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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四王擒妃 作者:沐禾(晋江2014-02-15完结)-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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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他的神情一僵。原还想再走近些的念头也在瞬间打住了。
  “我原是打算找些如天以往看的书,不过,李罕道你将书都搬到房里来了,便想来这儿看看。”他的视线缓缓扫过屋子,在右近的内室果然见到了满满一柜的书册。
  “原来如此,那,王爷请自便。”听他说了来意,她略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是为了如天的书而来啊,还是为了如天。
  不错,是她多虑了,除了如天的事物,他还有何事儿来找她。
  只是,为何她的心中,那失落还是如此的浓稠,如墨一般难以化去。
  轻开视线,她一扯裙摆,便坐在圆凳之上,执起书册继续看了起来。然,他的眼神却仍是悄悄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冰玄卿她顾自做着自个儿的事,丝毫未有搭理之意,便迈了步子,另引了一个烛台,向书架行去。
  高大的书架之前,摆放着整齐划一的众多书籍,令他也是错愕不已,如天算是博览群书了。可惜的是,她一身的才学却最终都未派上用场,着实可惜啊。
  视线借着朦胧的烛火,在众多的书册间游移了一番,他回过头去,看到桌旁的她仍是沉浸在书中,甚至入神到连眉眼都未眨一下。
  她在看什么,能令她如此的着迷,不由,连他都被勾起了好奇之心。
  唇角带笑,他回过头来,看着自个儿手停留处的书册,随手抽了出来,也不管书名是什么,只是一手执书,一手握着烛台,缓步走到了桌旁,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容善只觉得眼前一个人影一闪,才微抬首,便看到对面的人儿,身子一僵。
  他,为何要留在她的房内看书,而不是回他自个的书房呢,他心中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俗话说,敌不动,我不动,他想呆这儿便呆着吧,反正这王府都是他的,她总不能反客为主的将他赶出去吧。
  凤眸睨了他一眼,她垂下了头,继续将心思都放在了书册里头。
  虽说冰玄卿摊开了书籍,只是那双眼,却仍是悄悄地打量着对坐的人儿。自然也未遗漏她打量自己时的淡漠眼神。
  为何,如今的容善,处事对人,竟比起往昔的如天来,还要淡然,仿若这世间,已寻不到令她神情而动的人事物。难道,这才是她的真面目么?
  他是不懂,曾不懂如天,而今,也不懂眼前之人。
  她,如今还是他的妻,许是此生,他们再也不会分离,只是,那空有的虚名,却无法让他们心之相系。
  想当初,与她纠缠,是为了皇位,为了她父手中的兵权,而现下,皇位已如囊中之物,他紧抓着她不放又是为何?
  连他自个儿也开始不懂起自己来。
  许是,便如她说的那般,坐拥江山却又无人与他共享这份喜悦,确是令人有些惆怅。而眼下的她,也如他一般,孤寂的无人同尝这人生百味。他们,是如此的相似。而孩子,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呢。为了孩子,他又怎能放她离开。
  他的视线,慢慢地转到一旁的孩子身上,而子默便像是知晓父亲心中的想法似的,突然哭了起来,打破了一室的沉闷。
  容善一惊,忙放下手中的书俯下身,从小床之中抱起了他,轻声哄着。
  “怎么了?”冰玄卿放下书,起身走到两人的身旁。
  孩子哭的正是时候,这儿子还真算是给他面子啊!
  容善侧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男子,有些别扭的挪了挪身子,像是万般不愿的开口说道:“许是想睡了,要人抱着吧。”
  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便不愿再搭理他,抱着孩子起身,在屋子里头慢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若不是外头冷,她还真想抱着孩子到外头去,避开他,也好避开自己的心。
  也不知今儿个夜里是怎么了,子默哭个不停,不管她怎么哄,那哭声就是止不住,未多时,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容善又气又急,险些跟着掉下泪来。
  冰玄卿站于一旁,看着她紧锁着眉头如无头苍蝇一般的在屋子里连乱转悠,那悬然欲泣的脸让他看得有些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如今的容善不惧他,反到是他,怕惹得她不快而只得暗自叹息。
  他知道,她的身子已大不如前,甚至随时都会……
  “子默乖,娘抱着你,莫哭了。”她的喃喃轻语,打断了他的沉思。
  “会不会是他饿了?”他开口,大步的走向他们,“我来。”
  说罢,伸手便从她的怀中抱过了孩子,轻声哄着。
  而怀中少了孩子的容善,僵着两只手呆呆地望着他,呆若木鸡。
  他,今儿个夜里,是怎么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淡意(二)
  他,莫不是中邪了?
