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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abc谋杀案-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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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这些也可能是用同一种打字机打的。” 
  “同一种,并不是用同一台打字机。” 
  卡斯特先生坚决地重复说: 
  “这是一个阴谋。” 
  “那么,还有那些在壁橱里发现的ABC 呢?” 
  “我一点也不知道它们,我还以为会是些长统袜呢。” 
  “在第一张安多弗的人名单中,你为什么会勾掉阿谢尔太太的名字呢?” 
  “因为我决定从她开始推销,人总会有开始的嘛。” 
  “是的,正确,人总会有所开始。”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卡斯特先生说,“我可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可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卡斯特先生无言以对,他在颤抖。 
  “我可没干过!”他说,“我完全是无辜的!这全都搞错了。为什么,你看那第二场谋杀——贝克斯希尔的那次。我当时正在伊斯特本玩多米诺骨牌。你得承认这一点!” 
  他的话音洋洋得意。 
  “是的,”波洛说,他的话音中带着沉思——挺讨好的,“可是要弄错一个日子是挺容易的事,不是吗?而且如果你是个顽强不屈、积极向上的人,像斯特兰奇一样,你是永远也不会考虑出差错的可能性的。你曾说过你会坚持……他就是那种类型的人。那个酒店接待——在你签字的时候,极其容易会写下错误的日期——那时候可能没有人会注意到。” 
  “那天晚上我在玩多米诺骨牌。” 
  “你的多米诺骨牌必定玩得很好,我相信。” 
  卡斯特先生有点慌张。 
  “我,我——哦,我相信我是。” 
  “那可是种引人入胜的游戏,不是吗?它有许多技巧?” 
  “噢,它挺好玩的——很好玩!我们以前在城市里玩得挺多的,在午餐时间里玩。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聚在一起玩多米诺骨牌,你都会为那种方式感到奇怪。” 
  他噎住了。 
  “记得有一个人,因为他对我讲过的一些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我们只是在一起喝了杯咖啡,聊了聊天,并开始玩多米诺骨牌。哦,在随后的二十分钟内,我感到我一辈子都会了解那个人。” 
  “他对你讲了些什么?”波洛问道。 
  卡斯特脸色阴沉下来。 
  “它使得我有了一个转变——肮脏的转变。他说你的命运写在你自己的手中。他给我看了他的手,那些纹络表明他曾有两次差点溺水死亡——可他两次都死里逃生。随后,他看了我的手相,告诉我一些可笑的事情。他说我死前会成为英格兰最著名的人之一,说整个国家都会谈论我,可他说——他说……” 
  卡斯特先生垮掉了——说话支支吾吾…… 
  “是吗?” 
  波洛的瞪眼包含了一种平静的磁力。卡斯特先生看看他,看看别处,随后又回来看他,就像是一个神魂颠倒的兔子。 
  “他说——他说,那看起来好像我会死得很壮烈,他笑着说:‘看起来好像你会死在绞刑台上。’随后他大笑起来,说这只是他的玩笑……” 
  他突然沉默,他的眼睛离开波洛的脸——它们飘来飘去…… 
  “我的头——我的头令我痛苦异常……有时候头痛真是残酷的事。而有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并不知道……” 
  他跨了下来。 
  “可你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吗?”他说,“你干了那些谋杀案?” 
  卡斯特先生抬头看,他的一瞥相当简单和直接。所有的抗拒都离他而去,他看上去异常平和。 
  “是的,”他说,“我知道。” 
  “可——我是对的,不是吗?——你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干那些事?” 
  卡斯特先生摇摇头。 
  “不,”他说,“我不知道。” 

  
 



第三十四章 波洛的案情分析



  我们都在全神贯注地坐着,倾听着波洛对本案的最终分析。 
  “案发以来,”他说道,“我一直在为本案的起因感到困惑。黑斯廷斯有一天对我说,本案已经结束。我回答说,本案元凶就是那个家伙!这个迷案并不是谋杀案之迷,而是ABC之迷?为什么会发现有必要干这些谋杀案,他为何又要挑选我作为对手呢? 
