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亲亲御医-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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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了板子,凌晨自己的身体也需要调养,而这件事也传到了皇帝的耳里——
「皇上驾到——」又是太监尖锐的嗓音,听了真不习惯。宫里的生活真是煎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死也不肯再进宫了。什么事都要步步为营……
唉,认命地起身准备行礼,这时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扶住了他,「凌御医不必多礼了。」
把凌晨扶上床榻,「凌御医这身伤,是严儿弄的吧,那孩子有点任性,但是品性不坏的,如有不妥之处,请凌御医多多包涵严儿。」眉头皱得死死的,皇上是在担心自己会以此不为太子治病吗?
「回皇上,这事儿都怪微臣,是微臣的错,微臣冒犯了太子,所以太子殿下才会惩罚微臣,太子殿下没做错。」其实他还必须去向那孩子道歉,真伤脑筋,怎么自己健忘的毛病一到皇宫,就不犯了呢?奇怪……
「那孩子自从你被打了之后变得怪怪的,也不知为什么轰走了替代你的御医,而且性格也大起大伏,很容易就上火。以前的话,那孩子都安安静静的,像尊娃娃。现在是有点像他那年纪的了。也不是说我喜欢他的大起大伏,我看著他长大,那孩子受的委屈我也知道,说到底是我的错,一切的起因都是我这个做爹的……我希望他能有常人所有的情绪,至少在他当皇帝之前能释放多少情绪就释放多少。不怕告诉你,将来那皇位,我是决意要传给严儿的。」说这么多无非是要凌晨拎拎清,皇帝这会来的目的,也是要让凌晨了解,他有多重视太子。
凌晨不想听这些,弄得自己好沉重啊,越是知道皇室秘密,越是挣脱不了皇室的牢笼。他不想搅和进去,他也不想听任何的什么原因经过结果,不想知道他们父子不合的内幕!更不想知道皇帝,竟然重视冷严到已经决意想好要传位了……
他当时真的只是一时冲动,一时迷惑,一时心痛。他后悔了行不行?
现在他被打也打过了,训也训过了,他会清楚他以后的分寸的,他会做好他的本分。然后等太子完全好了,等太子……痴人说梦啊!那能完全好?连心病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对症下药?自己怕是无望脱离这牢笼,悲惨的皇宫生涯啊——
这瞬间,凌晨只想飞到华山对著王闲喊:师父,我好恨你——
「是,皇上,微臣明白了。」不想多说了……越说越错,剪不断理还乱,乱、乱、乱!到底是谁迷谁,谁又为谁?
「爱卿好好休息,我过些天再来看你。」知道凌晨识时务,也把称呼由凌御医改为爱卿。
「起驾回宫。」
「恭送圣上。」这蓝天,对于他保护的事物积极性可真高。不知自己能否成为那被保护中的一员?这话也只能脑子里想想,真说出来了十个脑袋也砍不够,他……又不是皇上的谁。
第三章
以最快的速度养好身体,然后回归到他那个岗位上去,那替换他的御医一看到他,真是感动地感激流涕啊,自己还真是害苦了那老御医。不过……自己是为了什么挨了板子了?搔搔头,健忘的毛病这时候犯了,真是要命,依稀仿佛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唉,待会见到太子也不知怎么说话了,还是随便打哈哈过去?
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咯,乐观乐观!
进入太子的寝宫,太子冷严正坐在椅子上,让凌晨愣了下。这人不好好养病躺床上,坐在椅子上干吗?数蚂蚁啊?
「太子殿下,请注意您的身体!」口气重了些,没办法,他关心他啊!小草可是要好好呵护的,尽管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赏自己板子,莫非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比如……辣手摧草?!
冷汗,他不是那么饥渴吧……虽然小草很像他心底埋著的那个人……那个不能触碰的人。
冷严沉默著,只是用他那越渐成熟的眼眸盯著凌晨,里面有控诉、有愤怒、有压抑……还有很深的让凌晨看不著的东西,这东西令他感到害怕。
「这几天那几个御医都很称职,不用担心我的身体。你的身体……好些了?」说完,对著凌晨笑了笑,只是笑意达不到眼底,俗称皮笑肉不笑。
凌晨从来都没发觉原来太子也会笑得如此的——深沉。懊恼啊懊恼,他到底在前几天对太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把一颗好好小草变成了如此看不透的山谷了?
