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史袁哲] 难得明白 be-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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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梦想成真了，然后他发现梦想和现实是有巨大差距的，他被袁朗和齐桓欺骗了，什么追求什么甲种部队，根本就是恶人、屠夫和小人集中营。
队列远去了，齐桓跟在袁朗身后，“队长，三十七说我是小人。”
袁朗点点头，“评价过于主观，但是不是完全不可取。”
“他说你是恶人。”
“我长耳朵了。”
“我们为什么刚才不揪他出来？”
袁朗瞅瞅齐桓，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三十七号刚刚认识到了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受了点小刺激，现在不是进一步刺激他的时候，对于这种从来没受过挫折的人，就算把他扔进地狱也得给个缓冲吧，你们那时候我那么对你了吗？”
齐桓说那可没准，说完看见袁朗的眼神立即转移话题，“队长，你看见三十七的眼神了吗。”
“看见了，愤怒、不满，还有、不安。”
“我们是不是有点过了，”齐桓看着远处还在奔跑的队列，“毕竟他是一路顺过来的，突然这样他要是扛不过去不是毁了个人才么。”
袁朗收敛起笑容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摇摇头，“他的骄傲会让他扛下去，我不会改变对他的态度。”除非袁朗在吴哲的眼神里看见对A大或者对袁朗的失望，如果那样袁朗会送吴哲回原部队，然后对于给了吴哲一段不愉快的人生经历表示抱歉，当然袁朗也会为失去吴哲感到遗憾，遗憾吴哲不是他想要的人。
没有理想，没有抱负，只有奔跑，不断的奔跑。开始的时候吴哲还能调侃的跟二十七讲老A要培养军中王军霞，到了后来吴哲就后悔他之前讲了那么多话浪费体力了，十公里的长度似乎是没有尽头的，成才和许三多可以紧紧的跟在越野车后面，而吴哲却只能望着越来越多超越自己的人在心里哀嚎了，快要爆炸的肺，越来越僵硬的腿，还有对于前面车子里拿着大喇叭喊话的人的愤怒。
吴哲觉得他快要跑不下去了，这是他跑的最远最快的一次，脑子里不断有个声音说你已经做的够好了，这里不适合你，于是速度就这样渐渐的减缓了下来，这个时候袁朗懒散的声音却通过大功率扩音器传进了吴哲的耳朵里，“二十七，跑不动就放弃，没人逼你跑，什么精英啊，我看就是扯淡，你根本不可能跑到终点。”
一种愤怒和不甘瞬间打碎了吴哲脑子里那种放弃的念头，或者说吴哲连思想都已经麻痹了，他把思考的力气留给了双脚，他把所有的意念都注入了双腿，说他做不到他就偏偏要做到，他不是名不副实的人，别人能完成的，他一样能。
当车子停在终点处的时候吴哲甚至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时候他不知道他到底跑了多远跑了多少圈，他只是用骄傲逼迫着自己不断迈动双腿去追赶那辆似乎永远不会停下的汽车，跑到终点的时候吴哲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但是他还是挤出最后一点精神骄傲的看着站在车边的袁朗和齐桓迈过终点线，然后吴哲得到了齐桓举着大喇叭发出的一声呵斥，“快点儿，三十九号，看什么看！”
只是短短一天的训练，却让吴哲觉得这一天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晚上洗漱完毕，吴哲弓着腰回到宿舍二话不说躺在床上蒙头便睡，过度的疲劳让吴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瞬间睡着还是顿时昏倒，吴哲开始做梦，梦里袁朗左手拎着军用保温壶右手捏着香烟，身后的齐桓则举着大喇叭笑得一脸屠夫样，吴哲觉得浑身酸痛的身体在被剧烈的摇晃着，恍惚睁开眼睛，发现是许三多和成才在推他，而两人身后，俨然就是梦中恶人。
袁朗背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吴哲，“怎么，做噩梦了？”
吴哲想想梦到的俩人，毫不犹豫的点头，“噩梦！”
齐桓不管吴哲是做梦还是怎样，冲着还有些恍惚的吴哲怒吼，“还不起来，等我找人抬你吗！现在是熄灯的时间吗，马上给我滚出去跑五千米，蛋子！”