  容善怔怔地望着有些笨拙的抱着孩子哄着的冰玄卿,对于自个儿亲眼瞧见的事儿有些难以置信。
  人人都说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
  可她呢,看着这真实的场景,反到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
  若不是她在梦中,怎会看到如此温柔的冰玄卿。如此说来,不是他疯了,便该是她疯了。
  这,是冰玄卿生平头一回抱孩子,那软若无骨的小小身躯,在他的大掌之中,是那般的娇小,害得他不停的担心自个儿的手劲太大,会伤着他。太轻,又怕会不小心摔着了他,还真应了那句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原来为人父母的,便是这种心境。
  小子默哭得满脸鼻涕眼泪,而小脸便在父亲的怀中钻着,蹭得他的前襟湿漉漉的一片。然,他像是未发觉一般,只想哄着他快些止住哭声,免得一旁的女子也跟着哭起来。
  想到此处,他转过头来看向一直站在身旁未曾动弹的容善,却对上了她呆愣的目光。
  “怎么了?”
  他是有何处不妥么?为何她用一副愕然的眼神瞧着他,活像是见了鬼一般。
  “我……”一时间,她被他问得不知该如何接话,眼神闪烁了一下,忙说道,“还是我来吧。”
  她伸手,想从他的怀中抱过孩子,却被他一个转身避开了。
  她真是越发的不解起来,心中仍却是十分的肯定,今日的冰玄卿怕是真的中邪了吧。
  避开了她的手之后,冰玄卿缓缓地回过头来看向她,张着的口犹豫了许久,才轻吐出几个字来:“这,是我头一回抱孩子,还真是有些担心摔着他。”
  他的唇角,那笑容有些尴尬别扭,像是自己心中的秘密被人看透了一般,有些难堪,也有无奈。只是,他却仍说了出来。
  而那笑容,在容善的眼中,是那般的令她心中苦涩,险些忍不住鼻酸的掉下泪来。
  都怪他,说得那般委屈酸涩。
  以往的他,在她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从不肯放下他的王爷架子,更不必说在她的面前展示他的疲累与懦弱,故更,她便一直将他当作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子,对那样的他,她只能极力护着自己,不被他刺伤。
  可今夜的他,却突然间在她的面前,显出了他的孤寂与脆弱,这样的冰玄卿,反而令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
  “你……”她看着他的眼,到了嘴边的话却又突然一转,“让他枕着你的手弯处,而后,这只手揽着,这样便不怕摔着他了。”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调整着他手臂的姿势,让孩子在他的怀中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
  孩子的哭声渐息,在他还有些笨拙的怀抱之中,慢慢地闭上了小眼,直至发出匀称的呼吸声。
  两人静静站着,不敢随意的挪动步子,生怕发出一丝声响会将他惊忧,也怕是扰乱了两人之间难得的静谧。
  “子默睡着了,把他放下吧。”良久,容善瞧了一眼孩子,压低嗓音说道。
  她伸出手,原是想从他怀中接过孩子,只是,他却径直越过了她的身侧,走到了小床旁,弯下身子,这才有些无措的回头看向她。
  容善知道,他定是不知该如何将孩子放下,动作大了,怕吵醒他,动作小了,又怕撞着他,就如她第一回抱孩子一般模样。
  抿了抿嘴,她制住了微微上扬的唇角,快步走到他的身旁,帮着他一道儿,将孩子放入了小床里头,而后密密地掖好的被角,后退了一步。
  他仍站在小床旁,垂头看着睡得正香甜的孩子,脸上的神情复杂到难以形容,像是有些恋恋不舍。
  不知他心中此刻在想些什么,是在感叹孩子的娇小,亦或是正在回想自己孩提时的情形。
  一想起易王与皇后所说的话儿,她的心便忍不住抽痛起来。
  是怎样的一个皇宫,造就了一个铁石心肠的冰玄卿。他也是人,也会渴求父母兄弟之情,只可惜,这看似平常易得的亲情,在皇室里,却是那么的难,所求不得,他该是有多伤心。
  幼小时的他,是否是一人躲在角落,独自舔着伤口,独自神伤?
