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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黑狗之谜-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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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克林顿的路,似乎比来时费了更多的时间。太阳越来越毒了,好象是从天上下火。乔纳的腿脚开始发酸了,他觉得在圈走的这四英里路,比来时要远上两倍!
  骑粼克林顿正东山岗脚下那片森林时,乔纳已经汗流夹背了。他担心如果不休息一下,是会坚持不住的。
  因为柏油路上连一点遮荫凉的地方都没有。于是,他离开柏油路,找到了那条穿过森林的砂石路。
  在森林的树荫下行走,使人感到非常惬意。刚走不多工夫,沙石路旁就出现一块茂密的草地。乔纳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下。羌扑刚被放到地上,就高兴得叫起来,连蹦带跳四处撒欢儿。他坐在草上,用袖子擦了擦汗水淋漓的脸。树荫下真是凉爽宜人,他松了口气。
  四周寂静无声。偶而能听到的只有枝头上小鸟的啼叫声,青草愉快的沙沙声和小昆虫们扑打翅膀的声音。乔纳知道这儿离克林顿只有一英里远。尽管这样,这里也丝毫没有住着人家的迹象。如果不是听得见羌扑在离他稍远些的草丛里弄得沙沙作响,真会有一种置身于无人之境的感觉。
  乔纳忽然腾地一下坐起来,留神地听着什么。他脸上顿时露出不安的神色:远处有音乐的声音,这难道是精神作用?!他霍地站起来,没听错——那是一种极其伤感的音乐,是一首什么歌曲。他朝着那条路望去。
  缓缓而来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黑人,手里拿着一把大吉他。他是个瘸子,一边走着,一边用手指弹拨着吉他。
  乔纳惊奇地望着那个走近的老人。他衣衫褴褛,脚上的鞋已穿走了型儿,满是窟窿。他弯着背,戴着墨镜,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瘪帽子,和着吉他琴声低声哼唱道:
  吉他和弓箭都收起来吧,耐特老爹,戏儿已经演完了啊!
  乔纳推车朝这位老人走去。
  听到砂石路上有走路的脚步声,那位老人站住了。然后吃惊了似地端正了一下吉他。
  “您早,老爷爷。”那老人用调门很高的沙哑声说了一句,以一种似乎不安的眼神望着乔纳。
  “你早。”乔纳有些尴尬地说,“请问,这条路能到里万顿吗?”
  “哟,原来你是个小孩子呀。”老人吃惊地说,“我的眼睛瞎了,不听声音分辨不出年龄。是呀,你说得对,这条路是通到里万顿去的。我正好从那里来,走了整整一早晨啦。”
  “老爷爷,您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吗?”乔纳很有礼貌地问。
  “我要到克林顿去。”老人高声回答说,“我呀,我拚命地唱歌,想赚点钱。你有什么东西能给我这可怜的黑奴吗?孩子。”
  “真对不起,我一点钱都没有。”
  “谢谢,没什么,孩子。上帝会保佑你的,光荣属于上帝!”老人用颤抖的声音说。
  他挟着大得和他有些不相称的吉他,瘸着腿,朝着砂石路走去。乔纳望着那黑人的背影,直到他在拐弯处消失为止。
  乔纳打了个口哨呼唤羌扑。不一会儿,心爱的小黑狗从树下杂草中钻了出来,在他周围绕着圈子跑。
  “嗯,明白了,明白了。”乔纳笑起来,“你大概是不喜欢坐自行车,而愿意自己跑吧。好,好,就依着你!”
  乔纳推起自行车上路了。羌扑在前边跑着。正在这时,一只兔子毫不畏惧地一下子跳到路中央,站在那儿四下缭望。刹那间,羌扑向那只兔子扑过去。吃惊的兔子疯了似地跳进路边草丛中逃跑了。羌扑穷追不放,也钻进了树下草丛里。随后,传来一阵撕打到一起的嘈杂声,其中夹杂昔叮叮咣咣的响声。接着是羌扑可怕的悲鸣,然后又是一阵草丛中疯狂的追赶声。最后是羌扑的汪汪声。
  “羌扑,快回来!我们可没有时间追兔子呀!”
