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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两种微笑的女人-第18节

小说: 两种微笑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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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思考了一分钟,这期间一切奇遇都在他眼前浮现,然后他加上一句:“所有的人都会搞错……瞧,那天,戈尔热雷本人在火车站把安托尼娜当成了克拉拉。而且前天,他逮捕了安托尼娜,还以为那是你。”

  克拉拉哆嗦了起来。

  “你说什么?安托尼娜被捕了吗?”

  “你不知道这件事吗?”他说,“确实,从前天以来你生活在绝望中,什么也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你逃走后半个小时,安托尼娜来到了堤岸,她大概是想上楼去,弗拉芒看到了她,把她转交给戈尔热雷,戈尔热雷就把她送到刑警处。对戈尔热雷来说她不正是克拉拉吗?”

  克拉拉起来跪在床上。她脸上刚刚有了点红润又消失了。她脸色苍白,打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她被捕了?代我被捕?她代我坐牢?”

  “然后呢?”他高兴地说,“你总不至于为她而把自己弄得生病吧?”

  她站着,用焦躁不安的动作整理自己的衣服,并重新戴上帽子。

  “你要干什么?”拉乌尔说,“你上哪儿去?”

  “到她那里去。用刀扎人的不是她,是我……她不是金发女郎克拉拉,而我是。我能让她代我受苦,代我受审吗?……”

  “还有代你受刑,代你去上断头台。”拉乌尔说。他又恢复了他快乐的性格,一边笑着,一边迫使她脱下帽子和外衣,对她说:“你多可笑!你以为人家就在那里看管着她吗?不,她完全可以辩解,提出不在场的证明,依靠侯爵的名声……不管戈尔热雷多么蠢,他总也该把眼睛睁得大些。”

  “我要到那里去。”她固执地说。

  “好吧,我们去那里。我陪你去。我们说,戈尔热雷先生,这是我们,我们来换姑娘。而戈尔热雷的回答,你听见了吗?他说,那个姑娘,我们已经放她走了。搞错了。但既然你们两个人来了,那么就请进来吧,亲爱的朋友们。”

  她被说服了。他把她重新放到床上;紧搂着她轻轻地摇晃着。她疲惫之极,困倦了。但是她努力思索,还在说:“为什么她不辩解、不立刻解释呢?……这里面有个道理……”

  她睡着了。拉乌尔也昏昏沉沉地睡了。当房子外面重新有了响声时,他苏醒了,一醒过来他又想开了:“是呀,这个安托尼娜,她为什么不辩解呢?她要说清楚这一切应该是容易的,因为她应该明白另外有一个安托尼娜,一个像她的女人,而我是这另外一个女人的帮凶和情人。然而她好像没有抗议。为什么呢?”

  他想到这个外省女孩如此温柔,如此令人怜悯,拒不开口,他很感动……

  8点钟,拉乌尔打电话给他在圣路易岛上的朋友。朋友回答说:“警察局的职员在我这里。她从今天早晨起将与女囚犯联系上。”

  “好极了。你用我的字体写张小纸条,这样写:‘小姐:感谢您保持了沉默。无疑,戈尔热雷对您说,拉乌尔被捕了而且大个子保尔已经死了。这是谎话。一切都好。现在您说话对获得自由是有益的。我请求您不要忘了我们7月3日的约会。深深的敬意。’”

  “你明白了吗?”拉乌尔加了一句。

  “明白了。”对方十分惊愕,肯定地说。

  “把所有的人都打发走。事情已解决,我要和克拉拉一起去旅行。把傻妞送回去。再见!”

  他挂上电话,叫来了库尔维尔。

  “准备好大汽车,收拾好行装,搬走所有的文件。出发的火炬点燃了。姑娘一醒来,所有的人就从这里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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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尔热雷失去冷静 



  戈尔热雷先生和太太之间的谈话是非常激烈的。傻妞很高兴有机会挑起她丈夫对一个想象中的传奇人物的嫉妒心。她冷酷无情地把一切举止文雅、彬彬有礼、充满智力和魅力的绅士的所有优点都归到这个人物身上去。

  “迷人的亲王,还有什么!”探长咬牙切齿地说。

  “比这还好哪!”她挖苦地说。

  “但我再次告诉你,你这个迷人的亲王/只不过是拉乌尔先生。他是杀害大个子保尔的凶手、金发女郎克拉拉的帮凶。是的,你是和一个凶手一起过夜!”

