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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法老王之咒-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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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必须得——“还有一个人,可能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五分钟之内,我换好了旅行箱里的一套白色运动装,大步走出卧室。

 

  希薇立刻从沙发上起身:“陈先生,你要出去?”

 

  我微笑着点头,走向洗手间,在镜子前梳理着自己蓬乱的头发,顺手喷了一点点摩丝上去,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陈先生,要不要我陪你?”她跟进来,低声恳求着。

 

  “不必,你留在这里,我去见一个朋友,或许他能想办法解去你身上的毒。记住,有事发生就打报警电话。”我的目光只落在镜子上,故意不再看她。米兹劝我与希薇在一起及时行乐,但我做不到,更不想在这个非常时期把希薇扯进漩涡里来。

 

  “好吧,我等你。”希薇大受挫折,慢慢退了出去。

 

  下楼的时候,我仍然搭乘的是员工电梯,以免与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们撞在一起。现在已经是我明敌暗的时候了,再加上媒体的重墨渲染,只怕接下来我就成了开罗城里的新闻人物,做什么事都如同站在水银灯下一样,被别人看得一清二楚。

 

  月光大酒店的货车进出口非常安静,只有一个捧着报纸的保安懒洋洋地坐在值班室里,面无表情地抬头瞥了我一眼之后就再次低下头去,全部精良集中在那张下流小报上。

 

  我叫了计程车,吩咐司机一路向北,直奔城市西北角的王冠大厦。

 

  那个年轻的司机相当机灵,一边将油门踩到底飞驰,一边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我:“先生是去见麦爷大降头师吗?我的后备厢里有上好的走私香烟,如果拿去送给他,一定会获得最灵验的祈福——”

 

  两侧车窗里掠过的建筑物越来越低矮破败,我们要去的目的地虽然名为大厦,实际只是个生意极端萧条的郊区写字楼。开罗的城市建筑布局失衡得厉害,繁华商业区堪比美国大城市的富人区,但一出了高架环路,立刻就像进入了混乱肮脏的贫民窟一般。

 

  司机不断地向我推销着自己的货物,从香烟到火机、从黑市香水到刀具短枪,比真正的杂货店主还敬业。我最终还是用一张纸钞堵住了他的嘴,以免弄得自己再次头昏脑胀。

 

  他没有猜错,我真的是去见那个大降头师,但却不是去朝拜祈福。

 

  车子驶上一段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一公里外,暗灰色的王冠大厦矗立在一大片低矮的民房中间,倒也有几分鹤立鸡群的威风。

 

  “先生,那就是麦爷居住的地方,整个顶楼都属于他,每次到了免费祈福日,这条路就会堵得水泄不通——”这一次,他的喋喋不休是被我的电话铃声打断的,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专心开车,免得被路面上的大坑颠簸得连方向盘都脱手了。

 

  电话是丧波打进来的,第一句话便开门见山:“鹰,白离刚来过电话,她和一队泰国黑道高手目前在西班牙马德里转机,约在五个小时后抵达开罗。蛇王手下与蜀中唐门这一战无法避免,泰国来的人无一不是驱蛇高手,你该知道,泰国人的下毒功夫在东南亚几国里是最顶尖的,白离有备而来,你千万千万别试图去给双方排解,那是不可能的。”

 

  我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他,只是惊讶于白离的办事速度竟然如此雷厉风行,比起“蛇王”白伤一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计程车停在王冠大厦的水泥台阶前,司机跳下车,殷勤地替我拉开了车门。

 

  “鹰,你在听我说话吗?”丧波焦躁起来,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一倍。

 

  “我在听——有个朋友被唐美下毒,急需救治,所以如果有一线可能的话,我也希望这场火拼不要发生,至少推迟到二十四小时后再开始。丧波,我以为你能劝阻住白小姐的,现在看来,事情的糟糕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预计。”

 

  我跨出计程车,递给司机一张钞票,举步走上台阶。王冠大厦所在的环境非常恶劣,台阶上落着厚厚的尘土,台阶侧面的角落里堆满了垃圾,也不知道有多少日子没打扫过了。

 

  “唐门毒药?那可真是不妙了。嗯,我有一个朋友或许能帮忙,他年轻时与唐门有过节,其后二十年之内潜心研究以降头术破解毒药的方法,据说已经相当有成就。你现在就去见他,报我的名字——”

