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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希区柯克悬念集-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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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这时候她在村里不会找到别的住处,回加纳斯堡的火车也没有了。一旦我把她
留下来,我们之间的坚冰一旦打破,第二天要送她走就不会那么容易了。毕竟,我
曾经很喜欢她,而且那时候我还对她说不论我与她之间发生什么事,如果有麻烦,
她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向为自己的言而有信而自豪,我真不敢想像她向我的朋友们
宣扬在她需要帮助时我如何食言无信。

  苏珊还在讲她的丈夫如何粗鲁的对她,而所有的念头都已在我脑子里转了一遍
。表面上,我在听她说话,而我心里一直想着那些念头,直到她是如此自然地认为
我理应帮助她把我弄得有点恼火了。从她的话里,我已知道她希望我如何帮她,而
这令我更加恼火。

  我开始看到我会怎样花钱替她请律师办理离婚,我安适的生活将怎样被打乱,
我内心的平静将怎样被那些复杂的情感问题破坏。总之,我生活中的所有美好之处
都会完结。我越来越恼火,我真想掐住她的脖子。

  不过真的掐死一个人可比想像的难得多,我不愿意面对她的脸,就绕到沙发后
面,再把手在她的颈上收拢,加劲。后来我发现这样干效率还更高,因为我的手可
以使劲地压住她的脖子和头,就像绞刑架上吊死一样而且我还不会被她的手脚的剧
烈挥舞踢打弄伤。当她终于瘫软下去,我还并不怎么累,坚持到确信她断气。

  她的脸变成了紫黑色,舌头吐出来了,和几分钟前漂亮的面孔比起来令人毛骨
悚然。她褐色油亮的头发也变得暗淡无光,毫无生气。除此以外,苏珊的尸体也没
给我留下别的什么感受。

  确定她已死去之后,我把她的舌头塞回她嘴里,开始处理尸体。对这一点,当
我读到侦探小说里谋杀者总为销毁尸体伤脑筋时,我总想指出,这根本没什么难的
。那天晚上我很快就干完了。

  其实几个星期后才会有人关心苏珊去了哪儿,我无需这么匆忙,但想到我可以
把自己的主意付诸实施,我就兴奋不已。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床,在我的农场里
忙开了,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三星期后的一个下午,地方警察斯龙登门造访,想弄清我所知的有关苏珊的情
况。

  问我话的这个约翰·斯龙和不当班时的约翰·斯龙是不同的两个人。后者在天
气暖和时会在维金的酒吧里为我们表演他的西部枪法。他稍微下蹲,把两支六响左
轮枪握在腰间,准确无误地射出他的子弹,同时像电影里那样左右观察以防潜在的
敌手。在人们的喝彩声中,他向枪管上吐口唾沫,冷却他的枪。他是个惟妙惟肖的
西部牛仔英雄。

  而约翰·斯龙警官则是个警觉、精明、忠于职守的警察。从他的问话中我觉察
到他认定我知道苏珊的事。

  我想有人报告苏珊失踪了,他们顺着线索找到了我这儿。我坦诚地告诉斯龙警
官过去我和苏珊的关系以及三个星期前的晚上她如何来看望我,又怎样在同一个晚
上离开。

  自然,他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还问我为什么在看到报上的寻人启示后不去向
警察报告有关苏珊的情况。我解释说,我从不看报纸,而且就算看到报上的启示也
不会向警方报告的,因为我知道她是从她丈夫那儿逃出来的。

  我告诉斯龙她要我帮助她,但我拒绝了,我们吵了起来,最后她狂怒地跑出屋
子,连帽子、手套和箱子也没拿。我还告诉他我不知道苏珊会去哪儿,不知道她打
算怎么办,也不知道她带没带手提袋。

  问完这些,斯龙想看看苏珊的箱子。见箱子没锁,他打开它。

  箱子里有个灰色的手提袋,里面是些零钱,还有耳环、钻石戒指、珍珠项链这
些女人用的玩意儿;此外还有几把钥匙,其中一把就是这箱子的。检查完箱于里的
东西后斯龙问起我当晚苏珊,也就是布内斯卫特夫人所穿的衣服。

  这个问题来得比我预料的时间早。我把三个星期前就想好的话告诉他。这些话
听起来完全是真的,只是都含糊其辞,毫无价值。三个星期前我把苏珊的衣服和手
提袋放进她的箱子里,但箱子没上锁以和钥匙在箱子里发现的情况相符合。干这些
事我都带着手套,我可不想干一些诸如在箱子里留下指纹的傻事。

