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应闲-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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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想到个厨子也可以去古代真是不知走了什么运道。望着那碧蓝的天空,如棉絮般柔软的白云、绿色幽幽的树林、崎岖不平的泥路,应子闲苦笑着摇摇头。
怎么办?
早知会有这么趟时空之旅,他应该去学经商,而不是厨子。再不行,早一点让他来,在12岁父母双亡时。而不是现在,19岁可以进入社会工作,不需要人养的这时!
无力的靠着树干滑坐在地上,也不管是否脏了衣物。
今天早上还兴高采烈的拿到任聘书,满心希望的可以进入国际顶顶有名的餐厅连锁店“沃尔乐”学到顶极的西点。心里还思量着在这间大名鼎鼎的食品屋里磨练自己的西餐与西点手艺,然后在几年后回到家乡开个小餐馆,过着平静的日子。
一转眼现在一切成空。
应子闲父母在所居住的城市里是有名的厨子,那间名为菊下楼的餐厅更是名扬周围的几个城市,无数的人慕名而来。还是小不点的应子闲在父母的薰陶下,小小年纪就有一手好厨艺。十二岁那年,幸福的一家子因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年轻的应氏夫妇,留下了年幼的儿子应子闲。
菊下楼被亲戚们瓜分占有,留下了这个幼子被亲戚之间当成足球般,你来我往的推踢着。终于,靠着半工半学毕业了。没有很好的金钱基础,留学是个笑话,虽然他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去法国,那个与中国并称为世界美食的国度里去学习。
他的厨艺很不错,被当过枪手,他做的菜肴好几次被上司拿去参加国际美食大赛,得过几次奖,但那些名誉不是自己的。
他也不是很介意,因为至少他知道,这些是自己做出来的,别人抢不走。
从小就在父母身边,对于中式菜肴。在耳薰目染下掌握个十之八九,宫廷菜色、满汉全席、药膳、各地著名的小吃与汤点更是他们一家子议论的焦点。每每得到一个珍稀的食谱,父母二人总是研究、改良再在菊下楼里推出。
当然他就是第一个品尝者,因为能正确的说出菜肴的主料、辅料与调味品,父母更是将他当成宝一般的小心培养着。十来岁时,他也成了菊下楼的主厨之一。
尔后他无意之中在电视里看到了西式的糕点,可爱小巧的外形、讨人喜欢的口味让他一见为之着迷。所幸父母对于他这个兴趣也十分支持,不时的采购原料、食谱让他实验制作。
奶油、鸡蛋、水果。随着着迷的深入,终于在端出二块光看外形就让人食欲大动的糕点后,父母的奖赏是在菊下楼给他开了一个厨房,那精致的菜单中也多了一栏饭后的甜点。在食客们吃完糕点后,不停的竖起大拇指称道时,双亲的那脸上骄傲的笑容,便是他最大的快乐。
美味的食物要用心料理出来,才能让人吃的快乐。这是父母在教他下厨房第一课的一句话。
这一切的温暖都成了回忆,余下的也只有寂寞与孤单。
2
瘫坐在地上的子闲一会儿盯着耀眼的阳光,一会儿看着手上的物品,一个钱包、破手机,一个随身小本子与笔,还有就是从花市上买来的几味香料辣椒的种子,再就是脖子上那个不值钱的玉坠子。
现在怎么办?又回不去了?这是什么地方也不太清楚,今后怎么办也没有什么头绪?
其实想想回不回去都一样,双亲死了他到哪里都一样,孤身一人。
宽宽的泥路远处传来了一阵车轮转动的声音。渐渐的看清是一辆马车,御座上的是一个敦实的0岁小伙子挥着马鞭,马车用粗布盖得严实。
应子闲打量他的同时,他也打量着应子闲。毕竟,这没有多少人经过的马道上居然会有人,有人还没有什么,那怪异的衣着与剪的短短的头发更是让人侧目。
马车停在离他不远处时,应子闲挥手,车主停了下来。
“这位大哥,请问你是不是去城里,可不可以顺路搭车。”这应该不会错吧!
