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地球人 [法] 雷让-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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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站起来,向妻子走去,拥抱着她,捏住她的手,仔细地凝视着她,就象在看一个幽灵一样。
“你别不安。可是你知道,当我知道你乘着那架找不到踪迹的303班机时,我是多么痛苦呀。”
“哦,亲爱的!你不得不经受这十分痛苦的时刻。现在你忘掉了吧,让咱们来谈谈别的事。”
晚上8点。乔机械地打开电视,搂着琼坐在长沙发上,新闻节目开始了,播音员说:“本频道将请诸位看一部独家新闻报道,它是我们的特派记者乔·莫布里采访的,是关于南方航空公司有名的303班机抵达迈阿密的新闻。这架飞机已被人称之为逃脱了第四空间或时空范围的幸存者。我们要提醒诸位注意的是,本事件发生在著名的百慕大三角地带上空。人们如若从中能得到些解释,那看来也许是有意义的。现在就请诸位看莫布里的报道!”
播音员消失了。迈阿密机场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琼·韦尔的神态颇为惊愕:“我还以为警察把记者们都轰走了呢,因为我们着陆后谁也没上前来缠着我们问这问那。”
莫布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错,他们把机场所有通道都封得严严实实。只对默凯特和我予以放行了,因为我有一张南航公司发给的证明,说明我是303班机乘客的亲属。”
屏幕上,显出莫布里在评论讲解的镜头:“我们正处在异常激动人心的时刻……”
琼紧皱双眉说:“镜头上,你真是太激动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
她把头偎依在乔的肩上,半闭着眼睛,看着他。
莫布里走进位于华盛顿市郊的电视中心的中心大楼,乘电梯到二十三楼。在那里,仅在一个月之前,设立了曼纽尔·罗伯逊办公处。
乔走进他经理的办公室,向窗外瞥了一眼。显然,这比当初罗伯逊在四十一层上极目远眺要差多啰。他降下了十八层,失去了许多助手。他擅长社会新闻工作,可是他不再负责一般新闻工作,这使他感到自己地位下降了。
他抽着租大的雪茄,不住地抱怨说:“他们好象是在后悔似的,把我又放到中心大楼来。这些大头头们什么都想搞。真他妈甭想离开这狗窝啦!你莫布里初来时,不也同我一样在四十一楼上班吗。那时,你俨然象在控制和浏览消息似的。”
远处,华盛顿到处矗立着白色的摩天大楼。地平线上蒙着青灰色的雾气,把太阳都遮住了。
“您知道,老板,他们没有排挤您。恰恰相反,是在提拨您。您以前总是把社会新闻交给我干。我现在还继续在干。这可不是你成天忙碌在大堆专栏新闻的话儿,也不是一件能够干得麻利的活儿。丽是需要刨根问底的调查。”
罗伯逊喷了一口白烟。他不爱说话,他同自己的雇员保持着一定距离。他是一个好动的人,他喜欢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可是报界却是他的死对头!
老板看来很尴尬。脸红脖子粗地说:“你使我处境很狼狈。警方把我传去,我挨了顿训。”
“为什么?”
“你还问我?!当局不欢迎你对393班机飞抵迈阿密的报道。当局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禁止一切采访和报道.我应当对你骗过警察的高明手段表示祝贺,可是……”他咳嗽着说:“可是你要知道,是我在替你挨骂。他们不想训你,因为你夫人乘的是这次班机。”
乔咬着牙说:“您是为这件事叫我来的吗?”
“不是,”罗伯逊翻阅着眼前打开的一个卷宗大声地说,“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他把身子往后,向扶手椅上靠了靠,挺了挺他的大肚皮,“杰斐逊接受了别的检查。他们发现奇事一桩:机长的血型变了!可能这个是由于他在时间空洞中呆了二十四小时。另外303班机的所有乘客也都将接受一次血型检查。”
莫布里的神色马上变得不安起来,他想到了琼。
罗伯逊耸耸肩说;“我需要详细情况,干这个你好象最合适。”
“是因为我夫人吗?您当真相信他们到时间空洞或另一个神秘空间去旅行因而使他们年轻了二十四小时吗?”
