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太平+番外 by:lose lilith-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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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若我不醉的话,可以帮上忙……”他怜惜的看著我受伤的手,目光哀戚。
我一直打算应不应该告诉他一件事,但看他这般,终是下定了决心。“似锦,大皇兄明日就要启程回他的封地了。这一去,不知何年是归期……”
“为什麽告诉我这个……”他眸子闪过一丝惊异,脸上却毫无表情。
“似锦,如果只是朋友,你不会有那样的反应。天下人不都是傻子,你……”赫然被他打断,“住口!”
“你根本是爱著我大皇兄的!”一咬牙,将那最重要的一句话说出口。
“爱?什麽是爱?背负著漫天骂名,世人鄙视的娶了一个青楼女子,那就是爱!他连一个妓女都接受就是不愿接受我,在他眼里我连那女人也比不上。”
“似锦,那这样你就放弃了?”我以为,你会追上去的,不论他到哪,你都会一直追著,直到他去承认那份爱。
“我不知道……”他嘤嘤哭泣,无助极了。
忽然,一阵青影闪了进来,飞至床前。似锦就被点了睡|穴,倒在我身上。
“青辉,”低呼出声,不可思义的看向来人。
“你怎麽来了,现在是白天,你还没有蒙面!”
“我要带你走。”他伸手点住我的|穴道,我的身子顿时失了力气,正软软的倒下去时,被他一把抱起。“什麽都不要管,跟我走。”
“去哪儿?”我不解的看他将我抱出了寝宫。他却没有回答。
未出几步,一对侍卫就冲了过来。为首那个,正是高侍卫长。他一看青辉,先是愣一下,然後恭恭敬敬问候。
“原来是王爷身边的青侍卫。不知王爷,您不养伤,要去哪儿呀?”刚进宫几天,青辉可以随便入宫,想是这高侍卫认得,以为是我要青辉来的。
“没有,只是……”我正想找个理由搪塞,不料那高侍卫又说,“王爷,皇上可是说了,没有他的命令,青侍卫不能随便入宫。他这麽随便的进进出出,也太笑看皇宫了。我看,您还是回宫休息,青侍卫跟我们走,等候皇上发落吧。
“这……”我刚想开口,青辉已抽出了他手里的剑。“不要………”不等我开口,两个侍卫已经倒下。我骇然,平时的青辉温和稳重,尤其听我命令,今天是怎麽了?
一个人要面对这麽多大内侍卫,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当他还抱著另一个人,就更难了。青辉一手抱著我,一手舞著剑,却一点都不用我担心。他的剑舞的极快,不等侍卫举剑,就已是尸首两处。剑法奇特骇然,不像我门的武功,我也从未见他使过。青辉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见他来一杀一,来百杀百,我的眼睛也渐渐嗜血起来。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侍卫们渐渐停止攻击,无人再敢上前送命,慢慢退出一条道来。
青辉抱著我攻出宫门,跳上一辆早已等候的马车,急急狂奔。
他的手紧紧楼著我,却不住的颤抖。脸色微微泛青,吐息极乱。额上出著层层冷汗,湿了双鬓。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任他抱著。
黄昏十分,我们已经到了一个离京城较远的镇上。这时,他已恢复了正常气色。用他大大的披风裹著我,他找了一家客栈,要了最隐蔽的一件厢房。
动手解开我的|穴道,他很心疼的为我换了药。黑色的袍子虽然看不见血,却是已经湿透了。看他拿出药瓶,我很奇怪的望著他。我受伤一事只是宫里知道,莫不是他一夜都躲在宫中吧,昨夜宫中守卫比平日多了几倍,真是危险……
但看他熟悉的拉过我的右手,心中一片了然。
“为什麽?青辉。”激动的拉起跪在我面前为我上药的青辉,他并没有惊慌,只是擦干我又溢出的血,继续上药。
“为什麽……”我不死心的追问,激动使伤口不断涌出血来。
他突然又点了我的|穴位,让我的手不能动,话也说不出了。
“我……”似乎有什麽难言之隐,但皱过眉後,又接著讲了下去,“那个刺客就是我,但我没想杀你。你一向贪杯,可昨晚却没有醉。那一剑,我不想伤你的……”说到此,青辉竟然哽咽了。
我摇头,不是这个问题。
我要问的,是你为什麽要杀皇上,为什麽要带我走?
