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凶手-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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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爱德琳，它把父亲咬死的！”
“我知道，可是能怎么样对它呢？它是条狗！如果你要杀了它，我也要它死在家里！我跟你们去取，然后……等等，你们刚才说什么实验？”
“是的，爱德琳小姐，我们说的是实验！我们想知道它对什么能有条件放射！”杰希说，“这个实验有一定的危险，如果你们不同意我愿意放弃！”
“不！”说话的反而是杰拉德，“我愿意，只要能查出父亲死的秘密，我愿意冒这个险。”
“我也愿意。我看我跟你们去取LULU回来。我和它比较熟。”
“很好，走吧。切尔希斯小姐，我看你可以先回大使馆。我想爱德琳小姐也可以说俄语。”
他们两个人先走出了屋子。他们都同时看到那束黄色玫瑰花已经不见了。
在车上，杰希问爱德琳：“小姐，你能不能大致说说一下狗的情况？尤其是最近的情况。”
“最近的情况？啊，不是很好。说实在，它这样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具体算起来大概快半年了。我得带它去看兽医。”
“你天天去吗？”
爱德琳看了看杰希，平静的说：“这要看情况了，平均我每两天就会带它去一次。”
“那么医生说能治好吗？”
“不，道尼尔博士认为它快死了。可是有一段时间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它的年龄快与我差不多了，所以听它要死我真的很难过。我只能带它天天去看医生。”
“医生有给它打针或是吃让它容易起狂的药吗？”
“不，没有，道尼尔博士是个好人，他给他吃的都是镇定剂。真的，那些药有时候我自己也吃。”
“那你每次出去都是一个人吗？”
“是的。因为安吉娜，她是我的女仆，她怕狗，她曾被LULU吓到。我怕这对狗的治疗不利，于是不让她去，而且她每次去也没什么帮助。我既要照料狗还要照料人，所以我不希望她跟着去。”
“那狗在路上听话吗？”
“当然，不过它见了生人都会叫，所以我也习惯了。”
“那每天你们家狗都是关着的吗？”
“不，我们从来不关狗，出事那天是例外。因为我们家的狗笼很难关，所以我们平时就让狗进去睡觉，而不锁的。但是舞会那天，怕狗乱跑，而且事实是狗那阵子病情不是很乐观，我们怕它出事情。所以我临走的那会儿，狗就被关了。”
“是你关的吗？”
“哦，不，我说了我们家的狗笼很难关，是我父亲关的。他在行！”
“那你晚上回来看到的景象能再说说吗？”
“这个！”爱德琳犹豫了一下，故做镇定的说，“我回来的时候，狗笼是开着的，狗不在里面。往日我回来，它都会出来‘迎接’我的，可是今天没有。我叫了一下它的名字，可是它还是没有过来。我就和安吉娜进了屋，我发现屋子还亮着，书房的门开着，于是我就走了进去，就看见我爸爸他……他，他躺在那里，半个身体靠在书桌前，LULU在舔他脖子上的血。”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你后来呢？”
“我硬是把狗关进了狗笼，弄狗笼去了好长时间，后来我叫安吉娜去叫我哥哥，我以为他在家，我打了电话给了两个叔叔后，把我的围巾遮了我父亲的脸。后来他们就来了。狗后来被警察带走了。”
一旁听着的约翰现在开口了：“好吧，说完了狗，再说说人。爱德琳小姐，我想知道你那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我？我快七点左右就出去了，一直在我姑妈福来特夫人家里，一直呆到十点半左右回来吧！”
“我听你女仆说，你在出门之后不久又回去取东西是吗？是什么东西？”
“恩，我想想，恩，哦，只是一张电话本。”
“一张电话本？”