  “我们不用多说,那个家伙精神失常。如果说一个人做疯狂的事情是因为他是个疯子,这是毫不明智和愚蠢的认识。一个疯子在他的行为之中,如同正常人一样,是符合逻辑和富有理智的——这主要是依据他那偏执的观点。比如说,有一个人浑身上下除了一块遮羞布外什么也不穿,还要坚持外出,他的行为看起来是怪异绝顶。可是你一旦明白,这个人非常强烈地认定自己就是圣雄甘地,那么他的行为就完全是理智和合乎逻辑的。 
  “在本案中,有必要考虑一种智能。这种智能正是这样组成的,干四起或更多的谋杀案并且事先写信向赫尔克里·波洛声明,这种智能认为这样做是符合逻辑和理智的。 
  “我的朋友黑斯廷斯将告诉你们,在收到第一封信的时候,我确实是挺沮丧的,可在片刻之间,我看到这封信当中必定有什么事大错特错了。” 
  “你所言极是。”富兰克林·克拉克冷冰冰地说。 
  “是的,可在一开始,我就犯了一大错。我允许自己的感觉——我对那封信的强烈感觉——只是一种纯粹的印象而已。我把那封信当成了一种直觉。在一个全面、理性的头脑当中,是不会有直觉这样的事物存在的,它仅仅是一种受到启发的猜想!当然,你可以进行猜想——而猜想就会有对有错。如果它是对的话,你就可以称之为直觉。如果它是错的话,你通常不会再谈到它。可是经常被称作是直觉的事物,其实是一种以逻辑推理结论或经验为基础的印象。当内行人感到一幅画、一件家具或是支票上的签名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他其实是把这种感觉建立在许多细小的迹象和细节之上的。他毫无理由探究细枝末节——他的经验会排除掉这种做法——最终的结局是留下确切印象,这种印象表明会有错误之处。可这并不是一种猜想,是一种以经验为基础的印象。 
  “Eh bien(法文,意为:好吧。——译注),我承认,对于第一封信,我并没有以应有的方式来考虑它。它使我极端的焦虑不安,警方则认为这是个恶作剧。我自己是谨慎以待,确信如信中所言,将会有一场谋杀案在安多弗发生。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确实有一场谋杀案发生了。 
  “就像我充分认识到的,还没有办法来识别干那件事的人是谁。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是尝试着去理解是什么样的人干的。 
  “我也了解某些迹象。那封信——那种犯罪的方式——被谋害的人。我必须发现的是:犯罪动机,写信的动机。” 
  “是为了公众影响。”克拉克建议道。 
  “肯定有一种自卑情结。”托拉·格雷补充道。 
  “当然,那是显而易见的。可为什么会是我呢?为什么是赫尔克里·波洛?如果把信寄给苏格兰场,保证可以获得更大的公众影响。寄给报社也会有更大的影响,报社可能不会把第一封信刊登出来,但是第二场谋杀案发生的时候,ABC 便可以确保所有的新闻界能提供的公众影响。然后,为什么会针对赫尔克里·波洛呢?这当中是否是因为有什么个人原因呢?在信中倒是分辨得出,有一点对外国人的轻微的仇视——可用来解释这个事件,但这还不足已令我感到满意。 
  “随后,第二封信到达——接着便是贝克斯希尔的贝蒂·巴纳德谋杀案。现在已变得很清楚了(这也是我早就怀疑的),这些谋杀案是用一个字母顺序的计划来进行的,可是,对每个人来说,这个事实看来已成定形,却使留在我心目中主要的问题一成不变。ABC 有什么必要来干这些谋杀案呢?” 
  梅根·巴纳德在座位中激动起来。 
  “这样的事难道不像是——是一种血腥的贪婪?”她说道。 
  波洛转身朝向她。 
  “你说得不错,小姐。确实有这件事,那种杀人的欲望,这不太符合本案的实质。一个充满杀人欲望的杀人狂通常会想要杀死尽可能多的受害人,这是种周而复始的渴望。这样的凶手的强烈愿望便是藏匿起他的踪迹——而不是加以宣扬。当我们对四个被选中的受害人进行考虑——或者说,至少他们当中的三个人(因为我对唐斯先生和厄斯菲尔德先生了解甚少),如果他挑选了这些人,凶手可以杀死他们后而不引起任何怀疑。弗朗兹·阿谢尔,唐纳德·弗雷泽或梅根·巴纳德,还可能是富兰克林·克拉克先生——那些证据。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个不知名的杀人凶手!那么,为什么凶手会感到有必要把注意力引向自身呢?有必要在每具尸体上留下一本ABC 铁路指南书吗?那是种强迫的做法吗?是不是有什么与铁路指南相关的情结? 
