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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奴隶-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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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司……」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军司睁开眼,是克秀。

  「我听说钟叔的事了。」克秀无奈地说,她一向是军司在这个家里唯一可以倾吐内心话的人。

  「我没有办法说服爸爸帮助钟叔……」军司神色黯然。

  「那不是你的错,大人的世界里有很多事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克秀温柔的安慰他。

  「你自己不也是大人吗?你还比我大五岁呢!」军司笑了笑。

  「说的也是,我都忘了。」克秀也笑了起来,两个人就象好朋友一样彼此拍拍对方的肩膀,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楼梯转角处有一双阴狠的眼睛正牢牢地盯着他们两个人。

  ☆☆☆

  午餐时间军司照例在社团办公室度过,天擎在一边狼吞虎嚥的吃着便当一边翻阅着最新一期的花花公子,这时敬之适时从社团办公室经过,在发现军司的同时,敬之回头对他微笑了一下。

  敬之……军司只觉得整个人都快飞了起来,他对自己笑耶!

  好想……好想把他变成自己的……军司一味陶醉在自己的变态幻想中。

  「你在干什么?人家已经走掉了啦!」天擎敲了一下他的头又说:「瞧你那是什么样子?简直象只哈巴狗。」

  「你又知道我在看谁?」军司没好气的回他。

  「还说,你的脸上不就清清楚楚的写着『我想抱你'吗?」天擎大笑起来。

  「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会对一个男人产生兴趣。」天擎大剌剌的坐在窗边。

  「你看出来了?」军司紧张地问。

  「只要有点智商的人都看得出来。」天擎耸耸肩说。

  「你会看不起我吗?」军司直接了当的问。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认真的吧?」天擎问。

  「当然。」军司十分肯定的说,尽管他不晓得这到底是爱还是喜欢。

  「那不就得了。」天擎一派的自在潇洒,军司看在眼里觉得很感动。

  「只要……」天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让我『吃』他一次就可以了。」

  「你说什么鬼话?」当场所有温馨的气氛全跑光了,军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开玩笑的啦,我怎么可能对男人产生什么兴趣呢?」天擎连忙挥手否认。

  「不准你碰他,管你是不是开玩笑!」军司可是认真的。

  ☆☆☆

  在学校忙了一天,军司很早就返回家中,一看到大门前停的那部BMW,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调头就走。

  搞什么?满姨又来了。军司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谁不知道她天天往家里跑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父亲庞大的财产,不趁父亲活着的时候巴结难道还等他两腿一蹬躺进棺材里的时候吗?

  军司关上鞋柜,他打算直接上楼洗澡做功课,但是满姨却堆着一脸的笑容迎了过来。

  「你回来啦,过来跟我们不起喝杯茶吧,克秀也来了呢。」

  克秀……军司没想到满姨竟然把克秀也拉到家里来了。

  「来来来,坐下来喝茶,这可是上好的香片喔!〞

  捱不过满姨的催促,军司只好拿起杯子浅尝一口,坐在他对面的军帆则是一直喝着汽水。

  「吃点茶点,军帆,别光只是喝汽水。」军司打开放在桌上的点心盒,只见军帆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犹豫的眼神里彷彿想透露什么讯息。

  「怎么了?不喜欢吃点心吗?」军司问。

  「别理那个彆扭的孩子,来,军司,再多喝一点茶吧。」满姨又为他斟满了一杯热茶。

  军司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军帆,他觉得军帆有点不对劲,但是慢慢地,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开始不对劲起来,怎么……怎么他觉得有点头晕?