“是的，先生！”
“好，那好吧！警察局到了！”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霍尔夫斯基上尉，上尉带他们去取狗。他们在看狗的门卫那里遇上了来做检查的医生巴克耶夫上尉。
“你们好，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上尉。狗呢？”
“看就是那只！”
他们把眼光投了过去，这几天来都是在围绕这只狗展开调查，可是他们今天可是第一次看见这只狗。它黄色的短毛，遮住了半个脸的耳朵，夹带着黑色条纹的尾巴，一只十分漂亮的猎犬。它似乎认出了人群中有它昔日的主人，于是一个劲的叫着，但是声音中带着委屈和辛酸。
“哦，LULU！”爱德琳奔了过去，狗把爪子伸出了一只，他们隔着栏杆抚摩着。
“狗的情况怎么样？”杰希问巴克耶夫上尉。
“它还不错，看来寿命可以延长一点点。不过精神不大好。”
“它能不能吃呢？”
“可以，不过骨头的东西它就不喜欢吃了，它的牙齿快掉了！”
“和老人一样！？”
“当然！我们人也是一种动物嘛！”
“那么它最近有没有起兽性乱咬人呢？”
“不，没有，相对于隔壁这些，它的举止算是‘文明’多了。
“那么你是说它没有条件反射过？”
“什么？”巴克耶夫上尉不明白的问，“什么叫没有做条件反射？”
“对不起我的英语可能不大好！”杰希抱歉的说，“我是说，如果它一旦建立起了条件反射，如果这个条件很久没有对它进行实施的话，它会不会以后消失对这种条件的反射？”
“哦，我明白了！”巴克耶夫上尉说，“是的，是这样的。他们的条件反射是必须经常的，如果好长时间没有的话，狗就会淡化条件反射，或者象你说的消失了。”
“那么两个星期算不算长？”
“不，两个星期它完全可以想起条件反射的内容！是的，它会的！”
“太好了，谢谢你，巴克耶夫上尉！”
“不用客气，怎么？你们准备带狗走嘛？”
“是的，我们想试试它是否还能对谋杀产生反射！借此我们想找出凶手使它反射的办法！”
“那你们绝对可以放心，它会想的起来的！”
“好了，爱德琳小姐跟霍尔夫斯基上尉说把狗带走了！”
他们用俄语交流了一番，然后有一个带钥匙的人把狗笼打开，狗从里面冲了出来，有那么一下子，在场的人都吓坏了，可是爱德琳却很轻松的把它牵了过来，口中还用英语念着什么，狗安静的跟着她慢慢的走了出去。
“你们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啊！”霍尔夫斯基上尉在后面用蹩脚的英语嚷着，可是没人理他。
“好了，爱德琳小姐，我想我们不跟你回去了。你带狗回去行嘛？”
“是的，我可以！”
“那，你记住，第一你不能给他洗澡，一回去就得把他锁在你们家的狗笼里，第二你不能给它吃过硬的食物，它的牙齿不行了，第三不能让你们家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靠近LULU，包括杰拉德也不行。记住，第四千万不要让它进起居室的门，明白嘛？它可能随时都会咬人，如果有条件存在的话。”
“我明白的，顺便问一下，陈先生，你是不是也养过狗呢？”
“是的，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考虑到狗的食物了！”
“呵呵，我能摸摸你嘛，LULU？”杰希突然伸手去摸狗，狗很听话让它摸着，还用舌头舔了舔杰希。
“我也有只狗，它的名字也叫LULU！”
“是嘛？”爱德琳惊讶的说。
“是的，不过不是这个类型的。”杰希又把话对LULU说，“好了，你该回家了。听爱德琳小姐的话哦，我们明天去看你！”
“好了，杰希，走吧！”约翰在一边催了。
“好的，再见爱德琳，路上小心，有什么事情随时通知我们。还有我希望杰拉德他不擅自决定调查什么。你们还是明天在家等我们过去吧！”
“好的，再见了，陈先生，哦，还有你，霍夫曼先生。”
第8章
“现在要去哪里？”杰希问约翰。
“你觉得呢？”约翰反问他。
“我想去找巴克耶夫上尉，我有些关于狗的事情不大明白，想去问问他。”