  正在乔纳要去寻找时,羌扑冲开杂草跑了出来,他的模样使他目瞪口呆——
  可爱的苏格兰小猎犬弄得全身都是花道道,好象披上了花格披肩一样。一只耳朵是浅兰色,另一只耳朵是大黄色,鼻尖是绿色,后背上带着红色的斑点,前胸干脆全变成自色的了,右肩上斜着一道黄色的条条。那样子,简直就秘马戏团的丑角一模一样。
  乔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好象遇到了妖精似的,出神地看着这个奇怪的小动物。羌扑起劲儿地摇着尾巴,菊村也跑过来。它的尾巴上也全是黄绿相杂的花斑点。
  乔纳放下自行车,双手抓住了它。这下可糟了,不知是什么粘糊糊的东西,弄了他满手。
  “丝毫没错,这是油漆!”乔纳大吃一惊,不由得喊出声来。
  “奇怪,一定有问题,要不然不会这样。”乔纳钻进羌扑方才出来的那片草丛中。往里走可真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不过,从羌扑厚厚皮毛上淌下来的油漆,便成了路标。还没走出十步远,他就穿过了这道青草茂密的“围墙”,来到了一块不到一个房间大小的、长着青草的空地。
  那空地上有十几只装过油漆的空桶。因为横着,油漆都徜到了草上。这块小小的空地上,除了这些横七八竖的空桶之外,没有别的东西。每桶的颜色都不一样,有装黄色漆的铁桶,也有装红的、绿的、白的和蓝色油漆的桶,彩虹上有的颜色几乎全有了。羌扑好象把淌在地上的各种颜色的油漆,一样不缺地都给沾到身上来了。一定是那只兔子从这只桶跑到那只桶,逗弄着羌扑在后面追着玩的。而羌扑一心要捉住兔子,就象疯了似的不顾一切地追赶着,身子撞在那些漆桶上,弄得满身油漆。
  乔纳越想越糊涂。凝视着那些空桶,他缓缓地说:“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羌扑,你追兔子,兔子机灵地在油漆桶之间跑着。你呢,躲着桶追,但是身不由主还是多次碰到了桶上。所以就沾了满身的油漆。可是,问题在于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什么人,为什么把油漆弄到这儿来呢?!”
  乔纳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它啦。这个问题可以留着以后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羌扑身上的油漆给弄掉。他薅了一把草,把住羌扑的脖套,拚命擦着。可是效果不大,硬是擦不掉。
  “咳,不管用呀,羌扑。”乔纳最后垂头丧气地说,“不回家是不行了,到家再给你好好擦吧!唉呀,瞧你搞成什么样啦,真够呛!你这个德行说什么也不能到布兹大叔那儿去了。人家一定是要笑话的,大叔也会感到羞耻而不愿意和你说话的。不去了,不去了,就在这儿吃完午饭回家吧。你呀,你呀!”
  羌扑轻轻摇了摇那条又是黄又是绿的尾巴。
  “走吧,回到那条路上去。就从这走,从这儿走草丛没那儿深。咦?这是车辙?”乔纳发现这块空地的夏草被压倒的地方,是两条窄窄的车辙。从这车辙来看,那车一定是载货汽车或者是马拉四轮货车。就是说,一定有人用车把油漆桶运到这里来的。乔纳蹲下来,细心观察着那辆车的痕迹。不一会儿,他好象失望地摇了摇头,“光凭这车辙,还说不准是载货汽车还是马拉四轮货车。如果这里是泥道,可能会留下轮胎的痕迹……到底是谁把油漆桶运到这儿来的呢?”
  乔纳望着四周的草草木木,聚精会神地思索起来。
  “这不是四轮马车,一定是载货汽车。”他轻轻地嘀咕着,“要是四轮马车,这地方太窄,没法回车。再说也没留下马蹄印儿。对了,这一定是一辆载货汽车,那辆货车是倒退着进来的。那样就不用在这儿再掉转车头了。准是这么回事!”
  车辙印儿连接着林中的小道。乔纳顺着车辙走去,这条毛道儿一直通到砂石路。在与砂石路相连的地方有三四堆小树丛:那些树丛大部分树叶儿都在折断的枝上无力地低垂着。乔纳看了看这草丛底下,他发现细细的枝干虽然未折断,但伤痕累累。他两手用力分开草丛,很快就从这里走了出去,来到了砂石路。
  “多么奇怪呀,羌扑!”乔纳兴奋地说,“如果不是你在那里面追兔子,就不会发现这个地方,那我们早就走过去啦。从这以后也就不会知道那辆车的去向了,任凭谁也不会知道的。”
  他仔细地看了一下那条砂石路的路边。
  “把车开到这来的那个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车子的痕迹。他把车辙都给弄平整了,在上面又撒上了砂石,使你看起来和原来一样,一点轮胎痕迹都没有!”
