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雷一部-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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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本就不合适我。”
“是秦老先生太风流,人家才女害怕。”
“你这么看?”
雷蕾凑过去端详他:“虽然你看起来经常调戏良家妇女,不像什么好人,但实际也没做什么坏事,还是不错的。”
秦流风侧脸看了她半日,叹气:“你虽然又凶又不通诗文,倒也很特别,身在其位,将来免不了有这些应酬,你都明白的道理,她却不能明白。”
雷蕾眨眼:“那我们不是很合适?”
秦流风笑得风流:“就怕时日一长,你没这么特别了,我不敢保证还会有兴趣,你看,你我根本是志趣各异。”
雷蕾怒,揪过他:“会两句诗有什么了不起!我会的多了!”
“可惜只方才那首是你自己作的。”
“……”
“白天那些好句怎么来的?”
“我作的!”
“我相信,‘床上一头驴’是你作的。”
“一头驴怎么了!”
“高明得很,让秦某大开眼界。”
“……”雷蕾不再反驳,鼻子里哼了声,丢开他,老娘大发慈悲没有念原版,不然还要吓死你!。
“明日便到架空城。”临出门,秦流风忽然说了这么句话。
雷蕾笑嘻嘻:“打算怎么整治钟老板?”自从前两天被叫作老先生,这一路上此人找了钟花无艳茶水店不下十次麻烦。
秦流风回身看她:“你大哥这次有功,何兄很是赞赏,你可以放心。”
大哥?雷蕾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花阕,顿时默然,她并没将花家受制千月洞的事说出来,毕竟借了花小蕾的身体,就有义务保护家人,若惹怒上官秋月,中毒的花老爷必定是凶多吉少,而且也不能保证某些人会不会为江湖牺牲他们,如今唯一的办法,是先为花家拿到解药。
“花家人不认你,必有古怪。”
“我记得的事不多。”
“几时想起来,可以找我,”停了停,秦流风微微一笑,补充,“不方便告诉萧兄弟的话。”
雷蕾沉默片刻:“谢谢你。”
“许多事不是一个人就能解决的,高估自己的能力没有好处。”秦流风似是随口,又似大有深意。
雷蕾不语。
秦流风摇头:“我先回房间了。”
目送他离开,雷蕾心里很不平静,石先生梅岛已经死了,幸亏花大哥知道线索,明天就要抵达架空城,既然人人都以为石先生卖出的长生果是真的,那么只要找到拍走长生果的蓝门主,假长生果惹出的一系列祸乱就会终结,道理上是这样,然而雷蕾总感觉有点不安,上官秋月那个混蛋已经回千月洞了,总不会又出什么意外吧。
正想着,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不要被他骗了。”
雷蕾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转脸看清来人之后,不由连连拍胸脯,长长吐出口气:“你你你吓死人啊!”
映着灯光,冷醉脸色不太好看。
才女误会了,雷蕾有意问:“你说谁?谁骗我?”
“萧公子就很好,不是他能比的,你知道多少女子被他引得团团转,有眼无珠,将来可别后悔。”淡淡地说完,冷醉转身就走。
意思就是,小风流不是好人?雷蕾冲她的背影笑:“我有什么后悔的,后悔的是你才对。”
冷醉倏地转身,怒视她:“与我什么相干!”
雷蕾眨眼:“风流才子喜欢你。”
冷醉不自在,别开脸:“有才又如何,奈何品行不端。”
雷蕾反问:“你什么时候见他品行不端了?他上过妓院?调戏过良家妇女?”
冷醉果然答不上来。
“别人喜欢风流才子可不是他的错,你当他是你,成天作诗,”雷蕾走到她身旁,“他是男人,有职责在,当然要应酬,你见他真跟哪个女的鬼混了?”
