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琐 (聊斋奇谭之三)-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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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柔韧。
“快告诉我,你究竟怎麽了?”
叶知秋勉强地笑了笑,道:“在府里那月余,没有将养好。这段日子大概又累著了些……将息一段日子便会好了。”
沈笑松看了他一眼,去把那些大包小包解开,叶知秋闻到熟悉的味道,微微皱眉,道:“你又买了人参?”
沈笑松道:“你该补一补,你脸色太差了。”将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大多都是些补品,另有些笔墨纸砚和画具。“平日里无聊,写写字,画点画,也强过整日里呆坐。”
把东西堆在书案上,又道:“你大概一天都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熬碗姜汤,再煮碗人参粥。”
叶知秋迟疑著,伸手想去碰沈笑松,又缩了回来。沈笑松却猛然回过头,抓住他的手,道:“你究竟是什麽了?”
叶知秋浑身一颤,道:“什麽怎麽了?”
沈笑松擎起灯,把铜镜递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你的脸色。苍白得发青,发灰,一点平日里的光彩都没了。”扯开他衣服,在他腰间捏了一把,只见皮肤陷下一个指印,像是失了弹性般,久久不复原。“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告诉我,你是病了,还是怎麽?”
叶知秋整个人像失了依凭般地软了下来,沈笑松忙掷开铜镜,将他一把扶住,平放在床上。
“睡一会吧,你好像很倦。”沈笑松站起身。叶知秋嗯了一声,闭上眼,正朦胧睡去,听得沈笑松的脚步过来,微微睁眼。沈笑松在床沿坐下,道:“吵醒你了?”手里端了碗热气腾腾的粥,一股人参味扑鼻而来。
“来,吃了吧。”
叶知秋看著那碗粥,脸上的表情却很奇怪。“我不要。”
沈笑松劝道:“你都这样了,还不要好好补补?听话,你就看在我大老远去买的份上,也吃了,好麽?”
叶知秋笑了笑,笑容很苦涩。“没用的。吃什麽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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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松拿起勺,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叶知秋苦笑道:“我真不想……”见沈笑松固执地把勺子顿在他唇边,叹了口气,张口咽了下去。伸手端过来,道:“我吃就是了。”
沈笑松看著他一口口吃完,接过碗搁到一边,笑道:“这才乖,好生将养些时日,附近有些地方风景不错,我们走远些,逛逛去。”扶著他躺下,道,“现在你这样子,倒真像纸糊的人儿了,我碰都不敢碰一下。”
叶知秋眼神一闪,却笑道:“色衰则爱驰?这话也适於你我?”
沈笑松叹了口气。“你最近是怎麽了?太敏感了。你身体不适,难道我还要强拉著你去欢好?把你折腾得更惨?”
叶知秋死死抱住他,不肯放手。“不会……不会……你别走……我冷,你抱我睡……”
他的手确实很冷,沈笑松想。便躺了下来,拉好被褥,道:“好,我不走,我抱你。这样会暖和些。”搂紧了他,虽然觉得他一身冰凉,也只是把他抱得更紧。觉得叶知秋有些颤抖,温言道,“我明日里去多弄点火盆之类的,你一向怕冷,我还忘记了。这山里寒气也重,大概你一时间不适应。”
叶知秋的手,紧紧抱著他的背。“没事……只要你抱著我……就不冷了。”
沈笑松略觉心酸,笑道:“明明一身都冰成这样,还说没事。是我不好,没顾及到你。来,好好睡。”
叶知秋的头埋在他怀中,声音几乎低不可闻。“笑松……我……我想……”
沈笑松笑道:“想什麽?”一转念间,已知其意,想推开他,叶知秋却紧抱著他不放。沈笑松从前风流惯了,直到跟叶知秋在一起,两人日日厮缠,才无暇也无意再出去厮混。沈笑松扪心自问,他最初对叶知秋,究竟是何种想法?虽然两人小时一处长大,但多年未见,早已淡去,也谈不上什麽情深意重。恐怕还是见了成年的他,便著了迷,却没料到叶知秋对他还记得甚牢,也就顺水推舟有了第一次。偏生叶知秋的滋味是他从未享受的美妙,两人就像干柴烈火,一点即著,烧得不可开交。
