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密码-第4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浦源看见苏航低头沉思,充满感情地问,“苏小姐在想什么?”
苏航猛然觉醒,“噢……谢董,虽然如此,我还是很感谢您的。”
“不要再提这个事情了。”谢浦源微微一笑,压底了声音,但语气异常地和蔼,“在这里就我们俩个人,你就不要再叫我谢董了。”
苏航诧异地说:“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在这儿我又不是你的董事长,我们是平等的,是朋友。”
苏航感觉出谢浦源已经在向她靠近,她为难了,鼓起嘴巴,犹豫地说:“那我叫您什么?我总不能叫您的名字吧?”话一出口,她又觉不妥,赶紧摆摆手,“不行!不行!您比我年长那么多,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看着苏航幼稚、单纯的样子,谢浦源从心里又涌上一种爱惜的情感,这感情是真的,无论谢浦源酝酿了多少阴谋诡计,企图窃取多少国家资金,但他对苏航的这份爱是真的。他第一次去爱一个女人,第一次使自己的感情沸腾,似乎长期生活在阴谋和罪恶里的人,越发无法抵御这份清纯对他的吸引,使他一见倾心,迷了心窍,在他20多年的拼杀中,他见惯了尔虞我诈,唯独没见过这种晶莹的纯净,如今苏航使他感受和领略到清纯的美丽,使他那罪恶的心涌出了爱。
谢浦源欣赏着苏航的那份可爱,打趣地说:“我很老吗?你觉得我比你老很多吗?”
苏航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您一点都不老,您那是男人的成熟,男人只有到了您这个年龄,经历了风霜雪雨,经历了坎坷,才会显示出他的魅力。”
“噢!……”谢浦源感兴趣了,“只有经过坎坷的男人才有魅力吗?”
“嗯……”苏航又鼓起嘴巴,用手托着腮想了想说:“好像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理论,不过我的想法是,男人是要经过一些历练,经过一些坎坷,经过一些痛苦的历程和奋斗的艰辛,才会显示出他的魅力和修养,他的内心世界才会丰富。而那些随遇而安,平平一生的男人,绝对只是一个平常的男人,而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噢?”谢浦源更感兴趣了,他把身体俯过来,一双眼睛盯着她,“那依你看,我是哪种男人呢?是经过历练的,真正的男人呢?还是平常乎?”他眼睛里有着一种期盼。
苏航毫不迟疑地说:“当然是前者了。”
“是吗?”他大声地说,声音里透露出兴奋,“能得到你的这种肯定,我很荣幸!我今晚真的很高兴。”他举起咖啡杯,对苏航一举,仿佛是酒一般一饮而尽,而后,他挺直了脊背,感慨地说:“我谢某虽称不上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也应该是个男人,你说呢?”
“是!您是一个男人,这一点我毫不怀疑。”苏航肯定地说。
“我喜欢你!”谢浦源突然说。
苏航浑身震颤了一下,刹那间紧张地双手抚在胸口上,她张大了眼睛,不自觉地停顿在谢浦源的脸上,脸刷地红了,张口结舌。
谢浦源伸手握住苏航放在桌子上的手,安慰她说:“对不起!我吓住你了。”谢浦源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声音异常和蔼,眼睛里流淌着温情,脸上所有严酷的表情都变换成了爱恋,“你别紧张,我不会为难你的,我只告诉你,我喜欢你,或者说,是爱你!从第一次看见你开始,你就在我的心里占据了位置,不过,你别害怕,我没要求你也喜欢我,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考虑我这个人是否值得你来喜欢。”谢浦源停下来,他说得很理智,很有教养。
苏航在剧烈的震撼之后,努力强迫自己狂跳、发抖的心平稳下来,她出了一身冷汗,手脚冰凉。她毕竟是一个弱女子,虽然她为自己的豪壮之举激动过,虽然她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但是,当这一切成为事实的时候,她依然被惊骇得不能自持,惊恐占据了她的心。
她感到恐惧,感到惶惑,感到悲哀,还感到一丝凄楚。她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接受一个男人求爱的时候,即是这样一个局面,即是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即是自己布下的一个圈套,不但要让他钻进去,自己也要一同钻进去,这场爱情的开始,不是为了爱情,而是要捣毁一个人,一个准备送上绞刑架的人。
苏航仿佛看见谢浦源已经站在绞刑架的下面,上面是一个系好套的绳索,他的脖子已经伸进绳索里面,她一阵战栗,伸手攥住脖子上的水晶小鸟,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谢浦源,眼睛里充满了惶惑。
谢浦源看出苏航的慌乱和恐惧,他更和缓了声音,温情地说:“你别怕,我不会强迫你的,我只会爱护你。”
苏航战战兢兢地喘了一口大气,“您让我太吃惊了,我……”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
谢浦源说:“我配不上你?”
