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节之死-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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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但是当然也可能有人接近那张桌子,而你没有注意到
吧?”
然而克莉丝蒂很自信地摇摇头。
“不可能,我敢确定。你要知道,佩德鲁跑去接电话一直
还没有回来,所以我除了到处看看外,没有其他的事做,觉
得很无聊。我注意事物很有一套,而且从我那个角落,除了
我们旁边的那张空着的大桌子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可看。”
瑞斯问道:
“谁第一个先回桌旁?”
“那个穿绿色衣服的女孩和那老头子。他们坐下来后,那
个长得还可以的男人和穿黑色衣服的女孩回来,在他们之后
是那扑克脸的女人和那英俊黝黑的男孩,他的舞跳得很好。他
们都回座之后,服务生替他们温了一盘菜,那老头子倾身向
前,说了一席话,然后他们再度全部举杯。然后就发生了。”
克莉丝蒂停了一下,然后说:“很可怕,不是吗?当然啦,我
那时以为是中风。我姑妈中风去世时既是那个样,那时正好
佩德鲁回来,我说:‘你看,佩德鲁,哪个人中风了。’而佩
德鲁所说的是:‘只是昏过去——只是昏过去——如此而已。’
看起来的确是醉昏过去。我可得好好看住佩德鲁。像卢森堡
这种地方可不喜欢顾客当场醉倒出丑。这也是我不喜欢南欧
人的原因,他们几杯黄汤下肚以后便丑态百出——女孩子家
要是在场可真不知窘得如何是好。”她沉思了一阵,然后珍惜
地看着右腕上的漂亮手环,加上一句说:“不过,我不得不说,
他们是够慷慨的了。”
坎普温和地引开她这方面的话题,让她把她的所见所闻
重述一篇。
“寻求外围线索的最后一个机会已经过去了,” 离开夏龙
小姐的公寓之后,坎普对瑞斯说。“要是有任何线索的话,这
倒是个好机会。那女孩是个好见证人。看事情以及回忆起来
都是这么准确。要是有什么可疑的,她应该会发现。所以,答
案是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真是难以相信,好像魔术一样!乔
治·巴顿喝了香槟,然后起身去跳舞。跳完舞回来,抓起同
样那只没有别人碰过的杯子再喝,结果酒里却掺满了氰化钾。
太没道理了——我告诉你——不可能的事竟然发生了。”
他停了一会儿。
“那个服务生,那小男孩,吉瑟普没提过他。我该查查看。
毕竟他是他们都在跳舞时,唯一接近那张桌子的人。这里面
可能有文章。”
瑞斯摇摇头。
“要是他把任何东西放进巴顿的杯子里,那个女孩一定会
看到。她是个天生的观察家。因为她心里没有什么可思考的,
所以她便应用她的双良。不,坎普,一定有个相当简单的解
释,要是我们想得出来的话。”
“不错,是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下的毒。”
“我开始相信这就是唯一的解释——唯一可能的解释。但
是,如果这样的话,坎普,我相信他并不知道那是氰化钾。”
“你是说某个人给了他?告诉他那是胃药或是防治高血压
的药之类的?”
“有可能。”
“那么是谁?我想不会是法雷地夫妇之一。”
“那当然不可能。”
“而且我想安东尼·布朗恩也同样不可能.如此一来,只
剩下两个人一一挚爱的小姨 ——”
“和钟爱的秘书。”
坎普注视着他。
“不错,她可能暗恋着他。我现在得上基德敏斯特公馆。
你呢?去看看玛尔小姐?”
“我想我要去见另一位——在办公室的那位。表示一下老
朋友的慰吊之情。我可能带她出去吃中饭。”
“原来你是这样判断的。”
“我还没下任何判断。我只是在追踪。”
“你还是应该去见见艾瑞丝·玛尔。”
, “我是要去见她,但是我想在她不在的时候去她家一趟。
你知道为什么吗?坎普?”
“我承认我不知道。”
“因为那里有个人很饶舌——像只小鸟一样讲起话来吱
吱喳喳个不停……我小时候曾听过小鸟会告状的故事。真的,
坎普——这些长舌妇能告诉你很多,要是你让她们--吱吱
喳喳个不停的话!”
