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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节

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2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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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太子没有领会皇帝话里的意思,皇帝无意中把这些话放在了那句要“援助镇北侯”之后,结果太子听了皇帝有可能会援助镇北侯就开始全身心焦虑——北戎一发动,这边就会调动物资支援,那镇北侯不就垮不了了吗?自己要赶快想想办法,把从边关到此地的联系彻底切断才好,那些驿站要赶快撤掉……他没仔细听后面的话,自然就无法领略父皇的深意。
  情爱这种事,一旦沾上,就缠绵入骨,思想欲狂。薛贵妃自从与太子入了港,就盼望着再与太子有人生的撞击。其实,太子也同样向往,巴不得将与薛贵妃的情感尽快深刻,达到夫唱妇随的地步。
  薛贵妃如果在夜里随便出宫,或者太子去她那里,肯定是不行的。好在薛贵妃从太子穿了太监服的行为上得到了启示,将自己扮成了个宫女!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太监宫女来回奔波,两个人趁着天气还不怎么凉,在薛贵妃宫殿外的犄角旮旯或者废弃宫舍里又相会了几次。
  薛贵妃自然总带着那几个体己的人,可太子东宫里有二百多太监,平时跟着太子出来的人不是太子亲自选,而是由掌管内事的老太监安排。一来二去,在一个夜晚,老太监指了一个新来不久的小太监跟着太子。
  其他人自然不会多嘴说什么,还以为老太监是给太子培养新的嫡系,只有老太监自己知道,这个新来的太监,是吕氏那边安置进来的。
  在墙壁的阴影里,太子将薛贵妃按在宫墙上,再次达到了人生的妙境。两个人都流着汗喘息,沉浸在余韵中。太子等了会儿,一手紧抱住薛贵妃,一手从身侧的衣袋里拿出了一个荷包,塞在了薛贵妃手里,在薛贵妃耳畔呢喃:“……与银耳或者燕窝同煮……”
  薛贵妃心头大跳,紧握了荷包,点了下头,悄声问:“……可验得出……”
  太子摇头:“不会……”然后满怀了激情地亲薛贵妃的脸:“玉蕊!你真漂亮,本宫太喜欢你了……有朝一日,本宫要让你成为皇后……”
  薛贵妃这次没有谦虚,也回吻太子:“殿下,玉蕊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守在不远处的小太监没听见前面的细语,可“成为皇后”和“赴汤蹈火”倒是听见了。
  薛贵妃回到卧室,才在灯下打开了荷包,里面是一个纸包。再展开,是白色的粉末。虽然太子说验不出,薛贵妃还是拿了一小撮,在银勺上用水化开,银勺一点都没有变色,果然验不出。
  她将纸包重新包好,找了一个玉匣,将小荷包放入,上了把小锁。准备等皇帝来了就用上,可惜皇帝好久没有来,接着就是八月十五,各地都报收成好,皇帝让宫中大摆宴席,赏月庆祝。薛贵妃忙于筹办,无法与太子相见。中秋之夜,宫中十分热闹,薛贵妃只遥遥地见了太子一面,太子看向她的目光似乎有些阴沉,薛贵妃心中一紧,深觉自己让太子失望了,忙对皇帝百般殷勤,想让皇帝尽快去自己那里。
  坐在席边的太子妃还是那副憔悴样子,当薛贵妃含笑看向她时,太子妃瘦削的面颊上浮起丝冷笑:想当日后的皇后吗?还早了点儿……若是想赴汤蹈火,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千万别等,后面会发得越来越晚,因为到结尾了,许多细节要照顾到,每发之前我总是改来改去……

  ☆、入冬

  中秋之后,就到了沈汶十七岁的生日,而沈湘则已经过了十九岁生日。这简直是杨氏的恶梦,沈湘已经成了实打实的老姑娘,而沈汶正向那个方向飞速发展着。杨氏别说要为沈汶请什么乐队庆祝生日,就连做碗面都不想张扬,恨不得大家都忘了沈汶的生日,假装沈汶长不大了。
  沈汶却根本不体谅杨氏的苦涩,生日那天笑着对杨氏说:“娘,我那院子看着特别旧了,是不是该找人修缮一下?”
  杨氏心里一沉,带了丝恐惧说:“汶儿,你又不会住多久,别修什么了。”修了还得了?不是寓意着要在这里长长久久地住了,不出嫁了?!
