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史袁哲] 难得明白 be-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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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报告件事，袁朗说什么事，吴哲说我内心挺同情他们的，袁朗说倒霉不能赖社会、命苦不能怨政府。
…1月27日更新…
NO。71
袁朗和吴哲回酒店包房的时候里面的人都喝了个七七八八，三多问你们，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啊，吴哲说遇着四个打劫的，帮他们松松筋骨送派出所去了，因为路远耽误了点时间，许三多说厕所里有打劫的？吴哲说出去吹吹风遇着的，看了一眼屋里的人问高城哪去了，马小帅说找班长的班长去了，吴哲说那是谁，成才说史今班长，吴哲诧异，就这么走了？
甘小宁说把我们兜里钱全没收就走了，吴哲说他能找着么，成才说三儿那泄密的记性，何止地址，邮政编码都告诉连长了，估计这会人都能到了机场，吴哲说从小到大我还真是第一次佩服他，回头找袁朗，袁朗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窜到马小帅旁边去了，一脸诚恳的跟人家说老A随时欢迎你。
走了高城酒是没法接着喝了，结了账，目送甘小宁开车拉走了马小帅，许三多开车载着成才、袁朗和吴哲回A大，成才坐副驾驶的位置，袁朗和吴哲坐在后面，袁朗说三多你不是说你不会喝酒么，我看你也没少喝，怎么属你最清醒，许三多说我是不会喝，别人喝都醉，我喝，没事，我不会喝。
许三多这个解释让车上仨人哭笑不得，吴哲看袁朗说我看你也没怎么醉啊，袁朗说我那是用强大的意志在支撑，你再多灌我一瓶我立即就不省人事，吴哲问真的，袁朗说我什么时候A过你，一阵冷风飘过，另外三人都不打算接话。
***
北方到了这个季节已经很冷了，史今搓搓手暖和一下准备回办公室，档案科的小姑娘忘了东西回来取，看见办公楼门口站着的史今笑着打招呼，“副队长你又加班啊？”史今温吞的笑笑说回宿舍一个人呆着也没什么事，正好把以前的案子资料都看看，不像你们学刑侦出身的，我还得多学学。
小姑娘一笑起来声音特别好听，说您就别谦虚了，最近几个大案子都是你一手带着大伙侦破的，前一个案子都送进警校当经典案例分析了，你还学什么啊，史今被夸有点不好意思，笑着看向远处，笑却突然凝住了。
史今揉了揉眼睛想证明是不是错觉，一个两年未见的人，站在逆光里根本看不清脸，可是史今可以百分百肯定这个人是谁，转身就要往办公楼里钻，远处响起高城的大嗓门，“你跑！你再跑我就让你跑一万米！”
史今愣住了，一句话勾起了数不清的过去，忍了忍眼眶里温热的气体，笑着转身看正好走过来的高城，说连长你咋来了呢？
档案科的小姑娘看见高城笑着说副队长这是你战友吧？高城黑着脸指着小姑娘问这谁啊这是，小姑娘说我是档案科的，说完冲史今笑笑说副队长我取点东西就走了不打扰你们了，末了毫无惧色的冲高城笑笑，高城说你们俩什么关系，史今说啥关系啊，高城说你别装傻，史今说下个月就结婚了，高城愣住了，史今说新郎不是我，说完咧嘴一乐，典型兔子的蔫坏笑容。
史今看高城穿的单薄立即带他回了宿舍，开了灯请高城坐下，自己转身倒热水给高城，高城打量着四十几平一室一厅的房子，很简单却整洁，像极了部队里的感觉，史今把水杯递给高城，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高城的脸，其实一见高城面史今就开始偷偷打量高城脸上的那道疤，吴哲说过，弹片划伤的，差点废了只眼睛，现在脸上留了条疤。
高城问很难看么，史今没反应过来，问什么，然后明白了高城指什么又摇头，说不难看。
高城放下水杯说刚才让那小姑娘一闹腾都把我闹腾转向了，史今说你没带行李就这么跑来了？高城说我知道你下落把别人身上钱全搜来了，正赶上有趟飞机直接飞了过来，要是找不着你我还真连回去的钱都没了，史今想说高城莽撞，看着高城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却张不开嘴，高城说你还打算装下去么，史今苦笑，可能装不下去了。
高城站起来走过去说我能抱抱你么，史今主动靠前一步，高城想狠狠把人揉进自己骨血里，可是他舍不得用力，抬手轻轻的把人搂在怀里，轻到就像两个人根本没有接触，高城一下一下顺着史今直挺的腰板，声音是满满的压抑，“今儿，十二年了。”
