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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红桃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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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里列出的最新一轮观众喜爱的演员的排行榜),电影协会主席,一位正在好莱坞
制作短喜剧的百老汇制片人,那位就电影界的面发表过评论的百老汇专栏著名作家
兰迪·兰德,当地政府的一位要员以及来自男士俱乐部的一位特殊代表。堪称名流
荟萃了。
    过了好长时间,各种名牌豪华轿车组成的长长的车队才到达纪念公园——好莱
坞的墓地。那里已经聚满了前来送葬的人群,正翘首等待着下葬的那一刻。主教大
人似乎是不知疲倦的,在一队身穿白衣的可爱男童的歌声中再次带领众人开始了祈
祷。又有31位妇女因悲伤过度而晕倒了,几辆救护车匆匆驶来,一下便被这沉痛的
气氛包围住了。有一块墓碑被碰倒在地上,两座石刻的天使像失去了左臂。杰克和
布里斯的棺材被并排放入挖得方方正正的墓穴里,墓穴的四周是一簇簇蕨草,棺木
上面覆盖着一支支大朵的百合花。邦妮甩开“棒小伙”的手,脊背挺得直直的,一
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看着装有她母亲遗体的棺材缓缓的下降,最终归入泥土;特
伊独自站在一边,抱紧肩膀,脸上带着一种苦涩的微笑,注视着他父亲的遗体随棺
材同样缓缓下降,直至这一切都宣告结束。然而事情还不算完,当布彻带邦妮返回
他的轿车时,一位情绪激动的胖妇人一把抢过了邦妮手中那块仍是干干的黑绸帕,
这该算是邦妮在这场葬礼中的唯一损失了。特伊看到了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冲过来
朝那妇人脸上抡了一拳,然后便被卢、埃勒里和艾伦·克拉克拽走了。人们在哭泣,
阳光一如既往地照耀着好莱坞,这一天对每个人来说都是难忘的。山姆·维克斯抹
着眼罩上的泪水,动情地说: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他实在找不出比这更好的字眼
来形容了。
    然而,一旦摆脱了众人的目光,邦妮便忍不住一头扑在“棒小伙”的怀里大哭
起来。他们乘坐的轿车不时在路上左右闪躲,试图甩掉那些在后面穷追不舍的、贪
得无厌的记者。
    “哦,布彻,太可怕了。人人都像贪婪的动物一样,那阵势简直像罗斯堡大游
行,他们没有要求我对着话筒唱歌真是个奇迹!”
    “事情已经过去了,亲爱的,都过去了。”
    “而且外公没有来,天哪,我恨他!今天早上我还亲自给他打过电话,他一口
回绝,说他病了,怕经受不了葬礼的刺激,我真无法理解。这是他的亲生女儿呀!
噢,布彻,我太难过了。”
    “忘了那个老东西吧,邦妮,他不值得你难过。”
    “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他们回到格兰代尔后,邦妮想独自待一会儿,便送走了布彻,并让克洛蒂尔德
当着所有人的面砰的一声关上门。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抽抽鼻子,信手翻看着克
洛蒂尔德送进来的一大摞信件,想从中寻找安慰。
    特伊要想回到位于贝佛利山的家,就必须得横穿热闹的好莱坞市区。他已经不
象刚才那么冲动了,一路上阴沉着脸坐在车里,一声不吭。他的护送者们将他交给
唯唯诺诺的路德拜克去照看后,便理智地告辞了。当电话铃声响起时,他刚刚喝干
了第三杯白兰地。
    “不管是谁,”他冲路德拜克嚷道,“就说我不在家,听见了吗?这座城市真
叫我受够了,虚伪、疯狂、邪恶…··遍地可见,这儿的每个人都是这样。让那个
来电话的人见鬼去吧。”
    路德拜克无奈地望望天花板拿起了电话,“对不起,斯图尔特小姐,可是罗伊
尔先生——”
    “谁?”特伊叫道,“等一等,我来接!”
    “特伊,”邦妮的声音听上去相当古怪,他不禁打了格冷战。“你得马上到这
儿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邦妮?”
    “请快一点儿,是非常要紧的事。”
    “给我三分钟换衣服。”
    特伊赶到邦妮家时,看见克洛蒂尔德正站在大厅里的楼梯脚下抹眼泪。
