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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拉斯维加斯,钱来了-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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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以不太快的速度前进,左右摇摆相当明显,卧车厢内所有布幔都是绿色,灯光反射到施警官的脸上也成绿色,好几个乘客自布幔中钻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疑问地问施威廉:“怎么回事?” 
  “你马上回去,赖。” 
  “回哪里?” 
  “回拉斯维加斯。” 
  “什么时候?” 
  “现在回去。” 
  “火车8点30分到达洛杉矶。” 
  他看看自己的表说:“我是2 点半汉麻站上的车,火车3 点10分会在巴斯妥稍停,你穿好衣服我们下车。” 
  “这是我帮你忙,你给我的回报吗?” 
  他想说什么,但改变主意说:“穿好衣服,现在是公务,我也身不由己,只能告诉你这些,真的。” 
  “你怎么来的?”我问,一面接受事实把睡衣换下。 
  他用手肘撑着上层卧铺边缘,向下望着我说:“飞机,另外有汽车追这辆火车,我们先回去,随即—一” 
  上层卧铺上位男人不耐地说:“能不能静一点。” 
  “对不起,”施警官说。 
  服务员赶过来:“对不起,请你们帮忙,不要吵别人。” 
  “不要紧,”我告诉他:“我们不讲话就是了。” 
  我不讲话穿衣服,当我整理好,施警官的大毛手伸入帮我把手提包拿了。他把我带到盥洗间,他问:“你要拿些什么东西进去?” 
  “牙刷,梳子——” 
  他看看表说、“好,我来伺候你上。” 
  我刷牙,梳头,洗脸,伸手去拿手提包,施警官只把手提包打开向着我,他没放手,我把东西放入,他把提包闭起,提在他的毛手里。 
  “我自己提。”我说。 
  “没关系,我来。” 
  服务员过来,“嘘,”他说:“再几分钟就到巴斯妥,只停半分钟,你们请准备。” 
  施警官点点头。 
  “下车在那一头。”服务员说。 
  我点了支烟问施警官:“到底怎么回事?” 
  “对不起,赖,我现在不便告诉你。” 
  “那就不必告诉我,你神秘兮兮办谋杀案吗?” 
  话已出口,我恨不能自己把舌头咬下,施警官的脸色已告诉我要知道的~切。 
  “你怎知道有人被谋杀了?” 
  “有吗?” 
  “你刚才在说。” 
  “别乱讲,我说你神秘兮兮,好像你是在办一件谋杀的案子。” 
  “你不这样说的。” 
  “当然是这样意思。” 
  “你知道知道不是。” 
  “我知道是的,我只是用个比喻,有什么你不能告诉我的?” 
  “到拉斯维加斯之前,我们不提这些。” 
  火车慢下来,我们照服务员指的方向走,服务员已站在门外一手握着门把,当火车停下,他跳上月台打开车门,站在月台上车门旁,我看得到他的眼白。 
  沙漠夜晚就是如此特殊,车厢中需要空调,但是空气非常不新鲜,一跨出车厢空气干燥新鲜,但冷得像把刀一样冲进我的肺里。 
  我拿点硬币给他做小帐,他伸手要拿,想想又把手缩了回去,“不需要了,我不收小费,早安,先生们。” 
  施警官轻轻地笑着。 
  提了我的手提包,他走在前面,一如识途老马,一出车站我看看天上,星星一颗颗清楚地在闪烁,好像离我们很近,而且布满了穹苍,标准沙漠气候,热气已全消,干燥而冷得令人发抖。 
  “有没有风衣?”施警官问。 
  “没有。” 
  “没关系,汽车里是暖的。” 
  过了马路,我们走向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一位男士跳出车来把车后门打开,施警官让我先进车,把手提包抛入,然后自己爬进来,坐我身旁。 
  “走吧,”他告诉司机。 
  车子离开车站地区,转弯走上公路,经过一个桥。车子里是暖和的,但四周的景色,因为只见到星星,黑暗,没有建筑物,使你体会到是冷的。 
  我对施警官说:“这里气候真不错。” 
  “是吗?” 
  “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我犯了什么罪?” 