  斯龙详细地听着我的描述,然后拿出一件箱子里的衣服问我是不是布内斯维特
太太那天晚上穿的那件。那衣服显然是穿过的,但我当然会回答不是。我知道若由
那晚看见苏珊走进我的农场的人来描述那件衣服的活,它听起来也会或多或少的与
我描述的那件相似的。

  又问了几个不太重要的问题后,斯龙警官告辞了,带走了那箱子、帽子还有手
套。

  警察好几天都不来找我。晚上我照常去酒吧喝一杯。我去的就是约翰·斯龙常
去的那个酒吧,但他一直没露面。

  我知道警察还会找上门来,那只是个时间问题,因为苏珊的行踪是在我这儿中
断的,除非找到其他有价值的地方,警察会盯住我这儿的。一个星期后斯龙警官又
来了。这次他和另外两个人一块儿来的。一个是早秃的康斯但布·巴利,这个年轻
人从不摘下他的帽子,却把村里的美人儿瑞蕾·奥多追到手了。第三个人是他们的
头,加纳斯堡来的中央情报局的探长。这次前前后后斯龙只说了一句话:“威廉,
这是本·里布伯格探长。”

  听完他的介绍,我打量这位探长。他是个高个子的英俊男人,像个演员而不像
一个侦探。后来我听说他还是个不错的调酒师。

  他的爱好就是发明新的鸡尾酒和其他混合酒配方。

  里布伯格探长先对他的打扰表示歉意,然后提出在我的房子和周围看看。显然
有人看见布内斯卫特夫人走进我的农场,而且就没人再在别的地方见到过她了,因
此探长想弄清她是不是藏在我农场里某个地方了。

  我告诉他我能理解,并且乐意带他们在农场里四处看看。

  在介绍我的农场时我告诉他们我的愿望是尽量独立于外部世界,所以把我的农
场和房子都弄成尽可能的自成一体。我把煤仓指给他们看。煤仓在厨房里,就像一
所小房子,煤一直堆到顶,还掉了一些在外面,在地板附近有个出煤的口,一直通
到炉子附近。

  厨房里还有个混凝土的水槽,我拿它贮存雨水,上边连了一个手摇泵,出水管
通向浴室。其他用水则是来自于屋顶上的大水箱,水箱上也连了一个水泵。

  看完这些我把他们带到鸡舍,鸡舍长三百英尺,属于紧凑型的那种,从母鸡们
得意的叫声看,它们正在炫耀它们的蛋。警察们还看到了旁边的人工孵化室,我在
这里面试验人工孵化小鸡。

  接下来我带他们到那个波纹铁皮仓库。仓库里是农用机械,像拖拉机、打谷机
、粉碎机和像苜蓿收割机这样的小机具,当然还有我的耙、犁之类。仓库外面是成
排的大型储存罐,里面是玉米粒、玉米粉、花生粉、骨粉这类畜禽饲料,用这些我
能配出不同的混合饲料。

  这帮警察目测这些罐子的大小,在本子上匆匆地记下一些东西。

  我把远处的耕地也指给他们看,苜蓿地是绿色的,旁边有个水塘,玉米地和其
他地则是黄褐色的。远处一群群的奶牛,公牛还有马在草地上吃着草。

  看完整个农场,里布伯格探长道了谢就带着他的人走了。看得出来,他比较失
望。

  又是一个星期平静地过去了,他们开始监视我,这可让我受不了。康斯但布·
巴利改变他平时出门的线路而绕道经过我的大门,从那儿观察我的草坪和屋子。

  我决定出趟门,这样整出戏就会走向高潮了。最好的安排莫过于犯点克来顿那
样的错误,然后再逃跑了。

  我作了些准备,在一天很早的时候开车离开家。我驾着车飞快地跑了五英里然
后把车停到远离公路的树林里,找个树最密的地方把它藏起来。

  剩下的路我就得自己走了,我的目的地是离布利切特金矿不远的那些地下洞穴
。这些洞穴虽然不小,但没什么看头,也就没什么游人。我知道警察已经彻底搜过
了,所以不会有人来打扰我。

  我带了便携式阅读灯,为野营准备有充足的食物,这样我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呆
在这些洞里了。

