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桃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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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在撒谎。”
“什么?”
“亚历桑德罗。他刚才跟我们说这些借据都已经付过了。假定父亲拒绝付钱,
或者更有可能告诉他自己根本无法付钱给他呢?亚历桑德罗可以轻而易举地找一名
打手充当飞行员,将父亲和布里斯毒死之后,再把撕破的借据塞到父亲的衣服口袋
里。”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特伊?”邦妮皱着眉头问。
“因为他清楚他永远拿不回这笔钱,所以他就要报复。将借据塞到父亲身上可
以给警察造成钱已付清的假象,这样就可以排除亚历桑德罗做案的任何动机。”
“有点微妙,”埃勒里说,“但听起来比较可信。”
“即便真是这样,那妈妈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妈妈也被毒死了呢?这就使一
切都搞乱了,你不觉得吗,特伊?”邦妮说。
“我不知道,”特伊固执地说,“我只知道父亲不可能一下子搞到11万美元。
他没有钱,也没地方能搞到。”
“顺便问一句,”埃勒里似乎很随意地说,“你们知不知道道波拉·帕里斯在
今天的报纸专栏里暗示你们俩已经决定要和好的消息?”
邦妮的脸色渐渐变得灰白,特伊不停地眨眼。邦妮把车子停在路边后说:“什
么?”
“她说你们之间的恋爱关系进展得很快。”
邦妮低头愣了片刻, 仿佛又要发作了, 紧接着便抬起头来冲特伊大发雷落。
“你答应过我的!”
“可是邦妮…··”特伊仍在不停地眨眼。
“你…·这个魔鬼!”
“邦妮!你当然不会认为……”
“别跟我说话,你这个多嘴的混蛋,”邦妮用厌恶、憎恨的语气重重地说。
不平常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每个人的感觉都很糟糕。当他们一起来到“棒小
伙”的办公室后,邦妮故意走过去和他接吻,然后抓起电话要玛奇拨通波拉·帕里
斯。
布彻手足无措地望着邦妮和特伊,两个人的脸都气得通红。
“帕里斯小姐吗?我是邦妮·斯图尔特。我刚听说,您凭自己一贯的聪明嗅到
特伊·罗伊尔和我将要结婚,或者是什么别得诸如此类得恶心事。”
“我恐怕没明白你在说什么,”波拉小声说。
“如果你不想被起诉犯有诽谤罪的话,请你立刻收回那条消息!”
“可是,邦妮,我的消息来源是绝对可靠的……”
“毫无疑问。可是我讨厌他,就和我讨厌你听了他的话一样!”
“可我不明白。特伊·罗伊尔……”
“你听清我说什么了吧,帕里斯小姐。”邦妮扔下电话,愤怒地瞪着特伊。
“好啦,好啦,”卢笑着说。“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请各位还是说说电影…
…”
“那么,这不是真的了?”布彻慢腾腾地问道。
“当然不是!这个卑鄙小人……”
特伊赶紧出去了。埃勒里紧跟其后。“你没有向波拉提供那条消息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啊,这一手可真够损的。”埃勒里斜眼瞟了他一眼说,“要是她自己这么干,
我也不应该感到惊奇。”
“什么!”特伊怒吼道。然后赶紧打住。“噢,上帝知道,或许你是对的。她
一直在操纵我。我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了……全明白了,先是想方设法引我上钩,然
后再以她惯用的手法把我击倒。多么卑鄙的把戏!”
“你交往的女人尽是这样,”埃勒里感叹道。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该死的法国女人。她是唯一可能在无意中知道内情的
人。”
“那么,你们确实在一起睡过觉了?”
“这个……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了结了!我现在总算跟那个尽是鬼点子的女
人断了!”
“真是明智的选择,”埃勒里亲切地说。“男人独处会有很多好处。你现在打
算去哪儿?”
