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辞倾国之新折桂令-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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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起来,关我何事!”杜景之不觉有些气闷。
“你啊,就是这样。明明我四哥喜欢你喜欢得要紧,你却偏偏老是冷着张脸对他,让他半点亲近不得,总是如此,他如何想得起来?你该不会是想一辈子就这样在他身边当个太傅吧。”
“这种事由不得我们,他想不起来我又有什么办法。”杜景之蹙起了双眉,心中有些戚戚然。“他一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我见了,能有什么好心情对应他。”
“这倒也是!”李崇义点了点头,“景之哥哥,不如你就当以前的事儿没有过,跟我四哥从新来过好了,我瞧四哥对你好像很有意思。”
“哪有可能!”杜景之叹了一口气,“他忘了,我可没忘。人物依旧,情境全非,从头开始又谈何容易。”
李崇义眼珠儿转了转,只笑笑,没有答话。
碧色的液体在洁白的杯中轻轻晃动,映着跃动的烛光,就好像此刻的人心一样浮动不安。同坐在一张桌旁,端着酒杯的三个人却怀着不同的三种心情彼此相望。
“景之哥哥!”李崇义甜甜地叫了一声,“听说前日周左相又跟你提亲了?”
李崇恩手腕一颤而杜景之则眉头一皱。
“我说你啊,这两年来,跟你提亲的王公贵族们不知有多少了,你为什么一个都不答应呢?”李崇义看着李崇恩的脸色暗暗发笑,“该不会是景之哥哥你早已有了心上人了吧。告诉我,告诉我,你的伊人是什么样子,身在何方啊?”
李崇恩猛地灌了一杯酒。杜景之突地涨红了脸道:“十六殿下真爱拿人取笑!”嘴里说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李崇恩,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同时别了开去,低下了头。
李崇义笑了笑又转脸问李崇恩:“四哥,太子妃已经过世不少日子了,听说父皇为你选了不少淑女美人儿,你一个都没要,怎么,难不成你跟景之哥哥一样,也在心中有了不二人选了?”
杜景之喉头轻动,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李崇恩摇了摇头说:“你别胡闹了,什么不二人选,我可不打算再纳妃了,你赶明儿个去跟父皇说,叫他不要再多事了。”说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垂着头喝酒的杜景之。
李崇义嘿嘿笑着,手里的酒杯转来转去,却不见他喝上半口。一片沉寂之中,只看见杜景之与李崇恩两人满腹心事一样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这酒真有后劲儿呢!” 李崇义手里酒杯一放,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瞧瞧,我没喝几杯,现在头就有点儿晕了。明儿要陪母妃练剑还得早早起来,我就不陪了,先回去睡觉。四哥,这筒酒没喝完之前,你可不许落跑哦,一定要陪好太傅。”
“等等!”几乎是同时,杜景之与李崇恩二人出声阻拦,而李崇义的人影早已奔到门口,“记得,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把酒喝完,你们谁都不许落跑哦!”
走出房门,心情愉快地深深吸了一口清凉的夜风,李崇义勾勾小指,把守在一旁的小瑞子召来。
“殿下!”小瑞子满脸堆笑,谄媚地躬身行礼。“您有什么吩咐?”
“现在我四哥跟太傅在里面喝酒,你知道吧!”斜着眼睛看着小瑞子,李崇义伸手往后面一指。
“知道,知道,奴才知道!”小瑞子忙不迭地点头。
“喝酒嘛,最怕别人吵闹打挠,这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奴才明白!”小瑞子陪着笑。
“嗯,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李崇义挑起半边眉毛。
“是,是。小的立刻就把这吟墨轩周围的宫女太监侍卫们全部赶走,着他们今夜不许靠近这里半步,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许过来!”
“好奴才!”李崇义笑得极为开心,伸手拍了拍小瑞子的脸,“够机灵,你办得差事好,明天我重重有赏!”
小瑞子嘻嘻地笑了两声,转身就跑去传话。李崇义眼珠子转了转,贼笑了数声,转回身,蹑手蹑脚地转到屋子后面去了。
侧耳听了听,四周静悄悄地没什么动静,李崇义伸出食指在口中濡湿,轻轻点在窗纸上,无声无息地开了个小洞,把眼睛凑上去瞧。
杜景之和李崇恩还是对坐着,烛花不断地跳跃着,两人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真奇怪,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了?