吴哲恼火的爬起来，愤怒让他忘记了全身的酸痛，许三多和成才合力按住吴哲让他别冲动，袁朗笑着摇摇头说话一脸温和，“你看看你们在教官面前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说完袁朗脸色突变，声音也变得无情严厉，“都出去跑五千米！”
成才和许三多是最先屈服的，然后连拉带扯的揪着吴哲和拓永刚一起出去跑步，齐桓站在走廊上冲着探出的脑袋喊，“看什么看，吹熄灯号才能上Chuang睡觉不知道吗！一个个欠削的臭南瓜，找机会我干死你们！以后再发现提前睡觉的，我就让他一直跑到天亮！”
常规部队里的小商店都是和军队有些关系的军属开的，一般就是卖些食物和小日用品给士兵提供些方便，但是在特种部队里显然不能随便让家属开什么小商店，但是达到巅峰的步兵也是需要生活需要小商店的，于是这项任务光荣的被炊事班代劳了，中午的时候吴哲已经冲炊事班班长挤眉弄眼了好半天，到了晚上更是磨蹭到最后一个吃完，见除了自己外的最后一个兵走出食堂，吴哲立即扔掉筷子就向炊事班班长扑去，其它炊事班的人在门口望风，炊事班班长则迅速把四袋饼干塞进了吴哲的作训服里，好在吴哲很瘦，装了一排饼干也没什么异样，吴哲说了句谢了往外跑，炊事班班长小声喊，“你一个人吃得下四袋饼干么，别留下把柄被抓到我可不好交代。”
吴哲回头露出愉快的笑容，“那三袋是给我室友的封口费，放心吧您就，绝对剩不下！”
“吃个饭磨磨蹭蹭，找削啊，赶紧归队！”齐桓的骂声并没有影响到吴哲的心情，虽然他的神色看起来有那么点不自然，身子有那么些僵硬，但是看眉眼不难发现他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袁朗站在炊事班窗子边看着这些南瓜站着整齐的列队离开，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其实偶尔让花猫偷偷腥才能让他有耐心坚持去学捉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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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校，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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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24 05：04 只看该作者
NO。43
熄灯号吹完后新兵宿舍所有的灯都在几秒钟内熄灭了，袁朗和齐桓例行检查完南瓜的就寝情况后照例和其它教官一起去补上白天拉下的训练，做靠墙深蹲的时候齐桓一直在碎碎念，“这每次选拔都是南瓜掉一层皮，教官脱两层皮，下次说什么我也不干这个了。”
袁朗一边继续训练一边瞥瞥自己身边的几个满眼血丝的教官，“说好玩牌输了的跟我来做教官，老兵同志们，愿赌服输。”
***
高城把玩着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很久没有动弹，然后终于下定决心抓起了电话迅速按下了一串熟记在心的号码，电话的嘟嘟音牵动着高城胸膛的起伏，过了很久电话才被接通，听筒里传来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高城听到这个朝思暮想的声音后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史今又喂了两声，高城才横里横气的说了一声是我。电话另外一边也寂静了几秒，然后史今的声音有些不稳，他问连长？高城嗯了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连长，有啥事么？”
“你这回家才几天怎么口音又重了，”高城东拉西扯的讲了几句，一抬头看见墙上的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高城后悔自己的粗心，没想到愣神竟然愣了几个小时，咳嗽了一声才尴尬的问，“那个…你都睡了吧？”
“刚忙完一个大案子，今天睡了一天了，没事。”电话里传来史今善解人意的回答，高城仿佛看见了史今的一脸憨笑。
“我过两天能放探亲假，想去看看你。”
“难得放一次假，回家看看多好啊，你爸妈肯定也想你了。”
“今儿，我要是知道你明白，我就不能放你走，你明白过头了，你说人要受点伤才能明白，我受过伤了也彻底明白了，咱俩…能不能一起明白？”
