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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肯信来年别有春 by 林寒烟卿 (虐心+古代+清水+be)-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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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风在他外衣上划了几剑,一片布飘落下来,却是朵杏花形状。
安风扔下剑道:「王爷承让。」
厅中已是掌声雷动。
李昊风也不生气,向太子道:「皇兄,梅姑娘要来了,我在楼上包了房间,还有很多朋友,一起来吧。」
太子笑着拒绝:「你那些朋友我可受不了。」
李昊风道:「那把你这伴读借我请教请教学问。我看见这柳大人就喜欢得很,很想结识结识。」
太子笑道:「你这猴崽子,谁你都想结识结识。」

看安风露了一个无妨的神色,太子笑道:「结识去吧,还站在这干什么。」
李昊风欢呼一声,竟一把搂了安风,直跃上二楼去。
安风被他半搂着,十分不耐。他知李昊风与李昊远是同母兄弟;看他一片天真烂漫,该是个没有心计的人,想从他身上旁敲侧击,因此随他上来。
二楼的房间极大,李昊风包下的这间是内外两进,一进可以看楼内厅中表演,一进可以观赏护城河边景色。
李昊风拉了他进来,问道:「你这衣服熏的什么香,这样好闻?」
安风正要回答,已发觉屋内并没有许多人,内外两进的门虚掩着,他心生警觉,向屋外退去。却已迟了,一人守在那里,正是李昊远的贴身侍卫秦涛。
一把不带感情的声音道:「昊风,柳大人的香气不是熏的,还不快请他进来。」
安风觉浑身寒凉,转身欲逃,秦涛扣住他的手腕。这时楼下一阵喧闹声,想是梅若雪已到了。
安风惊怖欲绝,李昊风歉然看他一眼道:「柳大人,另有人要我请你来。」
安风被推进内室,秦涛将内外两进的门关严,外面的声音全被隔断,屋内静得能听到呼吸之声。
一人正坐在椅上,意甚悠闲的看着他道:「美人之胜于花者,在其解语;花之胜于美人者,在其生香。柳大人既能解语又能生香,真是无人能及,可笑太子愚蠢,竟要看什么梅若雪。」
安风颤声道:「你……你……」
李昊远走过来,掐住他的下颌道:「我什么?我不该在京城之外是么?」
他把安风拽到椅边,重重踹了他一脚。声音却极温柔的道:「若不让你以为我不在京城,你怎么肯出宫来呢。」
安风在地上挣了两挣,李昊远已一脚踩住他,重重一踏。安风只觉五脏六腑都要翻转过来,更是答不出话。
李昊远道:「你还要跟我演这戏么,扮猪吃老虎正是你安大人的本色。」
李昊远提起安风,正反打了他两个耳光。他这些天夜里,总是忍不住要想安风与自己在一起时是多么柔顺,对他的背叛和敌对也更加愤恨。
安风痛得厉害,伸手一擦,嘴角已流下血来。李昊远从来没有打过他,安风嘴里全是血腥气。
李昊远却又把他抱起来,拿了一瓶药膏,涂在他脸上。
安风觉脸上一片清凉,心中更是害怕。他在李昊远腿上坐着,感觉到李昊远身体的变化,脸色惨白;他畏惧和李昊远交欢。

