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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希区柯克悬念集-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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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公平。”我递给他一张条子,就像他给我的一样,用铅笔写的地址。

  “假如你不介意失去打牌聚会的话,周三是个理想的日子。”

  “我不必失约,只稍晚些时候到。打牌给我机会离开家,但是,假如我迟到一
小时的话,我太太永远不会知道有何差别,即使说她知道我没有去玩牌,又怎样?
她要怎么办?和我离婚,瓜分我的钱?不可能。”

  “我会和一位顾客吃饭,”我说,“然后,和顾客直接去开一项业务会议。我
会忙到很晚——十一点,也许午夜。”

  “我想八点左右下手,”他说,“那是我平常出发玩牌的时刻。

  九点钟前,我可以做完,并且结束里面的一切。你说如何?我承认主意不坏。

  “我想再造一次假盗窃,”他说,“用刀,搜索整个屋于,让他们认为是同一
个心理不正常的窃贼所为,你意下如何?”

  “那样很可能把我们牵到一起。”我说,“也许你可以布置成强暴,强暴不遂
杀人灭口。那样警方永远没办法把两桩人命案扯在一起。”

  “聪明!设想周到。”他说。现在,他似乎真正钦佩我,我会杀人,而且赢他
两场球。

  “你不必去真正强暴她,只消撕开她的衣服即可,再加上适当的现场布置。”

  “她美吗?”我承认:大致是美丽的。

  “我曾幻想强暴。”他说话时,小心地避开我的眼睛,“八点钟她会在家吗?”

  “她会在家。”“一个人?”“绝对是一个人。”

  他叠起字条,放进皮夹子,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喝下剩余的啤酒,站起
来。“事情如探囊取物,”他说,“你的困难马上就会过去。”

  “我们的困难马上就要过去。”我告诉玛丽。

  “哦,亲爱的,”她说,“我几乎不敢相信,你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

  “还有一位叫人感动的玩手球者。”我说。周三晚七点半。

  我离开住所,开车绕数条街,到一家杂货店,买两本杂志,然后到隔壁男人服
装店看运动衫,有两件我看中的,尺码却没有我能穿的,店员说愿为我订货,但我
考虑一下,告诉他不用麻烦。我告诉店员:“我喜欢是喜欢,但还没到非买不可的
程度。”

  我折回住所,玩手球伙伴已经停在斜对面,我将车停在车道上,用身上的钥匙
开前门进入屋里。在门边时,我清清喉咙,他旋转身子,面对着我,两眼凸出。

  我指指沙发上的人:“她死了吗?”

  “死倒是死了,她反抗得太厉害,结果我下手过重……”他红一下脸,眨眨眼
睛,“可是,你在这儿做什么?你不记得我们是如何计划的?我不懂为什么今晚你
来这儿?”

  “我来这儿,因为我住这儿,”我说,“乔治,我很想和你解释,可是没有时
间,实在是没办法。”我从口袋里取出手枪,射中他头部。

  “警方很谅解,”我说,“他们认为他前妻的死亡,使他震惊得心理失去平衡
。他们推论说,他可能路经我家时,正好看见我出门,也许他看见曼拉站在门边向
我说再见。他停车,或许没有怀什么目的,就走到门边,当她开门时,他突然性冲
动。等我回来,进入屋子时,拿枪杀他,但已来不及,不幸已经铸成。”

  “可怜的乔治。”“还有可怜的曼拉。”

  她的手放在我的手掌中说:“他们是咎由自龋假如乔治不坚持签那份可恶的婚
前协议书的话,我们可以和一般人一样,好聚好散地离婚。”

  “假如曼拉同意好聚好散地离婚的话,也许她还活着。”

  “我们只是做必须做的事,”玛丽说,“关于他的前妻,实在很抱歉;不过,
实在没有别的法子。”  “至少她死前没有痛苦。”

  “这点很重要,”她说:“你知道有句俗语吧——没有耕耘,哪有收获?”

