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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数字密码-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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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你放心,不要有顾虑,今天我们的谈话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所以我们特意选择了这个地方,没有把你约出去,你尽管放心。”江威在安慰着她,让她放松。
  艳红看了一眼邹涛,又转头看着江威,吞吞吐吐,犹豫地说:“他还,他还给我留下一笔钱,现在想起来,他其实是在安排后事。”
  “你是说,一笔钱?”
  “是。”
  “我不想打听你的私人财产,你只告诉我,这笔钱是否超出了一个国家公务员的几年的收入,或者说,超出了一个银行处长的收入。”
  艳红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简单地说:“超出了。”
  “超出很多吗?王杰的年薪应该在12万左右。”
  “是。”她又点点头,简单地说。
  “好!谢谢你!”邹涛点了一下头,诚恳地表示。
  “我听他说,他曾经给你留下一把钥匙,还在你手里吗?”突然,邹涛直视着艳红的眼睛发问,并且语气肯定,有一种压制住对方反驳的气势。
  “噢?钥匙?”她半张着嘴。
  邹涛眼睛紧盯着她的嘴巴,他知道碰到实质问题了,她在犹豫。“是呀!他出事前几天给你的?你想想。”邹涛依然用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使对方无法躲避。
  “噢?您也知道那把钥匙?”艳红问。
  “是!我听他提了一句,不过当时我也没在意,现在想起来,可能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来向你了解情况,那是一把什么钥匙?如果是你们私人物品的钥匙,我就不问了。”
  好一阵的沉默,谁也没说话,邹涛也并不催促她,抽出一支香烟递给她,江威向前一步,伸手打燃打火机替她点燃,然后又替邹涛点燃香烟。
  艳红从嘴里喷出一股烟雾,随着又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来,仿佛下了大的决心说:“我不是想瞒你们,只是他已经死了,我不想给死人找麻烦,就让他安息吧。”
  “对!你说得对,我们不但要让他安息,还要让他瞑目。”邹涛说着,抬眼望了江威一眼。
  江威明白了邹涛的意思,走过来不失时机地说:“是呀!艳红,你也知道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迫使王杰走上绝路,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又是一阵沉默,稍倾,艳红昂起头看着江威说:“可钥匙不在我手里呀。”
  “不在你手里?”江威惊讶地说,同时看了邹涛一眼。
  “钥匙不在我这里,但我确实听王杰提过一把钥匙。”
  “他怎么说?”邹涛屏住呼吸,不转眼睛地盯着她,内心很激动。
  “他和我说,有一把钥匙忘在高民那里了。”
  “高民?”邹涛和江威又同时相互看了一眼。
  这次艳红没有等邹涛发话就接着说:“我知道高民,有时他和高民在外边喝完酒,王杰说有一把钥匙忘在高民办公室了。”
  “钥匙忘在高民那里?”江威的脸上浮起疑惑的神情。
  艳红看着他们说:“这很重要吗?只是一把钥匙。”
  “是哪里的钥匙你知道吗?”邹涛问。
  艳红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一把钥匙。他还说,他要出差,回来后,就把钥匙拿回来。”
  “王杰是哪一天告诉你这话的。”
  艳红不加思索地说:“就是他出事的前一天晚上。”
  “前一天?你敢肯定?”邹涛惊呼。
  “我敢肯定。”艳红说得很有把握。
  王杰有一把钥匙丢在了高民那里,或者更确切地说,王杰在头自杀之前把一把钥匙放在了高民那里。这个线索太重要了,邹涛想:“如果说,钥匙是王杰无意中丢在高民那里,不如说是王杰有意交给高民的,只是换了一种无声的方式。王杰在临死前留下了东西,这完全符合一个临死人的心理状态,一个犯有罪孽的人,被罪孽感所折磨,最终无法摆脱,而采取了自绝于人民的选择,在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把所有的罪孽都无声无息带走的,替别人背负罪责,那把钥匙一定是锁着一个隐秘,或者说,锁着一个阴谋。”
  邹涛和江威对看了一眼,两个人默默地点了点头,江威向他举起两根手指表示成功,邹涛回复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邹涛心里充满了兴奋,还有些不安的情绪。
  走出包房,邹涛立刻对江威说:“现在不知道高民是和王杰是一伙儿的,还是王杰只是借用高民的手。”
  江威俯在邹涛的耳边说:“我看,他们不是一伙儿的,王杰平日就和高民不错,而且高民很聪明,王杰是有意把钥匙放在高民那里,为了等他死后,引起高民的注意,如果是一伙儿的,他就不用这种形式了。”
  “你说得没错,分析得完全正确。”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如果这把钥匙并没有引起高民的注意呢?”
