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随心-第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绍庭沉重的喘息声伴著压抑的低吼,一面捏住晴宇的光洁的下巴扳向自己的脸,肆意的掠夺香滑柔软的唇,一面粗暴的扯开他身上最後一点牵绊。
卫晴宇的双目间水汽迷离,琥珀色的双瞳透过层层泪水闪耀出瑰丽的光,一点点的灰,一点点的黑,还有乍然闪现的绿
这个人果然技术不错,卫晴宇微微的合上眼,用身体感受来自对方的节奏。
所有的转折都是促不及防的,当一道像闪电般久违而熟悉的诡异快感穿透身体时,卫晴宇蓦然睁大的眼睛里除了震惊只有一片空白,然而尘封多年的黑色记忆在一瞬间被撕开,黑色的浓墨席卷而来,晴宇顿时便清醒了,尖声叫道:“你是谁?”
“滚!”晴宇恐惧的踢开绍庭,从沙发上跳下来。
“混蛋……”祁绍庭迅疾的摄住晴宇的脚踝,将他用力拉倒在地毯上。晴宇挣扎扭动不已,蜜色的身体在金线交织的华丽地毯上妖艳无比,令绍庭全身的血管都似要暴裂开来。
“你真会演啊!这算什么?也是职业技能的一部分吗?”每个人心底或者都有暴力的因子,一触即发,而此情此景显然是最好的导火索。
“不,不是的……你先放开我!”卫晴宇叫得高声,试图让这个发了情的男人冷静下来。
绍庭一把抓住晴宇的头发,往自己面前拖了过来,然後单手托起他纤细的下颚,说:“你刚刚调情的时候明明很享受啊,还是,你在提醒我对你更粗暴一点。”,说完,用力拉扯卫晴宇柔细的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将灼热的双唇,封住他湿润红肿的薄唇。这个行为相当粗暴,然而,晴宇却毫不抵抗的任他肆虐,只是双拳悄悄的握紧。
“看来你更喜欢被虐的感觉。”绍庭松开嘴,眼神中有不加掩饰的厌恶,却又混合了血色的狂暴。
卫晴宇在蓄势,猛然的挥肘一击,便跳起来拼命往外冲,绍庭一排牙齿全部磕在下唇上,鲜血长流。
“该死的!”祁绍庭勃然大怒,有如出闸的野兽般,一直线冲过广大的房间,扑在晴宇身上,将他逼到墙角。
怎么可能?卫晴宇绝望的低喃,明明已经击中了,力气已经变得这么小了吗?
“虽然你的表演很精彩,但是我已经玩腻了!”祁绍庭低吼著,鲜血的刺激更令他疯狂,此刻所有的思绪都已经被清空,只剩下蓬勃的欲望。
卫晴宇显然还没有准备好,但是这似乎并不重要,绍庭无视於他的哀求,毫不留情的试图继续深入,同时细细的啮咬晴宇光滑的背颈。
“见鬼,男人都是这麽紧的吗?”绍庭有一种被排斥的恼怒。
以脚尖站立的姿势,使得卫晴宇全身上下的神经都陷入紧绷状态,任何的一点刺激都会有双倍的回报。
巨大的疼痛酝酿出妖异的快感,卫晴宇眉头深锁,死死咬住嘴唇,但细碎的呻吟却从唇齿之间逸出来,像一种合调的呤哦,细弱而渺远。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表情,混合著极大的痛苦与不可言喻的快感,已及最深的困惑。
祁绍庭在这呻吟里无法抑制的沸腾起来,激越的快感令他几乎透不过气来。有别於他人生中以往的任何一次经验,这种感觉会让人忘记时间与生命,像浪涛般将他推到最高处,释放出所有的激|情。
第一章 青春残酷物语 离开你 再不用落脚地
5.离开你
祁绍庭一手撑住墙壁,沉重的喘息,身体在余韵中不断颤抖。当他回过神来放开晴宇时,那具身体已经脱力到无法站立,从墙缘滑落到地板。
“唔……”卫晴宇软弱的随男人的手抬起下巴,水漾漾的双瞳似子夜一般漆黑,空洞地映出祁绍庭的身影,然後两排长长的睫毛慢慢地合陇,掩去了一切。
祁绍庭流露一种强烈的厌恶的神色,放手让他瘫倒在地,转身自顾的上楼去冲洗身体。
当绍庭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卫晴宇仍一动不动的倒在原来地方,安静得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绍庭一时心慌,急忙赶过去看。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异常冰凉冷冽的声音在空气中凝结,好似会结出冰花,落地时叮当作响,绍庭忽然觉得有一股寒气往上涌,血液几乎被凝固。
但他亦是狠厉的人,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如果你已经忘记了我的名字,我不介意再说一遍。”
卫晴宇抬起头来看他,琥珀色的双眸如冰凌一般细细的扫过去,绍庭只觉得遍体生寒,却咬牙忍住了不避不让。
过了好久像是终於确定了什麽似的,卫晴宇缓缓的收回了视线,低声道:“我有提醒过你,不要随便招惹我的对吗?”
