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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数字密码-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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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民看着娇娇,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娇娇要放他一马。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钟表,知道邹涛快要到了。
  娇娇说:“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就请自便吧,不过你住在这里也不安全,我们毕竟好了一场,我不想你出事。”她露出一丝伤感的神情。
  高民双手抱住她,把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你要多注意,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娇娇脸上露出忧郁的苦笑,“我会的,保重吧。”
  娇娇再没多说,匆匆和高民告别,戴上一个大墨镜走了,而高民的心缩得更紧了。
  此时,邹涛和高民俩个人面对面地站着,他们沉默不语,死死盯着对方,眼睛里都带着警惕和不信任,仿佛有某种一触即发的东西。
  还是邹涛先开口了,他清了清嗓子,缓解了一下僵持的局面,“你叫我来,是想好了?”
  “是!”
  “很好,你终于想明白了。”
  高民脸上毫无表情,好像戴上了面具,“不!不是终于,我要纠正一下,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把软盘交给犯罪分子,或是其他什么人。”
  “是吗?这很好。我知道你会这样做的,你毕竟是银行多年培养出来的干部。”
  “哼!算了吧!”高民一挥手,脸上划过一丝嘲弄的笑容,他在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邹涛知道高民哼的是什么意思,王杰也是银行培养出来的干部,廖学铭更是银行培养选拔出来、走上高位的干部,又怎样呢?
  高民哼过之后,脸上冷冰冰地说:“你用不着讲大道理,我也不信那一套,我要的是实质性的东西。”
  邹涛走进一步,双眼盯着他说:“实质性的问题是,你应该把软盘交给我。”邹涛伸出手,那意思表示要拿软盘。
  “你现在就要软盘?”高民抬眼斜乜了他一眼。
  “对!有什么问题吗?”
  哈哈,高民昂头笑了,“我现在不会把软盘交给你的。”
  “你!”邹涛收回手,重重地砸在沙发扶手上,他气愤了,瞪视着高民,以为高民在耍弄他。
  高民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不紧不慢地说:“我没那么笨,把软盘就这样交给你。”
  邹涛咬着后牙说:“那你要怎样?”
  “很简单,你要保证我的安全。”高民懊恼,愤怒地用眼睛扫视了一眼零乱地房间说:“我不能再住在这里,我也不能回家,你要提供我居住的地方,并且要绝对安全,你应该知道,一些人一直在盯着我。”
  邹涛松了口气,一块石头落了地,他以为高民又变卦了,他早就和孙大宇商量过,在他拿到软盘之后,就把高民从饭店转移到位于郊区一个公安部门的招待所里,待事态有所好转之后,再让他回行里上班。
  邹涛走到高民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一点你不要担心,我都安排好了。”邹涛拉他到窗前,指着楼下的警车,“你看见了吗?一会儿你就离开饭店,有警车护送你。”
  高民从窗户向楼下探头望去,果然有一辆警车停在饭店的大门前,虽然没有警灯,没有公安的字样,但一看便知是公安的车子,高民的心放了下来,转脸对邹涛点点头,态度显然软了下来,“谢谢!”高民沮丧地垂下头,“我是这几天被他们盯怕了。”
  “那软盘呢?”邹涛急切地问。
  高民看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我会把软盘放在身边吗?”他的脸上露出狡黠和无奈地笑容,“我如果把软盘放在身边,一旦被他们抓住,软盘不就到了他们手里,我没那么蠢,我把它放到安全地方了。”
  邹涛默默地点点头,感觉高民说得有理,他轻声道:“有道理,你考虑得不错。”
