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玉 (下部)-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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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大眼。
手中多了一个蛋黄|色的手卷,有些破旧,可上面的八个大字却再也清晰不过:灵魂之契,蔽天神罚。我眨眨眼,没看错,惊诧道:“你……在哪找到的?”
朝羽道:“别管这么多,抓紧时间练习,明天就要参加初赛了。灵界的法术你可学过?在面对准领袖之前,争取不要使用冥想术,免得元老院那些讨厌的老古董把你弄下去。”
“应该没有问题。普通术法我还是会的。”我打开手卷,开始阅读咒文。朝羽不知到哪去弄了个小板凳,放在我的身边,把我按下去坐着:“大少爷,还要人伺候才行呢。”
“谢谢。”我抬头对他笑了笑,又继续看。看到一半忽然又抬起头:“小羽,你相信人可以回到过去吗?”朝羽蹲在我面前,将长发拢到背后,抬起英气却不乏柔情的脸:“相信。”
我俯视他片刻,从板凳上下来,也蹲在他的面前,把手放在膝盖处:“再问个问题。改变过前的历史为什么会被改变后的人记住?”这话问得委实拗口,没想到朝羽竟然听明白了:“因为你是紫苏。”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这算什么回答。”
朝羽抱着腿往前蛙跳一步,隔我很近:“等你完全想起以前的事,你周围的人也会将经历过的事想起来,无论历史是否改变。花神的冥想能力永远最强。”
我呆楞道:“小羽,你也太聪明了点。”朝羽轻松地笑:“要猜出你是花神,不难。若没有无弦,估计流景是第一个看出你的人。”我疑道:“无弦做了什么事?”朝羽道:“我给你说过他曾经向我示爱,记得吧?”我点点头。朝羽道:“那就行了。”
我茫然许久都没弄明白。朝羽摸摸我的脑袋,笑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我们现在的姿势很好看。”我这才回过神,发现确实很……俩小孩,面对面地蹲着,还抱腿。
见他站起来,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耍了。跟着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满道:“不要转移话题,解释不清楚不要想跑。”
朝羽转过身,手又搭上我的头,一道红光闪过。我尚未发现出了什么事,他就将我推开,拾起我的一绺头发,低声道:“这才是你原本的样子,是不是?”
我垂下头,看到了披在胸前的黑发,笑着点点头:“嗯。”朝羽松开手,手却悬在半空许久没有动静。最后他垂头道:“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把玩着一绺头发,把它变成紫色:“灵界黑发的人就那么几个,黑发是一种荣誉。”朝羽又飞速把我头发变回黑色,冷冷道:“你等了他一千年,他却如何待你?就这么留着,让他看到。”我原本想纠正,不是一千,是四千,想想算了:“没有关系。”
朝羽微恼道:“没有关系?你……你……”我笑道:“没想到小羽也会有生气的一天。”朝羽终于彻底被我激怒了:“那都是你逼的!”我拍拍他的肩:“别难过了,乖。”
“紫苏,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难过?”朝羽紧蹙着眉,抱住我的头,轻吻一下,又意犹未尽地吻了数次,最后将我紧紧抱住。
“你要不是紫苏,那该多好……”
一整天耗在蔽天神罚上,试了两三次就成功了,令人匪夷所思。我打趣说下次把纵魂北斗也学会,就可以任意操纵人,朝羽无奈。其实心里不是没想过,真要学会,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和流景亲热……想多了。
回到灵宸宫,天色已晚,希望回去不会被骂。今天要早点睡,精神不好,明天别想玩冥想。刚进入灵宸宫,就发现灯火又全部熄灭。看样子神玉回来了。
可是周围没有一个侍童侍卫,整个大殿寂静无声。月光落下,宽阔的大门前,一条长长的倒影。幽蓝色,还有些恐怖。刚觉得奇怪,往前迈了两步,我的倒影身后就多了一条人影。
我愕然回过头,还未看清是什么人,鼻口就被捂住,重重推倒在地上。
***
第 109 章
时已入冬。身体完全贴在地上,冰凉彻骨。拼命想要回头,双手却给人用力控住,发出不出一丝声音,雪白剔透的玉石地板上,晶亮黑发四处散落。有人压在我的身上,扯住我的头发,声音平淡得无一丝波纹:“清许,明天还打不打算参加三权夺魁?”