绍庭失笑:“你不觉得以你现在这个样子,说这样的话很搞笑吗?”
卫晴宇淡淡一笑,站起身来,绍庭一把拦住他,触手才发现他的身体异常的冰冷几乎让人抓不住。
“你……”怎麽会这样,这房间的暖气明明开得很足。
卫晴宇斜斜的看了他一眼:“放手吧,我不会逃走的。”
接下来的日子,卫晴宇变得异常柔顺沉默寡言,任他予取予求。祁绍庭也终於学会与男人Zuo爱的技巧,懂得如何不再弄伤他,只是他愤怒与别扭却与日俱增,晴宇冷眼旁观着他的慌乱,然后全盘承受所有的激|情。
好在祁绍庭似乎倒也不是个天生兽行的人,虽然眼角眉稍都染透了郁闷压抑的影子,最多也只是语言冲撞,倒是再没有过什么真正的暴行。
晴宇是极美的男子,笑貌音容都媚惑难解,但真正的风情却是在床第间,万般的妖娆与沉沦般的快感在午夜里层层绽放,过於猛烈的激|情似乎可以吞噬一切,每天早上睁开眼时绍庭都会觉得骇怕,可是每当夜幕降临又忍不住另一场狂欢。
只是有时晴宇激|情过後都会全身发冷,虽然不像第一次那样严重,但也要抱很久才暖得过来,祁绍庭心中无数诧异,只是全都不想问,不想,完全不想要了解这个人更多一点。
“日本?”一只修长的手拿起机票:“去几天?”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只需要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回来!”绍庭毫不留情的说道。
“今天几号了?”
“21。”绍庭随手看了一下表。
“哦,一个月了,已经一个月了。”晴宇忽然很轻松的笑:“原来我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了。”
绍庭莫明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一个月又怎麽了?记住不要乱跑,否则饶不了你!”
晴宇笑得灿烂,轻轻摇一摇头。
“通常女人摇头就是代表同意,想不到你也有这种习惯。”绍庭冷冷的讥讽。
可能女人摇头通常就是表示同意,只可惜我不是女人……晴宇看著房门缓缓合拢,轻盈的往後一跳,倒在那张巨大的床上沉沉睡去。
同一时间一辆银色的美洲豹呼啸著驶出庄园。
十八个小时後,一个灵活的身影从高高的墙头跃下,消失在夜色里。
祁绍庭接到消息的时候是午夜三点,刚刚结束一场异常乏味到不得不中途终断的Xing爱,郁闷的躺在床上计算回容川的日子。
“少爷,卫先生他不见了?”
“不见了?”祁绍庭尚未回过神来,呆呆重复一遍,忽然惊叫起来:“不见了?”
电话另一头的被吓得气息一岔,几乎说不出话来:“真……真的不……见了!”
“什麽时候的事?”绍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刚刚,两点锺的时候查过一次人还在的,忽然一下子就不见了!”
“马上派人蹲守容川市所有的车站,码头和高速公路出口,等我回来!”
午夜四点半,祁绍庭在机场徘徊来去,只恨自己当初为什麽没有买架私人飞机。
正午12,祁绍庭站在空空如也在房间里暴跳如雷:“怎麽会让他逃掉的?”
不知道啊……一干人,面面相觑。
三十六个人,四班倒巡逻整个别墅房间,园里的草丛间满是红外线,墙有三米高,装满了摄像机。
一个人,活生生的一个人,如此娇弱纤瘦的一个人,居然可以在这样严密的监控下逃走,绍庭怎麽想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或者只有一个方法,他用色?