《 第四章
两个人分道而行。瑞斯叫了一部计程车到城里乔治的办
公室去。坎普探长打了打算盘,搭了巴士到不远的基德敏斯
特公馆去。
探长踏上基德公馆的台阶按下门铃时,脸色有点难看。他
知道,他将面对困境。基德敏斯特氏的政治势力很强,影响
普及全国各他。但他相信大英国的法律是公正无私的。要是
史提芬或亚历山大·法雷地跟罗斯玛丽·巴顿或乔治·巴顿
的死有关,任何势力都无法帮他们逃离法网。但是如果他们
是无辜的,或罪证不足,那么负责调查的警官就得格外当心
了,要不然准挨上司的惩罚。在这种环境之下,难怪探长会
提心吊胆,举步维艰。在他看来,基德敏斯特一家人很可能
给他个硬钉子碰。
然而,坎普不久便发现他的推断真是有点天真。基德敏
斯特爵士经验太老道,根本不可能采取粗鲁的手段。
说明了他的来意之后,坎普探长立即被带进一间四壁是
书的房间里,他发现基德敏斯特爵士和他女儿、 女婿正等着
他来。
基德敏斯特爵士迎向前来,跟他握手,温文地说:
“你很准时,探长。很感激你亲自来这里,而不是要小女
跟女婿到苏格兰警场去,当然必要的话,他们还是很乐意去,
这是不用说的。他们真的很感激你的好意。”
仙蒂拉平静说:
“真的,探长。”
她穿着枣红色的丝质衣服,背着光坐在狭长的窗前,令
坎普想起了有一次他在国外教堂里所看到的一尊完美无瑕的
雕像。他们告诉他那是某个圣徒之类的——但是亚历山大·
法雷地夫人不是圣徒--差得很远。然而就他的观点看,那
些古老的圣徒有些是很可笑的,不是一般慈悲宽怀的基督徒,
而是对自己、对别人都不宽容,狂热、盲从、冷酷不仁的人
物。
史提芬·法雷地站在他太太身旁,面无表情。他看来严
肃正常,一个人们指定的执法者,他用自我深藏不露。但是
探长还是能透视出原来的他。
基德敏斯特爵士开口讲话,很有技巧地导入正题。
“不瞒你说,探长,这对我们大家都是一件痛苦不快的事。
这是第二次小女和女婿被牵扯到公共场所的暴毙事件——同
一家餐厅和同一家庭的两个人。这种事对一个受人注目的人
来说总是有害的。当然,大众传播工具的渲染是无法避免的,
这我们大家都了解,小女跟法雷地先生都急于尽力帮助你,希
望很快地把事情澄清,消除大众的好奇和猜疑。”
“谢谢你,基德敏斯特爵士。我很感激你所采取的态度。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仙蒂拉·法雷地说:
“请尽管问我们吧,探长。”
“谢谢你,亚历山大夫人。”
“我有一点要说的,探长,”基德敏斯特爵士说,“当然,
你有你自己的消息来源,不过我听我的处长朋友说,这个叫
巴顿的人的死,被认为是他杀比自杀有可能,虽然从表面上
看起来,对大众来说,自杀似乎是比较有可能的解释,你认
为是自杀不是吗,仙蒂拉?”