  “我发现,要探究凶手的心理是挺不可思议的。那肯定不能算是宽宏大量!是不是把一种对犯罪责任的恐惧强加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尽管我无法解答那个主要的问题,我倒确实感觉到从凶手那里了解到某些情况。” 
  “比如说是什么情况?”弗雷泽问。 
  “首先呢——是他有一种平面状的心理。他的罪案以字母顺序的递进来进行排列——那么对他而言,这显然很重要。在另一方面,他对受害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品味——阿谢尔太太,贝蒂·巴纳德,卡迈克尔·克拉克爵士,他们彼此之间相差甚大。没有性别情结——也没有特定的年龄情结。对我而言,那是个相当奇怪的现象。如果一个人不加区别地杀人,这通常是因为他要根除掉那些挡住他去路或惹他恼火的人。可是字母顺序的递进表明,在这里情况可不是这样。另一种类型的凶手通常会挑选某一类特定的受害人——几乎总会是异性。ABC 的程序当中有些偶然性,这在我看来与字母顺序的选择格格不入。 
  “我允许自己做一个小小的推理。ABC 的选择使我想起我称之为‘铁路迷’的人,这在男人当中比女人更为普遍,男孩子要比女孩子更喜欢铁路。同样,在某些方面,这也可能是思维未完全定形的一种迹象。‘男孩’的动机仍然是占主导地位的。” 
  “贝蒂·巴纳德的死亡和它的方式令我获得了其他方面的启发。它死亡的方式尤其令人浮想联翩(对不起,弗雷泽先生。)。首先,她是被人用自己的腰带勒死的——那么杀害她的人肯定同她有着友好或亲密的关系。当我了解她性格当中的某些方面时,我的心中就生成一幅图像。 
  “贝蒂·巴纳德是个爱调情卖俏的人,她喜欢让风度翩翩的男士来注意她。因此,ABC 为了要说服她跟他外出,必须具备一定程度的吸引力——即性别的吸引力。他必须有办法,如同你们英国人所说的那样,去‘结识异性’。他要能够与女人一拍即合!我设想海滩上的场景是这样的:那男人恭维她的腰带,她便解下来,他玩耍一般地把腰带缠绕在她的脖子上——也许会说‘我要勒死你’。一切都是在打打闹闹之中,她咯咯地笑——而他则拉紧——” 
  唐纳德·弗雷泽跳将起来,他脸色发青。 
  “波洛先生,看在上帝的份上。” 
  波洛做了个手势。 
  “我已讲完,已结束了。我们再接着谈下一场卡迈克尔·克拉克爵士的谋杀案。在这里凶手又回复到他的第一种手法——猛击头部。这是相同的字母情结——可有一个事实令我担心,凶手应该以某种特定的顺序来挑选这些城镇,以保持一致。 
  “如果安多弗是A 目录下的第155个名字,那么B 谋杀案也应该是B 目录的第155个——或156个,然后C 谋杀案则是第157个。在这里,这些城镇是随机进行挑选的。” 
  “在这个问题上,难道不是因为你有失偏颇,波洛?”我提议道。“你自己通常是挺有条理的,这对你来说几乎是种弊病。” 
  “不,这可不是弊病!Quelle idee (法文,意为:什么观点。——译注)!可我承认,在这一点上,我可能是有点过分紧张了。Passons (法文,此处意为:先不谈这个。——译注)! 
  “彻斯顿谋杀案给我的帮助极少,我们一点运气也没有。由于那封信误入歧途,因而我们无法做什么准备。 
  “可凶手在宣称D谋杀案的时候,我们已形成了一种相当艰巨的防御体系。ABC 已不能再寄希望于侥幸地干谋杀案,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还好,那时候我刚好才考虑到长统袜的线索。很显然,有一个推销长统袜的人曾在每一个犯罪现场或附近地区出现,这绝对不是一种巧合。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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