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鼻尖渗出细细的汗珠,双颊也如涂抹胭脂般泛着红晕。烛光闪烁,映得双眸也似水波般流漾。酒喝多了吗?相对无言的两人同时这么想,目光几乎同时胶着在对方的脸上。
那双薄而温热的双唇有多久没有亲近过了?看着李崇恩沾着酒气的双唇,杜景之的脑中只剩下心跳的轰鸣。
那双泛着水光的明亮双眸何时变得如此温柔而诱人的呢?看着杜景之与平常截然不同的娇艳模样,李崇恩的内心一阵鼓噪。太傅今日看来真是格外的美呢!
“这屋里好像有些闷了。”杜景之的声音里带着微喘。
“是呢!”李崇恩点头。
“我,我去把窗子打开!”身形有些摇晃,杜景之扶着桌子站起,走向李崇恩身后的窗户。
“还是我来吧。”李崇恩也站起来。
烛花突然爆裂了一声,杜景之腿一软,正倒在李崇恩的怀里。火热的两具躯体贴在了一起,寂静的屋里只听见杂乱的心跳和发颤的喘息。
不知是谁先开始,双手自然地搭在了对方的腰际,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没有谁想松开手。身体契合得是如此完美,仿佛生下来便是为对方而准备的。
杜景之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停摆的脑中只剩下李崇恩的双唇与双眸,身体也因此唤醒过往的记忆。
“崇恩!”仿佛叹息一般的发出声音,杜景之微微抬起头,面颊轻轻摩擦着李崇恩光洁的下颌。
“太、太傅!”柔滑的触感焚毁了李崇恩的惊撼,一团火焰在身体里熊熊地燃起,身体先于意识已自觉自愿地行动起来。
如磁石的两极相触,二人的唇胶合在了一起,散发出灼人的温度。杜景之浑身颤抖着张开双唇,欢欣地迎接李崇恩探寻的舌尖。空气中充溢着醉人的甜香和湿濡的声响,偶尔分开的唇瓣间牵扯出的银丝将二人牢牢连系。
“热……”不知是何人口中吐出的微弱呻吟,无法闲置的双手自动地脱卸着屏障。
“嗯……”身上的长衫滑落而下,露出洁白紧实线条优美的背部。
“呜……”头上的发簪被灵巧的修长手指拔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玉色的背部,形成一幅妖冶的图画。
“好,好,继续,继续!”躲在窗外的李崇义无声地张着嘴,一张脸因为兴奋而扭曲变形。
“对了,对了,四哥,你继续脱,把景之哥哥的玉腿也露出来。最好你等不及了,不要急着上床,就在这张桌子上……嘿嘿,嘿嘿!”
咦?唔!
为什么眼前会发黑?为什么嘴会被捂住?为什么身体会腾空?为什么屋子离我越来越远?李崇义徒劳地伸长双臂却怎么挣不脱腰上的束缚。
身体如离弦的箭一般,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向后倒退,一直退到一处假山石的阴影之处,李崇义的身体才获得解放。
“哇哇!摩诃勒,你做什么!”李崇义挥动着双臂,对着阴影中全身黑衣的侍卫大声地咆哮。
“殿下,您好像还不到十五岁!”双手抱在胸前的侍卫冷冷地回答。
“不到十五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已经快高过你了!”李崇义握着双拳气得浑身发抖。刚刚要进入状况,如此良机,怎么能不看个清清楚楚,透透彻彻!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摩诃勒冷冷地笑,语气里没有丝毫身为臣子应有的谦卑与自觉。
“喂,你可是我的属下呢!怎么可以干涉本殿下的事情!”
“但属下又是特殊的。”摩诃勒悠悠的语气让李崇义有些气结,“如果樱妃娘娘知道你做这些事情,倒霉的可会是我。”
“你的心里就只有我母妃!”李崇义咬着下唇恨恨地说,“你就不怕我不高兴了把你推出去?到时候,没我的保护,你还得回那个人身边去。”
摩诃勒沉默着,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有些事,还是不可以做!”
沉默,沉默。满含怨气地盯着摩诃勒,李崇义憋了半天,突然放声大叫起来。
“摩诃勒!你等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吗?看我哪天把你塞到他们床底下,让你听个够,看个够!”
