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信来年别有春 by 林寒烟卿 (虐心+古代+清水+be)-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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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风。
李昊风道:「柳大人,皇兄说除了你的御史,还让你做太子伴读。太子还未出生呢,伴读倒预备在这儿了。」
安风施了一礼道:「殿下是路过这里?」
李昊风道:「我是特地来看你的,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从前太子伴读都住在东宫。」
看安风站在那里,也不说话,自觉无趣,可他费力找来,实不愿意立刻就走。看见安风手里的梅花,笑道:「那天比剑输给安大人,我是心服口服的。不知道安大人后来那招叫什么名字,嗨,真是好看。」
安风道:「那招叫做春意闹。」
李昊风看他一个字也不多说,苦笑道:「安大人很讨厌我么?那天在醉仙楼,我……」
安风道:「殿下若无事,恕下官先行告退了。」
李昊风一把抓住他的手,「李姝很想念你,托我把这个交给你。」
安风看他的掌心是两枚同心结,上面各拴了一块美玉,玉质碧绿,有一望无尽之感,实是无价之宝。
「我不怪她,你也莫要怪她,我们都身不由己。」李昊风顿了一顿又道:「一枚是李姝的,一枚是柳盈霜的,皇兄已纳了她为妃。」
安风伸手接了这两枚玉佩,放进怀里道:「殿下真是宽厚之人。」微垂了头,叹息一声。
李昊风看他身子微抖,柔声道:「外面风冷,回屋去吧。」帮他拉了拉披风。安风没有躲避,李昊风顺势抱住了他。
安风抬头看了他一眼,李昊风心中动荡,低头去吻他。
院外传来一声冷哼。
李昊远从院外走进来道:「昊风,秦涛说你过来这边,怎么不先来见朕。与安爱卿约在这赏雪么?」
李昊风道:「皇兄,我受人所托,来送些东西。」
李昊远道:「哦,是什么?」拉过安风,将手探进他衣襟里摸索。
李昊风看情形已觉不对。听得安风轻「啊」一声,脸色泛红,呼吸转急。明白了皇兄与安风之间的关系,好生尴尬。
这时李昊远把那两枚玉佩拿了出来,手上用力一握,将捻碎的玉粉撒在地上,冷道:「昊风的确宽厚,竟肯让妻子惦记其它男人。」
「臣弟知他们相识在前。」话说到这,李昊风想到自己这句话岂不是指责李昊远没有成人之美。
李昊风擦了擦额上的汗道:「臣弟这就去办皇兄昨天交代的事,臣弟先行告退了。」
看李昊远点了点头,飞一样快的走了。
安风道:「殿下的轻功看着倒比在醉仙楼时长进不少。」
李昊远道:「哪里比得上安大人不战而屈人之兵。」
安风待要说话,李昊远忽然伸指,点了他胸前几处穴道。安风软倒在李昊远怀里。
李昊远道:「安风姿容绝代,朕尚且不能放开,也难怪昊风有觊觎之意。朕今天来要在你身上做个标记。」
安风被他抱到寝宫,李昊远将他放在床上,把帐子松下来,只露安风的一只手在外面。
帘幕密遮,帐内光线低暗。李昊远轻轻压在他身上,安风人不能动,还能听见声音。外面有人进来,磕了个头。便握住了他的手,在下面放了一个垫子。
李昊远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是本朝第一巧匠,最擅雕刻,有人传他雕的龙能腾空而去。虽不可信,却也配得起你了。」
安风身子一颤,恳求的望着他。
李昊远吻了吻他的脸道:「你总是这样聪明。」伸指封了安风的哑穴。
帐外响起轻轻的敲击声。安风手上戒指根植于骨血之中,当日李昊远只捏了一捏,就痛出他一身冷汗。今天之苦,真是可想而知。李昊远不断的输真气给他,维持他的清醒。不一会,两人身下都被安风的汗水沁湿。
李昊远看安风白玉般的身体不住颤抖,肌肤相贴之处湿热黏腻,不禁情动。安风疼得支持不住,望着他的目光中露出了求恳之意。李昊远心中微痛,却没有理睬他。
安风合上眼睛,呼吸渐渐弱了。他知道这是他在李昊远面前呼唤伊随云名字的惩罚,李昊远要在他身上刻上永远不能抹去的痕迹。
李昊远看他真的支持不住了,喝道:「住手!」
帐外人吓了一跳,放下工具磕了个头。
李昊远道:「你先退下。」
听得那人走了,李昊远拉开帐子。安风神色憔悴,气若游丝,晶亮的眼睛失去了神采,无力的唇微张,胸口呼吸的起伏微弱的几乎看不出来。
李昊远解了安风的穴道,他立刻痛得蜷缩在一起,身子不住的簌簌发抖。李昊远轻轻抱住他,不再刺激他。
过了好久,安风才不再颤抖。把自己的手抬起来一看,手背那面雕着一只龙,翩翩如在墨玉上游动,精巧非常。手心那面刻着两个篆字:李昊。看这个字占的位置,后面还有一个字未刻。
安风疲惫道:「皇上费心了。」
李昊远道:「几时你再不听话,朕就让人将剩下这个字刻上。」
安风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这句话也未反驳。良久才道:「皇上别在我身上用情,我没有心肝,也不会相信。」
李昊远道:「你有心肝,我不管你信不信。」
李昊远知道安风身体不好,这番大伤元气,其实这刻字之事,实在孩子气得很,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得出来。难道刻了字安风便是自己的了,不刻字便不是?