  “是的,”我们同意。我们拥抱,好一会儿才分开。

  “我们必须避开一两个月,”我说,“毕竟,我杀了你的丈夫,一如他结果我
的太太一样。假如我们公开出现的话,流言就会满天飞。一个月左右,你可以出售
房屋,离开这儿。数周后,我也采取同样步骤。然后,我们可以结婚,永远快乐地
一起生活,但是这期间,我们最好小心谨慎。”

  “对,”她说,“有部电影情节很像这样,只是电影上没有人死亡。那是说小
镇上有两个人不正常地恋爱,但在公共场所时,必须假装成陌生人,我记不起片名。”

  “《邂逅》吧?”我说,“原名叫《我们相遇见时是陌生人》。”

出狱

  当莫德听见走道上的脚步声时,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牢房的铁栅。自从数年前
他被送进死囚牢以来,这种情形已经经历过五次。这段时间里,他培养的一种憎恨
情绪,已达到痛苦的敏锐点。

  这种憎恨竟发泄给现在正走近牢房的人。此人叫奥里夫,是监狱的典狱长,这
时正由两位警卫陪伴着。来人面部凝重,但表情里有一种令莫德全身发冷的东西。
他那表情充满如同殡仪馆管理员想在丧家面前显出哀伤的虚假。

  莫德准备接受最坏的消息。他由于自学的技巧,一再提出上诉,因而名噪一时
,成为传奇人物,但是现在他的运气差不多完了。典狱长站在牢房门边,开口说话
之前,莫德觉得时间像是好几分钟。

  “法庭已经驳回你最后的上诉,莫德,我刚刚和州长通过电话,他已经拒绝考
虑最后的暂缓处决。时间恐怕已安排在明天上午。”

  “恐怕,恐怕!”莫德嗤之以鼻,“自从进这里以来,我第一次看见你快乐。
每次你宣布延缓执行,我就看出你难过。晤,我不准备卑躬屈膝哀求,或捶胸顿足
嚎哭,或给你任何满足感,我要别出心裁,独创一格,离开此地。”

  典狱长转身离开牢房。两位警卫杰弗里和韦恩却留下来。他们都很喜欢莫德,
但爱莫能助,只有沉默不语。他们想,在行大刑之前,沉默是最佳之策。

  “莫德,我正为你难过。”杰弗里鼓起勇气说。

  莫德不动声色,保持冷静,只有抓紧栅栏的手显出他内心的激动。

  现在是下午四点零五分。监狱执行死刑的时间是上午六点整。莫德的生命时限
只剩下十四小时不到了。他曾依靠法律的漏洞延缓执行,想凭藉大众舆论的力量判
决说他已受够折磨,免他死刑,但是国际上和本国内对这问题的反应,只是将他为
争取生命与法律争斗的消息刊出来。一年前,他是一位诉讼名人,如今,是位败诉
者。

  莫德坐下来,两眼凝视前方。他听见的唯一声音是翻阅报纸声——两位警卫均
在读报,都很不自在。莫德闭上眼睛,开始想到狱方为他提供的东西。药丸会扔进
桶里,氰化物的毒气就会无情地溢出来,使他死亡。

  在大限来临之前,他一生的经历是否如猜想的那样,一一浮现出来?

  晤,假如会的话,那么,那部心理上的影片将是不快乐的。他曾经欺骗自己,
且又怀疑,为什么要他花费如此漫长的时间和辛苦来争取,为的是保留这一条一直
是伤心可怜的命?

  他从小就赢弱不堪,总是生玻他时常休学耽误功课,因为经常卧床,不是肺炎
,就是严重的过敏症,要不,就是胃部不适。医生说,那是由于紧张所致,但他父
亲却诊断为纯粹而简单的逃学方法,莫德严肃地想到父亲,一个冷酷、从无笑容的
男人,以机械师为职业,他逼使妻子藉酒浇愁,还憎恨病弱的儿子。莫德曾经想以
调皮蛋来博取父亲的关注,所以转而犯些轻罪,至少,这是感化院的精神病医生告
诉他的。他的回忆被警卫走近的步声打断了。

  “莫德,你晚餐想吃什么?你可以随心所欲点菜。我知道那种规则很蠢,一个
人吃不下上的时候,却要请人吃。”“今晚奥里夫来不来这儿?”

  警卫神色迷惑地,“不,典狱长已经下班,他明早才会来。”

  “我知道他明早会来,他来监督执行,仅仅是职责,不含有其他意思。他真正
是想看药丸子扔进去。”莫德停了一会儿,好像在品尝一个想法的滋味。

  “哦,我告诉奥里夫,我将以别出心裁的方式出狱,”他继续说,“首先我要
点一份大餐,而且要全部吃下去。你可以告诉奥里夫,最后一餐,正是我所想要的
,而且要昂贵的!给我一份青蛙加猪肉炖的羹,烤龙虾,法国炸鱼,小虾沙拉,苹
果饼和咖啡。是的,也来点好面包,让差劲的政府去付这份账单吧!”