“小哥,你哪里来的,怎么会在这里停留?这里可是马道。”那小伙子疑惑的问。
“我是从外乡来的,搭了一辆运货的马车,没有想到今天早上醒来时,躺在路边的树林子里。”他脸红心虚的编着莫须有的故事。
“哦,你要进城的话,我就顺带送你一程,上来吧!”敦厚的小伙子热情的伸出长着老茧的大手。
“谢谢。”应子闲满脸通红的顺势上了那看起来很结实的马车。
原来这去城里还有好几里的路,路途上应子闲不着痕迹的探问着这个世界的情况。这个大陆上本来有八九个国家之多,在十几年前发动了战争,现在合并、吞没后只有四个国家,还有一个虽然不能称之为国,但那也差不了多少的水域。
应子闲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弥月帝国最大的城市之一望月城的郊外。
在应子闲有意的引导下,那个赶车的小伙子十分同情这个父母双亡、投亲不遇的小兄弟。在他拍着胸脯说收留他没有问题时,应子闲感到十分惭愧。
“阿忠,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应子闲好奇的打量着四周问。
“当然是去城主大人的府上啊!”阿忠挥着手上的鞭子,理所当然的回答。
“小闲,你碰到我是你的运气好哦!要知道!这马道可是城主们与皇家专用的送货道。平常马车是不让上的要是让人知道了,就是死罪的。”
“哦~”应子闲嘴上漫应着心里可不苟同,这样奢侈多半是亡国昏君。在受了十八年的教育之后他可没有尊卑之分。
“到了,小闲,你下来一下。”应子闲在发呆时,阿忠已经跳下车子。
“哦?”回过神的小闲一边打量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村庄,一边心不在焉的爬下马车。
阿忠从一间用黄泥土与木头还有一些很像茅草样的植物盖成的屋子里取来一套蓝色的粗布衣服,让应子闲进屋换上。
穿惯软柔的休闲服,穿这些粗布纤维的衣服,让子闲的脖子上磨出了一道红痕。就在子闲拉着不合身的衣物时。村子里的住户们过来了,虽然嘴里和阿忠打着招呼。但那一双双的眼晴可是往外来客身上招呼。
皮肤略白的小闲因为没有其它的爱好,很少在户外活动。1。75左右的个子不是很高,加上白色的皮肤,有些稚气未脱的脸,看起来不是很结实的身体,活脱脱像个见不得生人、躲在大人背后的小男生。
“小闲,这是我爹。”阿忠指着那走步走来的一个老人说道。而老人的背后跟着一串的妇女与小孩子。
应子闲被他们围在中间接受打量时。阿忠扯过老爹,低声的说子闲投亲不遇,行李与钱币被某个没有天良的车夫抢走,人被丢在马道旁的事。
一旁的老婆婆们听到这个有些悲惨的故事连忙拉着子闲的手,一边声讨着不存在的车夫,一边安慰着那个看起来站在那里都有些怕生红脸的小伙子。
“那好吧!就让小闲呆在村子里吧!要是外人问起来就说小闲是阿忠的远房表亲来投亲的。”中气十足的老人对着围在人群中的小闲大声说。
“好了,好了,别围着他转了。你们让开让小闲与阿忠到城里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可以找到亲人呐!”阿忠一把拉过被妇女们打量得脸红的应子闲,往车上一丢飞快的赶着马车离开了。
身后还传来了一阵阵的讨论声。
“很俊的小伙子啊!除了头发剪的怪怪的。”
“小哥看起来很漂亮。”
“不知道成家了没有,回头让他看看我们家阿美。”
“你家阿美?美的你,小哥会看上你家阿美吗?我家的小琴还差不多呐!”
“你家阿琴?……”
……
没什么营养的对话,越来越轻了。应子闲这才松了口气。以前家里的亲戚很少来往,除了父母外他也只有与几个熟识的邻居来往,父母死后亲戚之间的冷言冷语更是让人心寒,加上每天忙着打工上学,子闲没有多少朋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自然疏远,对着莫名的热情招呼让他浑身不自在。
送货的马道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出现一些村庄,有的穿着粗布,有的则是衣衫褴褛。
“阿忠,为什么有的村子,看起来好一点,有的则破旧一点啊!”当然说破旧一点是好听的说法。
“哦,那是因为他们是贱民啊!”阿忠毫不在意的说着。
“贱民?”对于这种称呼,应子闲皱着眉。
“他们是犯事的平民、还有无主的奴隶、没什么工作的人聚集在一起的村子。”应子闲看着从眼前逝过的那个小村落。他们是不能进城的。”
“奴隶??”天!这是什么地方,还有奴隶存在。应子闲吓得不轻!