僵硬地点了点头,「微臣的身体好多了,重要的是太子殿下安康,那天如果微臣多有得罪,请太子殿下不要放心里,微臣也当没发生过。」因为他根本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啊……祈祷太子千万不要刁难他。
「是啊……那种不愉快的事,当然要快些忘记呵,你有你的自由,你喜欢和谁交朋友也是你的事。只不过——」魔魅地笑著。又让凌晨打了个冷颤,抖啊抖,怎么才几天不见太子变的那么多了?师父啊,我能不能回去……好可怕。
「只不过什么?」这个答案肯定不会让人满意的,他有种被某种怨念缠上的凉意。
「只不过——凌御医你最好有一辈子待在皇宫里陪我的觉悟吧。」凉风飕飕……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小草变毒花了?
看到凌晨那受打击的模样,太子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盯住凌晨的眼是绝对的认真,仿佛在说他不是在开玩笑一样。伸出右手抚上凌晨的脸,「知道吗?我很需要你,我不会放你走,所以也不会让你完全治好我的病。你想巴结父皇,你厌恶我,你认为我态度不好怎么都行,我都不会放手。是你逼我的,凌御医。」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噩梦啊,能不能昏倒,是不是被打了脑子发昏做起白日梦了……会不会过会儿醒来之后就好了?
「太子殿下,微臣没逼您什么事吧,太子殿下难道不想快些养好身子和其他皇子一起出游吗?难道太子殿下不向往外面的生活吗?就算微臣那天真的做了什么天大的事,也请太子殿下不要恼微臣,不然气坏的还是太子殿下您的身子。皇上也会跟著担心的。」糟!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什么了?怎么太子的那张脸又阴了几分下去了。我的妈呀,难道该做个哑巴才好?
「父皇……凌御医呀,你是不是有点过头了?你怎么就知道父皇很担心我呢,你真是忠心呵。」冷嘲热讽,凌晨再听不出来就是傻瓜了。难道和皇上有关?
「那恕微臣多嘴,皇上疼爱皇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有亲爹不爱自己孩子的。」控制不住自己为皇帝说话,凌晨不知为什么听到,太子说皇帝的不好听的话,就想维护皇帝。他可以说自己不好,但决不能说蓝天的不好,决不能!
那单凤眼眯了起来,「很好,凌御医,你还是学不来乖,只是这次我不会动用行刑了。你受苦我也会不好受呵。」最后那句说的尤其的暧昧啊……
也不给凌晨回神的机会,冷严已回到床榻,「好了,本宫累了,记得去煎药,不要忘了你的本职,凌御医下去吧。」
凌晨很想敲开太子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就那么几天而已啊……他的称呼什么时候变成「凌御医」了?还有……「本宫」?公公啊!?有点不是滋味,就算两人的身份确实悬殊,也不需要这么强调吧,以前他们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他还记得四年前那嫩嫩的脸喊著自己「大夫,你会永远陪著我吧?」时的情景。
偷偷地撇了撇嘴,稀罕了,既然要显示他的什么皇室威风,就让他去,自己又不羡慕,这皇宫……肮脏的要死。
「那微臣退下了。」看太子那无所谓的翻身背对著他,一股恼火袭上心头,有什么了不起!甩了下衣袖,踩著重重的步子离开了太子寝居。
待凌晨离开了房间,冷严回过头,幽深的眸子里是说不出的悲哀。大夫,你不会知道你伤我有多深……
感觉眼眶又酸涩了起来,伸手遮住眼,这也只是自欺欺人的行为,因为两条银丝还是从指缝里滑了下来。没有人会陪著自己,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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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巴上说不在意,心里对于太子那疏远的行为,还是存在著疙瘩。好歹太子也是他在皇宫里惟二所记住的脸,还有一张当然是蓝天了……
等等,收回前言!凌晨看到了那个人……是啊,还有一个人,即使想忘也忘不了。
那个人,那个人。凌晨的眸色渐渐转深,既然都已进了这脏窝,那么他也不介意为蓝天和小草清扫这皇宫。反正自己也没把握能出这牢笼,那还不如把这牢笼弄得干净些,省得自己碍眼。冷笑一声,凌晨向那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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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想过会碰到他,只是来的太快,刚刚的不好的记忆,再加上冤家路乍……
「华大人,近来可好?」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还是没变,这几年他过的到是非常好,吃香的喝辣的。呵。
「你是?」华平——吏部尚书,今年应有四十多岁了吧,不过岁月仿佛没在他脸上刻划出任何痕迹,依旧是风流倜傥的外表,依旧是勾魂摄魄的眼神。他与他的区别在于,他不认识他,因为他长大了。
「华大人,你贵人多忘事啊,我是太子殿下的专属御医凌晨。」对于他,不需用敬语!