她微微点头。小心翼翼地说:
“那在昨天晚上我看来是显而易见的。我们在同一家餐
厅,事实上就在去年可怜的罗斯玛丽·巴顿服毒自杀的同一
张桌子的两端。夏天在乡下的时候,我们就发现巴顿先生有
点不对,他真的很古怪——不像原来的他--我们都认为他
太太的死给他的打击很大。你知道,他很喜欢她,而且我不
认为他能克服过度的悲伤。因此自杀的看法似乎即使不正确,
也至少有可能——要不然我实在想不透会有任何人要谋害乔
治·巴顿。”
史提芬·法雷地很快地说:
“我也想不透,巴顿是个大好人。我确信他在这个世界上
一个仇敌都没有。”
坎普探长看着三张脸都探询式地转向他,在开口之前,想
了一会儿。“最好让他们这么认为,”他暗自下了决心。
“你说的相当正确,我相信,亚历山大夫人。但是,你知
道,有几件事你或许还不知道。”
基德敏斯特爵士很快地插嘴进来:
“我们不应该影响探长。他要对外宣布什么样的案情,完
全在他自己。”
“谢谢,爵士,但是我没有理由不把事情解释得稍稍清楚
一点。我扼要说一说。乔治·巴顿,在他死前,曾向两个人
表示过,他相信他太太并不是如同外人所说的自杀而死,而
是被不知名的人毒死的。他同时认为,他在追踪那个凶手,而
昨晚的宴会,表面是为了庆祝玛尔小姐的生日,其实是他为
揭开谋害他太太的凶手的真面目而安排好的计划之一。”
一阵静寂——在这阵静寂中,外表木然内心却很敏感的
坎普探长感觉到一股惊慌的气息,这种惊慌虽然没有在任何
上张脸上出现,但是他发誓它的确存在。
基德敏斯特爵士是第一个恢复过来的。他说:
“但是当然——这也正好指出一个事实,那就是可怜的巴
顿不怎么——呃——正常?丧妻之痛可能稍微使他的神智失
常。”
“你说得很对,爵士,但是这至少表示他本人并不完全没
有自杀的意念。”
“是的——是的,我同意你的看法。”
然后又是一阵静寂。接着史提芬·法雷地突然说:
“但是巴顿是怎么有这种想法的?毕竟,巴顿太太的确是
自杀而死。”
坎普探长平静地看他一眼。
“巴顿先生并不这么认为。”
基德敏斯特插嘴进来说:
“但是警方不是很满意自杀的说法吗?当时除了自杀以
外,并没有其他任何暗示不是吗?”
坎普探长平静地说:
“当时的事实与自杀相吻合。没有任何他杀的证明。”
他知道对像基德敏特这样卓越的人,应该抓得住这句话
的确切意旨。
坎普开始变得有点官式地说:“更是可以的话。我现在想
问几个问题,亚历山大夫人?”
“当然可以。”她把脸稍微转向他。
“你一点都不怀疑当时巴顿太太的死可能是他杀而不是
自杀?”
“当然不,我很确信是自杀。”她又加上一句:“现在还是
一样。”
坎普略过这个问题。他说:
“去年你有没有接过任何匿名信,亚历山大夫人?”
她的平静态度似乎被震惊所打破。
“匿名信?哦,没有。”
“你确定?这种信是很令人不愉快的东西,人们往往宁可
不去理会它们,但是在这个案子里,它们可能特别重要,这
就是为什么我要强调,要是你收到过任何这种信,最好让我
知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只能向你保证,探长,我从没
收到这种东西。”
“很好。再来就是你说今年夏天巴顿先生的行动很古怪,
是怎么的古怪法?”
她考虑了一会儿。
“呃,他显得紧张、不安。别人对他说话,他似乎很难专
心听。”她转头面向她先生。“你的感觉是不是这样,史提芬?”
“是的,我该说那是很恰当的描述。他看起来生理上也有
病,瘦了不少。”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对你和你先生的态度有任何异样?比
如说,任何不友善?”
“没有。刚好相反。他买了一幢房子,你知道,跟我们的
很近,而且他似乎很感激我们替他做的事--我的意思是说
介绍当地环境等等之类的。当然在那一方面我们极为乐意帮
他的忙,为了他也为了艾瑞丝·玛尔,她是个可爱迷人的女
孩。”
“巴顿太太是不是你们的要好朋友,亚历山大夫人?”
“不是,我们并不很亲近。”她轻笑一声。“她实际上该说
是史提芬的朋友。她变得对政治有兴趣而他帮忙--呃,教
导她——我相信他对此自得其乐。她是个很美、很迷人的女
孩,你知道。”。
“而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坎普赞诺地暗自想着。“我正怀
疑你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知道多少--很多,我实在不应
该怀疑。”
他继续说:
“巴顿先生从没对你表示过他太太并非自杀的看法?”
“没有,真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刚才那么惊奇的原因。”
“玛尔小姐呢?她也没提过她姐姐的死?”
“没有。”
“知不知道什么原因促使乔治·巴顿在乡下买了一间房
子?是不是你或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