“是啊!啊!到了!”阿忠指着不远处,出现在地平线上的那巨大的城墙,偌大的青石被修磨的十分平整,那堵高大坚固的城墙看上去十分坚实威武。高高的墙上写着“望月城”三个字,有些类似繁体的汉字。高高的城门前立着一队十来人的士兵。
城门前停着一队人,好像是在接受入城检查。
马车停在了城门前,阿忠取出贴身放着的一个玉牌子。那个士兵接过看后,挥挥手示意放行。
“阿忠,那是什么?”小闲轻声的问,引来周围人轻视的目光。
“那是望月城城主府的牌子,月宫里的蔬菜是我们附近几个村子提供的。每两天我们都要去送菜。”阿忠接过牌子说道。
“阿忠,那个小兄弟面生,是谁啊?”那个士兵好奇地打量着位子上的白净少年。
“我的远房表亲,双亲己逝所以投亲到我家的。”阿忠敦厚的笑着说。
“哦!看起来像个读书人不像个干粗活的。”士兵小声的喃喃着。
入城之后,整齐的房屋一间挨着一间,地面的街道全是用青石铺成的。各式的招牌在空中招扬着,街上各色衣着的人群,小贩的招徕声不绝于耳。跟外面的那些破旧村庄,天壤之别。
这条石道也是用青石铺成的,二边栽种了一排排树林,青石道的二边还有二条溪流淌过。
“这是专用道。”顺着这条路,马匹飞快的向前飞驰而去。一个小时后,长长的石路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宫殿。
大、很大、非常的大的宫殿,这座占地面积足以好几千公顷的宫殿,让子闲这个现代人看得眼珠子掉出眼眶了。在现代那寸金寸土的观念下,这值多少钱啊!
“这是帝国的双璧之一霖殿下的宫殿,霖殿下,是弥月帝国现任王是双生子,望月城是殿下的封地。”阿忠附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
“霖殿下???”
哦!是王爷啊!带着疑惑与不解,马车转向了主道旁出现的支路上。
再飞跑了半个小时后出现了一个大木门,门外站着几名老仆佣。阿忠把马上停了下来上前有礼的道:“三总管,今天的菜到了,你老看看。”
老人扯掉粗布,看着一车的各色新鲜的蔬菜,满意的点点头的。“阿忠,老头子还好吧!”
“爹,还好。”
“好了,这一车我收到了,你到里面去取钱吧!”
“是!”
皇帝兄弟的屋子,不奢侈都难啊!应子闲这才打量着这个四周的建筑咋舌。
从偏门进入,才发现这个月宫里面还有都城,青山碧水随处可见,俳徊于其中都是各种或漂亮可爱的小动物,远处青山围绕的优美至极的山谷之中,整座城都是同洁白若雪的白玉石建造成的,从远处看起来仿佛是由美丽白云构成的。
离应子闲他们最近的一组落院里,阿忠熟门熟路的摸了进去。应子闲怕自己漏了马脚,只是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阿忠,我在门外等你好了。”应子闲小声的对着阿忠说,因为那站在院外的士兵,正盯着这个陌生人,他不想让阿忠为难。
阿忠点点头,小声的吩咐他在外面不要乱跑。应子闲坐在石阶上,在这落院里来往的各色人都有。
应子闲坐在台阶上打量着进进出出的人:“他们是月宫的仆佣,每天都来送日常食用的物品。”应子闲转头看着那搭话的老人。
让阿忠进来的那个老人。
“小兄弟你是谁?以前好像没有看过你啊?”老人抚着白色的胡子,笑着问。
“我……阿忠是我远方表亲,双亲逝去前让我来投亲,刚来。”应子闲小声的回答老人的话,没有注意那个和蔼的老人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精光。
“哦!看起来不像是个干地里活的?识字吗?”老人那为精明的老眼打量着眼前那个未经尘世洗礼的孩子。
“识字,平时帮爸……爷爷抓一些药!”应子闲涨红着脸回答。
“哦!”取来钱币的阿忠带着应子闲向三总管告辞。
回到了那个小村子,阿忠的爹守在村子的门口等着了。
于是应子闲就在村庄里住下,阿忠的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