    “克洛蒂尔德,斯图尔特小姐在哪儿?出了什么事?”
    克洛蒂尔德的两只胖手绞在一起,抽抽嗒嗒地说,“噢,罗伊尔先生,真的是
你吗?小姐发疯了!她在楼上摔东西呢!我想给布彻先生打电话,可是小姐不让,
还威胁我说…… 好大的脾气呀!”
    特伊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去,看见邦妮正像个疯子似的抓起抽屉里的东西往外
乱扔,她那披在紫红色长袍外面的黑绉纱随着她的动作飞舞着。她母亲的这间闺房
简直就像被风暴袭击过一样。
    “它们不在这儿!”邦妮叫喊着,“还是我找不到它们,反正都一样。天哪,
我真是个废物!”
    她瘫倒在母亲的床上,头发用一条金色丝带松松地扎在一起,蜜黄色的长发在
们光映照下瀑布般地垂在背上。
    特伊摇着手里的帽子,眼睛转向别处,一会儿又转回来看着邦妮问,“邦妮,
为什么叫我来这儿?”
    “噢,因为我忽然想起……我在翻看这些信时……”
    “为什么不去找布彻?克洛蒂尔德说你不让,为什么…… 是我,邦妮?”
    她身子坐得直直的,裹紧长袍,不去看他眼中闪动的光。
    特伊走到她面前,将她拉起来,然后用手臂生硬地抱住她,“要我来告诉你为
什么吗?”
    “特伊……你看上去怪怪的,别这样。”
    “我也觉得奇怪,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一看
到你倒在床上,那么孤独、那么惊恐,像个迷路的小孩……邦妮,你有要紧事想对
人说的时候,为什么会首先想到我?”
    “特伊,请放开我。”
    “我们本应相互仇恨的。”
    她并不是非常用力地在他怀里挣扎着,“请不要说了,特伊,你不能……不应
该这样。”
    “可是我并不很你,”特伊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着,手臂抱得更紧了,“我刚
刚才意识到,我一点儿也不恨你,我爱你。”
    “特伊!不!”
    他用一只手把她抱紧在胸前,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使她的眼睛正好看着他,
“你也是爱我的,你一直都在爱着我,你知道我说的是真话。”
    “特伊,”她小声说,“放开我。”
    “没事的。”
    她那僵硬的身子在他怀里颤抖着,有如一块玻璃挨了重重的一击;渐渐地身子
不再僵硬和发抖,恢复了常态,她全身心地依偎在他怀里。
    他们就那么拥抱着站在那里,闭上眼睛不去看屋内地一片狼藉。
    过了好长时间,邦妮轻轻地说,“可这不合情理,是你自己这么说的。”
    “那就让它不合理好了。”
    “我们现在都太脆弱了,都有一种失落感……那可怕地葬礼…·”
    “我们现在才算找回了真正的自我。邦妮,如果他们地死还不能……”
    她把头埋在他的外衣里,“真像是一场梦。我觉得自己在你面前没有什么可隐
瞒的。哦,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常想,在世上这么多人中间,能像这样待在你身
边该有多好——”
    “吻我,邦妮。上帝呀,我真想……”他的嘴唇吻到了她的额头、眼皮和睫毛
上。
    邦妮突然一把推开他,跌坐在床垫上,“布彻怎么办?”她茫然地问。
    特伊“噢”了一声,渴望和兴奋的神情从他那憔悴的脸上消退了,“我把布彻
给忘了。”接着他又气愤地叫起来,“让布彻到一边儿去吧!让别人都走开。我离
开你太久了,你是我生活的全部,我们得补偿从前的过错。以前我只想到恨——它
在我心里扎了根,你也在我心里扎了根,从我还是个穿短裤的小孩时起一天也没离
开过。我整天想的都是你…… 我有比布彻多得多的理由跟你在一起!”
    “我不能伤害他,特伊,”邦妮无力地说,“他是世上难得的好人。”
    “可是你并不爱他,”特伊不以为然地说。
    她的目光垂了下来,“我——我现在脑子不太清醒,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
是爱我的,”
    “你是我生活中的一切,邦妮。”他想再次抱住她,想去吻她的嘴唇。
    “不,特伊,我需要点儿……时间。噢,这听起来不太入耳,可你不能指望…
…需要我去适应的东西太多了。”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不,特伊,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得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对任何人都不要