  邹涛说:“不可能,高民非常聪明,王杰一死,他就会意识到他手里的那把钥匙,孙大宇在银行调查情况的时候,他只字未提钥匙的事,说明他已经意识到那把钥匙的重要性,所以才没提。”
  “我们去问他?”
  “当然不可以,我们凭什么去问人家,那是人家的私事,再说了,即便他承认王杰给他留下一把钥匙,他说是人家两个人之间的私事,我们怎么办?我们无权过问,我们现在的推测,只能是我们自己的想法。”
  “这倒是。”江威点头同意,“不过,那他也应该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呀,他打开……”说到这里,江威停住话,站住脚看着邹涛,“如果王杰没有向他交代,他能知道那是哪里的钥匙吗?”
  邹涛摇摇头,“可能不知道,哎!这还真是个问题。”邹涛步履急促,边走边用眼睛扫视着大厅说:“这样吧,你让那个侦探跟踪高民一段时间,看看高民有什么动静,现在我们对他丝毫不了解,先看看他有什么动作。”
  邹涛跟在江威的后面,通过大厅向大门方向走去。舞池里男男女女搂在一起摇晃着,沉浸在缓慢的节奏里。他的目光掠过人群,把整个大厅尽收眼底。突然,他的眼光像磁铁一样被一张脸孔吸引住了,一个小伙子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右边酒吧的屏风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什么,也许他并没有明确的目标,但邹涛本能地感觉到,那个人的眼睛是在盯在自己和江威的身上,而且已经盯了好一会儿了。
  那个人个子很高,皮肤光亮,头发染成了棕黄色,长得很英俊,但他面无表情,而眼睛却死死地盯在邹涛的身上。
  而且,他的目光冷酷无情,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音乐还在继续,但邹涛感觉,那个人的眼睛连眨都不眨地停留在他的身上,邹涛的脑际里快速闪过种种想法,那人喝醉了?难道他认错人?他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了?接着,他的心中又涌现出更加令人忧虑的想法,难道此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莫非他知道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他认识艳红?邹涛的眉毛拧了起来,在眉宇中间拧成了一道深深的皱纹。


  



第十一章
  列车奔驰在夜色笼罩的原野上,留下一声声恸哭的长鸣,像一条草绿色的巨蟒,在乡间树林中飞窜。
  在旅客中有一个消瘦的男人,他手里提着一个棕色皮包,皮肤黄黑,弓着背,身上的西装皱皱巴巴。他一边走路,眼睛一边扫视着地面,像是在扫描地雷,又像是在找钱。
  他上了火车,紧张地打量着车厢里的旅客,似乎想从每个旅客的脸上窥探出潜在的危险。他通过车厢,径直走进包厢。这是一间四人包厢,包厢里灯光适中,座位松软,看上去很舒服。
  瘦男人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把皮包放在身边,将头扭向窗外,也可能他的皮包里有钱,或者某种贵重物品,他的一支手始终按在皮包上。
  包厢里来了新的旅客,男人抬头看看,眼睛急速地环视一下两旁,那眼神有如看到追捕的猎物,他轻轻地咳嗽几声,好像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手指很不自然地在皮包上敲击着。
  在这个包厢里,除了他,还有两个男人,三个人都是在同一个车站上的火车。列车从车站开出之后,三个人就一直都在包厢里。在灯光下的车窗玻璃就像一面镜子,通过反照可以看见三个人的举止和神情。
  在消瘦男人的对面的座位上是一个40多岁,胖胖的中年男人。他同瘦男人面对面地坐着,但并没搭话,而是从皮包里掏出一张报纸,专心致志地阅读。从中年男人一上车,他就在看报纸,好像已经把车厢里的其他人给忘记了。
  另一个乘客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最后一个来到包厢,此人身材高大,一头染成棕黄色的头发很漂亮。他服装新潮,长相英俊,像个搞艺术的大学生。他朝两人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然后坐在座位上,头靠在椅子背上,闭上眼睛。
  车厢里很沉闷,年轻人似乎已经睡着了,中年男人还没有阅读完手中的报纸,大有不把所有的广告都看一遍,则誓不罢休的劲头。
  列车加快车速,瘦男人的目光对着车窗,他看见车窗外黑沉沉的乡村和玻璃反射出来的景致,还有他们三个人的倒影。
  下一站快到了,火车开始减速。年轻人睁开眼睛,笑容可掬地环顾包厢四周,然后转过头,带着睡意随便地问瘦男人,“下一站是南亚北站吗?”