  乔纳感到有些不安,望了望道路两侧。森林一片寂静,四周的一切都使人感到发疹,连一个过路的人也没有。
  乔纳回到放自行车的地方,拿出他俩的午饭。他把饼干扔给羌扑,它用嘴一块一块地接过去,呼哧呼哧地吃起来,然后又汪汪叫着,还向他要吃的。乔纳又把三明治分给它一些,自己才开始用餐。他一边吃着,一边在继继琢磨着那些神秘的油漆桶。
  “羌扑,那油漆一定是偷来的!”乔纳忽然开了窍,“如果不是偷来的东西,有什么必要那么诡秘地藏起来?好了,你知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应该做什么吗?马上回克林顿去,把这事报告给克拉克尔局长!”
  乔纳吃完苹果饼,扶起车子,把羌扑放进木箱。
  “顺着方才来的路回去,那是一条近路。去里万顿的事儿今天就撤销了,等有机会再说吧!羌扑。”

第八章 布兹老大叔行动可疑

  到柏油路只剩四分之一英里了。但是在到柏油路之前,羌扑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森林里沙沙作响,它想下去看个究竟,便在木箱里坐不住了。但乔纳没理它,照样向前走。
  “安静点,羌扑。”乔纳严厉命令道,“再不要追什么兔子了。这回说不定会一下子钻到油漆桶里去啦!”
  乔纳终于上了去克林顿的柏油路。有相当长的一段是上坡路,乔纳又累出了一身汗。上了下坡路,便一直滑行到镇子里,所以他感到满身轻松。把车子放在警察局前面,乔纳领着羌扑走了进去。他让羌扑离他远点:“让人家看见你这个样子,我会难为情的。”
  克拉克尔局长正好还在办公室里,他见乔纳进来,便抬起了头。
  “哟,又来啦!”他看见了羌扑,吓了一大跳,“这可太吓人了!你的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哦,没什么事儿,只不过沾了一些油漆。其实我就是专为告诉您这件事才来的。”
  “你说你到底是为什么事儿来的?”克拉克尔局长有点着急了,“油漆和警察有什么关系呢?”
  “有人愉了油漆。”
  “究竟怎么回事?”局长盯着乔纳,他有点发火了,“你是说有人偷了油漆,涂在你的狗身上了?”
  “不,不是那么回事儿。有人为什么目的偷了油漆我不知道。我们只不过是发现了被偷的油漆。”
  “归根结底,是说你发现了油漆,是吗?那么我要问你,你怎么知道是偷的呢?在哪儿发现的?是谁告诉你那是赃物?总之,你的狗是怎么弄得浑身油漆的?”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并不是这条狗的过错,是那只兔子不对。”乔纳生气地说。
  “嗯,是吗?你是说都怪兔子不好喽?”局长喘了一口粗气,又接着说,“好,从头慢慢说吧,孩子。我的头脑笨,这么说,我听不懂。”
  “开始是这样的这条狗在追一只兔子,兔子钻进草丛跑掉了。这样一来,这条狗就弄得满身油漆了。我到草丛里一看,发现那里有油漆桶。如果这狗不去追兔子,那些油漆也就发现不了啦!”
  “到这为止,说得很好,这是在哪儿发生的呢?在克林顿吗?”
  “不,不是。我到森林里去了。山岗那面的那条旧砂石路那儿。那条路是通里万顿的——我想那是去里万顿的,有一个人这样告诉我的。”
  “可以说通到那儿也可以说不通到那儿。那条砂石路弯弯曲曲,和这里去里万顿的一条路相连接、到里万顿并不是只有一条路。我不知道是什么人那么告诉你的,他一定对这里不熟悉。”
  “告诉我这条路的,是一位上年纪的盲人,他是个黑人。”乔纳说。
  “哦,是那个老黑奴吗?他倒是应该知道得更详细些。那家伙已经在这里游荡了一个星期了。那是个老蠢货。”
  “反正油漆就在那条路上。我查过,有十一桶。”
  “桶里装满着油漆吗?”
  “不,每个桶里剩下的油漆都不太多。不过使羌扑粘粘糊糊弄得满身,还是够用的。”
  “那么说都是空桶喽。”局长生气地说,“你为什么不早说是空桶呢?你是想到这儿来用那些空桶来干扰我的工作吗?你大概是想拿我开心吧?”
  “不,那是偷的东西,我说的是真的。”乔纳坚持说,“从隐藏油漆桶的作法就能看出来。有人用货车把油漆桶运去,卸到草丛深处,掩饰得使人从道路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如果不是偷的,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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