是神玉。我放松了身体,声音轻柔,语气却万分笃定:“要。”神玉依然平静得令人心寒:“你知道考官,审官和终审官是什么人么。”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知……知道。”
刚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接着手臂就被他抓住,整个人被迫提起来,手臂关节酸痛,几乎脱臼。神玉抓着我的手臂,狠狠拽了一把:“站直。”声音和动作完全不搭。我给他甩得站不稳,紧咬牙关,另一只手捏住被拽的胳膊,勉强站定。
天空中布满乌云,且越来越浓,越来越黑,黑得像是罩了口锅。
神玉一收手肘,我被动地跌了几步,站在他的面前,整条手臂麻木。我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漆夜无月,神玉的脸颊荧白细腻,最为明显即是那双明亮的眼。美目玉泽,却阴冷冰寒,犹如无生命的陶瓷人偶:“你知道还敢忤逆我?”
我从未听过他这样说话。没有感情,没有语调,不喜不怒,让人毛骨悚然。若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万万不可表现出来。背上有湿黏的汗液流下,我的声音竟还能保持平稳:“属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没做错事?”神玉的声音放得很轻,清脆得恍若天籁,可是我听得心惊肉跳,“我说过,不允许你和朝羽一起出去。”我微微挣扎了一下,无济于事:“属下以为只是前两天不可以……”神玉打断道:“现在你知道了?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如今我在灵界就只有他一个朋友,怎么可能不见?我不期望这个横暴的先神能明白平民的心情,只有试图挽回道:“主上是否觉得我和他一起出去贬低他的身份?还是说,将军像主上一样日理万机需要休息?这些属下都可以避免……”
“没有理由!”神玉又一次无礼地将我的话打断,“不要以为我对你纵容一些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最好弄清楚,我是什么人。”我猛地抬头:“属下绝无逆鳞之意。”
“没有?那你说,今天你们俩做了什么。”他冷冰冰地看着我,眼细眉长,肌肤轻渺。即使穿着奢华衣衫,权杖常握于手,还是一副行若闲云坐犹空谷的脱俗仙子相,美好到让人忘记他是灵界至尊至上的创始者。
“什么都没做。”刚说出口,立刻想起了白天在山谷里,朝羽吻过我。可是来不及改口,神玉已经抓紧我的手臂,飞速往前走。踉踉跄跄地被他往后推。
砰!
背脊狠狠撞墙上,剧痛顺着后颈一直蔓延到尾椎。我倒抽一口气,身体散架般往下滑。他用力将我的身体扣住,我咬紧下唇扬起头,尽量不把注意力集中在背上。
空旷厅堂,华丽的摆设静静躺在各个角落。雪白地面,光滑得反射出装潢的倒影。殿堂门口,一个方型的白框,月色照得地面澄澄发亮。就连呼吸都会发出回音。
“你再和我撒谎试试。”神玉的脸离我越来越近,“私自离开灵界,还不叫做犯错?”话说完的时候,整个身体都贴在我的身上。我不由自主睁大了眼。有东西顶着我的下面。
我舔舔干涩的唇,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对不起……下次不会再犯了。”神玉的目光移到了我的唇上:“他今天对你这么做了,还不叫犯错?”语毕,一口咬下来。
“唔。”我一下捂住嘴,口中渐渐蔓延出血腥味。神玉松开我的手,可那个顶着我的东西逼得我想往后退,身体几乎要陷入冰冷的墙壁。
裤带被人解开,长裤顺着大腿滑落在地。萧索秋风吹来,赤裸的皮肤不住瑟缩。我本能地想要逃跑,可是下一刻,一双手勾住膝盖,腰就被抬了起来。
“三权夺魁一结束,你就只能待在灵宸宫,哪里也不能去。”
他将我的腰又抬高了些,直接冲了进来。
窗外一声闷雷响起,暴雨扑天盖地急袭来,一时天昏地暗,整个灵界都被淹没在呼啸着的暴雨里。我的头扬得更高了些,汗水湿润了黑发。细密地贴在墙上。指甲在无缝隙的墙壁上抓过,刺耳低沉的声音扣得人心发痒。