  “是的,下一站是南亚北站,你到那里下车吗?”消瘦男人说。
  南亚北站是靠近缅甸边境南亚小镇以北的火车站,再往前开两站就是终点站了,火车也就走到头了。
  年轻男人没有回答瘦男人的话,眼睛望到别处。这时,中年男人咳嗽了一声,停止了看报纸,从皮包里拿出一个苹果,大口大口地咬起来,目中无人。车厢里沉默了,长时间内只听见车轮在铁轨上滚动的嘎嘎声和中年男人咬苹果的咀嚼声。
  南亚北站到了,年轻人离开了车厢。瘦男人通过车窗的反照,看见年轻人离开时好象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但他又不敢肯定,心存狐疑。
  列车又离站了,没有别的旅客进入包厢,包厢里只剩下他和那个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此时一副懒散的样子,斜靠在椅子背上闭着眼睛。瘦男人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他想,“这个人年纪已近中年,对自己不会构成威胁,也许他是个生意人。”
  “你到哪里下车?”中年男人突然闭着眼睛张口问道,声音之大,使他吃了一惊。
  “再过一站。”瘦男人深有含糊地说,他没有把自己准备下车的地点说出来,他甚至希望中年男人能在他到站之前下车。
  “您去哪里?”他问中年男人,想知道他在哪里下车。
  “我去看望我的姐姐。”中年男人说。
  “是吗?您还有姐姐,真好!”瘦男人深有感触地说,他半卧半坐,把脚搭在座位上说:“哎!我要是有一个姐姐能想着我就好了。其实,到什么时候还是家里人最靠得住。”
  中年男人睁开用眼睛白了他一眼说:“你是这样觉得吗?”
  瘦男人使劲点点头,毫不质疑地说:“那是当然的了,这还用说。”
  “你没有朋友?”中年男人说。
  “朋友?”瘦男人微微愣了一愣,他缩了缩肩膀,笑了一笑说:“朋友,当然有了,只是……”他茫然了,不知道除了钱,除了人与钱之间的交易,什么样的人还可以算是朋友。
  “你被人出卖过?”中年男人问。
  瘦男人晃荡了一下脑袋说:“那倒说不好。”
  “那你出卖过别人?”中年男人眼光锐利地盯着他。
  瘦男人感到中年男人眼光里含着一股寒气,好像两把刀子戳到他脊梁骨上,他浑身不禁抖了一抖,说:“您……您这是什么话?我能出卖过什么人?我不过是个摆小摊的。”说着,又缩了缩脖子,往座位里面躲了躲,不再搭话了。他感到对面男人射过来的目光带着一股莫名的冷酷。
  阿赖自从把偷听来的柯利卡的情况告诉了那两个不明来历的人之后,他就总是忐忑不安,有着一种被威胁的感觉,钱成曾经嘱咐过他,千万不能把关于柯利卡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就会招来杀身之祸。但是,钱对他的诱惑太大了,他最终因为钱,把柯利卡这条消息卖了出去,然而,从那之后,他心里就一直在犯嘀咕,惶惶不可终日。后来,有道上的人向他透露,好像有人在四处打听他,似乎不像是什么好事。从那时开始,他就总感觉有人跟踪他,搞得他寝食不安,而他感到出卖柯利卡信息得来的钱就特别的烫手。
  阿赖在寓所等了钱成一阵,然而钱成一直音信全无,他越一个人呆着,就越发地害怕。于是,他收拾了行李,带上全部家当南下,打算到南边去躲一段时间。一路上,他特别小心。在火车上他更是注意,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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