  高民说:“只要你送我到安全地方,我自然会把软盘交给你。”
  “好,我信你。”
  “你也可以不信我,随你的便。”高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喷出一口烟雾瞟了邹涛一眼。
  “我愿意相信你。”邹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高民掏出一把钥匙递给邹涛说:“这是王杰留下的另一把银行保险箱钥匙。”
  “还有一把钥匙?”邹涛把眉毛抬得老高,惊讶地问。直到此时,邹涛才知道在王杰的保险箱里除了一张软盘,还有一把保险箱钥匙,似乎有些出人意料。
  “是!还有一把保险箱钥匙,他也是绞尽了脑汁,难为他了。”高民把钥匙放在邹涛面前,摇着头苦笑了一下。
  邹涛提起钥匙放在自己眼睛跟前,也一歪头笑着说:“嗯!有意思,我只知道美国有个《碟中谍》,王杰居然还弄了一个钥匙套钥匙,好像很玄奥。”
  高民说:“其实软盘里的材料只是一半,只是一部分盗窃银行资金的记录,并无幕后指示人的记载,即便你拿到了软盘也指控不了谢浦源,没有证据表明那一切都是他干的,这一点你和他都不知道,所以,你们都想从我这里拿到软盘,我成了你们追逐的对象。”高民一指邹涛手里的钥匙,“应该说,真正犯罪的核心和证据应该在那把钥匙里。”
  邹涛手里依然举着钥匙,思索地说:“可它是哪家银行的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一直对谢浦源有所怀疑,从他贷款开始你就一路调查下来,应该说,你是正确的。现在,东西已经在你的手里了,如何找到那另一部分软盘,就看你的了。”高民正色道,从来没有的庄重和严肃。
  “好!那就让我们把它找出来。”邹涛把钥匙轻轻向上一抛,钥匙落下来,他一把攥到手心里,胸有成竹地说,“我就不信找不到它。”
  高民又点上一支香烟,他迷着眼睛猛吸了几口,这几天他被困在这间屋子里,不知道吸了多少香烟,桌子上,烟灰缸里,地面上到处是他随手丢的烟蒂,“我该做的我都做了,是一个死人把我拉进了你们这场争斗之中来的。”
  “不是我们的争斗,是正义与邪恶的斗争。”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知道了让人追逐的恐怖,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邹涛认真地说:“高民,其实无论软盘里的罪恶有多大,都与你无关,王杰无非是借用你的手来揭露这件事情。”
  高民耸了一下肩膀,“我真希望他找的是你。”
  邹涛笑了,“说明他还是很信任你的,知道你不会投靠谢浦源那一方。”
  “我真希望他不要相信我。”高民也无可奈何地笑了,完全是一个苦恼人的笑。
  邹涛和孙大宇进行了联系,让他们把高民护送走,高民草草收拾了东西,来到底下停车场,开出自己的汽车。
  夜色早已降临,被冷落的悦凯饭店门前的灯光似乎比其他饭店的灯光都暗淡无光,邹涛站在窗口看见高民开着汽车上了路,孙大宇的警车也相继跟了上去,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邹涛替高民把客房退了,坐电梯来到大堂,肖永声迎上来,邹涛吃惊地说:“哎!你怎么来了?”
  “噢!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真怕您有什么事情,我就跟过来了,您没事吧?”
  “我没事。”
  “噢!”肖永声的声音松弛下来。“没事就好,他把软盘交给您了?”他有意无意地问。
  “没有,明天他给我。”邹涛有意无意地答了一句。
  邹涛和肖永声坐在汽车里,肖永声说:“这不是白跑了一趟嘛,他是不骗您?”
  “没有。”
  他掏出钥匙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感觉有些烫手。他什么话也没说,心想,希望就全都在这把钥匙上了。
  这是一个充满了不安的夜晚,潜伏着动荡,蕴藏着某种阴谋,当万物寂静下来之后,当一片万家灯火在灿烂与喧闹中慢慢地在黑暗中平息下来之后,当所有的人们在无虑中沉睡了之后,奔波了一天的城市,停止了喧闹,整个海丰市沉浸在寂静中,然而,还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绷紧了每一根神经,窥视着周围的动静。
  首先是谢浦源,当邹涛和高民在悦凯饭店见面的同时,岳泊海就把这个情况以第一手材料报告给了谢浦源,娇娇去向不明,邹涛正在和高民接触。