  “我只负责带你回去,其他一切都回去再说。” 
  “我要是没有犯法,你没有权可以把我从火车上拉下来,送我回拉斯维加斯。” 
  “警长说要我带你回去,我就带你回去。” 
  “这是什么车子?” 
  “我租的车子,我可以租飞机飞我们回去。” 
  我说:“还好我们是朋友,假如我们不是朋友,可能你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他对我笑着,司机把头转了一点,眼睛在看路况,耳朵耸出来听着。车速恰越来越快,我把自己缩在车座角上不再开口。施警官把一支雪茄尾端咬掉开始抽烟。一时除了引擎声音外,只有沙漠劲风刮过车窗的声音。偶而换车道的时候车子跳过白色反光圆点,发出一点跳动声,半小时后车速降低。 
  不远处多种颜色的灯光显示一条小的跑道,司机把车速减低以便找到转入的道路,而后转入,我立即听到飞机引擎的声音,也看到飞机开亮它的前灯。 
  施警官对司机说:“我要张收据,可以报公帐。” 
  司机拿了施警官给他的钱,开了张收据。施警官打开车门,抓起了我的手提包,我们离开汽车进人刺骨的冷风。汽车转头回向公路,我们步向稳速转动着推进器的飞机。施警官用嘴角对我说话:“他们要是知道我漏什么消息给你会撤了我的职,他们希望你回到警长办公室之前,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到底为什么?” 
  施警官估计脚下距离飞机的远近,稍稍减慢步伐使我们不会太快接近飞机,他问:“你几点钟在旅馆离开柯白莎的?” 
  “为什么?我不能确定,喔!也许可以,8点过不久。” 
  “离开后到哪里?” 
  “回自己房。” 
  “做什么?” 
  “整理行装。” 
  “你没有迁出?” 
  “没有,我让白莎来办,反正房间费要多收一天,白莎管帐,她知道我走了。” 
  “你没有告诉旅馆任何人你走了。” 
  “没有,只是拿起提包走人,我在桌上留张字条给白莎。” 
  “这只手提包是你唯一行李?” 
  “是的,怎么啦?” 
  他轻声地说。“有人被杀死了,警长认为你有问题,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有人给他点消息,他认为可靠性很大,你要小心了,上了飞机不要开口。” 
  我说。“谢了,警官。” 
  “算了。”他含糊地说:“多动点脑筋,看看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什么时间之内的不在场证明。” 
  “从8点50分到火车开动为止。” 
  “那么行,我9点左右来到车站,火车9点5分进站,我自己一个人上的车。” 
  “车厢服务员没见到你。” 
  “没有,他在照顾别人,我没有行李,我自己上车,我有点累,脱了衣服我——” 
  “不要讲了。”他阻止我说下去,因为飞机前面隐约出现了飞行员的影子。 
  “准备好了?”他向飞行员。 
  “好了,上机吧。”对方回答。 
  我们爬上机舱高度很低的单引擎飞机。飞行员好奇地看着我,又问:“以前坐过飞机吗?” 
  “有。” 
  “懂得安全带这一套吗?” 
  “懂。” 
  飞行员拉上一道他背后的布幔,给飞机加马力,我们慢慢滑向跑道,经过一阵抖动就升空起飞,留下跑道在飞机后面看起来似一道短短的彩虹,施警官轻扣我膝盖,把右手食指竖置唇前示意我保持肃静,把我的手提包放到他小腿与机舱壁之间,离开我拿得到的位置,又把小腿靠紧立,闭上眼,不久进入睡乡。 
  我觉得他不是真睡,看起来他希望我去拿手提包,再当场捉住我。我回想到他一上火车就自动拿我的包,之后我的手提包没有离过他的手。我又注意到他特别注意我的衣裤,尤其是在车上盥洗的时候。警长对我的怀疑一定不轻。 

  
   


第八章



  葛警长在他办公桌后面怒目地看着我说:“坐下来。” 
  我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施警官远远地也找了张椅子坐下,把腿架在一起。 
  建筑物之外天刚破晓,东方天边云彩镶上了一条橘红色的金边,给沙漠更美的金黄色,但给警长脸上增加的恰是铁锈的样子。室内灯光反比应有的为灰白,有雾状。 
  葛警长说:“你的名字是赖唐诺,你自己说是私家侦探。” 
  “完全正确。” 
  “你管柯氏私家侦探工作。” 
  “对的。” 
  “你是昨天下午乘飞机来的。” 
  “没错。” 
  “你一来就惹了很多麻烦。” 
  “没有。” 
  他抬起眉毛,讽刺地问:“没有?” 