“专家们是这样解释的。我们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存在着303班机的‘特殊情况’。百慕大三角地带是一个很合适的借口。人们把一切无法揭晓的哑谜都往它那儿推。”
乔对于佛罗里达海域的有名三角地带早已风闻。的确,在那里,不少飞机和轮船神秘地、不留痕迹地失踪了。可是这些理由并不能解释一切。
“如果我对一切可能性进行大量调查,老板,您认为我会得到警方同情吗?”
“根本不可能。”罗伯逊说。“警察先生是不喜欢别人抢他们功的。然而,我们应当对此做客观报道,这是我们的职责。因此,我把全权授予你。你去向你感兴趣的人调查。总之,这事要播送出来。”
莫布里离开了二十三楼,下到一楼,走进酒吧间,喝了一杯果子汁,然后用电视电话叫默凯特来:“老朋友,听说杰斐逊的血型变了。我担心琼的也变了,而且当局肯定会传她去验血的。”
“这有什么危险吗?”
“我一点也不清楚。这问题要深人研究。我认识一个杰出的血液学家,我要采访他。我在这儿等你,咱们一块走。”
当乔在中午到达这位医生的家时,一个十分重要的情况使乔大为震惊。
第三章 陌生的妻子
琼·韦尔把一封用打字机打的信递给了她丈夫。这是琼早上刚从邮递员手里接到的。
奠里布浏览了一遍,做了个鬼脸,但却并不显得怎么惊讶。他说:“嗯!他们请你去花园饭店。杰斐逊的血型变了。估计他们会对303班机所有乘客做检查。”
琼倒了一杯威士忌,神经质地一饮而尽,然后说:“这件事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完?我真烦透了。”
乔走近妻子,象往常那样接着她肩膀,看着她眼睛。突然,他眉头紧皱了起来:“我感到你有些怪。你眼睛的颜色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绿色的,可现在是蓝灰色的。这次我刚一见到你太高兴了,没顾得上注意这点。”
她跑到一面镜子前,惶恐不安地照着自己,在那里直摇头:“你能肯定吗?”
“能肯定,你的眼睛现在是蓝灰色,可能你的血型同杰斐逊一样也变了。我曾问过一个有名的血液病专家。他告诉我,人的血型一生中是不会变的。如果有变化,其原因只能是目前人类科学还未发现的某些因索。”
琼的双手一下子蒙住了自己的脸,她象要发神经病似地喊叫起来:“难道我变成了鬼?这太可怕了。”
莫布里想安慰她:“别胡说了。你和303班机其他人一样,都是一场无法讲清的奇遇的受害者。你马上去检查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这位《明星论坛报》的女记者不听这一套。她不愿成为试验品或罕见物。她说:“把那些都忘了吧,乔。”
“我很想这样。我希望你象从前那样,永远有对碧绿的眼睛。可是我要是你,就去花园饭店检查。我带你到那儿去吧。”
“不,我一个人去,你千万别把这事讲出去,因为这事会使我们之间关系紧张,我不希望我们生活出现阴云。乔,我多爱你呀。我们的女儿巴巴拉把咱们俩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如果你怀疑我……”
他辩解道:“我可不怀疑你。”
她揣摩着乔的心思说:“不,你盯着我看,好象我有什么不正常似的。难道303班机发生了这种无法控制的现象是我的过错吗?”
她异常激动,抓住丈夫的手,连嗓音都变了。
乔不自然地轻轻把她推开。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他知道,问题发生了。看来,303班机的失踪并非没有后果。
他们俩吃着三明抬,胃口都不好,而且都在攫不经心地嚼着。
下午3点左右,乔走出家门,在酒吧阃找到了默凯特。
这位电视摄像师揣摩着自己同事鄢张阴郁的脸说:“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吗?”
“有,”莫布里苦笑着说。“她的眼睛肯定是蓝灰色的。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件相当保密的事,这事使我更加诧异。”
“事情严重吗?”
“也严重也不严重,我说不准,反正琼的腰上原来长着颗痣,不过这颗痣现在竟不见啦。”
默凯特把鼻予凑近啤酒杯问道:“你对她讲啦?”