 

  台阶尽头是一扇破败不堪的铁栅栏门,有块白漆黑字的木牌拴在栅栏的左侧,上面只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麦”字。大厦是一座五层建筑,连电梯都没装,只在门厅左侧留着一道狭仄的步行梯。

 

  “你说的是麦爷大降头师吗?”我举步上楼,电话信号受到干扰,听筒里不断发出沙沙声。

 

  “就是他,他欠我一个大人情,现在是该偿还的时候了。”丧波的热情让我感动,这次我们一先一后想到了麦爷,殊途同归。

 

  “好,我马上去,谢谢你。”我没告诉他自己已经站在麦爷门前。

 

  “那好,希望你的朋友好运。”他长叹着收线。

 

  “白离要来,我该怎么通知唐美呢?或者我该站在唐门的对立面上,看着他们倒在泰国高手的围攻之下?又或者通知米兹发动开罗的警力,暂时冲散这场火拼,让白离有一个冷静思考的时间?”

 

  走了近百级台阶后,前面又是一个铁栅栏拦住去路。栅栏上涂着杂乱无章的黑白两色油漆,从地面一直竖立到屋顶,用一根粗大的铁链与左侧的楼梯栏杆拴在一起。栅栏后面约有一段五米长的水泥地走廊,地面上写满了弯弯曲曲的红色咒语,很容易让人联想起盘根错节的老榕树根来。

 

  我按了墙上的老式电铃,有一个长发直垂到膝盖的女孩子悄然出现在走廊尽头,身上的灰色长袍拖曳在地,形如鬼魅幽魂。

 

  “我要见麦爷大降头师,请通报一声。”我大声招呼她,破旧的楼道里立刻响起了嗡嗡的回声。

 

  她缓缓地走过来,**的双脚在长袍下时隐时现,很小心地踩着符咒之间的空地行走。

 

  “小姐,我要见麦爷大降头师。”等她立定在栅栏后面的时候,我微笑着重复了一遍。

 

  “卡划啦朗登,坎比亚通,划大尼尼?”她咕噜了一句,双掌合在胸前,向我深鞠一躬,满头长发散开,如同一道漆黑的瀑布,但在黑发之间又隐隐约约地闪现出几绺金发,刺目之极。

 

  我对埃及国内的十几种土语略知一二,但她使用的语言很明显并不在我的知识范萎内。

 

  她解开铁链,哗啦一声把栅栏拉开,恭恭敬敬地垂着头站在门边,这次使用了非常流利的英语:“请进,麦爷在客厅恭迎贵客。”

 

  降头术高深莫测,而降头师则更是身怀各种各样的特异功能,隔空视物属于最常见的异术之一,所以我并不惊讶麦爷会预知我的到来。

 

  过了栅栏,我也仿照女孩子的步法,小心地踮着脚尖,踩着符咒间的空地前进。转过走廊拐角,前面是一个十米见方的宽大客厅,地面上铺着脏得看不出底色花纹的手工地毯。

 

  “鹰,欢迎你。”一个严重谢顶的中年胖子在一张矮桌前席地而坐,热情地向我挥动着右手,但并没有起身迎接。

 

  “大师——”

 

  我也合起双掌,准备向他鞠躬,但却给身边的女孩子及时地托租尖:“贵客不见礼,进了这个房间,只有智慧道德高下之分,与年龄辈份无关。”她的身上带着一股苦涩的草药味,袖子挥动时,药味更加浓重,直冲我的鼻端。

 

  胖子脸上掠过一种说不出是惆怅还是欣慰的表情:“没错,龙象女的见解非常正确。在这里,每个人、每一条生命都是平等的,物我两忘,人虫不分。”

 

  他举起自己肥大的右掌,缓慢地覆盖在矮桌上的一只圆形玻璃鱼缸上面。鱼缸里看不到水,更没有鱼,只有堆得满满的黄沙。

 

  “坐。”女孩子伸手,指着矮桌的另一端。

 

  大厅里的三面窗子上都悬着灰色的薄纱,光线稍稍有些黯淡,但并不影响我的视线。五年之前,我曾在吉隆坡的降头师大会上见过麦爷,那时的他气势正盛,在全球降头师联合会中具有相当高的地位。