就像最高潮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时候,两人就粘缠在一处。久了,再也分不开了。这段时日,他一直没碰过叶知秋,自然可以说是体恤他身体虚弱,但沈笑松心底也知,叶知秋如今消瘦憔悴,他既不愿也不忍动他。平日里柔润如暖玉的身子如今触摸著如同干脆的纸,沈笑松实在不愿去想象平日带给自己销魂蚀骨的快感的那处幽境是不是也会一般的干涩,索性干脆不碰。
叶知秋想必也早已发现,只是一直隐忍不言。今日……也是再也忍不住了吧。
“笑松……”叶知秋趴在他胸前,轻轻地去吻他脸。若是以往,沈笑松见著他这般主动,早乐不可支,把他压在身下亵玩了,此时接触到叶知秋的身体冰冷得就像石块,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又不敢说破,只得道:“知秋,你歇歇吧,夜深了。你又醒得早,明日又该说头痛了。”
烛火下,叶知秋脸上皆是惨淡之色,一缕淡淡笑容挂在他唇角。沈笑松却宁可他不要笑,这笑几乎把他心都绞碎了。还能再说什麽,伸手便去解他衣服。
叶知秋却轻轻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沈笑松吻著他耳垂,轻声道:“你别胡思乱想,我那夜弄伤了你,你又一直人懒懒的……”
叶知秋仰起头,看著他,痴痴而笑。“你骗我。”
沈笑松急道:“我……”
叶知秋微笑,笑得却有些凄凉。“我还不知道你了?你心里想什麽,我都知道。倒不是你嫌我什麽,你对我好我知道,只是你确实是见我如今这样子,不想碰我,这也是实。”
沈笑松捧起他的脸,细细地吻著。“所以你就该听我的话,好好将养。以後我们一起的日子还长著呢,老是这麽病恹恹的怎麽行?我们还有一辈子啊。”
一面说,一面去剥他衣服。叶知秋又把他手拉住了,笑道:“今天让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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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却轻轻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沈笑松吻著他耳垂,轻声道:“你别胡思乱想,我那夜弄伤了你,你又一直人懒懒的……”
叶知秋仰起头,看著他,痴痴而笑。“你骗我。”
沈笑松急道:“我……”
叶知秋微笑,笑得却有些凄凉。“我还不知道你了?你心里想什麽,我都知道。倒不是你嫌我什麽,你对我好我知道,只是你确实是见我如今这样子,不想碰我,这也是实。”
沈笑松捧起他的脸,细细地吻著。“所以你就该听我的话,好好将养。以後我们一起的日子还长著呢,老是这麽病恹恹的怎麽行?我们还有一辈子啊。”
一面说,一面去剥他衣服。叶知秋又把他手拉住了,笑道:“今天让我来吧。”
沈笑松一怔,叶知秋已跪坐在他身边,伸手开始解他的衣服。解得很轻,很慢,不时间便把沈笑松外袍宽下,又替他解中衣。不多时沈笑松的衣衫已尽数除下,叶知秋轻轻摩挲著他的身体,沈笑松长年习武,高大壮健,浑不如叶知秋的纤瘦。皮肤是极有光泽的古铜色,叶知秋眼神痴迷,近乎著迷般地用力捏揉著他宽厚的肩,结实的手臂,手渐渐地下滑,移到沈笑松腿间。他慢慢俯下头去,沈笑松一惊,叫了声:“知秋?!”
叶知秋已把他的整个分身纳入口中,用舌尖轻舔著,慢慢地吮吸著。他做得并不熟练,沈笑松从前情炽到顶峰时,不止一次想要他为自己这样做,叶知秋却是抵死了也不愿意。沈笑松疼他怜他,也知道他脸皮薄,後来也不再勉强。而这时……他居然主动……
他看得出叶知秋很不好过,自己的欲望在他口中膨胀,叶知秋没有过这种经验,连要含住都吃力,更不要说上下吞吐了。一叠连声地叫道:“知秋,别这样,停下来……不要委屈你自己……我……”话还没说完,叶知秋用力一吮,沈笑松浑身一个痉挛,强烈的快感袭来,甚至比平日里在他身体里的快感来得来炽烈。
叶知秋似乎开始掌握到窍门,开始忽轻忽重地舔吸起来。沈笑松从未得他这般伺候──是,他确实想不出别的词──过自己,他已经兴奋起来了,叶知秋几乎是跪在他双腿间的,他的舌头并不灵巧,沈笑松几乎成了一片空白的脑中,却模模糊糊记起,第一次吻他时,叶知秋的舌也是慌乱而不知所措的,直到自己的唇牢牢地堵住他的唇,自己的舌尖固执地与他的舌尖纠缠,他才慢慢地开始懂得吻是如此的。
快感非常强烈。强烈到沈笑松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一阵阵的痉挛般的激荡的快感自他脊椎处升起,极乐的感觉猛地提醒他:快射了,不能射在他口里。勉强聚起一丝力气去推他,喃喃道:“知秋,快放开……别这样……”
叶知秋却更固执地不肯吐出来,而是更用力地吸吮起来。沈笑松在浑身一次绷紧後,分身在他口中弹跳了两下,他看到有一丝白液自叶知秋的唇角慢慢滑下来。他呆住,叶知秋挪开了些,抬头望著他,眼里的神情让沈笑松方才巅峰的快感一下子跌至了谷底。
你是在讨好我吗?你用这种方式来讨好我?沈笑松突然怒气不可抑制,看著叶知秋身体微颤地蜷缩在一旁,把他扯过来,叫道:“你给我吐出来!别咽下去!”