史今停了很久都没回话，最后就在高城以为电话已经断了的时候里面才重新传来史今的声音，“什么时候哪趟车到，我接你。”
***
补上训练的份额，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袁朗通知几个教官去睡觉，就在齐桓也打着哈欠跟着往宿舍走的时候，后面传来了袁朗懒洋洋的声音，“齐桓留下。”
齐桓料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正要抗议换人，一回身众老A已经发挥了他们矫健的身手转瞬之间消失无踪了，齐桓一脸正直的看着袁朗，那意思你好意思么你，袁朗笑得阳光灿烂，“我刚得到一个好消息，听说啊，今天是一个好天气，”齐桓打断袁朗，“你留着一会哄南瓜吧，我先去检查一圈有没有什么情况。”
袁朗点点头，“那我先去把圆木准备出来。”
“队长，用不用要辆救护车跟着？”
“要什么救护车，你当他们是泥捏的？当兵的这点体能训练都抗不住还来什么老A，”袁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接了一句，“不过既然你强烈要求了，那就要着吧，有备无患。”
齐桓看看袁朗没出声，转身上楼检查南瓜去了，走到吴哲寝室门口齐桓暗想，三十九，这可是A大队史上第一次因为凌晨攀峰训练动用救护车，虽然是特意给你预备的，但愿你别用上。
吴哲从来没有听说过当兵是要扛着一大截圆木往山峰上跑的，过度的训练、长期睡眠的匮乏、不平等的关系，一切的折磨都让吴哲越发的意识到他的选择是错误的，如果说本来吴哲对袁朗这个人还残存什么奢望的话，那自从袁朗那句娘娘腔腔的形容之后，两个人便彻底泾渭分明了，吴哲觉得他错看了袁朗，这种失望和对于袁朗那句娘娘腔腔的愤怒让他扛起圆木大力奔跑，以前吴哲总是对自己说平常心平常心，那句话让他不骄不躁心智成熟，可是在这里，吴哲很多时候不得不忘记平常心，一个有平常心的人很难撑过非人的特训，无法用理想支撑的重负，就只能靠愤怒生扛。
齐桓一边开车一边不断的瞄着南瓜堆里的一个点，袁朗放下手里的下阶段计划悠悠然的看了一眼齐桓，“看什么呐，眼睛都钻里面了。”
“三十九脸色不对，好像不行了。”
袁朗顺着齐桓目光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只是说了一句把车开到他们前面去。
在拉开队伍一段距离的地方齐桓停了车子，两个人下了车装模作样的挨个问要不要上救护车，问到吴哲的时候本想给他个台阶下跑不动就算了，谁知道吴哲吼了一句跑死我乐意竟然不肯上车，吴哲并没有跑出多远便倒在地上呕吐起来，他真的差点跑死自己，袁朗和齐桓都愣了，齐桓本能的想上去帮吴哲，袁朗抬手用一个细微的动作阻止了齐桓，齐桓会意，当即喊了一句，“能跑就快点跑，别在那趴窝！”
袁朗靠在车子上不咸不淡的说着风凉话，激得吴哲本来已经达到极限的身体竟然又重新爬了起来，看着吴哲踉跄远去的背影，齐桓很久都没出声，然后跟身边同样禁声很久的袁朗说，“我怎么觉得咱们有点糟蹋东西，好好一光电学硕士，是当力工用的么。”
袁朗打开水壶喝了一口水才不紧不慢的回答，“现代战争中科技因素越来越重要，吴哲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部队把他交给我，我就要尽最大努力确保他的安全性，而任何人的保护都不如他自己的强大来的实用。”
齐桓思考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袁朗，“队长，一套野外电子对抗设备有多重？”
“二十多公斤，现在想明白了？”其实往年训练都是背负二十公斤负重而不是今年提高到了二十五公斤，之前齐桓一直不太理解突然增加难度的原因，现在想想其中不能说袁朗没有考虑到吴哲进行电子战可行性训练的因素。
齐桓看了袁朗半天，突然感叹，“A大确实需要一个高智商人才来结束你的脑力垄断状态了。”
袁朗撇嘴一笑没有接话，和齐桓上了车重新跟着队伍前进，看着前面被搀扶着还在坚持奔跑的吴哲，袁朗心里也觉得心疼，要是海军那位老首长看见自己是这么糟蹋人家海军的“精锐设备”的，估计早就暴跳如雷开着舰艇拿鱼雷抢人来了，心疼归心疼，袁朗心里其实却很高兴，高兴吴哲坚持下来了，高兴别人做到的他一样做到了。
齐桓拿眼睛瞥瞥袁朗，吹起了口哨，听调调就是吴哲最近常哀嚎的那个“幸福在哪里”。
NO。44
部队的食堂，向来是八人一桌，座位都是安排好的，而所有受训的人都期望自己会和吴哲一桌，不为别的，就为那菜盘子里绝对超额的菜量，炊事班待见的是一个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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