“不!不是!”苏航连忙摆手,低下头搪塞道:“是太突然了。”
“是吗?那就好,说明我还有希望。”
谢浦源看见苏航手里一直攥着脖子上的水晶小鸟,便指着说:“那是什么?”
苏航低头看了一眼松开手,面色庄严地说:“护身符。”
“噢!”谢浦源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你信这个?”
“是!”苏航点点头,“它能保佑我平安。”
“我也会保佑你平安。”谢浦源认真地说。
四只眼睛对视着,都想读懂里面的东西,都想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都想窥视里面的秘密,似乎也都想从对方的眼睛里获取到什么。
谢浦源知道,没有人能违反他的意愿,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属于他。
苏航知道,从今天开始,她和谢浦源之间就要拉开一场危险的游戏,一场阴谋与爱情,爱情与死亡的悲剧。
第二十五章
省行近来赶上了多事之秋,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副行长邹涛被停职,就连一贯被人们认为书呆子的江威都突然被冠上强奸的罪名而锒铛入狱。虽然很多人对此抱有怀疑,但那是公安局发出的通缉令,谁人也就不敢多言,只觉得省行这栋九层高的咖啡色大楼风水不好,或者是没给关公老爷敬上香火。
高民在这一段时间里也是深居简出,沉默寡言,他手里经常捏着王杰留下的那把钥匙出神。在他确定这是一把银行保险箱的钥匙之后,他就清楚地意识到王杰死有隐情,而钥匙就锁着隐情的关键。他一直没有去银行打开保险箱,他不想轻举妄动,引火烧身。
虽然高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原则性很强的人,虽然做不到像邹涛那样严气正性,坦荡磊落,但他也绝对不做违法的事,他充其量不过就是吃吃喝喝,交交女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分得清的。
邹涛被停职,江威被抓捕,高民对这一切都心存疑窦。高民脑子清晰得很,他太知道江威根本不可能去强奸女人,邹涛也绝对不会窝藏罪犯,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完整的圈套,这一点,在高民的内心是毫不怀疑的,然而,使高民费解的是,这圈套是产生于谁?是否和王杰来自同一伙人?而银行内部又是谁在与这些人相呼应?
他意识到,王杰虽然死了,但他很可能牵扯着一个背景,一股势力,因此,高民决定,该是打开保险箱的时候了,看看王杰在保险箱里到底留下了什么东西。
高民来到商业银行,他站在银行大门口外,向四周望了望,在确定没有可疑人迹之后,他才迅速闪进银行大厅,他没有马上到办理保险箱业务的窗口去,而是耐心地排在办理个人储蓄业务的一米线之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然而却用眼睛的余光把大厅里所有的人迅速地浏览一遍。在确定一切正常之后,他迅速离开队列,来到办理保险箱业务的柜台前,出示了钥匙,报了姓名,银行小姐很快把他领入保险箱区,用银行和个人双方保存的两把钥匙同时开启了保险箱。
高民面对着已经打开的保险箱,心里一阵紧张,他闭了一下眼睛,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打开保险箱。
刹时,他瞪大了眼睛,张着嘴,惊愕地注视着里面,保险箱内空空如也,除了一张《海丰日报》之外什么也没有。高民高高举起双手,退后了一步,那姿势好像是怕留下指纹。他惊诧地凝视着《海丰日报》,日报与其他报纸别无两样,平平整整,上面没有折叠的痕迹,显然没有经过揉搓。日期是王杰自杀的前一天,高民心里咯噔地一动,他立刻反应出,报纸的日期说明保险箱是王杰自杀前一天租下的,而王杰为什么在保险箱里只放了一张无关紧要的报纸呢?