  沈汶眨了眨眼,好像是不愿和母亲争论的意思,忽然笑着看老夫人说:“既然我的院子旧了,祖母的院子肯定也不新了吧?要不,咱们给祖母的院落翻新一下?让祖母高兴高兴?”
  老夫人笑起来:“汶儿真是孝顺呀!”
  掌家的柳氏忙低头:“对不起祖母,是我考虑不周。这些年也没修整院子,现在荒年过去,各个庄子也宽裕了,真的可以好好修缮一下。”
  杨氏高兴柳氏替自己接了老夫人话里“不孝”这个暗指,忙说:“就是呀!找人收拾一下,好过个年。”
  老夫人微摆下手:“哪里要那么麻烦……”可语气一点也不坚定,明显是同意了。
  等到真去装修老夫人的院子时,老夫人不仅不嫌麻烦,还天天在工地待着,随时指东指西起来。她说她的小院围墙要塌了,让人在外面又砌了一层,屋顶有些漏,重新铺了厚瓦,外加另盖了几间房,说什么要当小厨房和日后沈强回来随时可以在自己院子里过夜……反正是要求很多,把原来只打算粉刷修理的事,变成了加固翻新的大工程,几十人干了三个月才完工,弄得杨氏暗诽老夫人越老越不懂事了。
  郑谦对老夫人院子里的装修没有兴趣,他关心的是沈汶对自己的态度。
  那次“见面”后,侯府里的内线传达消息说,沈二小姐当夜神情不定,看来是动了心了。郑谦也觉得自己在沈二小姐心中留下了印象,他一离开,沈二小姐就不再继续买东西了,也马上往回走,看那步履动作,很有些僵硬,定是羞涩尴尬所致。郑谦很高兴,只是还是觉得不够,他必须要赶快取得沈二小姐的信任才行。
  燕城的城建终于完成了,铁铸的城门框架代替了过去的铁木门,城内几条大路宽敞笔直,能直通城墙要处,主要城门内部都修建了堡垒,像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在破门时可阻挡敌人,而北城门内的迷城是最完整的御敌系统,可是没有多少人能进去。
  季文昭把迷城称为粘苍蝇的地方:总会有人想来探个究竟,零零碎碎的,抓了上百人,全去当采石运石的人,算是补偿了劳力。
  在边境附近的探马报告,北戎的军队日渐增多,该是有二十万以上了,已经无法准确地估算人数,其中骑兵居多。
  在中军,季文昭对镇北侯说:“北戎军队集结,自古春秋多战事,请侯爷上书朝廷,言明危险。”
  镇北侯驻守边关多年,再次见北戎大军集结,有些麻木,但是对沈坚说:“向皇上送去奏章,就说恐战事难免,还是那些老话,望朝廷支持。”
  沈坚早已经成为镇北侯的右手人物,从起草奏章到军队调动,无一不经他的手,此时点头称是。
  季文昭又说:“侯爷,这种奏章不知已经写了多少,此次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镇北侯叹气:“一连五年灾年,朝廷无力相助。今年虽然收成还好,可匆忙之间,怕无法筹集多少军需。”
  季文昭严肃地说:“侯爷,我军的实力堪忧,能战之兵不过十五万,其中精锐不超五万,骑兵更是稀少,当不到一万。若是北戎兵力超过二十万,又多是骑兵,我军毫无胜算。此时该找人在边境通告民众,大战降临,我军不敌,让百姓及早南撤。”
  镇北侯摇头:“我沈家军驻此地有百年多,从不言不敌,则可未战而怯?!自古文死谏武死战,如果北戎进犯,我们沈家军必然拼杀至死!”
  季文昭严厉地说:“侯爷!我季文昭别的不敢夸口,博弈上该算是此时世上第一人!棋盘厮杀犹如战场,我自诩深谙兵道:搏命死战从来不是目的,最终的胜利才是!若是后退能让我军取胜,那么开战时就必须先后退!”