  “他是凶手吗?你对我说的事太有趣了!我很开心。”

  “开心!”

  “这是我的错吗?他把我劫走!”

  “人家只劫持想要被人劫持的人!你为什么要跟他上他的汽车呢?你为什么要上楼去他家?你为什么要喝鸡尾酒?”

  她承认道:“我不知为什么。他有办法把他的意愿强加给别人。别人不能抵制他。”

  “这就是了!你没有抵制他……你承认这点了。”

  “他什么也没要求我做。”

  “是啊,怎么不是?他满足于吻吻你的手。我向上帝发誓,克拉拉要为他抵罪,我将会狠狠地惩罚她一顿,毫不留情。”

  戈尔热雷带着满腔怒火离开了家。这情绪使他在大街上指手画脚,大声嚷嚷。那个魔鬼般的人物使他怒不可遏,他相信他妻子的声誉遭受了重大损失。傻妞居然无法认出拉乌尔囚禁她的街区,而在一条路线上走过两次却没有记住任何标志,这是可能的吗?傻妞不是在掩护拉乌尔吗?

  他的合作者弗拉芒在刑警处等他。当戈尔热雷要求他提供一些新情况时,弗拉芒告诉他检察院当天才进行第一次审讯。

  “好极了!”他叫了起来,“日程都很明确,嗯?弗拉芒,我去搞搞那女孩子,必须让她开口说话,否则的话……”

  他们来到囚禁女犯人的屋子。

  戈尔热雷朝那女犯人看了一眼,他的战斗热情顷刻间化为乌有。对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很可爱,脸上带着微笑、活泼和顺从。她坐在一张椅子上,连衣裙穿得整整齐齐,头发很显眼,并且对他表示热情的接待。与她不久前的昏厥和反抗形成鲜明的对照,这完全像是表演出色的喜剧。

  “戈尔热雷先生,我能帮您什么忙吗?”

  戈尔热雷困惑地看看弗拉芒,看看她。

  “探长先生,我完全听从您的吩咐。由于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要自由了,所以我不愿使您有更多的不快。首先……”

  戈尔热雷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仔细地观察姑娘,用低沉和庄重的嗓音问她:“您与拉乌尔联系过了?!您知道他没有被捕?!您知道大个子保尔没有死?!拉乌尔答应要救您?!……”

  她快快乐乐地说:“也许吧,这不可能,拉乌尔这个人真是不可思议!”

  戈尔热雷怒气冲冲,一字一顿地说:“他再不可思议,也不能阻止你落在我手里。克拉拉,你可是完蛋啦!”

  姑娘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非常庄重地看着他,温和地说:“探长先生,我请您不要用‘你,来称呼我,不要利用我受您支配这样的机会。我们之间存在误会,这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不是您称之为克拉拉的那个人,我的名字叫安托尼娜。”

  “安托尼娜或是克拉拉,这都一样。”

  “探长先生,对您也许是一样,但事实上不一样。”

  “那怎么,克拉拉不存在了吗?”

  “不,她存在,但不是我。”

  戈尔热雷没有明白这中间的区别。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么这是新的防御体系!我可怜的小姐,它不值一文。因为最终要真相大白。从圣拉扎尔跟到伏尔泰堤岸的是不是您?”

  “是我。”

  “在拉乌尔先生中二楼附近我看见的是您吗?”

  “是的。”

  “我在沃尔尼克废墟撞见的是您吗?”

  “是的。”

  “那么,见鬼,现时现刻在我面前的是您吗?”

  “是我。”

  “所以?”

  “所以,既然我不是克拉拉,这就不是克拉拉。”

  戈尔热雷双手抓住头发,活像一个通俗喜剧演员的绝望动作,他高喊:“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安托尼娜微笑了:“探长先生,如果您不明白,这是因为您不愿意面对客观存在的问题。自从我来到这里后,我想了很多,于是我就明白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沉默不语的原因。”

  “什么意思?”

  “我沉默是为了不阻碍一个人的行动,这个人几次把我从您不可理喻的迫害中解救出来。第一天两次救了我,在沃尔尼克是第三次救我。”

  “而在蓝色娱乐城是第四次,嗯,我的小姑娘?”