“唉,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一座小巧的砖石结构的平房前停了下来。“真有
意思。这是父亲原来的化妆室。习惯在作怪,是吗?”特伊嘟嚷道:“你要是不介
意的话,奎因,我想进里面去待一会儿。”
“一点也不,”埃勒里说着拉起了他的胳膊。“我俩都被人愚弄了,所以应该
摆脱这些伤心事。”
这样,他就随同特伊进入了杰克·罗伊尔的房间。
在这里他找到了解开密码的钥匙。
他是偶然发现的,罗伊尔死后他是第一个踏进这房子的人。房间里有一台看上
去很新的便携式打字机,旁边是一个化妆台,上面放着一条沾有化妆品的脏毛巾。
特伊躺在睡椅上,默默地盯着暗白色的天花板发愣,埃勒里四处翻看了一遍。
他在桌子抽屉里发现了一张被揉皱的黄色普通纸,规格为8。5X11英寸,一面打满了
字,一面是空白。
埃勒里扫了一眼用大写字母加下划线写的标题:扑克牌的含义。他惊叫了一声,
特伊立刻跳了起来。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我终于找到了!”埃勒里欣喜地说。“重大突破。纸牌!都打出来了。感谢
仁慈的命运女神。是的,全都在这儿……等一下,会不会……”
特伊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张纸。埃勒里揭掉手提打字机上的罩子,翻了半天才
找到了一张空白信纸。他把信纸夹进打字机里,迅速开始打字,不时地还要看一眼
那张黄色的纸。他打着字,脸上渐渐地流露出喜悦的表情,进而脑子里也产生了一
些莫名其妙的主意。
他站起来,把信纸小心地装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重新盖上打字机并把它抱起
来,直截了当地对特伊说:“我们走吧,特伊。”
返回布彻的办公室时,他们撞见邦妮和“棒小伙”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邦妮的
脸色依然很阴沉,布彻却欣喜若狂。卢嘻皮笑脸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活像一
个慈善的色鬼。
“我们带来了重要消息,”埃勒里说。“放开她,布彻。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什么事?”卢不太相信地问。
“事不少。不知你是否知道,布彻,但特伊和邦妮肯定知道。布里斯在上星期
日之前多次收到了匿名信。”
“这我还不知道,”布彻慢腾腾地说。
“什么样的匿名信?”卢皱着眉头问,“是恐吓吗?”
“普通信封,地址显然是用邮局提供的粗体钢笔写的,信从好莱坞寄出,里面
只有扑克牌。”埃勒里拿出自己的皮夹子,取出一叠用橡皮筋扎着的信封扔给他们
看。布彻和卢将信将疑地开始查看。
“马掌俱乐部,”卢嘟哝道。
“可这是什么意思呢?”布彻问。“邦妮,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我认为这不重要。”
“这事得怪我。这些东西一直在我的口袋里,星期天之后我就一直没有想起它
们。可现在,”埃勒里说,“我找到了解开这些纸牌信息的密码。”
他把那页黄纸放在布彻的办公桌上,卢、布彻和邦妮面无表情地凑过去看。
“我不明白,”邦妮小声说,“看起来有点像算命。”
“这预示着一种极端恐怖的命运,”埃勒里故弄玄虚地说。“这个……你们或
许可以称之为解码单……说出了每张牌所表示的含义。”他拿起信封接着说,“布
里斯收到地第一个信封是本月 11日寄出的, 12日收到,也就是9 天前,是发生谋
杀案的前5天。信封里是什么呢?两张扑克牌……黑桃J和黑桃7。”
几个人又不约而同地伸长脖子去看那张黄纸;黑桃J和黑桃7都表示:“敌人。”
“那就是说有两个敌人,”埃勒里说,“如果用文字写下来,就等于说:‘你
要当心,我们两个都在追杀你。’”
“两个……敌人?”邦妮沮丧地说。当她看到特伊那张苍白的脸时,眼里流露
出了一丝恐惧的神情,好像是违背自己的意愿。“两个!”
“第二个信封是15号,星期五收到的。里面也有两张扑克牌……黑桃10和梅花
2。这两张牌是什么意思呢?”
“‘有大麻烦’ ,”特伊小声说。“那是黑桃10的意思,梅花2则表示时间,
‘在两天或者两个星期之内’。”
“两天,”邦妮惊叫道。“星期五是15号——母亲正好是在星期日17号被谋杀
的!”
“就在星期天十七号,”埃勒里接着说,“我在机场看见克洛蒂尔德送去了第
三个信封。 我在你母亲扔掉之后把它拣了起来,邦妮。就是这张……黑桃8,被撕
成了两半。要是你参照那张纸上最下面地注释,就会发现,牌被一撕两半后意思就
颠倒了,变成了……这是在飞机被劫持和发生谋杀案几分钟前地事:‘警告过地威
胁不会解除!’”