他隐约也觉得自己对安风有些残忍,不忍心再在这段时间去碰他,每日叫人送些补药炖了给他喝。
李昊远事务繁忙,本也没有多少时间花在后宫,又有许多大臣豪贵之女才封了妃,正等着雨露均沾。某日看窗台上插着的两枝红梅,忽然就想去见安风一面,即使还不能碰,抱抱他也好。
天黑后,他一个人悄悄的踱了过去。轻轻翻进赏岁院,将安风的窗纸弄破,向里张望。
室内极暖,安风只披了件外衣,坐在书案前不知写些什么。写了一会,又站起身,把写好的纸揉一揉,扔在地上。
李昊远看他头发随意披着,虽在皱眉与那毛笔生气,颜色之美真是胜过天下名花。推开窗跳了进去。安风吃了一惊缩进墙角,才看清来人是他。
李昊远伸手抱住他,捡起那纸团,打开一看。凌乱的写着「醉乡路稳宜频到」、「心底眉间,知不知」。
李昊远笑道:「你偏有这么多鬼心思,这写的什么东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安风道:「皇上怎么有门不走,要做梁上君子么?」
李昊远道:「整日做皇上无趣得很,朕今天要做采花贼,看看你的心底眉间都是什么?」
安风低头不语,李昊远将安风衣衫解了,放在床上。翻身压住他,拨弄他小小的乳尖,时轻时重的揉捏。安风顺从的任他摆布,不时发出些无法忍耐的呻吟。
李昊远看他清亮的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雾,心中得意。
安风身子轻颤,向后躲闪。他害怕情欲的滋味,不能控制的快感让他畏惧。
李昊远还以为他怕疼,按住他道:「朕不会弄伤你的。」
他把安风翻了过去,抚弄他的臀瓣,手逐渐向下,将一指自那红梅中心插了进去,安风微微哆嗦了一下。
李昊远道:「其实朕和你在一起也没有几次,你才会这样难受。朕上次让人送来的东西在哪?」
安风用眼睛瞄了一下床边柜子,李昊远会意,拿了那小瓶出来。
安风把脸深深的埋在被褥里,不肯再看他一眼。
李昊远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把药膏蘸在手上,劝哄他,「分开腿,朕弄你又会哭。」
安风一动也不肯动,雪白的身体横陈。
李昊远道:「这可怪不得朕了。」
拉住他的脚踝微微用力,把安风双腿分开。先送了一指进去,把药膏涂在安风的内壁,略略抽插之后,又并了一指。李昊远并不想为难安风,无奈只要沾了他的边,就身不由己。开始还略温柔些,渐渐忘情,在安风身上攻城略地。
这段时间他怕安风旧伤未好,一直没有在这留宿。今晚实在忍不住多要了他几次,直到感觉身下的人越来越软,才放开了他。
伸手去抚安风的后穴,探了一探,庆幸没有弄出伤口。顺手拿了床头的丝巾给他擦拭,这丝巾是江南贡品,光泽柔润,绣着几枝兰草,是安风的心爱之物。
李昊远抱着安风,把那丝巾随意往地上一扔。安风伸手欲拾,看那丝巾上的白浊,面色一红,把脸埋在李昊远胸前,再不肯抬头。
李昊远轻吻他的额头,感觉他细细的呼吸,柔滑的肌肤,手沿着安风的大腿内侧向上摸索。安风身体颤抖,抬起头哀求的看了他一眼。
只要他求饶,李昊远大多都会放过他,并不会继续折磨他、蹂躏他,这是没有说出口,却彼此心知肚明的默契。
李昊远叹了口气,把手抽了回来,改成环抱着他。轻嗅他身上的香气道:「昊风曾经问朕,你身上这香气是怎么来的,朕哪里知道。」
安风道:「我母亲出身在关外雪山,是黄帝小儿子的嫡系,千年前在那里抵御异族入侵,就此生活了下来。那里人常常以冰水雪莲为食,偶尔会有人身带香气。」
李昊远奇道:「朕还从未听说过。安风的母亲自然也是绝代佳人了。」
安风听他提起母亲,低了头道:「我母亲不只美丽,她又温柔又多才。因为这样有香气女子越来越少,母亲家族里的人不肯让她嫁给我父亲。」他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