  「我要上楼去了……」军司勉强撑起身体准备离座,但是他却觉得眼皮愈来愈沉重,愈来愈沉重……

  「克秀……」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克秀己经整个人倒在桌上,警觉到事态严重的军司迅速地瞄了满姨一眼,原来……这就是只有军帆一个人喝汽水的原因。

  因为那壶茶里面被人放了药……军司再也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终于昏了过去。

  ☆☆☆

  头好痛……军司从深沉的昏迷中醒来,凭着四周的摆设,他知道自己现在正躺在房间的床上,头痛欲裂的他想下床找几颗普拿疼来吃,于是便大力掀开被单。

  「唔……」有人发出梦呓声,军司缓缓转头一看,天啊!克秀怎么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抱歉!」军司赶紧用被单将克秀的裸体盖住然后匆忙的下了床。

  〞糟糕!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军司着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啊,他记起来了,他和克秀是因为喝下满姨的热茶才会昏迷的,可恶!这根本就是有预谋的。

  「军司……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克秀也醒了过来,当她发现自己竟然全裸的同时不禁失声尖叫。

  「我们被满姨陷害了。」军司冷静的说。

  「怎么会……难道是那壶茶?」克秀喃喃自语着。

  「克秀你赶快起来把衣服穿上,要是被爸爸看到你跟我都会完蛋的。」军司催促她。

  「好。」克秀急忙起身穿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但是就在她捡拾内衣裤的同时,房间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暴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军司还来不及回头,就被怒气冲冲的父亲甩了一计耳光。

  「军司!」克秀赶紧跑过来扶住他,但是在盛怒中的武浩隆也用力地摔了她一个巴掌。

  「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竟敢在家里做这种不要脸的丑事,要不是阿满跑来告诉我,说不定现在我还被你们蒙在鼓里,呸,一对贱人!」武浩隆气的全身发抖,一个是他最器重的儿子,一个则是刚进门不久的太太,没想到两个人居然就搞在一起了。

  「我就说他们平常感情好成那样一定有鬼,结果……哼,一对狗男女!」满姨的眼里射出恶毒的光芒。

  「我和克秀是遭人陷害!」军司起身为自己辩护,他怎么能让满姨诡计得逞。

  「什么遭人陷害?证据明明就在眼前,怎么?爽快过就不承认了吗?」满姨鄙夷的望着军司。

  「陷害我们的就是你,满姨,你在我们喝的那壶茶里下了药。」军司紧咬住满姨不放。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武浩隆已经完全气昏头了,无论军司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就在他举起手想再给军司一个耳光之际,一个肥胖的身影突然冲进来抱住武浩隆的双腿。

  「住手,爸爸,求求你不要打哥哥,哥说的没错,***确在茶里放了一些东西。」

  跑过来抱住武浩隆的不是别人,正是军帆,他流着眼泪哽咽的说:「我……我亲眼看到的,在军司哥哥还没有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就拿了一包白色的药粉倒进刚煮好的热茶里,我……我很害怕,但是我不敢讲……」军帆一边说一边哭,站在一旁的满姨则是脸色逐渐变白,嘴唇也开始颤抖。

  武浩隆慢慢抟过身,他轻轻地摸着军帆的头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嗯。」军帆点点头。

  「对不起,哥哥,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的,要不然你和克秀阿姨也不会被爸爸打,对不起……」说完军帆又哭了起来。

  「啊!」呆立在一旁的满姨突然发出一声淒厉的吼叫,她冲过去就给军帆一个耳瓜子,她双眼满佈血丝的骂道:「老娘辛辛苦苦的计划都被你这个胳臂往外弯的废物给搞砸了,你这只蠢猪,只要军司被赶出这个家,武氏企业的宝座不就是你的了吗?但是看看你在做什么?竟然帮他说起话了,你想当一辈子的老二老娘可不想,猪,浑蛋,废物……」己届疯狂边缘的满姨竟然抓起军帆的衣领就往墙上砸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粗壮有力的臂膀及时阻止了她。

  「你该停止这个闹剧了吧。」军司冷冷地瞪她一眼又说:「在这个家里,你不是我的妈妈,可是军帆一辈子都是我的弟弟,所以,请你不要随便对我弟弟动粗。」用冷酷的眼神扫了满姨一眼之后,军司松开手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

  「军司,你要去哪里?」知道自己错怪了儿子,武浩隆满心愧疚的追了过去。

  「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待在这个噁心的地方!」军司依旧自顾自的走着。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争斗,算计,背叛,自己的家里竟然全部都有,父亲不相信自己,而满姨又只把军帆当做一个得到权力和金钱的工具,到底这个家是怎么搞的啊?大家不是常常在赞美家庭,歌颂家庭吗?为什么自己的家庭却如此丑陋不堪?