  关于我的鸡群我并不担心,它们的食槽里加足了三天的食料,饮水器里的水也
是满满的,鸡蛋会自动滚到鸡舍前边的那溜凹槽里而不会堆成一堆。其他的那些马
和牛也不会饿肚子,它们的吃的喝的都充足得很。现在那些小鸡已经不需要人工加
温了,晚上一盏电灯的热量会把它们聚到一起,也足以取暖了。

  所以,我心里没什么要牵挂的,我可以安安静静地读我的侦探小说。那些故事
都挺不错,只是那些各式各样的侦探并不是那么厉害,总要向他们的作者求助。

  巧得很,我回到农场下车时第一个碰到的就是斯龙警官。上帝并没把人的脸设
计成一次就可以表现诸如惊奇、兴奋、满足、好奇、探求、友谊还有遗憾这种种表
情,但斯龙警官一下就做到了。

  他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问我去了哪儿。我告诉他我去那些岩洞看看布内斯卫
特是不是在那儿迷了路困在那儿或者死在那儿了,结果我自己倒迷了路,直到现在
才转出来。斯龙警官使劲地捏着自己的手指,我猜他把网撒得又远又大,却没料到
我就呆在这么近的地方,几乎就在他手边。

  当他想接下来该问我什么时,我四处看看发现我的农场就像一个打翻的蚂蚁窝
那样乱成一团。显然警察动用了不下二十个人,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他们在各个角落搜寻,屋顶上,屋子里,屋子外全是人。一些人低头弯腰地查
屋子有没有地下室,一些人到处挖坑,一些人在水塘边、水槽旁还有庄稼地里比比
划划。我看不到仓库里的情形,但肯定也挤满了人,因为农作物仓库外头到处都洒
着玉米、苜蓿。

  鸡舍的情景是最好看的。他们把鸡弄到外头,检查鸡舍里的混凝土地板。鸡舍
地板上的干草足有六英寸厚,好多年没动过了,现在全给翻了一遍,还有不少堆在
外面的空地上。

  外面还有几个家伙准备把鸡舍地基也翻上一遍,看来他们确实准备要挖地三尺
了。我用“准备”这个词是因为母鸡们总在碍手碍脚。它们没地方可去,但这帮像
母鸡一样执着的警察准备继续征用母鸡的房间。母鸡很恋家,更何况它们还有蛋要
下,被围在鸡舍的外墙和一堵栅栏之间,母鸡们拒绝履行它们的天职。现在那堵外
墙又成了检查的目标。

  警察们又开始打扰这群来格豪恩种的母鸡。这种鸡是很容易受惊的鸟儿,时时
地又叫又跳,跟它们在一起,你最好是保持安静。

  这时,一个在鸡群中挖地基的警察抬起头,因为远处有人在叫他。

  他回答了一声,立刻几千只母鸡整齐划一地跳起来开始叫唤,此外还有呼呼的
扇翅膀声。所以那个警察的影子就在鸡毛、干草、尘土还有饲料的混合物里消失了。

  我没能看下去,因为斯龙警官要我去警局回答几个问题。在警局我先被交给康
斯但布·巴利看管了一会儿,我向他点点头打了声招呼。过了一阵,斯龙才过来,
开始问我,不过努力作出已经掌握真相、问我问题不过例行公事的那种无所谓的神
情。 我第三只烟抽到一半时一阵叫声传进房间:“找到尸体了。”

  我跳起来,叫道:“真的?在哪儿?”语调正好显示我与布内斯卫特夫人确是
好友但又没有半点罪犯的罪行被发现的那种恐慌。

  我转过头看看斯龙,他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睛里满是怀疑。

  不过那构不成什么威胁,我很安全,无论还有什么把戏也不会骗我露出什么马
脚的。如果我显示出一点问心有愧的样子,斯龙就会确凿无疑地把我当作杀人犯盯
住不放。这是我必须避免的,看来以后再在酒吧里碰见他,多少会有些窘迫。他公
事公办的怀疑我不介意,但若他个人非把我当谋杀犯就是另一回事了。

  斯龙继续演出他的把戏,问进来的手下尸体在哪儿被发现。

  后者则没那么有信心地描述了某块未耕种的土地。他们两个都瞪着我,抱着最
后的希望等待着我露出点什么马脚。我叫道:“真是奇想,我从没想过那块地还能
埋尸体。这样说来,苏珊是被人谋杀的,是不是?”

  当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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