  镇北侯被季文昭镇住了,皱眉说:“你方才说我军无胜算,既然必败,就要死战。”
  季文昭摇头说:“若是与北戎之师死拼,必然一败,但若依从我的战略,先不战后退,就还有可胜之机。”
  沈坚打圆场道:“季军师说的有理,若是沈家军完了,内地就再无抵抗之师,北戎一鼓作气而来,我军先回避一下,保存实力,以图再战,也是可行的。”
  镇北侯皱着眉对季文昭说:“季军师虽能干,可毕竟没有真的打过仗。”
  季文昭躬了下身说:“侯爷,打仗要靠您和沈家军,我只是出谋划策。倘若北戎集结兵力,多至四五十余万,铁骑集中,在其过境之时,决不可挡其锋芒!否则的话,沈家军必然遭受惨重损失。面临强敌,若想取胜,就必须先退守,死据城镇,堕其士气,消耗其兵力,以期日后反攻。侯爷,请马上调配兵力,以便能及时撤退。”
  镇北侯拧眉沉思,良久后才说:“先多多打探北戎情形,如果北戎真的势大兵盛,我们再议。”算是留了个活口。
  季文昭暗松口气,又说了些军务,才与沈坚一同离开了主厅。两个人到了沈坚的偏厅,严氏埋头在一大堆纸中,门外坐着张丁。
  季文昭小声地问严氏道:“你该做的都做了吗?”
  严氏点头:“我还要去收一下尾,总想再看看。”
  季文昭点头,低声说:“按说我们准备得差不多了,可是敌我力量如此悬殊,我总觉不安,毕竟,这不是必胜之局。”
  沈坚低声笑:“哪里有百分百的把握?到时候,还是要拼命的。”
  严氏点头说:“肯定是要拼的,我会和你一起拼。”
  沈坚皱眉,刚要说话,严氏道:“我要再去那片山区,请沈将军带人随行,大约要十几天。”
  沈坚也知道他现在管理着中军,如果他一个劲儿地往城外跑,不仅会耽误军队的日常管理,还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季文昭已经是首席谋士,他要是再长时间离开,也不合适。倒是严氏这个不起眼的幕僚军师,很适合做些隐蔽的事。只能依了严氏,给沈毅送信。
  严氏不久就再次与沈毅的兵士一同进入那片山区,在那山梁上做了最后的布置。
  虽然她在山上住了十几天,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让人做了,可总觉得不够。但是她已不能再多花时间了,必须回城。他们离开时,天色将晚,北方的天空忽然飘下了几朵雪花,冬日降临。
  然后不过半月,就下了一场大雪,虽然雪后有几天小暖的日子,雪都化了,可是紧接着就寒风凛冽,比往年都冰冷刺骨。
  边境上,沈家军的兵士们开始告诉百姓们南迁。因是临边界,常有战乱,民风彪悍,许多人以打猎为生。这一带的民众已经与沈家军休戚相关过百年,这是头一次听说战事将临,沈家军让百姓往南方去避风头,民众非常不解,有人大骂兵士们孬种,也有人纠集青壮,组成民勇,要保护自己的村落。可也有些胆小的平民开始离家往南走了。
  遥远的南方,却有人零零落落地往北方行进。张允铭将一些训练好的义兵,分成小队先行。自己指挥两万人开始打包各种武器,筹备车马,就等着边境一旦开打,他就打着抗敌的旗号前往京城。平远侯布置的几条联络路线,哨卡也已经全部到位。训练出的上百信鸽,已经被带往边关和酒窖处。
  在酒窖附近的山谷外,聚集了一大堆人伸着脖子看山谷的南出口,这些人中就有老道士和小道士。
  老道士把炼出来的东西都交给张允铮了,张允铮小打小闹地在野地放了几次炮仗,就说要在山崖上试试,让人在山壁上打了孔,然后把谷口左右都把守了,不许人们靠近。张允铮自己上了崖,把捆好的小筒塞入了洞中,点了火捻,用轻功飞跑上山。
  大家在下面等了半天,正开始不耐烦之际,就听轰隆一声大响,山崖上冒出一团尘土,众人抱头跑开,只有老道士傻了,呆呆地发愣。
  等尘土散去,大家看山崖下有几块大石头正落在谷口中间。
  张允铮走过来,对月季等人说:“你们下次把洞打深一点。”
  月季抱怨:“那得抡好多次大锤呢!”
  张允铮瞪眼:“不抡就别吃饭了!”
  月季嘟囔:“有人吃饭就是跑跑腿儿,我怎么吃饭就得干重活?”
  旁边的玉兰被影射了,笑着说:“这是报应!谁让你前十几年那么懒,什么活都没干来着!”
  另外一个过来说:“公子,还是别炸山石了,我们还得往谷里运草木酒桶呢,走路不方便。”
  张允铮点头:“好,现在不炸了……”
  老道士走过来,心有余悸地问:“这……这……就是我炼出来的火药?”
  张允铮马上摇头:“当然不是!是我配出来的!你炼出来的,顶多是□□。”
  老道士满脸忧虑:“这个……这个……当初她可是说不是为了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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