但这里都是自己的心腹,而且这一个月来他几乎从不与其它人交流,当然晴宇是不同的,俘虏一个人的心,他只要用眼睛就可以……
奇奇怪怪的想法,在脑海间层出不穷。
“少爷,”仗著是最老的资格,管家谨慎的开口:“少爷,走了就让他走了吧,您为他闹出这麽多事来,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可怎麽得了?”
“少爷,你以前从来没有喜欢过男人啊?”当然这个姓卫的也的确不凡:“怎麽忽然间……”
“你住嘴!”祁绍庭暴怒,像一条被踩到尾巴的蛇,眼睛里射出阴利的光。
管家吓得一颤,立时噤声。
6.再不用落脚地
“祁大少爷,怎麽今天会有空亲自出现在小店啊?”英树带着贯有的热情到夸张的腔调,将亲自两个字咬得极重:“只可惜小店还没有开门呢!”
“你知道卫晴宇的下落吗?”绍庭没空说废话直切入主题。
“不是在你家里吗?”
绍庭怔了一下,一双利目追过来,英树马上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你见过他了?”
“哎……”英树指指自己被一把揪起的衣领:“祁少爷,这是我今天晚上见客的衣服,不要弄皱了。”
这个封英树,果然滑不留手,绍庭强压下心头的火气:“你怎麽知道先前他在我那里?”
“祁少爷,虽然您发的是暗贴,动用的是自己家里的人,但断断续续的找了一个多月,我事後听到点蛛丝马迹,不为过吧?”英树表情生动,唱作俱佳。
“都说封老板手眼通神,果然没有错。”绍庭知道这个人急不得吓不得,软硬不吃:“不知能不能告诉在下,卫晴宇他现在人在哪里?”
“怎麽?人不见了?”英树大吃一惊,立时哭天抢地起来:“祁少爷啊,夜未央他可是我这里镇店的宝贝啊,你看看现在人在你手里不见了!!这可怎麽是好!你赔给我!”
“封英树!”提高音量吼了一声:“不要演了,帮我把他找出来,你开个价。”绍庭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来。
“怎麽,这次不自己找了?”
“我怕我无法等那麽久了。”都是聪明人,骗来骗去谁也骗不到谁,倒不如坐下来把话说清楚。
“祁少爷,後悔了吗?”
绍庭挑起一边眉毛。
“为了一块随便就扔在吧台上的百达翡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英树抬一抬下颚。
绍庭的眼神刹时黯淡下来:“对,很後悔!”
“你太自信了,祁少爷!百花从中的王子,片叶不沾身,向大家宣扬著女人的好处,直言男人与男人做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是你挑人家来招你,多么有趣的赌局啊,自己收下战书,自己跳进陷阱,自己挖坑自己埋,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英树的嘴一向刻薄尖利一针见血。
“对,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是我太闲!但我从不觉得遇事後悔就足够,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该想办法解决。”
“你解决的方式就是把他藏起来,假装大家都不知道你已经迷恋上他?”
“我解决的方式是不要再迷恋他!”绍庭忽然咆哮起来。
“那好啊,现在就放弃吧,不要再找他了,忘记这个人,你还是风度翩翩的万人迷,温柔霸道,优雅而又冷酷的祁家大少爷。”英树悠闲的坐进真皮沙发里,跷起二郎腿。
“可我一贯认为想要最彻底的忘记就得先得到。”声音很断然,眼神中却有一丝挫败的痛楚。
人生最大的磨难莫过於身不由已,苦难若是旁人施予的还可以怨天不公,怕只怕身不由心、心不由人,怨无可怨诉无可诉。明明知道应该如何如何,偏偏就是做不到,那种挫败真正让人无力,因为是败在自己手上。
英树却是失笑:“你以为你可以得到他?”眼中满满嘲弄笑他不自量力。
绍庭登时觉得受辱,愤然自卫道:“他不过是个MB,有什麽好稀罕的!”
“呵!”英树倒吸一口冷气,真正吃惊:“你在他面前也这麽说?我很好奇你怎麽留他到一个月的?”
“我不让他走,他又能怎麽样?就算我让他穿裙子出来见我,他也不敢说什麽。”祁绍庭不屑的一笑。
“呵……呵……”封英树以手覆额,惊叹连连:“奇迹,奇迹……你居然还活著,真是奇迹!赶快回去给你老爸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