史今抬手死死搂住高城，把脸埋在高城肩膀上，他说连长对不起，我管不住我自己了，高城感觉得到，脖颈处湿漉漉的，冰凉一片。
史今洗好澡出来的时候高城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心事，见史今出来了往里面靠靠，一张单人床睡两个大男人有点困难，无奈又没有沙发，这个天气打地铺更是不可能，史今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有点憋屈，将就一下吧，高城说当兵的有张床睡就不错了，哪那么挑，史今擦干头上的水关了灯上Chuang躺好，这床的宽度其实还挺让人满意，最起码两个人还可以并排躺着。
晚上的月亮挺好，史今侧头看高城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史今别开脸不好意思的笑笑，“总看我干啥啊？”
高城说你还那样，没变，史今说你也没变，高城说脸上多了道疤还说没变，史今伸手拉住高城的手，你不说了么，你要是毁容了我就跟着你一辈子，再说你这也不算毁容，再过几年就淡了看不太出来了，高城说今儿你别再躲了，我现在眨眼睛都害怕，怕就那么一下你又跑了，史今笑了，依旧很温吞的那种，他说不跑了，老了，跑不动了，高城说跑不动了好。
史今说连长这两年你都咋过来的，高城说什么咋过来，就那么过的呗，部队的日子天天不就一个样，没了你天天除了训练带兵也没剩啥想头了，史今说我看你那肩章中校了，高城应了一声，上个星期刚升的营长，史今没出声，高城说你别总想着你拖累我，这么些年，是我拖累了你。
史今说咱以后不说谁欠着谁这话了，高城说那你心里也别想，史今说不想了，高城说给我讲讲吧，你这两年怎么过来的。
史今笑笑说就那么过来的呗，我转业回家，发现家里媳妇都给我找好了聘礼都下了，农村没自由恋爱那么些个讲究，东村小子看上西村丫头两家一问一点头也就成了，说那门亲事那女的我小时候也认识，是个好姑娘，可是我实在不想娶，他们家知道我转业在市里工作，巴不得把女儿嫁给我，我怎么推也推不掉，我爹急了，说你想活活气死我是不是，我当时被逼了那么些日子也犯浑了，就说我喜欢男人，史今说到这儿笑笑，你没看见那场面，我爹都傻眼了，缓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说你滚，你死了最好，我们老史家没你这么个丢人东西！
高城知道史今心里难受，紧了紧握着史今的手，史今感觉到回握了一下接着讲，“后来我带了一肚子气回了单位，正赶上说要查一大案子需要新面孔做内线，我当时一想也没什么牵挂，活着可能家里人也不好受，不如就骗他们死了一了百了，后来我就被重新安排了一个身份送到中越边境那边，我一想我不吸毒，突然打入到他们内部就算成功了也会让人起疑，打听到他们需要人押运毒品，我干脆逆向思考加入了一个当地还算小有名气的佣兵团，他们见我是退伍兵枪打的准，谈了佣金问题便毫不犹豫的吸纳了我，后来不出所料这个小佣兵团体被那些贩毒的雇佣了，我自然而然的就混在他们一堆里可以给警局提供线索。”
高城心里一紧，说挺危险么，史今笑笑，“我现在不好好的么，后来还遇见老A出任务，可惜那时候三多没去也没见着面，你的事吴哲跟我说了，我托他别把我活着的事告诉你，我挺喜欢吴哲的，他说我把自己想老了，后来回了刑侦队颁发了一等功，升了副队长，然后天天办案子，也就真没剩什么了。
高城说请个假跟我回去看看吧，他们都挺想你的，史今说我也想他们了，六一、三多、小宁，白铁军肯定是退伍了，就是让他留他也不能留，高城说其实你走没多久七连就整编了，分了三批走，那时候我觉得天都快塌了，整个七连就剩了我和许三多守着，也是那时候我才发现，其实许三多真不错，我以前执拗了。史今有点诧异，说这些三多在信里一点也没跟我提起过，高城说他一个人守了半年空荡荡的七连，那段日子他可能是最怕回忆的，史今说六一怎么没进老A啊，到底让三多给比下去了？
高城没出声，史今问咋了，转业了？问完自己嘀咕说我还合计他能多呆两年，咋的也比我强，不过转了就转了吧，高城说他韧带断了，里面接了块钢板，他就那么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军营，我第一次以权谋私用了关系，可是他不肯留下，我给了他一巴掌，我们俩就搂在一起哭，送他那天他说你走了之后我和他留下来本来就挺傻的，他不陪我傻了，他要走了。