听不见屋外的声音,也看不到别的景致。屋子里血脉沸涌的二人的眼中只有对方的眼眸,耳中只有对方的喘息。一切言语似乎都成了多余,零乱抛在地上的衣物在赤裸的四足践踏下扭曲呻吟,把身体压在柔软的床垫上,近乎痴迷地与滚热的肌肤做着最为亲密的接触,沉醉欲海中的二人孜孜探求天地万物的生灵本能。
“崇恩……崇恩……”一声声的呼喊比春药更为迷人,被热力蒸晕的李崇恩无需旁人的引领,熟练地找到那散发着芬芳的幽径,挺身而入,流连忘返。
身体的所有感官此刻都变得敏感异常,就算许久没有受过爱抚,杜景之的身体依旧完全地展开,充分享受这久违的快感。身体自然地随着节奏摆动,过多的快感溢满了整个躯体,最后化为喜悦的泪珠从眼角沁出。除了他的名字,从杜景之口中发出的只有染满欲望的呻吟。
“太傅……太傅……”低头轻咬着杜景之那雪白颈项上渗着汗液的肌肤,李崇恩迷醉在他的身体里。柔软,紧窒,温热得几乎要把自己的灵魂吸出。李崇恩从来不知道身体的结合会有如此美妙的感受,但又隐隐觉得这种感觉似乎在许久之前自己就曾经感受和拥有过。低吼着在他的身体的释放出第一次的爱液,身体竟然没有丝毫疲惫的感觉。杜景之眼睛微微地张着,目光朦胧地看着自己,神情妖冶而困顿,只一个眼神,李崇恩立时浑身热流翻滚,下身又紧了起来。
把喘着气,身体疲软的杜景之抱了起来,李崇恩盘腿坐在床上,把杜景之的身体面对面地放在腿上。充分润泽和开发过的秘洞正对着直耸的玉茎,李崇恩没费什么事情,便把自己与杜景之的身体连在了一起。
“啊!”直直插入的火热硬物让已经周身敏感的杜景之尖叫了一声,呜咽着靠在了李崇恩的肩上。将他的臀部捧起又重重落下,二人同时发出难耐的炙热喘息。
“太傅!太傅!”一个个吻密密地落在杜景之的脸上,唇上,颈上,胸前,内心的满足感甚至已远远超越了肉体结合带来的快感。李崇恩在杜景之洁白的肌肤上啃咬出斑斑印迹,沾染上属于自己的独特气息。
“你是我的!我的!”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几乎是在同时,李崇恩已经下定决心夺取杜景之的一生。
火热的唇突然碰上了凉润的事物。被欲火薰红的双眼依稀分辨出那翠绿的色泽与熟悉的纹饰,李崇恩双目精光一现。
没有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疑问可以慢慢地解开,现在的时间,就留给热情的我们。
是的,夜,还长得很!
第十章
昏昏沉沉地醒来,是因为阳光刺痛了双眼。脑中像有无数只小人在拿着锯子使劲地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眼皮也像挂了铅块一样沉重得无法抬起,呻吟了一声,杜景之费了半天力气才把眼睛张开。
“唔……”窜入眼帘的阳光立刻刺得眼睛一阵疼痛。好不容易开动了脑子,杜景之醒悟过来,昨天,一定是喝太多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渐渐适应了刺目的阳光,杜景之想撑起自己的身体。
唔!好疼!杜景之刚用了一点力,就疼得软在了床上。这是……怎么回事?身体像被重物狠狠地碾过,又好像被全部拆卸又重新装上,肉疼,骨疼,关节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又酸又疼。特别是腰部以下,几乎快要失去知觉。
啊!猛地张大眼睛,杜景之挪动着手臂在身上摸索。滑滑的,没有……杜景之掀开了被子,光裸的身子上印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杜景之一阵眩晕。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深吸了一口气,杜景之慢慢地撑起身子,向四周张望。
凌乱的被褥,块块地斑渍,空气中还没有消散的气息,不用多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杜景之身体发抖,眼前一阵发黑。
“你醒了!”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杜景之而言却不啻晴天霹雳。
“崇恩?不,殿,殿下!”杜景之忙把滑落在身下的被子拉上肩膀,把身体捂了个严实。
穿戴得整整齐齐的李崇恩坐在床沿,盯着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满是戒备却又惶张无措的杜景之。
“太傅,你昨晚可是叫着我的名叫了一夜呢,为什么现在又要称我殿下了呢?”目光灼灼,李崇恩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杜景之张着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