叶知秋紧咬著嘴唇不说话,被沈笑松一拉一扯,那股腥气只让他胸中一阵翻江倒海,伏在榻沿,呕了起来。白浊的液体吐尽了,他还在吐,最後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沈笑松把手放在他背上,慢慢替他顺气,待得他喘息稍平,倒了一杯茶给他。又放柔了声音,道:“以後,你别再这样做了。我不想要你为了讨好我,作践自己。”扶著他躺下,见叶知秋疲累已极,闭了眼昏昏沈沈地睡去,替他把被褥盖严,走到案前,提起一壶今日买回来的酒,一仰脖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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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清晨,沈笑松见人参快用完了,虽然平日里叶知秋不爱吃这个,每次都要又哄又劝,而且吃了不少也没见他身体有什麽好转,但还是得买。他本以为叶知秋听到他又要去买会不悦,这次叶知秋却是掩不住的高兴,就差把他踢出大门了,弄得沈笑松莫名其妙,想这人今儿个怎麽转性了?
走到门口,沈笑松又讨好地问他想要些什麽,叶知秋笑道:“记得带些酒回来。我想喝酒。”
沈笑松见他高兴,也自是高兴,连声应了。回头间,见叶知秋站在那里,衣袂飘飘,神端骨秀,脸上的表情却很模糊,模糊得让沈笑松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所以他几乎是毫没停留就回来的。他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却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些什麽。撞开门,却见叶知秋正坐在灯下看书,见他回来,站起身笑道:“好快。”
沈笑松这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干笑著正想说话,忽然觉得叶知秋有些什麽不对。这段时日,他的脸在烛火下也一般的苍白,甚至是惨青色,此刻看上去却是柔和的象牙色,肌理莹润,沈笑松不自觉地伸手,又收了回来。
“你今天气色很好。”
叶知秋笑道:“是麽?大概因为我出去转了转吧。”
转了转?沈笑松想著,这是理由吗?叶知秋看起来真的很不一样,那近乎死气沈沈的模样消失了,整张脸在烛火下就像是在发光,一双眼睛更是欲流未流。那肌肤看上去就像最名贵的瓷器,不,瓷器没有这样的鲜活,像他脖颈上戴著的那个触手生温的羊脂玉琐。
沈笑松注意到他淡青外袍的领口处露著一截大红的像纱般的衣衫,很不协调,实在不像是叶知秋会有的打扮。
叶知秋微笑道:“有没有带酒回来?”
沈笑松回过神来,忙道:“有,带了不少,还有些下酒的小菜。今晚月亮很好,如果你不累,我们可以多坐一会。”
叶知秋弯下腰,吹灭了烛火。“赏月也不能在屋里赏啊,到旁边竹林里如何?”也不等沈笑松回答,便提起了灯,走了出去。
这里本漫山都是竹林,叶知秋选此处,是因为旁边有一弯水流,映了天上一轮皓月,竹影婆娑,景色极之幽美。
叶知秋回过身来,他手中提那灯是宅子里原有的,上面画了竹,十分精雅。他一身青衣,衣裾长长地飘垂在草地上,几疑是画中之人。唯有颈间露出那一点鲜红,却与这一片紫绿颇不相合。
林中有树桩修成的桌凳,叶知秋把灯搁在桌上,沈笑松把酒坛也放了下来。笑道:“我忘了拿杯子了。”
叶知秋眼波一溜,却笑。笑得沈笑松一颗心都飞上半空了。“要杯子做什麽,就这样喝啊。”说著竟拍开酒坛的泥封,抱著就喝了起来。沈笑松知他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