“什麽都别问,只要跟我走。天涯海角,我都会保护你。虽然不向王爷那麽风光,但是……我会尽力……”
这也许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这样分明是要拐走小姐的小厮嘛!可是,此刻我却很想哭,这样的诺言,从像木头一样的青辉口中说出,不知有多麽真心。
“相信我,什麽都别问,跟我走。”
我看向他俊秀的脸,摇摇头。
我可以这麽潇洒吗?相信你,什麽都不问的跟你走?
太难了,青辉。
我有这麽多疑惑还没有解开,而你本身对我而言是一个最大的迷团。
我可以在忽略真相的情况下相信你吗?
不可能的。我信了你一次,这次,我只能说抱歉。
他凄然的跪到在我面前,解了我的|穴道。低头看去,他已是泪流满面。
幼时,一直很想看看青辉笑的样子和哭的样子,想来一定很有趣。
不曾想,却是这个样子。
那中无声的哭泣,却让我有生离死别的凄凉。
莫名痛心。
第十五话 入得虎|穴归期遥
一夜无眠。
头翁翁做响,手隐隐做痛。古人常说,秋日多事。我看冬日的事也不算少,昨夜见青辉落泪,心中极为不忍。後来他却止住眼泪,先安抚我歇息。这个傻子,半夜压抑的哭声我还不听不到麽?想了一夜,我根本毫无头绪。青辉与皇兄莫谈冤仇,就是萍水都没有。为什麽要刺杀皇兄呢?莫名其妙的又要我什麽都不问的随他走?我真的想不通。
坐起身子,看到青辉就这麽伏在桌子上,心中又一阵不忍。“青辉,醒……”他惊厥抬头,猛然间又变了脸色。
“你做什麽?”
做什麽?不解的看他冲到我的面前,轻抬我的手,才看到又染红一片的袖子。天!这伤口怎麽又裂开了?我根本没有乱动,我发誓。
“我不知道,我没有乱动……”像小孩子一样惊惊颤颤的开口,不敢看他怆然的眸子。
他沈默,重新包扎我的伤口,然後,为我换了件衣服。
“青辉,我不可能随你走的。我不想再被骗,我凭什麽相信你,我连你真正的身份都不知道。”
我看著他井然为我做完了一切事。这些年,我衣食起居都由他负责,只有他,最知我的一言一行。但仅凭此,就没有选择的相信他吗?太危险了……
“我不能说,什麽都不能。对不起,但我不会伤你的。”他背过身,收拾起瓶瓶罐罐。
好熟悉呀!皇兄也曾说过这句话。但等他夺了我的一切,四年後又说不想伤我。青辉,为什麽你也是这样的人呢?给了我一剑後才说不会伤我。
你们还嫌我不够蠢吗?还嫌我被骗的不够惨吗?
看向伤口,我不由苦笑。
“青辉,又流血了。好像止不住呢?”
‘乒乒乓乓’药瓶纷纷落地,青辉惊恐的转头看看我,又看看被血渗透的衣袖。口中喃喃著‘怎麽会?为什麽?’抱起我就冲了出去。
“不是我,我没有乱动!”我保证道,头却昏的难过。身体渐渐绝的冷,运气都运不起来了。怕是失血过多,右手仿佛不是我的,毫无知觉。
会死吗?我想起当初对青辉所说的话,‘若你背叛我,我就用最残酷的方法杀了自己。’
流血流尽而亡恐是一种较残酷的死法吧。一点一点等待生命的流逝,恐惧与绝望的等待死的一刻。我闭眼沈沈睡去,希望一睡不醒。
“青辉……”睁开眼是那令人放心的容貌,但下一刻却是令我颤抖不止的危机。他极为温柔的扶起我,让我靠在他身上。可是,从他的手碰触我的一刻起,身子就不停的颤抖,像在告诉我危险的降临。
“沈……青辉。”不安的唤出这个名字,感觉从此什麽东西开始失去。
“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很好。”他递给我一杯水,我颤颤的去接,才发现手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我睡了几日?”不认为我有如此高强的愈合能力,那麽便是时间作用下的产物。
“七日。”
虽然已有准备,但听到这个答案还是让我吃了一惊。七日的身体并没有虚弱不堪,还没有因为乏力而缺水。他刚递来的水,我也只抿了半杯。看来,我是得了很好的照顾。
“谢谢……”再讨厌那个人,但他毕竟救了我,还如此优待於我。这谢,是我由衷而发。只不过并不能减少我对他的恐惧和厌恶。如此温文而雅的人,却让我象躲避灾祸一样避之。
“青辉呢?”望了一下周围陌生的环境,却见不到最想见的人。
转瞬,沈青辉的脸上露出了冰冷残酷的笑容,虽然只是一点点,却竟收入我的眼底。
我知道了,为什麽我会这麽怕他。
圣人说,物是有两面的,分阴与阳。人亦是有两面的,分善与恶。这个人,我想是只有一面的,那就是恶。不论表面多麽温和,他却从头到脚都是一股邪气。象鬼,更象是魔,十恶不赦的魔。
“青辉,不就是我麽?这个世上,只有我的名字是叫青辉。你找的那个人,不过是条狗罢了,哪配有名字!”