  “没有,很多麻烦惹到了我。”他看看我,看我是不是在玩小聪明。” 
  “你把施警官引进一场打斗,和仙掌斑管吃角子老虎的人大打出手,又和一个姓耿的人在大街上闹事。” 
  我说:“仙掌斑俱乐部的侍者挥了我一拳,他报了警。施警官只好去调查,至于大街上的事。一个家伙无理由的攻击施警官和我。警察十分勇敢,但那家伙出手太快。” 
  我偷偷用眼角看看施警官,他在微笑,显然他满意打架的场面如此解释。 
  葛警长另换一个方向问:“你昨天曾拜访荀海伦?” 
  “是的。” 
  “你哪里得来她的住址?” 
  “侦探社一位雇主交给我的。” 
  他想说什么,改变主意,看看桌上的备忘录,突然抬起头来说:“耿哈雷是她的男朋友,是吗?” 
  “我怎么会知道。” 
  “看起来像不像呢?” 
  “我怕我没有资格来做决定。” 
  “你是乘9点20分车去洛杉矶的?” 
  “是的。” 
  “你好不容易赶上,差点赶不上吧?” 
  “谁说的。” 
  “你几点钟上的车?” 
  “车上进站我就上车了。” 
  “你说你早在车站等,车上进站你就上车?” 
  “正是如此。” 
  “赖,你仔细想一想,我们要的是真正的答案。” 
  “我看不出我什么时候上车对你有什么关系。” 
  “你还认为你上车时间没有错?” 
  “没错。” 
  “你不是火车快开你才赶到?” 
  “不是。” 
  “你赶到车站,不是火车已进站相当久之后?” 
  “不是。” 
  “火车一进站,你立即上车?” 
  “当然我先要等几个旅客下车,这可能要1、2分钟。” 
  “当时你就站在月台上,等候这些旅客下车吗?” 
  “没有错,我就在月台上,火车旁。” 
  “你说你9点零5分到的车站?” 
  “我9点到的车站。” 
  “在车站哪里?” 
  “我站在月台上,相当凉。” 
  “喔。”他说,好像抓到什么把柄似的:“你不在车站里面?” 
  “我说过在车站里面吗?” 
  他不悦地说:“你在站外等着?” 
  “没错。” 
  “等了多久,火车才进站?” 
  “没太注意,5分钟—一也许10分钟。” 
  “见到什么熟人吗?” 
  “没有。” 
  警长对施警官说:“把巫家人请进来,皮尔。” 
  施警官走向通到南道的门,我向警长说:“我已尽量答复你的问题,是否请你也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通向南道的门打开,住在荀海伦隔邻公寓的那位太太走进室来,走在后面的是她先生,他们看起来一晚未睡,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警长说:“你认识巫先生,巫太太?” 
  “我见过他们。” 
  “你最后一次什么时候见到他们?” 
  “昨天。” 
  “几点钟?” 
  “不太记得。” 
  “昨晚8点半以后,见过他们吗?” 
  “没有。” 
  警长问:“这位先生说他在车站徘徊,等候9点零5分的火车进站,你们有什么意见。” 
  问题是由巫太太来回答的:“绝对不可能,我告诉过你他不可能先在那,他唯一能乘这班车离开的方法是死赶活赶,最后一秒赶上,火车快启动前,我们还未离开月台。” 
  “你们可以确定他没有先到那里?” 
  “绝对可以确定,我们谈到过他,他要是先在那,我会看到他的。”巫太太确定地回答。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车站?” 
  “我想是9点差5分或10分,我们约须等10分钟火车才进站,火车进站是准时的。” 
  葛警长对我说:“你看。” 
  我说:“我可以抽烟吗?” 
  他非常不高兴,施警官微笑着。 
  葛警长对巫太太说:“这人说他在车站外凉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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