李昊远道:「你又抖什么,你这么大一个人,除了苦肉计便不会别的么?」
李昊远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解安风的衣服,「我想念你得很呢。」
他嘴上说得柔情,手下却重,用力捏住安风乳尖捻了一下。
安风浑身一震,疼得叫了一声。
李昊远道:「怎么,不快活么。我皇兄不好男风,只好我来陪你消遣。」
一手牢牢把安风箍在腿上,另一手抚弄他胸前的突起。力气越来越重,安风感觉他手过之处,疼痛难忍,不愿再遭他嘲笑,咬住牙关不肯呻吟。
李昊远玩弄一阵,把安风放在桌子上,他一松手,安风痛得蜷缩起来。
李昊远又按住他,逼得他趴在桌子上,把安风的裤子扯了下来。安风觉下身一凉,拼命挣扎,却是挣之不动。
两条腿被用力分开,安风还未缓过神来,腿间已传来一阵撕裂的巨痛。
李昊远一边抽插一边道:「滋味好么,我真怕你忘了我。」
安风痛得气滞。
李昊远也不再说话,全力在这具身体内驰骋,每感到身下人支持不住,就输一道真气,使他不能昏过去。等到李昊远在他体内发泄了欲望,放开他起身时,安风已痛得不能动弹。他脸色本来就白,现在更无一丝血色。
李昊远将他平放在桌子上,掏出一块丝巾,仔细擦拭了他腿间的血迹,又蘸了药膏,抹在他的伤处。
收拾完了把他抱在怀里,慢慢给他穿上裤子,又擦去他脸上的眼泪。
安风已疼得昏沉了,听得耳边有声音道:「旧香教以你做条件换取平安,你毁诺背叛,真不怕我报复么?」
安风听到旧香二字,清醒过来。异常冰冷的看了李昊远道:「王爷视我不过玩物,何必苦苦相逼。」
「况且如今王爷只怕自顾不暇,安有余力他顾。我教在雪山之上,寻常人手,只怕还上不去。王爷是聪明人,又何必虚言恫吓,招人耻笑。」
李昊远并未动怒,神色如常。「希望安大人能一直有此自信,安大人可曾想过,柳盈霜、李姝若知晓你我关系,该当如何?」说话间手又探进安风的衣服,在他乳头上碰了一碰。安风拼力躲闪,李昊远松开手,任他摔在了地上。
李昊远冷道:「安大人好好收整精神,以免一会出去不好见人。你是朝廷看重的命官,又为太子倚重,若病在这里,我可担待不起。」
安风勉力站了起来,略一迈步,腿间疼痛,不能控制的跪在地上。
李昊远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喝了一口茶。「安大人这是怎么了,为朝廷效力也该保重身体才是。」
一杯茶喝完,安风仍伏在地上,微微颤抖着。肩背腰臀腿的曲线看在李昊远的眼里,只觉有说不出的迷人。
李昊远笑道:「看来安大人是等人侍候了。」
伸手把他拉了起来,李昊远掰开安风的唇,塞了一颗丸药下去。
过了片刻安风觉胸腹间一阵凉爽,舒服不少。
李昊远打开门,「昊风,送柳大人回去。」
李昊风在外面等得心焦,看安风一切如常,拉了他的手道:「吓死我了,十二哥说要请你时脸色真难看,我还以为你得罪过他。」
李昊风这句话说完又急忙回头看了一眼,确信李昊远的门已关好,低声对安风道:「你们在里面这么久,都说了什么,有没有为难你?」
安风摇摇头道:「没什么。」
李昊风道:「梅若雪已弹了一曲,休息了一会,还要再弹一曲。太子刚才派人来,要你再听一曲就去找他。」
安风略点了一点头,伸手扶住二楼的栏杆。
李昊风道:「柳大人,你怎么了?我刚才带你上来,感觉你内力很弱,是不是我要你比武,累到了你?」

楼下喧闹又起,梅若雪再次出场献艺。
李昊风看看楼下,又看看安风,笑道:「柳大人,这梅若雪可不及你。你竟是个男人,真可惜了。若是女人,我一定和父皇说,非你不娶。」
安风已经支持不住,倒在他怀里,低声道:「多谢殿下抬爱。」
李昊风惊慌至极,颤声道:「你怎么了?」他现在已经知道一定是李昊远伤了安风,抱着安风站在那里,心中的愧疚无法形容。
安风微微颤抖,他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终于是撑不下去了。李昊风输内力给他,才发现安风静脉中一点内息都没有了。
安风略微精神了些,挣扎着自己站立。
李昊风内疚道:「我真对不起你。」
安风道:「没有关系,多谢殿下援手,我告辞了。」
李昊风望着他的背影,虽然玉树临风,却总是透露着一股可怜脆弱。
秦涛道:「十六殿下,这安风外表文弱,却极富智谋,心思细密过人,殿下不要与之论交。」
李昊风茫然道:「我知道了。」

