母亲到三十五岁时,就能继承
她叔叔的遗产,那就是去年——也就是车祸后的六年。”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
下去。“我知道,通过整容手术,她的脸又会恢复正常。爸爸详细地向我解释过这
事对她意味着什么。所以,很自然的,当她离家去做整容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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