“以后你不准踏出灵宸宫半步,不准见任何人,天天给我侍寝,听到没有?”神玉扶住我的腰,把我往下重重一摁。我闭上眼,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无论心理还是生理,太久没有被人进入。实在适应不了这种痛苦,憋不住哼出声来。结果我越是呻吟,他似乎强暴得越起劲,频率极高地在我体内狂顶。
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被高高撞起,完全没有快感可言,却幸福得几乎流泪。我抱住他的脖子,柔声道:“轻……轻点好不好?好痛……”
神玉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一下。趁着这个空子,我飞速靠过去,捧起他的脸,一下一下碰着他的唇。最后搂住他,完全靠在他的身上:“明天我会拿第一,我会得到你。”
第 110 章
神玉黑亮的睫毛抬起来:“这就是你参加三权夺魁的原因?”就是停下动作,依然疼得心都揪起来。我抿了抿唇,用额头顶住他的,闭上眼睛轻声道:“嗯。”
神玉柔和的进出着,声音哑了许多:“你在六神祭祀那天说的话……都是真的?”真没想到他还记的。我慢慢睁开眼,微笑着,侧过头吻他。温软的唇轻而密。玫瑰色的黄昏小雨,一圈一圈,一丝一丝,荡漾在两个人的舌间。
一边接吻一边欢好,似乎有些喘不过气。解开自己的衣裳,褪落到地上,赤裸着身体将他抱住。神玉看了我一眼,脸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红潮。我挑起他的下巴,慢慢抚过他的脸:“在害羞?”神玉一怔,瞬间忘记了什么叫做温柔。双腿被大大扯开,猛烈地进入。
“别别……痛。我不取笑你了……”我紧紧搂着他,去感受身体的疼痛与充实。一次次的波浪席卷而来,我被淹没。飘浮在空中,轻轻地,不知去向。
瓢泼大雨,迷蒙滂沱。挟风雷,声同瀑,奔沙势异尘。盘涡蹙派,蛟龙出水,缓击急击,铿铿铛铛。随着自然的韵律,我细细紧贴着神玉的身体,如此丰盛广大,如雨后草原。
两人一旦合体,便如山崩海啸,不可抑止;地壳升腾,深海沉浮,两朵受伤的雪花融合在一起,热力融掉自己,生命的光亮燃着了亿万个太阳。
那一瞬,我变成了一只外壳坚硬内里柔软的蚌。而他,则是一粒流转了亿万年的沙。冥冥之中,既是偶然又是必然地进入我的身体之内。
沙粒利用了蚌的疏忽,瞄准缝隙,不可抗拒地向蚌的心脏部位深入。蚌痛得彻夜不眠,用泪水狠狠地把沙粒包裹起来。它在等待,泪与沙,融合成一颗珍珠。
惊雷破山,雨如飞湍,海天愁思。
我们充分享受着彼此的身体,在缠绵中达到兴奋的顶点。
事后,两人的身体依然连在一起。神玉坐在地上,将我轻轻搂着,心神似乎已不在此处。我已累到无力穿衣服,只随意披着,双臂缠上了他的颈项。
有些疲惫了。就在我几乎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我……该怎么告诉他?”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睁大眼抬头看着他。他拍了拍我:“天凉。衣服穿好。”
我摇摇头,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黏稠的液体慢慢顺着大腿流出来,微微一僵,尴尬地将他抱紧。他垂下头来看着我,坏笑道:“在害羞?”我用力捏他的脸:“不准学我。”他凑过来吻了我一下:“不准再见他。”
我顿了顿,勉强道:“我是侍侧。不会弄脏身子就可以了。”神玉坐直了身子:“清许,你在说什么。我压住火气,一字一句道:“你就可以和别人随便发生关系,我连见都不可以见他。因为你是主上。我知道。”神玉急道:“住嘴。”
知道说多了会触怒他,还是忍不住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我只要每天负责把自己洗干净,躺在床上等你骑就对了。因为你的宝贝无弦受不了你强Jian式的交合,而我受得了。因为无论你怎么插我,我都可以忍。因为无论我再痛,都会大叫爽爽爽……”
“够了。你什么时候说话才能不这样自我作践?”
“那是你说的。你叫我只要当你的侍侧就可以了,反正我只是……”
“清许!”
我猛地抬头看他:“我不叫清许。”神玉呆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