  谢浦源得知后,一反常态,不但是大发雷霆,而且是前所未有地气急败坏,他一拳击在写字台上,然后把桌面上的所有文件统统掀到地上,又顺手抄起茶杯砸向对面的文件柜,砰的一声茶杯粉身碎骨,铁皮的文件柜被砸出一个大坑。
  谢浦源这次是彻底地被激怒了,他以为高民在这个时候把邹涛约到饭店,板上钉钉是把软盘交给了他,也就是说高民彻底与邹涛联手,这无疑如同有一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而邹涛拿到软盘,没有别的结果,只有一个后果,把他送上断头台。
  可以说谢浦源又一次地失算了,并且依然失算在人的身上。他把事情仍然计算得很好,把每一个环节也计算得严丝合缝,然而,他恰恰又是没有把人计算得准确,偏偏又是在人的身上出现了问题,把他推到绝境里。
  他以为娇娇会按照他的旨意将高民带到清凉岛,即便不是站着走出来的,也会是躺着抬出来的。然而,他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娇娇会突然去向不明,与他背道而驰,不但没有把高民弄到清凉岛,反而放了他一马,使他和自己的天敌邹涛会合。
  谢浦源猛吸着雪茄,浓烟把他的头包围起来。他把雪茄掐死在烟灰缸里,再重新点燃一支,然后吸两口,再掐灭,再点上一支,他不像是在吸烟,倒像是在燃烧那满腔的愤怒,他的内心世界在迅速崩溃,但他又设法把幻灭的情绪埋进心里。他咬紧牙关,感觉此时只能采取极端措施来挽回局面。他闭上眼睛,用手掐着下巴,脑子里浮现出邹涛的面孔,接着便是一团熊熊大火。他仿佛看见软盘在大火里被烧化,没有人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也没有人知道大火里有一张软盘,谢浦源的脸上浮上一丝阴冷地笑容。他就这样不停地点着雪茄,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子,不停着想着能够使自己脱离险境的对策。
  岳泊海急促地走进办公室,他嘴里喊着谢董,脚下像生了风,速度赶上了竞走冠军。只见他瘦青的脸拉得老长,灰黑的眼袋几乎和鼻子两边的深沟连在一起,像一片弹痕累累的坑道。他脚下步子零碎,由于走得匆忙在地毯上绊了一下,险些跌倒。岳泊海走到谢浦源面前,喘息着说:“最新消息,软盘还在高民手里。”
  这个消息使谢浦源眼睛突然一亮,心猛地一跳,他愣了一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软盘居然还没有落到邹涛手里,他愕然。
  然后,他双手合什,闭上眼睛,昂起头大声说:“啊!真是天助我呀!”他昂着头,把手举在齐眉处,仿佛在向上天祈祷,片刻,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点上一支雪茄,这一次他没有再掐灭,而是一口一口地吸下去,“太好了,那么就按我们以前定的计划办,立刻把阿桑叫来。”
  岳泊海一指门外,“阿桑就在外边等着呢。”
  话音刚落,阿桑走进来,像一个黑铁塔一样立在那里,等待谢浦源发号施令。
  谢浦源走上一步对阿桑说:“阿桑,你知道怎么做吗?”
  阿桑瓮声瓮气地说:“知道。”
  “好!不过,时间还来得及吗?他们已经上路了。”
  “来得及,我们在高速公路上截住他,从城里到高速公路还需要一定时间,况且还堵车。”
  “非常好!”谢浦源下决心地使劲一挥手,“就这么办。”然后又嘱咐阿桑道;“一定要注意,不要留下任何后遗症。”
  “知道,您放心吧,那些兄弟干这些事手脚向来干净。”
  “嗯!”谢浦源点点头。
  阿桑转身走了,谢浦源又让岳泊海再去叮嘱阿桑,千万不能给警察留下任何线索。
  已是午夜,整个海丰市都进入了梦乡,谢浦源的办公室里依然灯火通明,他倒在沙发里,用手压在脑门上陷入沉思。他心里憋了一口气,但他又不想在岳泊海的面前表露出来。娇娇跑了,他最恨的就是这种在关键时刻背弃他的人,但他还表露出一种风度,他不想再去追捕娇娇。她毕竟是一个女人,也毕竟为他做了很多事情。他觉得只要把高民干了,软盘不落到邹涛手里,他就会转危为安,局面也就被他控制住了。他知道娇娇虽然跑了,但她不会到公安部门去投案自首。然而,在此时,他还不知道高民还交给邹涛一把钥匙。其实,目前这张软盘里还没有指控他的证据,真正威胁他的应该是邹涛手里的那把钥匙,如果他知道这个情况的话,也可能他就不会作出刚才那个决定。
  与此同时,在这个黑夜里,还有一个人在忙,那就是娇娇。她放了高民一马,迅速离开饭店。她已经从高民的眼神里知道他和邹涛取得了联系,隐隐地预感到这次谢浦源已经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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