冷醉不语。
进了天雷文,咱穿越女能不当红娘撮合上两对么,雷蕾碰碰她:“总让他来讨好你,迟早有一天也会累的,那时候他真放手,后悔就来不及了,喜欢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好歹也该给点回应。”
冷醉羞恼:“谁说我喜欢。”
“不喜欢就算了,说说嘛,紧张什么,”雷蕾打个呵欠,抛媚眼,“我说呢,你怎么会喜欢他,才子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会两句诗吗,酸得要死,浪得虚名……”
冷醉脸色更难看:“你懂什么,才子之名他当之无愧。”
不喜欢,也不许别人诋毁他,雷蕾一拍手:“反正你不喜欢就对了,我才劝他,冷姑娘看不上你,你趁早死心,只不过他说,人生难得志趣相投的知己,现在错过,将来后悔就来不及了,若过些日子她还不理我,我就再不纠缠她了。”
沉默。
见冷大才女发呆,雷蕾走进房间,缓缓合上门,留个脑袋在外面招呼:“喂,我要睡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真这么说过?”低声。
雷蕾略略点了下头,也不算是骗,他真的喜欢你。
冷醉垂首,不作声。
雷蕾暗笑:“你觉得他很风流,不可靠?”
点头。
“你很了解他?”
摇头。
“你又不了解,怎么知道他不可靠,”雷蕾叹气,“喜欢就试试看,除非你认为他还不及你的面子重要,你敢女扮男装,还怕这个?”
“谁说我怕了。”冷醉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上卷 蓝门主的意外
第二日到架空城,来不及停歇,何太平便带着众人找上蓝门。
蓝门其实就是蓝家,世代擅长枪法,当初也是威名赫赫,只可惜如今一代不如一代,蓝门枪法早已没落,蓝家人多改行从商,生意越做越大,在这一带也小有名气,要拿出一千万买长生果并不算太困难。
应门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
秦流风作礼:“敢问老伯,蓝门主在否?”
老头奇怪:“蓝门主?”
秦流风意外,忙问:“这里不是蓝府?”
老头道:“敝主人姓柳。”
姓柳?众人面面相觑。
何太平转身笑:“只记得五年前曾拜访过一次,可是我记错了。”
老头恍然,忙道:“公子没记错,你说的是会枪法的蓝家吧,这里原本的确是蓝家的宅第,只不过早在几个月前,蓝门主手头吃紧急须筹钱,因此将这所房子卖与了我家主人,如今他们一家子都已经搬去城外别宅了。”
蓝家也算富商,竟然为了筹钱要卖祖屋,什么大事需要花这么多钱?众人心里有数,可见石先生那枚假长生果真是被蓝门主买走了。
何太平问:“搬去城外何处?”
老头摇头:“这老朽就不清楚了,好象是南边城门出去那一带。”
城外南边住着许多人家,此刻炊烟处处,家家户户都准备着吃午饭了,众人下了车,不知道该从哪里寻起,未免苦恼。其实何太平出发之前,曾给这边的丐帮帮主送过一封信,下令派人暗中保护蓝家,只不过事情紧急,他只当自己记得蓝家的具体位置,因此也没来得及和丐帮接头就带众人寻找,哪里想到蓝家竟会搬家了。
大道旁几个小孩儿各自在玩耍。
雷蕾灵机一动,上前拉过最近的那个,笑眯眯:“小孩儿,你知不知道蓝家?”
小孩七八岁模样,俊俏机灵,手上拿着架小风车玩,闻言警惕地推开她的手:“我不叫小孩儿!”
雷蕾吃瘪,改口:“那你叫什么?”
小孩没有回答,指着路旁玩风筝的另一个小孩:“他是我大哥,叫一万。”又指另一个玩泥巴的:“我二哥,二万。”
你老妈是玩麻将出身的?小小年纪也来为难老娘!雷蕾笑了:“你叫三万?”
小孩白眼:“错了一个字。”
雷蕾马上改口:“小万?”
小孩更鄙视:“又错了个字。”
旁边公子抽抽嘴角:“小三,你认得蓝家人么?会使枪的。”
“我娘是叫我小三儿啦,”小孩显然也是外貌协会的,望见公子立即眨眼笑了,丢下手中风车,拉起他的手,“我知道会耍枪的蓝家,我带你去!”
眼睁睁看老公被小三儿拐走,雷蕾差点没气歪鼻子。
果然小三儿最讨厌!。
蓝家别宅修得很漂亮很有气势,只是门庭略显冷落,并不像普通生意人家,平白凑出一千万银子买长生果,蓝家家底想必也就这些了。
蓝家大老爷蓝金已年近五十,矮矮胖胖的,知道众人身份后,惊得立即出来迎接,问及蓝门主,竟面有悲色:“家父两个月前外出访友,归来便染了风寒,不幸已于上个月去世了。”
众人愕然,这才留意到他在服丧期。
何太平面色沉沉,据卜二先生所言,那长生果寻常人吃了是强身健体百病俱除,若说有人吃了长生果还染风寒死了,那只能证明,这枚长生果是假的。
这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尽管这果子本来就是假的,但要堵住攸攸众口,要结束江湖祸乱,它只能被证实是真的。
见众人神色不对,蓝金疑惑:“诸位驾临舍下,莫非有什么要紧事?”