李昊远道:「你不愿意提,就不要说了,朕只是随便问问。朕说过的话,绝不会变。只要你在朕身边,朕绝对不会为难旧香教任何一个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风黯然道:「我母亲生我的时候过身了。」
李昊远见他难过,心生怜爱,说了许多话宽慰他。
安风伏在他身上,半晌道:「我也不是很伤心,只是有时候想起,觉得若是母亲在……」说到这里,声音哽咽。
李昊远道:「小孩子说话,口不对心。眼睛都红了,还说不难过。」
他轻拍安风的背,半晌道:「朕和昊风的母亲是先皇的偏妃,出身卑微,但生得绝美,有一段时间颇受宠爱,太子的母亲那时刚刚封后,对她多加刁难。先皇又十分好色,年年选新人。我母亲病重宫中,无人照料,不久就去世了。」
安风凝视着他,李昊远看他一双清澈却不见底的眼睛,柔声道:「不知怎么,我从未和人说过这些话,今天却忍不住要告诉你。小时候,我和弟弟在宫中被人冷落,太子和其它兄弟只当我们是眼中钉。受尽委屈。」
安风伸手抱住他,李昊远抚摩他光滑的身躯,搂着他沉沉睡去了。
李昊远自己都不清楚和安风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只要安风在他身边,便觉得无限心安。只要安风肯不和他作对,他什么都舍得给安风。
太子事变后,还能得到安风,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他虽然强行在安风的手上刻字,却知道要想安风不生背叛之心,绝不能对他苛刻冷淡。安风未必喜欢伊随云,不过是气自己的手段。
李昊远赏赐源源不绝而来,流光甚至烦恼该放在哪里。
安风拿了几十颗明珠在地上玩弹珠,流光叹了一口气道:「宫里多少人,得了皇上的一块布也是好的。」
安风道:「我自小就是这样,不过是夜明珠,有什么稀罕。其实皇上真正喜欢的是那些字画。这些珠宝光芒闪耀,实在没趣。就夜明珠夜间也可以放光,还算好玩。」
流光黯然道:「我家里穷才被卖给王府,夜明珠那是从来没见过的宝贝。」
安风安慰她,「妳不喜欢在这里,我和皇上说,让他放妳出去。」
流光本在伤感,听他这样说,噗哧一笑,道:「怎么,皇上听你的话么?」
「皇上是不会放我的,放妳大约还会送这个人情。」安风又道:「我出去一会,妳把那珠子收起来吧,都送给妳。」
安风走出院门,没有几步,便悄无声息的摔倒了。他一向喜欢静,除了流光再不许任何人接近这院子。等到下午李昊远来时才发现他昏在院门口,骇得魂都飞了,急忙把他抱了起来。心猛跳了两下,隐隐感觉到可怕的不祥。
安风昏倒了,是他自己昏倒的。李昊远抱紧他,心中有个声音在惶恐的大叫:「安风,安风。」偏偏嗓子里却发不出一点动静。
郭太医被匆忙叫过来为安风诊治,良久叹息道:「他心里积郁难消,以药物压制他的内息又令他不能自愈。只怕日子久了,就熬不下去了。」
李昊远把安风抱在怀里,亲吻他的眉目。半晌才出神道:「你是说只要他在朕的身边,就永远不会好?」
郭太医点了点头,「他练的功夫走的路子寒,不能承受太多皇上的临幸。」
李昊远抚摸安风柔顺的头发。
郭太医在宫里几十年,当年李昊远母子为人冷落时也未曾有半点慢待,在李昊远面前说的话颇有些分量。
他叹道:「皇上,安风本不属于中原,他在这里没有一日开心。皇上喜欢他,是他的福气,可他承受不起,再留下去,恐怕活不久了。」
这话说得已经是极明白的了。
李昊远良久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留在朕身边。」
郭太医没想到他竟然仍是不肯放手,半晌道:「若是有天然的寒泉,让安风住在附近,解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