说,我还不想让布彻知道,也许我做得不对,也许吧,你得答应我。”
    “除了我以外不要去考虑别人。邦妮。”
    她又打了个寒颤,“这三天里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替母亲报仇。噢,其实也说
不出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我一定要——做到。她是这世上那么可爱、那么善良的一
个好人,害死她的人一定是个魔鬼,他不是人!”她的嘴唇抿紧了,“要是我知道
是谁干的,我就亲手杀了他,就像杀死一条疯狗那样。”
    “让我抱着你吧,亲爱的……”
    她咬牙切齿地接着说道,“不管是谁,只要他跟这件事有牵连,我都会像恨那
个毒死她的人一样地恨他。”她拉起他的手说,“所以你看,特伊,这就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得等一等。”
    他没有回答。
    “你难道不想找出害死你父亲的凶手吗?”
    “这还用问吗?”他低声说。
    “那就让咱们一块儿行动吧。说真的……我现在明白了····我们其实至少
总有一件事是相同的……特伊,看着我。”他认真地看着她。“我不是在拒绝你,
亲爱的,”她靠近他小声说,“既然到了这一步……我承认,我一心想着的只有你。
特伊,他们——他们死了,只留下我们两个!”她的下巴抖动起来。
    特伊叹了口气,吻吻她,让她坐在床边,“好吧,伙计,我们现在是同一战线
的了,我们要向罪恶宣战,打一场复仇的战争。”他愉快地说,“咱们说定了。”
    “噢,特伊!”
    “干嘛这么兴奋?”
    邦妮透过泪水望着他,报以微笑。很快她的笑容暗淡下来,完全不见了。她从
胸前取出一个信封。
    “有一段时间以来,”邦妮擦干眼泪说,“妈妈一直收到奇怪的来信。我以为
只是什么人随便开玩笑的,也没太在意。现在…·我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是恐吓信吗?”特伊马上追问,“咱们看一下。”
    “等一等,你知道有谁会在信中寄纸牌吗?你知道纸牌代表什么意思吗?杰克
有没有收到过呢?”
    “不知道。纸牌?你是说人们常玩的扑克牌吗?”
    “是的,是马掌俱乐部的牌。”
    “又是亚历桑德罗,嗯?”特伊嘀咕着。
    “我正在找其他那几封信,都是在出事前寄来的。可是到处都找不到。参加完
葬礼回来后,我开始浏览这一大堆信件和唁电,发现了这个,使我联想起其他那些
信。”
    特伊接过信封,上面的地址是用蓝墨水写的,字迹模糊,钢笔写下的印刷体字
母十分潦草。
    “这是写给布里斯·斯图尔恃的?”特伊困惑地说,“从邮戳上看它是昨晚也
就是19日从好莱坞寄出的,已经是在她死了两天以后了!它没有什么意义了。”
    “正因为如此,”邦妮紧张地说,“我才觉得事情严重。也许表面上看不出什
么,那我们看看里面又是代表什么意思。”
    特伊拿出信封里的东西仔细看着。
    “全在这儿吗?”
    “我说过它不可思议吧?”
    信封里只有一张纸牌,在它背面的蓝底色上印有一只金色的马蹄印。
    这张牌是梅花9。

    




  

 

                          第十节  新闻界的自由

    不管是由于受了报纸上那篇文章的影响,还是因为终于拿定了主意再次去见见
波拉·帕里斯,反正埃勒里·奎因先生在星期四一大早就驱车奔向山中那所白房子,
以这一实际行动结束了他自己长达三天的思想斗争。
    在那儿的一间接待室里赫然坐着格吕克警官。他手捧着一份本周一的早报,正
在专心致志地研究前一天即星期日晚上由波拉执笔的“约会明星”专栏。一看见埃
勒里,他便迅速把报纸塞进口袋里。
    “你也是帕里斯小姐的一个崇拜者吗?”埃勒里边问边极力掩藏着自己手中那
份一模一样的报纸。
    “你好,奎因。”接着格吕克警官便叫起来,“别藏了,我看见你也注意到那
篇文章了,要我说简直太奇怪了。”
    “一点儿也不奇怪!毫无疑问是弄错了。”
    “当然,这也正是你来这儿的原因,没错吧?这娘们儿得好好解释一下,她从
星期一起就一直避而不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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