“那好吧！”约翰似乎听出了他想一个人去的意思，“那么我想去找一下切尔希斯小姐，我想她会知道一些事情。”
杰希听了开心的笑了笑：“是啊是啊，我觉得她真的可会知道很多事情。”
“我是说真的！”约翰一本正经的说，“指不定她知道凶手呢！”
“呵呵，那好啊，这种美差就留给你啦，好了我就进去了，我还要找杰里，希望他能够给我当翻译。”
“好的，晚上饭店见！”
说完他们就直接在警察局门口告了别，一个又拐了进去，一个则掏出了电话。
巴克耶夫上尉非常想不到的是，居然不到半个小时之内，杰希访问了他两次，但是快到下班的时间了。他正在换衣服，杰希和杰里就走了进来。
“很抱歉，巴克耶夫上尉。我想你能有时间和杰希说几句话吗？”
“当然，杰里，你们是朋友吗？”
“是的，至少现在是。”杰里风趣的说，然后他用英语和杰希说，“你可以开始了！”
“巴克耶夫上尉，我想知道你对死者脖子的伤口的具体描述！”
“恩，这个怎么讲，我快忘记了。是的，狗印是我最大的影象。”
“你能确定是狗印吗？”
“当然！”听了翻译，巴克耶夫上尉急忙用英语说，然后他又对杰里说，“我可以肯定，是的，那是LULU的印。”
“那你是怎么做这个分析的？就是说你是怎么用这个和狗的牙齿做比较的？”
“我把他们抓来的狗麻醉了以后，用软石膏对他的牙齿做的痕迹测定。结果除了深浅程度以外，其他的和伤口一模一样。”
杰希想了想，说：“为什么会深浅不一呢？我是说，哪个深哪个浅？”
“恩，我的比较浅，伤口是比较深。因为狗是睡着的，所以我对它不是很用力，因此程度会比较浅，而实际上狗的力量可能非常大，深度会比较深！”
“根据你的报告，巴克耶夫上尉，你能说出狗咬了几口？”
“一口！就一口！但是就这么一口就让死者流了很多血，并且他的后脑勺撞到了桌角，也流了很多血，这些都是他的致命伤！”
“为什么？为什么狗只咬一口！按理说，发狂的狗是乱咬人的，它不会只咬一口啊！这能说明狗的一些什么情况吗？”
“不，这个我就不大知道了，不过平常狗发狂是会乱咬的，但是这只狗是怎么回事我们就不知道了。”
“哦，还有，我记得你说过他的脸上有撞击的痕迹，对吗？”
“是的，狗扑过去的力量很大，他的脸可能和死者的脸碰到了一起。”
“能形容一下吗？”
“恩，怎么说，你们也看见过尸体，我想你们也会记得。我打个比方吧，他有点象被拳击者打的那种痕迹。”
“恩，形容的很生动。我可以理解了，你对狗还有什么看法？”
“我记得他有个医生是吗？也许你该去问他。”
“是的，我会的。巴克耶夫上尉，我想知道，你认为那个伤口是狗咬的吗？”
“当然，我检查的时候，还有狗的一些毛发。除非有人雕刻了那个伤口！”
“哈哈，我明白，明白。好的，谢谢你，我顺便问一下，你认识霍华德先生一家吗？”
“哦，不，不认识！我只知道他们这些人，外交官！著名的！”
“好吧，不耽误你了，对了，上尉，我能保留一份你的报告吗？”
“当然，你要就复印一份去吧。”
“谢谢，再见了，巴克耶夫上尉！”
杰希告别了巴克耶夫上尉和杰里后，拿着一份复印件走在大街上。
现在是莫斯科街头比较忙的时间，到处都可以看见车来车往的局面，他挑了一条没有目的的走着。他掏出了那份复印件。
他小声的念着：“死亡时间在十点到十一点间，死因是流血过多而死。脖子上有狗咬的痕迹，每颗前牙齿都很明显，有7颗上门牙，6颗下门牙。每颗牙都有向外翻皮的迹象。”
他念到这里停了下来，又反复的念了几遍：“有向外翻皮的迹象？”错在哪里呢？他心里想，不对啊，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是的，向外翻皮的迹象。他还是觉得怪怪的，他顿了顿，决定再念下去：“死者后脑勺有7英寸的大口，凹叶面是在伤口的上部，可以推断是死者摔倒的时候撞击横硬物产生的。平叶面上有一些塑料枋漆的物质，据化验，其与桌面的涂料是一模一样的。可以推断死者是撞击桌子才留下伤口的。死者的情态有丝微的恐惧，但是没有搏斗的强烈迹象，全身都整洁，没有额外的血流出。”
杰希又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