  “啊!这个嘛,”她笑着说,“这是克拉拉的事,用刀扎大个子保尔也是她的事。”

  戈尔热雷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这是瞬间即逝的亮光。他要了解事实真相时机尚未成熟,加上姑娘狡黠地不向他摊更多的牌。

  她更庄重地说道:“探长先生,我们来下结论吧。自从我来到巴黎以后,我住在克利希大街尽头的双鸽膳宿旅馆。在大个子保尔被刺时,也就是在晚上6点钟时,我还在同旅馆的女老板谈话,我可以请出她来作证,还有代尔勒蒙侯爵也可以作证。”

  他不在呀!”

  “他今天回来。在凶杀案发生半个小时后您逮捕我时,我刚把这消息告诉他的仆人们。”

  戈尔热雷感到了某些不自在。他一言不发走到刑警处头头的大房间里去,把情况汇报了一下。

  “戈尔热雷,给双鸽旅馆打电话。”

  他服从了。头头和他各人执一只电话听筒,戈尔热雷问道:“是双鸽旅馆吗?这里是巴黎警察局。夫人,我想知道在您的膳宿客人中有没有一个叫安托尼娜·戈蒂埃小姐的。”

  “有的,先生。”

  “她什么时候来的?”

  “请等一会儿,我查一下登记簿……她是在6月4日星期五到的。”

  戈尔热雷对他的局长说:“就是这个日期。”

  他继续说:“她曾经出过门吗?”

  “有五天时间。是6月10日那天回来的。”

  戈尔热雷嘟哝道:“是蓝色娱乐城闹事的日子……夫人,那么她回来那天晚上有没有出门?”

  “没有,先生。安托尼娜小姐自从住进我们旅馆以后,单独一个人一次也没出去过。有几次在吃晚饭前出去……其余时间,她都是在我办公室里聊天。”

  “现在她在旅馆里吗?”

  “不在,先生。前天,在6点15分时她离开我去乘地铁。后来一直没回来,也没通知我。这使我感到很奇怪。”

  戈尔热雷把电话挂好,他觉得十分狼狈。

  沉默了片刻,局长对他说:“戈尔热雷,我担心您进展得太快了一点。您直接去这家旅馆,搜查一下房间。我么,我去把代尔勒蒙召来。”

  戈尔热雷的搜查工作没有得到任何新发现。姑娘简朴的衣眼行装上都有姓名的起首字母A.G.标志。她出生证上的摘录表明她的名字叫安托尼娜’戈蒂埃,父亲不详,生在利齐厄。

  “见鬼……见鬼……”探长低声埋怨。

  戈尔热雷痛苦地度过了三个小时。和弗拉芒一起吃饭时,他难以下咽。他无法说出一种合理的意见。弗拉芒想以自己的同情使他振作起来:“喂,老兄,您结结巴巴说什么。如果克拉拉没有杀人,您就不会坚持这样做。”

  “这样的话,大白痴一个,你同意杀人的不是她吗?”

  “不,是她杀的。”

  “也是她在蓝色娱乐城跳舞?”

  “是她。”

  “那么你怎么解释,第一点,蓝色娱乐城闹事的那天晚上她并没有在外面过夜;第二点,有人用刀扎大个子保尔时她人在双鸽旅馆?”

  “我解释不了。我只确认。”

  “你确认什么?”

  “我们无法解释这一切。瞩

  戈尔热雷也好,弗拉芒也好,他们都没有想到要把安托尼娜与克拉拉分开来。

  在2点30分时,代尔勒蒙侯爵出现了,他被引进局长办公室,在那里他们开始交谈。

  代尔勒蒙侯爵从瑞士第罗尔回来后,从法国各家报纸上得知他公寓里所发生的悲剧,知道警察局对他的房客拉乌尔先生提出了起诉,并逮捕了一个名叫克拉拉的小姐。

  他补充说:“我不久前在火车站碰到一个姑娘,名叫安托尼娜·戈蒂埃。她几个星期以来是我的秘书,她知道我回来的确切时间。根据我的佣人们所说的,我相信搞错了人,把她牵连进去了。”

  局长回答说:“好吧,不过这个人还得服从刑警部门的审查。”

  “那么是被捕了?”

  “不,只是要进一步审讯。”

  “那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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