第六章
自醉仙楼回来后,安风每日在东宫,不再出宫去。他想那日李昊远之言,总觉不妥,却又想不出有何纰漏。安风离开家乡已久,这夜做了个梦,梦到小时候与伊随云一起游戏时的场景,心中酸楚难当,醒来已经泪流满面。
他临走时伊随云曾经给了他一个玉瓶,安风睹物思人,略略安慰心伤。
这瓶中装的是他们教中的毒药碎心散,服下去可以让人看不出死因。伊随云担心他的个性不能受辱,所以给了他这个东西,使他可以脱离苦楚,又不至于让李昊远迁怒。
安风手指微微颤抖,竟将那玉瓶的塞子拔了下来。他向手中倾倒,先倒出来的竟是一张纸条。安风与旧香教消息断绝已久,匆忙细看。
第二日太子下朝后,气急败坏而来。见了安风道:「江南、西北两营不肯奉旨。说南人不习马战,北人不习水战。交换将领,实在是不可行。李昊远一党皆在朝上附和,父皇没了主意,先行暂缓了。安风定要入朝为官,压压这些叛逆的气焰。」
安风道:「雍王布置多年,有些波折,也在情理之间,太子不必动气。况且这些将领的家眷已在我们掌握之中,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太子道:「父皇要去南方围猎,任我做监国,正是绝好机会。安风便先做个御史,助我将李昊远一党尽数扫清。」
安风道:「就如殿下所想。」心里却忍不住想,皇上南下,太子素无威仪,如何算得好消息。
雍王手下岂有白给之人,御史只有弹劾之能,又怎能轻易撼动李昊远的布置。他一生所受折辱,皆拜李昊远所赐,真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太子偏偏是个无能之辈,每日里只会发些无聊脾气。
安风道:「我今日要出宫,明早方回,太子可于明日颁任我御史旨意。」
太子奇道:「你镇日待在宫中,有何处可去。」
安风略微低头,「我去会一位故人,希望他为我传些消息。」
太子道:「我派人暗中护你。」
安风在心里稍一犹豫,点了点头。

安风叫宫娥选了件带面纱的帽子,天色略暗时,从禁宫后门出去。七转八转,连太子所派随从亦远远甩脱。天将黑时,他人已进了雍京极著名的古剎大乘寺。与通报僧低语两句,通报僧将他领到一间供外地僧人来此挂单的居所。
安风施一礼。待那通报僧去了,手微微颤抖,推开室门。门内一人凝神看着他,正是旧香教现任教主伊随云。两个人默默站着,安风觉心中千言万语。
半晌,安风方跪了下去道:「参见教主。」
伊随云忙扶起他,手已经有些颤抖。
安风自怀中掏出他下山时伊随云所赠玉瓶道:「教主拿回去吧。」
旧香教以花炼药,这玉瓶中所装是碎心散;少量可令人日日心痛,多服会经脉尽断身亡,即便当世名医,也只会当做急病而死。
当日他见安风远走,知他心高气傲,不甘受辱,不愿他多受折磨,给了他这教中秘宝。可伊随云毕竟不是平常人,因此在药瓶中又装了一纸本教之人才能看懂的记号短书,告知他自己来京城后的住所,请他来与自己会合。
安风道:「教主说要将圣教弟子迁往楼兰、大宛。不知教内长老有否阻拦?」
「经中原一役,倒也还顺利。长老们已明白中原武林势力盘根错节,轻易难动。」伊随云看着安风又道:「师父清减了。」
安风这三个月来,日日愁苦不堪,此刻见了这从小的伙伴,耳边听到熟悉亲近的声音,强忍住心头激动。「教主不该亲来雍京。此地危机四伏,皇上虽免了我教魔教之名,却并不许我教弟子再踏中原。七派联盟仍在暗中窥视,李昊远更是危险。」
伊随云看他眼圈发红,叹息一声。他这小师父从小最爱哭,一点不称心事都要大闹一场,幸亏才智高绝,在教中人人宠爱,向来说一不二,现今却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侮辱。伊随云见安风仍站着,过去关了门,又唤道:「师父。」
他顿了一顿道:「坐下慢慢说。」
他伸手扶安风在床上坐下。屋子十分狭小,并无桌椅。安风被他碰到,身子一抖,躲了开去,却是下意识的闪避。伊随云见他如此,心中真是痛如刀割。
安风道:「教主恕罪。」在床边上坐了下来。
伊随云在他身边坐下,感觉安风微微发抖。忽地一把抓住了他,安风惊叫一声。
伊随云将他拉在怀里,哽咽道:「师父,是我,是我。你不要怕。」
他抱紧安风,只觉万箭穿心。不知要多少痛苦凌辱,才能把当初那个睥睨天下的人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安风伏在他身上,微微发抖,过了一会抬起头,看伊随云面上心痛神色,低声道:「教主不必如此,我只是不惯与人这样亲近。」他素来擅长自控,今天是因为乍见伊随云,心情激动至极,现下已慢慢平复。
伊随云道:「师父莫要怪我来此,我实在放心不下。那天师父走后,我分批送走各堂弟子,心中焦急,片刻难安。好不容易已见头绪,只怕来迟了一步。」
安风不动声色从他怀中闪了出来道:「教主万金之躯,不该轻易涉险,安风已是圣教罪人,若再牵连教主,真是万死难赎。」
伊随云恨恨道:「我们过去是师徒,如今是罪人、教主。你……你……」
安风只是不作声。伊随云想起他在雍京的遭遇,一颗心软了下来,温柔问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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