  这个家已经不是我能待的了……军司觉得脸颊凉凉的,他抬头一看,下雨了。

  ☆☆☆

  也不晓得在公园里坐了多久,只知道当自己抬头的时候,下了好久的绵绵细雨已经停了。

  「你看你看,那个男的好奇怪喔,全身都淋湿了。」几个补习班下课的高中女生三三两两的从军司身旁经过,她们都以一种奇怪的眼光注视军司。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揍你们!」军司对着那群女生咆哮。

  恶形恶状的军司把这群女生都给吓跑了,他挥舞着拳头大骂:「死八婆,给我滚远一点!」

  「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一个撑着雨伞的身影缓缓地走到军司的身旁问道。

  「你……」在对方收起雨伞的瞬间,军司震惊的当场说不出话来。

  「你好象很喜欢在外面逗留嘛,上次在学校也是。」甩甩雨伞上头的水滴,敬之语带揶揄的说,但是当他看到军司的脸庞时……

  「老天!你的脸怎么搞的?」敬之惊呼了一声快步走近,军司右脸颊上的指印清晰的叫人触目心惊。

  「你跟别人打架了是吗?怎么会弄成这样子?」敬之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手指轻轻地抚模军司的脸。

  敬之……军司内心激动不已,他多想把今晚自己所受的折磨统统都告诉敬之,但是尽管心中有再多的千言万语,到了嘴之却说不出一个字。

  抓住敬之在脸上移动的指头,军司的左手轻轻地揽住他的腰,慢慢地把自己的头靠了过去。

  「军司……」敬之诧异的看着他,但是却没有拒绝。

  「让我抱你一下,只要一下就好……」军司沉痛的闭上双眼。

  「你跟自己的父亲吵架了?」

  敬之扭干浸水的手帕帮军司冰敷。

  「嗯,因为我爸对一个曾经是商场上的伙伴见死不救,我气不过就跟地吵了起来。」

  军司没有将自己遭满姨陷害的事说出,他不想让敬之知道。

  「所以你就挨了一个耳光?」敬之摇摇头随即苦笑了一下,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近的可以让军司感受到敬之的气息,军司觉得自己的下腹部又开始蠢动起来。

  「因为我真的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我父亲还说要我将来接掌他的事业,这让我觉得很噁心很不舒服,所以就逃了出来。」军司一边任敬之擦拭自己的脸颊一边则像个色老头似的嗅闻敬之身上清新的气息,其实他真想一把就将敬之搂入怀中。

  「你不想接掌你父亲的事业吗?」敬之抬起头问他。

  「当然不想,那种令人噁心的公司……」军司恨恨地说。

  「你真是个任性的小朋友。」敬之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任性?」军司不解的问。

  「我说你任性就是任性,与其现在不满意你父亲对公司的做法而逃家,倒不如等到你继承公司的时候来个大改革把公司改造成你心目中理想的样子,如果你现在就逃了,还有什么机会弥补你的遗憾呢?」敬之对着军司笑笑。

  「我……我完全没有朝这方面想过……」军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不得不承认敬之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

  「这不就对了吗?做人如果太冲动是会错过很多机会的。」敬之坐在军司的身边仰望刚下过雨的夜空。

  「快点回家去,别尽想一些跟爸爸断绝父子关系的蠢事,我们是绝对不可能跟亲人真正断绝关系的,除非你可以把自己身体里的血全部抽干净。」敬之拍拍他的肩膀。

  「你在说什么蠢话?把身体里的血抽干我不就挂了吗?」军司白了他一眼。

  「挂了不更好?一了百了多痛快。」敬之故意激他,端整的脸庞在夜灯的照耀下更显清丽动人。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拉起军司的手敬之就往草丛深处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军司问道,但是他舍不得放开敬之的手「你跟我来就对了。」敬之拉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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