高民放下双手,走近一步,他轻轻地用手指捏起报纸的一角,慢慢地把它从保险箱里拿出来,报纸下面是一张硬纸板。他又愣了一瞬,继续掀起硬纸板,就在这时候,高民的眼睛又睁大了,嘴巴也慢慢地张启。他惊讶地发现,在硬纸板覆盖下有一张黑色电脑软盘,软盘旁边是一把钥匙,从钥匙的形状高民已经可以准确地断定又是一把银行保险箱钥匙。
王杰留下的保险箱终于开启了,一个电脑软盘,一把银行保险箱钥匙,一张《海丰日报》,高民面色有些发白,额头上浸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他面对着一个死人留下的这三样东西,似乎在顷刻间感觉到了什么。电脑软盘应该是一个秘密,《海丰日报》预示着时间,而保险箱的钥匙又是什么呢?高民疑惑了,难道还有一个没有打开的保险箱秘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在膨胀,有些容纳不下这许多问题了。
高民把报纸重新锁在保险箱内,拿了电脑软盘和钥匙,急不可待地离开银行。他没有回省行,他不敢用自己办公室里的电脑,他知道软盘里面的东西绝非儿戏,他直接回到家里,冲进书房,锁上房门,急促地打开电脑,把王杰留下的软盘插在主机上,打开软盘,软盘显示出要求输入密码。
“密码?”高民愣住了,双眼盯在电脑屏幕上,半天没有醒悟过来,一条细长的小框,在他的眼前闪着,“这是什么意思?王杰怎么会设置了密码?”
高民又陷入到百思不得其解之中。他双手叉腰,站在电脑跟前,无法理解王杰的真正意图。他皱着双眉点燃一支香烟,猛吸了两口,呛得他不住嘴地咳嗽起来。他想,王杰给自己留下软盘,说明希望我能把软盘里面的材料拿到手,让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然而他又设置了密码,阻止我看到里面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想让我知道软盘的内容,那么根本就不要把软盘留给我,不更干净吗?何必费此周折?高民气愤地把手啪地击在写字台上,嘴里愤愤地嘟哝道:“真是临死前昏了头了,除非我知道密码……”
“啊!我知道密码?”高民的手悬在半空中,被自己的话惊呆了。“对呀!”他大叫了一声,“我也知道这个密码,王杰怕软盘落到别人手里,所以留下了密码,而这密码应该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知道的一组数字。”
高民激动得脸涨红了。他伸手拍了一下脑袋,一步跨到电脑旁,双手颤抖地按在键盘上,双眼盯着屏幕,“一个我们两人共同知道的六位数字,是什么呢?王杰的生日?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汽车牌号?办公室的房间号……”高民把这些数字都统统进行了组合,但电脑仍然显示出密码错误。他又把自己的生日,电话号码,汽车牌号,办公室的房间号组合了一遍,依然不对,软盘仍然没有打开。
高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住头,“这六位数字是什么呢?我敢肯定,是我们两人共同知道的一个数字,可这数字是什么呢?”他又把所有可能的数字组合了一遍,密码仍然不对,软盘依然没有打开。
房间里已经烟雾弥漫,他被自己喷出的烟雾呛得迷着眼睛。高民平时很少抽烟,只有在特别高兴和特别心烦的时候,才会去吸一支他长年不变的三五牌香烟。今天可以说,是他最心烦,也最苦恼的时候,他绞尽了自己认为已经很聪明的脑汁,但仍然没有解开密码,电脑屏幕上仍然是一片空白。
他倒在沙发里,两腿翘在沙发膀子上,心里推测着:“王杰留下了三样东西,软盘,钥匙,报纸,而这三样东西的连带关系是什么呢?软盘里面是一个秘密,另一把钥匙还锁着一样东西。那么报纸呢?报纸日期是王杰自杀的前一天,难道他就是要告诉我他放软盘的日期吗?日期,日期!”高民猛地从沙发上腾地跳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站在地上,痴呆了几秒钟。
“日期?”他嘴里机械地说道:“王杰是9月13日自杀的,报纸的日期是头一天2004年09月12日,只有我们两人看到了这份报纸,对呀!报纸的日期就是密码!”高民一个健步冲到电脑跟前,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抖动着手指在键盘上敲下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