好冷好毒的话,他的眼里,除了自己,还容的下别人麽?
“那……我那个侍卫呢?”不死心的问著,心却已经静若死水。
“死了……那种东西,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他抬起我的下颚,逼迫我与他对视。他的语气,就好象在告诉我他踩死一只蚂蚁,还发现了一个蚂蚁窝那麽轻松。
“死了……”我喃喃,却毫不悲伤。因为我……不信。
“青辉不会死的。”我迎上他的眼,无惧无畏。
“我再说一遍,青辉是我的名字。你那个,不过是条狗。”他的嘴角微微上翘,轻蔑一笑。像什麽东西极度侮辱了他一般。
“即便他是条狗,他的主人是我。在我眼里,你远比不上他。”
他松开钳制住我的手,将我推至床上。然後可怜的看了我一眼。“他是我的狗,从生下来就注定是为我叫的。你知道他什麽,根本连名字都是假的。”
心忽然揪紧了,说不出的难过和愤怒,却无力反驳。
“你好好休息吧,王爷。从今天起,你哪儿都去不了?”
“你想囚禁本王麽,这可是诛九族的。”
“如果你出的去的话。”
“王爷,你可以在庄内随意走动,也可想法逃出去。没有人会拦你。否则,你就要在这里留一辈子。”呵,好嚣张的口气,毫不阻拦我的出逃,分明是看不起我。
“你为什麽要囚禁我?”
他转头,笑虐的看我,就像那日在长春院的目光。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宠物,我想把你养在身边,让你只为我叫。”
他大笑著跨出房门,留下那份凌辱的感觉透了我一身一心。
宠物麽?我浅笑。
再温顺的宠物,若是失去了自由,也会成为残暴的野兽,扑向主人。
然後赢了,离开。或是输了,死去。
沈青辉,你永远别想让我臣服在你脚下。
第十六话 矮墙内少年心乱
此後几日,沈青辉每晚都在晚膳时出现,做的不过是与我唇枪舌战一番,然後悠然离去。若不是有正事在身,我都要将此养成习惯了。而白日,我到是绝对的自由,这个庄子不大,每个屋子我都进去看过,并没什麽特别。仆从加起来也不足二十人。但奇怪的是没有门,应该说没有出口。墙很高,以我的轻功,根本无法翻出去。不过,是人总要吃饭的,这个庄里没有养家禽,种蔬菜,可我的膳食却是样样具全,所以一定得从外边运进来。我不信这庄里人人都是绝顶高手,能从两丈的墙上飞过,外带鸡鸭鱼肉。
三天了,我已经跟踪采办的人三天,对进出的方法已是一清二楚。南面是一间柴屋,每次有人进去拿柴却要很长时间,每日还要进去清扫。开始我不在意,只当是沈青辉门规太严,连柴也得清点干净。可现在,除了柴房,我再看不出其他异样。偷偷进去一次,见那柴草堆放的极有条理。而偷瞧那小厮取柴时,挑拣十分仔细,令我不禁起疑。
呵呵,从柴草中找出我要的第四根木柴,我心里已经乐开了。虽然花费不少时间,可想著我可以出去,一切努力还是值得的。
将四根形状奇特的木柴叉入墙壁上众多小孔的四个,墙慢慢打开了。等我出了墙後,是另一个结构相似的柴房。这个柴房外面的景象,使我刚才的喜悦全然不存。
怎麽会?看著周围陌生的厅堂,楼阁,厢房,花园。我手心冒著冷汗。怪不得沈青辉如此肯定我出不去,因为这根本就是院中院。在书中读过这种奇怪的建筑结构,置身其中却是头一回。听说院中院十分难建,结构布局精致巧妙,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