“这简直是一派胡言,”布彻板着脸说,“我从没听说过,太孩子气了,令人
难以置信。”
“这儿还有, ”埃勒里耸耸肩说。“刚才邦妮给了我最后的信息——梅花9,
信封的口未封上,它的意思是:‘最后的警告。’布彻,这一‘警告’是在布里斯
被杀两天后收到的,所以看起来没有任何意义。”
雅克·布彻显得很生气。“本来就够糟的了,可这……该死,你怎么能倩任这
种人?但如果我们一定要……看起来寄信人在寄出最后一封信的时候并不知道布里
斯已经死了,对吗?因为所有的信都是同一个人寄出的,所以我看不出它们和这一
切有什么相干。”
“真荒唐, ” 卢嘲弄道。“没脑子的傻瓜。”他话虽这么说,但还是问道:
“嗨,这纸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杰克·罗伊尔的化妆室。”埃勒里揭掉打字机上的罩子,接着说,“而且,
如果你把我刚才用这个机器打的字和那张黄纸上的字进行对比的话,就会发现个别
字母的衬线有破损,比如小写的‘h’和‘r’。完全一样的破损,”他重复道,然
后又若有所思地突然抓起布彻办公桌上的一张太阳膜,开始检查问题的关键。新被
挫过的!但他放下太阳膜又说:“毫无疑问。这个解码单是在杰克·罗伊尔的打字
机上打出来的。这是你父亲的吧,特伊?”
特伊说:“是,是的,当然。”说完转身看着别处。
扑克牌的含义
方块 红桃 梅花 黑桃K 金发男人 红发男人 黑发男人 陌生男人Q 金发女人
红发女人 黑发女人 陌生女人J 使者 传道士 违法者 敌人10 大笔钱财 惊奇之事
赌博 大麻烦9 情人吵架 失望 最后的警告 痛苦8 珠宝 结婚的想法 事故 威胁被
解除7 旅行 妒忌 监狱 敌人6 当心投机 当心丑闻 当心操劳过度 当心恶毒诽谤5
一份电报 意味的会面 一次变更 不愉快的会面4 一枚宝石戒指 婚约破裂 一个秘
密 不要和你所怀疑的人打交道3 为钱争吵 相爱的阻碍 成功的障碍 和解的障碍2
欺骗引起麻烦 引见 两天或两周内 眼泪A 电话 邀请 财富 死亡
(纸牌一折两半后意思则相反)
“是杰克?”布彻不断地重复着,一脸的茫然。
卢怒气冲冲地说:“啊,接着说。杰克为什么要玩这种游戏?”他说这话时明
显有点底气不足,于是很不自然地看了邦妮一眼。
“你能肯定是出自杰克·罗伊尔的打字机吗?”邦妮问,嗓子有些沙哑。
“绝对是。这些破损的键符就像指纹一样清晰可辨。”
“特伊·罗伊尔,你听见了吗?”邦妮在特伊身后大叫道,眼里冒出了愤怒的
火焰。
“你要干什么?”特伊小声说,但并没有转过身来。
“我要干什么?”邦妮尖叫道。“我要你转过身来看着我的脸!那张纸是你父
亲打的——是你父亲把这些扑克牌寄给了我母亲——你父亲杀死了我母亲!”
特伊心有防范地转过身来,绷着脸说:“你有点歇斯底里了,否则你应该知道
这样的指控是多么荒唐、愚蠢!”
“是吗?”邦妮哭诉着说。“我知道在他的忏悔中有某种滑稽的成分。在对母
亲仇恨了这么多年之后又突然向她求婚,这本身就显得很可笑。现在我总算明白了,
他一直就是在撒谎,是在玩游戏——卢,你说的对,是一场可怕的游戏!——在他
千方百计想要谋杀母亲的时候,使劲把自己伪装了起来。订婚,结婚,全都是预先
设下的圈套!他雇人假装绑架他们,然后用他那罪恶的黑手亲自毒死了妈妈!”
“我想,还有他自己吧?”特伊愤怒地说。
“对,因为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时,他的灵魂第一次受到
震颤,于是他也就结束了自己!”
“我不想和你打架,邦妮,”特伊小声说。
“敌人……两个敌人!对,怎么不是?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