  下午七点三十分,警卫把莫德的晚餐端到牢房来。警卫看到这些菜,感到反胃
,不知莫德如何咽下去!“办伙食的管理员哇哇叫,不过还是弄下来了,抱歉不能
为你多做些什么!”莫德一语不发,看着警卫从小洞里塞盘进来。警卫回去看报的
时候,莫德开始吃。

  二十五分钟后,当里边传来巨大的气喘声时,两位警卫跳了起来。他们冲到牢
房前,等他们打开牢门时,莫德已经卧倒在地。他的面部肿胀,是青蓝色,呼吸困
难。

  “韦恩,打电话给大夫和典狱长。”几分钟后,大夫挥走正在做人工呼吸的年
轻警卫,检查躺在地上的人。最后,他抬头看典狱长,宣布说:“全停了。没有脉
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瞳孔扩大,你的囚犯已死了。”

  “该死!大夫,这怎么可能?几分钟前他还活生生的,这一来麻烦可大了。猜
猜,他是不是心脏病?”

  大夫看看讨厌的典狱长。“没有验尸,我不可能肯定死亡的原因。不过,我希
望了解事情的发展经过。我只知道韦恩打电话,对我说:‘快点来,莫德出了紧急
情况!’”大夫死死盯着餐盘,龙虾的爪子像两对难看的钳子,他似乎被那对爪子
叉住了。典狱长心神不定,办公室门上响起轻敲声,他惊跳起来。

  “进来!典狱长狂叫一声,懒得掩饰声音里的慌乱。

  太阳高升,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却也不能使他好过些。莫德昨夜的突然死
亡,已经搅乱了监狱的常规。门打开了,进来的是大夫。“哈,大夫,验尸啦,怎
么样?心脏病?”

  “不,他不是因心脏病而死。验尸证实了我昨晚的怀疑。像这种病例,极其罕
见,单是验尸也找不到答案。它只能说出他不是死于什么,重要的是他的病历。”

  典狱长火冒三丈:“这么说,你不知道莫德是怎么死的?”

  “你没有专心听我说,典狱长,”大夫很有耐心,“我知道什么使他致命,用
医学术语讲,是‘血管神经性水肿继发的贝类反应’,换句话说,他死于严重的过
敏反应,其毁坏性你说有多严重就有多严重,”大夫继续说,“你知道,典狱长,
昨晚当我和杰弗里谈话时,他只知道结果,但当我看见龙虾的爪子时,我开始怀疑
所发生的事。

  你走后,我到诊所档案室翻阅莫德的病历。然后,今天上午的验尸结果,显露
一些事实,像是心脏扩大,喉头肿大等。”典狱长神情迷惆:“大夫,你自己都弄
不清楚。”

  “让我这样来解释,典狱长,莫德想戏弄你们,拆散你的这一小组人。他知道
自己对贝类的海鲜过敏,也知道普通鱼无问题,只有贝类,尤其是龙虾,能致他死
命,他也可能知道,紧张能增加过敏反应的严重性。他的心理状态,混合最后那顿
饭,保证会有毁掉性命的结果。”

  大夫顿了一下,两眼逼视典狱长,说话时声音含有讽刺。

  “典狱长,不必觉得太难过。你把事情这样想,就当做作州方供给他龙虾,而
不是死刑室用的氰化物,就是了。”

罪与罪

  当我离开她的公寓时,我径直向艾萨德先生的家逃窜。我把汽车停在车道上,
像一只被一群人紧追不舍的烷熊一样,逃进大理石砌成的大厦。

  我问门房,艾萨德先生现在何处?门房说,我们的老板在书房。于是,我冲进
书房,随手关上沉重的核桃木门。

  艾萨德先生坐在书桌旁,抬起头来看着我,对于我如此冒失,似乎显得很不高
兴。但是他没有撵我出去,反而很快地站起来说:“什么事,威廉?”

  我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向书桌走过去,把信封放下,信封里面装着一千元的现
金。艾萨德先生拿起钱,神情有些迷惑。

  “威廉,你到玛丽的公寓去啦?”“是的,先生。”“她在那儿?”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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