何太平直言:“长生果在哪里?”
蓝金愣了下:“什么长生果?”
公子冷冷道:“初一长生果拍卖会,令尊带回来的东西,你果真不知?”
蓝金挺直了身,似有不悦,正色:“萧公子此言差矣,初一长生果拍卖会,蓝某也是后来才知道,至于那夜的买主,如今江湖上说法不一,蓝家有些银子是不错,但无凭无据怎的偏偏找上我们,若被那起小人知道,岂不是要招来祸害?”
何太平淡淡道:“蓝大老爷既这么说,好办得很。”转向秦流风:“叫他们查查蓝家的帐。”
平白少了一千万银子,岂有查不出来的,听到查帐,蓝金的态度果然软了下来:“何盟主何必动气,蓝某岂有不肯说的,此事实在是不知情,几个月前先父的确急急调用过一大笔钱,连祖屋也不得已卖了出去,如今累得我们兄弟手头紧得很,许多生意也因此耽搁下了,唉!”
何太平道:“蓝门主高寿?”
蓝金忙道:“若还在世,这个月初就该满七十了。”
何太平冷冷看着他:“长生果号称能治百病,蓝门主却不幸因风寒过世,想是寿数不到还未来得及享用,可惜。”
蓝金支吾:“这……只是先父无缘罢了。”
雷蕾听得发笑,其实这枚长生果根本就是假的,蓝门主就算吃了也会死,只不过何大盟主很会诓人,他要认定此果是真的,谁敢反对?不知道他会从哪儿找出这个长生果来平息事端?
何太平道:“长生果在哪里,你果真不知?”
蓝金慌得跪下:“蓝某决不敢有所欺瞒,何盟主明鉴!”
何太平却微微笑了:“蓝大老爷既不知情,何罪之有?”一手扶起他,温和地:“何某今日正是为追查此事而来,如今江湖祸乱四起,长生果既落入你们蓝家,事关重大,稍有不慎恐怕就要招来杀身之祸,依何某看,不妨先进去商量,或者蓝门主生前将它藏在了什么地方。”
蓝金连连称是,忙请众人去厅上,同时一叠声吩咐下人去唤兄弟。
蓝家二老爷蓝铁四十岁上下,瘦高身材,不善言辞,看上去倒也老实规矩,行礼招呼过后便坐在旁边不说话,一同进来的还有个十来岁年纪的小孩子,长得倒也伶俐俊俏,由一位年轻美丽的妇人陪伴着,妇人穿着素净,低眉顺眼,楚楚可怜。
这是他老婆孩子?雷蕾正在纳闷,忽听得大老爷蓝金不太自在的声音:“此乃舍弟蓝承,那是庶母王氏。”
妇人伏了伏身作礼。
蓝门主老来得子?何太平笑着端了端茶杯,又放下:“蓝门主平日里是谁在伏侍?”
妇人低声:“正是贱妾。”
蓝金也感慨:“先父病重时,也多亏她衣不解带,悉心照料。”
说话间雷蕾留神观察,发现蓝金对这妇人的态度虽不算很恭敬,该有的礼节还是有,只不过,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会真看上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头?当他的孙女还差不多!她不由转脸看何太平,却见此人依旧神色平静,不知道有没有同样的想法。
秦流风问:“蓝门主在世时,可曾提起过什么特别的物事?”
妇人眼帘低垂:“不曾听说。”
何太平道:“弥留之际也无交代?”
蓝金忙解释:“先父自染了风寒,一直服药调治,当日他老人家原本精神好转,因见她伺候辛苦,便打发她回房歇息,不想夜里忽然病势转沉,连遗言也来不及留一句便走了。”
秦流风惋惜:“风寒也并非重症,怎的没有好大夫?”
蓝金道:“请的正是城里有名的赵子青赵大夫,卜老先生的高徒,事发突然,委实连我们也没料到。”
何太平起身:“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转身看蓝金与蓝铁:“长生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