「啊……原来是凌御医,凌御医找下官有什么事吗?下官还有事要禀报皇上呢。」轻佻的语气,轻佻的双眼。
「也没事,只是看华大人脸色不大好,想请华大人保重身体。」无害地笑了笑,仿佛真的是医者父母心的模样,只有他心里清楚,他要打什么主意。
「承蒙凌御医关心,下官会紧记在心,时候不早了,下官还赶著办事,凌御医可一定要把太子给治好呵。下官先告退了。」不动声色地越过凌晨,华平本身就是个很狡猾的人,凌晨又主动上前和他搭话,而且一副话里有话的样子,他有什么目的?华平在记忆里,搜索是否认识这个人,可惜搜索到的是一片空白,那……看来也只好提防凌大御医了。走了会儿,华平停下脚步若有所思了下。又提步向御书房走去……
直到华平从视线里消失了,凌晨才露出了个冷笑,猜疑吧,不安吧,心惊胆战吧。现在的他不会出手,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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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御医,太子殿下有请。」一个宫女向凌晨行了个礼道出了来意。
刚刚不是已经去见过他了吗?怎么又要见?凌晨觉得很心慌,自从那日之后,冷严就会时不时地找自己,有病召他,没病也要召他。
每当太子病发的时候,让凌晨有回到四年前的错觉,生病的太子让凌晨能掌握,因为那时的他就似青草,气息是那样的干净,让他心里踏实。
而当太子没病的时候,他不会说一句话,只会用那饱含深意的眸子盯住他,看入他的内心,那时的他就似座山谷,望不见底,让凌晨心里打突。
而从现在宫女召唤自己的态度来看,太子是没发病了。叹口气,又要去受精神虐待了。
尾随宫女进了太子寝居,待凌晨入了内,里边的人都退了出来,顺手关上了门。
该说的话总要先说,开场白是少不了的了……凌晨低头跪了下来,「微臣参见太子殿下,请问太子殿下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了吗?」明知道是废话……还是不得不说,真像个笨蛋!
等了会得不到回应,索性也直接抬头看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了,相看两相厌的情节,应该换下了吧,他不腻,他都腻!
凌晨想立刻晕倒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那太子小祖宗居然找女人!?居然有个女人挂在了那个病恹恹的太子身上!?而且还是副八爪章鱼的样子!?
怒气不知打哪儿来的,看到太子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在嘲笑著自己的大惊小怪,也不等冷严开口,凌晨「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走到太子面前把两个人给拉了开来。
「请太子殿下保重身体,在还未康复之前不要做过于激烈的运动。」冷眼冷言,太不像话了!如此干净的人儿不能被污染,尽管知道太子迟早会开荤,但是不是现在!不是在他的眼前!
那人无视于凌晨的劝告,一意扯过女人吻了上去,吻的还很——煽情,仿佛故意是给凌晨看一样。凌晨已感到脑袋上有青筋在跳了,这死小孩!干吗啊,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还是说他喜欢做春宫秀给别人看?
忍无可忍,去他爷爷的!哦,对不起,不该说去他爷爷的,他爷爷还是皇亲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