乔要了一瓶可口可乐。慢慢喝了起来。他的目光盯着桌面。
“你真想知道我的看法码?说心里话,我认为,琼不再是我原来的那个琼了。”
“你疯啦!”默凯特跳了起来。“你能肯定她是一个假的琼吗?”
“不,我还没到这种地步。这四十七个人十分反常是明摆着的。我主要想的是生理上的,而我不知道这种变化会变到什么地步。”
第二天清晨,琼·韦尔来到花园饭店。她在那儿一直呆到中午。
乔偷偷看着妻子走出饭店,消失在远方。于是,他马上跳进饭店去询问为琼做检查的医疗组组长。
在那里,乔所听到的情况又使他大为震惊。
医生坐在办公桌前,尴尬地看着检查报告。
“莫布里先生,”他叹气道,“我理解您不安的心情。我们为您夫人进行了检查,我们证实了一件十分令人震惊的事情。”
“我要知道真相,快说吧。”莫布里一个劲催问着。
“那好,我说!我们的检查发现,尊夫人的血型和以前的不一样。她的血型属于A1型,Rh因子阴性。”
“果然是这样!”乔早就料想到这一点。
“是的,我们的检查表明,这是一种在医学上还未见过的血型。可以说根本段有。讲得明白些就是:如果尊夫人需要输血,我们找不到任何人来供血。”
莫布里睁着恐怖的眼睛说:“您怎么理解这种变化呢?”
“除了科学家对2月18日303班机的理解之外,我们没有其它解释。”
“是时间空洞和神秘空间的解释吗?”
“是的,肯定是303班机的乘客都经历了一次导致生理变化的、无从考证的非常事件。”
乔说:“那么,要是需要输血,我妻子只要在这些303班机上的乘客中找供血者就行啦。”
医生摇头头说:“从逻辑上讲,这是可能的。但要知道,这批有着新血型的人之间是否可以相互接受,这需要更进一步检查一下才能得到答案。”
“他们是不是都成了反常的人?”
“就他们与众不同这点上说,他们是反常的。可是我向您保证,他们的血液成份都是一样,红血球与白血球的含量也都相同。这种血有抗感染能力。因此,我不认为这种新血型会比其它血型更易受到外界的威胁。”
“这样的话,就设有什么严重性啦?”
“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以后可能会有其它生理变化出现。您知道,必须进行其它的定期检查。”
乔放心了一些。他离开花园饭店,没有回家,到一家小饭馆里来找默凯特。这种新情况使303班机事件的调查文件变得越来越厚。
天色一片灰蒙蒙,越来越昏暗。它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这是在北纬六十度的地方,是在沿着赫德林海湾延伸的一片加拿大国土上空。空中警察的巡逻机从面对詹姆斯湾的维多利亚堡方向飞来,在空中来回盘旋侦察。
大地空旷,宽阔,不见人烟,只是在海湾中点缀着一些小渔港,埃德驾驶着飞机,他旁边坐着弗兰克,他正用望远镜仔细地搜索着这茫茫的大雪原。
埃德指着灰蒙蒙的地平线说:“快下雪了,暴风雪就要来啦,咱们还是返航吧。”
弗兰克看了看表,是下午一点钟。他们可能要高速地飞行五百公里才能到达维多利亚堡,说真的,他们没什么可报告的,这个地区十分宁静。
突然,弗兰克睁大了眼睛,指着一块灰云说:“埃德!你瞅西边的那条绿色长带……”
“嗯,不错,有一条,”埃德点头回答说,“好象是从飞机或同温层喷气式客机上吐出来的。”
“这不可能。这条带是直着朝下的。如果这是飞机或同温层喷气式客机吐出来的,不就意味着它们要坠毁吗?”
他们看到这条绿带长达几分钟之久,然后这条绿色长烟便消失在赫德森湾方向。
“飞过去看看好吗?”弗兰克建议道。
他的伙伴摇了摇头,按了接电台的按钮,与地面基地通了话;“我是十四号巡逻机。我向B17呼叫。”
一个声音回答道:“我是B17。我在收听。”
“我们发现了一条发光的绿色长带,像是一架飞机、陨星或是一个不明飞行物在坠毁。请你们告诉我在雷达上发现什么反常的东西没有?”
“你等等,我同跟踪站的穆斯·法克多利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