  真的很痛!
  伸出手,紧紧地攥紧了胸口厚实的衣衫,整个身子都轻颤起来。
  那时的他,可也有这么痛吗?
  容善急促的呼吸着,终于开始清醒过来,这痛,是她毒发时的痛。
  还好,她不是为了他才痛的,不是为了他!
  紧咬着牙关,她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弯下身来,却倔强的不肯发出一丝的呻吟让身前的人知晓。
  药,她的药,只要吃了药便不会这么痛了。
  伛偻着身子,她艰难的旋过身,迈着不稳的步子冲到了内室的妆台旁,忙乱的拉着抽屉,浑然未知自己早已惊醒了冰玄卿,任由着他看着她一路冲进了内室。
  难道,她……
  身子一转,他跟着她大步进到内室,看着她一手胡乱的翻找着,而另一只手,紧按在心口,瞬间,他的脸色也随之一变。
  他冲到她的身旁,一手揽住她剧烈颤抖着的身子,一手在抽屉内翻找着,从里头翻出一个瓷瓶,而后倒了一粒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
  “容善,咽下去,快些咽下去。”他在她的耳畔吼着,却全然忘了要替她倒一杯水。
  弯腰打横抱起她,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之上,而后才急急地返身倒了一杯水,扶着她的肩喂着。
  “可有好些?”放下茶盏,她虚软的身子仍靠在他的胸口,可明显的感受到她那急促的呼吸,而鬃角的发,早已被冷汗湿透贴在脸颊处,越发的让人心怜意。
  伸出手,他以袖细细拭去她额际的汗珠,而后紧紧地圈着她。
  她未回他的问话,只是闭着眼,感受着那锥心之痛,以及他的体温。
  “王爷!”她深吸了一口气,轻颤着声音说道。
  “嗯?”他的下巴顶着她的发顶,感觉到她的身子还在颤抖着,那便是说,她的痛,还未过去。
  “若是,若有一日,我挺不过来,那子默,还要请王爷,悉心照顾了!”她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着,一时未忍住泪,滑落了下来。
  如今,她最怕的,便只是这一件事了。
  他的身子一僵,全然未料到她想说的,竟会是这件事,眼神一暗,气息亦开始不稳起来。
  “我来照顾子默,你能放心么?”他不答,却是反问道。
  “我不放心又能如何,那时,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他松开手,扶着她的肩从床畔起身,而后让她躺在了榻上。
  直起腰身,他站于床畔垂头看着她,双眼之中隐忍着一股怒气,更多的,却是无奈。
  “子默,你自个儿来照顾,日后我要照顾千千万万的子民,根本没空照看于他,你若不放心,便自己来照顾。”说罢,他转过身子,一甩宽袖,大步的走向外室。
  双手触到门扉,他的手一顿,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待再睁眼之时,又眼又深邃的只剩下冰冷,而后、拉开了房门迈了出去。
  “嗵”的一声,房门又被掩上了。
  容善缓缓闭上眼,泪顺着眼角溢出了眼眶,瞬间没于发中。
  原来,他的温柔,终究是过眼云烟,转身便逝啊。
  只是,她却还在想,不知在死前,她是否还有这个福份,再次感受他的温柔!
        
第一百七十三章、淡意(三)
  据闻,瞿云之边陲小镇溪平又不安宁,秋远邰亦为之头痛不已。
  据传,暮沧的疾风将军率重兵已抵瞿云边境,战事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一个又一个的传闻,如向风平浪静的湖泊投了一块大石一般,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扰得京都人心慌慌。
  即便是如此,时间仍是在不安之中悄然而失,年关将至,那怕人人心中再是担忧,这日子还是要过,着手办置年货的人自是大有人在。
  四王府内,下人显得比往日里更为的忙碌,备礼的备礼,收礼的收礼,而李罕更是指使着下人,将王府里里外外都整了个遍,摆设饰物统统换成了新的,虽说此举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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