“怎么断的？”史今声音很平静，但是高城明显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在轻轻颤抖，高城说参加老A选拔，生生跑断的，他不像你满了十年安排的都是好去处，他转业就回了上榕树，来了几次信只说过的不错，也不知道，说到这里高城自己也说不下去，狠狠攥着史今的手，史今说六一是好样的，转业了在哪也是好样的。
那一夜高城和史今都没有睡着，躺在床上肩并着肩聊了一夜，过去的、现在的、快乐的、悲伤的，史今说我都想不起来我第一次见你什么样了，高城说我记得你，人瘦了吧唧腰板倒是挺直，笑起来干干净净。史今说那模样你还能再记一个十二年么，高城说可能几辈子都忘不了了。
第二天史今送了高城去机场，然后自己去火车站，车票到读书铺，下车得搭了老农的车才能到上榕树。
1月30日更新=
NO。72
　
高城一回了七连甘小宁和马小帅就跟在他身后转来转去，高城被缠了一上午实在烦了，回身吼你们俩闹鬼的毛病，甘小宁笑嘻嘻的说连长你就别装了，你把班长藏哪了赶紧变出来得了，我想死他了，马小帅说是啊连长，我还没见过班长的班长呢，你让我见见吧。
高城说什么班长的班长，你要是见了就叫，叫叫叫，高城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到底叫什么，说见面了他让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甘小宁急了说那你倒是让我们见见啊，人在哪呢，招待所？高城说什么招待所，坐火车看六一去了，没说准去几天，看完了他还得上班呢，你以为他天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甘小宁知道史今没来不笑了，失落的说那你们俩离那么远也不是事啊，好不容易追回来的人，就这么隔山望海的，高城说怎么回事，说完又明白过来点点头，对，你肯定也知道，全七连当年就我跟他装天真来的，我越来越发现我那时候就是只猴子。
甘小宁听高城这么说又笑了，高城骂笑什么笑，吼完自己嘀咕，我跟他这隔山望海的也不是事啊，甘小宁窃笑，偷偷推马小帅示意别打扰高城，出了办公室的门马小帅挺失落的说班长的班长没跟来啊，我还想见见呢，甘小宁说以后有的是机会，马小帅嗯了一声，甘小宁说连长和班长走了整整十二年才走到一起，不容易，马小帅又嗯了一声，甘小宁叹了口气拍拍马小帅肩膀，想开点吧。
马小帅听了看着甘小宁问你是不是怕我不喜欢班长的班长啊，甘小宁说这也可以理解嘛，马小帅说去你的吧，我才没你想的那么小心眼，我早就明白了，班长的班长不和连长在一起连长也不会想到我，他就一个心眼，全扎班长的班长身上了，本来就没我什么事，再说班长说了，班长的班长可好了，甘小宁说我也说过啊，你别磨灭了我对老班长的敬爱之情，马小帅说我就不说你说了，甘小宁问你真不难受，马小帅说其实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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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进到会议室里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等在里面，挑了个空地儿坐下，另外几只特种部队的头子和铁路打招呼，都说你小子可来的够早的啊，那些人一般大校居多，有一个还带着将星，铁路一个上校夹在里面，最年轻军衔也最小，笑着解释说有点事耽搁了，这时候大军区军长和参谋长走了进来，带将星那个嘀咕说你看你再耽搁一会落在老首长后面你就出名了，铁路笑着说可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两年呢，军长听见了说你再这么拼下去我怕你连我都活不过，大伙哄笑，说上校特种兵大队长太宝贝了，军长你是嫉妒。
军长说我还真不嫉妒他，开会开会，谁自己吃苦挨累谁知道，参谋长说开会就开会哪那么多话，军长说你一个参谋长怎么脾气比我还爆，参谋长说这么多年改不了了怎么着吧，军长瞅着大伙笑，咱们早不指望你了，当政委都能当出狗脾气的人来，升了参谋长觉悟就能提高怎么着。
参谋长差点拍桌子，嚷嚷说我当政委怎么啦，谁说政委就没脾气啦！军长说参谋长同志就算我错了，我们先开会行么，你这么多老部下都看着呢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