 

  时隔五年再见,他比过去略胖了些,张狂之气却收敛了许多。一个最明显的变化是,他的右手五指上曾戴着五个象征降头师崇高地位的指环,现在一个都不见了。

 

  “鹰,给我一小时的时间,你来得急,我也很急——”麦爷紧张地凝视着自己的手背,不再抬头看我。

 

  我盘膝坐下,无声地点头。

 

  鱼缸的最凸出处约为一尺直径,底和口同时缩进,直径连半尺都不到,是以麦爷的肥掌伸开后,几乎将整个缸口都捂住了,掌心直接与沙面接触。

 

  被称为“龙象女”的女孩子打横跪着,长发拖在地上。她有一双极深邃的大眼睛,眸子漆黑,每次转动时都像是深井里骤然翻起的一道水花,看上去跟普通的埃及女孩子完全不同。

 

  降头师这个行业里的成名高手寥寥无几,能够被麦爷称为“大师”的应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但我却从来没听说过她。

 

  纱帘随风而动,斑驳的光影投射在我们三个身上。玻璃窗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大厅里只剩下三个人的心跳声,渐渐的,我奇怪地发现其实只有我一个人的心音在响,稳定而平缓,维持在每分钟六十次的平均程度。至于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心跳,胸口和鼻翼也不见起伏,如同两具雕塑一样。

 

  无声静坐时,六十分钟的时间相当难熬,但我只有耐心等待下去。

 

  在我正对着的墙上,挂着一副完整的鳄鱼骸骨,灰白色的骨节上泛着星星点点的金光,由屋顶一直垂落到墙角,足有四米多长。我盯着它看了几分钟,惊诧于如此巨大的鳄鱼标本浑身竟然没有一处创口。通常情况下,鳄鱼捕杀者会用麻醉枪击中鳄鱼的头骨,完全制服这个庞然大物后,将其浸泡在百分之五十浓度的盐酸里,依靠酸腐能力去除鳄鱼的皮肉,再烘干定形,最终得到外形完美的标本。

 

  这种操作过程的唯一瑕疵就是会在鳄鱼的头骨上留下麻醉针的针孔,也就为以后标本的朽化埋下了隐患。迄今为止,这是我唯一看到的一只完美无瑕的大型鳄鱼标本。

 

  “贵客,可否帮我解答一个问题?”龙象女开口了,但她的颈部两侧没有脉络跳动的明显迹象。我只能猜度对方是修炼过类似于瑜珈术的高手,可以借助非呼吸器官获取氧气,所以不必喘气也能流畅自如地讲话。

 

  “大师请说——”我使用了麦爷对他的称呼。

 

  印度瑜珈术属于日积月累、进境万分缓慢的一种内功,要想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至少需要七十年以上时间,但她看上去连二十岁都不到。

 

  麦爷依旧在紧盯着自己的手掌,眼睛一眨不眨,如同老僧入定。

 

  “地球上存在某些天生没有痛感的怪人,由生至死,永远都不知道‘痛、痒、麻、酸、胀’是什么滋味,本身也不具备任何免疫能力。这种人存在的比率大概是五十万分之一,属于极其特殊的个案,但我知道美国的军事医学专家们研制成了一种‘兵人’,通过切除试验者的部分神经来根除他的痛感,以后天培育的方式,制造了数以万计的怪人。以你的专业知识,能否告诉我,‘兵人’的结局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的问题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因为那是一件与眼前的环境毫不相干的事。

 

  “为什么要问这些?”我迟疑了一下,才谨慎地回应她。

 

  “我也不知道,但记忆里存在很多问号,大约几千万个之多,我必须得找到所有答案……所有的……答案。地球人的智慧水平参差不齐,对于问题的解答也千差万别,我能感觉到你的脑细胞活跃程度是普通人的四百倍——”

 

  我陡然摇头,迅速截断她的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你一定懂。”她抬起头,黑亮的眸子一转,一阵眩晕感呼的一下涌进我的脑海,自己如同置身于万丈深井里,并且是在极端深寒的水底,随时都会窒息而死。

 

  “请停手,我要反击了——”我感觉到她在以绝顶的“读心术”探测我的思想活动,其间还掺杂了相当邪恶的“催眠术”。当这种看不见的力量汹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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