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破-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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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玉见过丘大夫,容太医。”萧瞳雨朝二人行了大礼,曲弦默默的也跟着做了,“小妹因病在身,所以说不了话。请二位包含。”
那丘大夫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走到曲弦前面,示意让她张开嘴巴,她退到一边,只是看着。大厅里一片安静,她很紧张。
“姑娘说不了话,是因为那人用媸虫将舌根咬断了,如今虽然相连,连的却是肉,经却全断了。若想开口说话,需要重新连接,相反繁复。”丘大夫这番话看和曲弦,又看了看萧瞳雨。
萧瞳雨一想到那画面,一看到曲弦,心就难过的要死,忍着泪,“丘大夫,繁复可有解?”
“不是没有,只是时间比较长,老夫只在沙阳停留一天。”丘平的眼神又回到了萧瞳雨,这张脸他认得。“童玉姑娘,你姓童?”
丘平这么一问,她到是一愣。说出真名那么子惜这些天就白给她遮掩了,若把说,那老头这么问,必然有深意思。曲弦的伤全靠他呢,她两难,求救的看着玉子惜。
玉子惜挥了挥手,大厅里的人少了些,“丘大夫,不瞒您说,童玉只是化名。她姓萧,名瞳雨。”
她低下头,堂上好几个人发出了声音,只是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她呢?”丘平指了指曲弦。
“她陪我长大,情同姐妹。”萧瞳雨总觉得隐瞒姓名让她觉得如过街老鼠,如今说出来了,到了轻松不少。
“你爹爹虽然混帐,不过老夫曾受他恩惠,这丫头跟我走吧。但是能不能医治好,老夫不敢说。”丘平一手摸着胡子,一手拉着曲弦。
曲弦慌张的摇头,眼泪不住的流。
“别哭,那只是暂时的。等丘大夫医好了你的嗓子,我们又在一起了。你若不去,那么我只有断了我的舌,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安的。”萧瞳雨柔声的安慰她,曲弦无奈的点点头。
“丘大夫,不管结果如何。多谢了。”萧瞳雨毕恭毕敬的跪着,行了个大礼。
曲弦当天就被带走了,她虽然舍不得,但是一想到能医好她的嗓子,只能忍痛送走她。临别的时候,曲弦早哭的乱七八糟的,她虽然想安慰几句,可是鼻子酸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下山时间虽短,只有她们二人彼此知道,变化有多大。
她站在门口看着马车消失在转角,依然傻傻的看着。
直到他拉着她的手,“晚了,准备准备玄衣该来了。”
她点点头,身手想要擦干眼泪,却发现脸上一片干滑。苦笑着,进了屋。“子惜谢谢你。”
“瞳雨,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该我谢谢你才是。”玉子惜站定了,拉着她的手,直定定的看着她。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有他的私心,她理解。
“子惜,既然瞳雨决定来雀国。就一定不会辱末萧家,一定尽心竭力,为子惜分忧的。”萧瞳雨笑着,看着他。
他看和她,她的每句话,每个字他都明白,却不能在多说了,低着头,转过身,往内堂走着。“白沉易你见过了,我手下还有郭文和谢飒两位武将。他们跟着我好多年,随我出生如死,今天你一起见见。”
“嗯。”她明白他的顾虑。
“你终要入宫陪皇妹的,到时候自己多小心,毕竟你姓萧,你爹爹朝中朋友很多,敌人也很多。”他小心叮咛着。
“嗯。”她点头答应着。
“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姓萧?”他突然停了,含笑的看着她。
她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也笑了,“其实不好奇。不过子惜既然愿意说,那么我就听听吧。”
玉子惜愣着,见她笑着才知道她是故意捉弄他,狠狠的瞪着她。
“好了,不闹了,子惜怎么猜到的?”萧瞳雨轻声问。
“因为我姓玉。”他笑着,难得的顽皮。
“定是我爹爹留下什么遗言之类的,否则不会只有玉家人知道的。反正我猜想如今我回来了,最开心的应该是爹爹。”她低着头,爹爹这个词语对于她来说很不习惯。
“嗯。你爹爹跟先皇提及过你。或许你自己不知道,你张的特别象你萧大将军。那双眼睛,那鼻子,只要见过就不可能认不出。”玉子惜看着她,“我见过他,在我很小的时候。”
“呵,看我这样,若我和爹爹相似,那我爹爹岂不是美男子?”萧瞳雨笑着。
“呵呵。”
突然身后远远的传来一阵笑声,二人转过身,回过头一看,一女子身着红衣低锦袍,镶着金边,金色的丝线绣着一对龙凤栩栩如生,外招银白丝线镶嵌的雪纺,雍容华贵之中有透着丝丝缥缈。那女子面如玉,发如墨,眉羽间那份柔和让她看起来如同仙人下凡似的。
萧瞳雨暗叹着,好一玉玄依。
第 12 章
真的是家宴,只有四人,菜到是准备了满桌子。萧瞳雨心中总觉得好笑,明明当初说好了,下山看看在决定。谁知道一下山就遇到了玉子惜,如今才见玉玄依,却早就定下来留在雀国。事事难料啊!
“瞳雨,你来,我很高兴。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说清楚,免得以后我们君臣有隔阂。萧将军的事情,请别放在心上。对于这个国家,他从来没有亏欠过。至于感情,那不是你我这些晚辈可以评论的。所以你来,我很高兴。萧家对我们玉家一直都是很重要的。”玉玄依的声音温柔的却很清亮。说话的时候双眼雾蒙蒙的看着萧瞳雨,全身散发着柔弱的气质。说她是公主或者某大户人家小姐比较贴切,若说是一个君王,总觉得柔弱了点,娇气了点。
“瞳雨惶恐。圣上之言,瞳雨都记下了。今后只求能为圣上分忧解,以报圣上对我们萧家的恩宠。”萧瞳雨站起来,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瞳雨妹妹,你别客气,在这里坐的都是自己人。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私底下我们都名字相称。”玉玄依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子惜,这次总算有惊无险。最后你是怎么说服赵雪熙帮你的?”
萧瞳雨也一直很好奇。夜行空估计也没有想到,设下重重关卡,在回雀国的路上,却没有想到最后玉子惜饶入稽国,回了雀国。如此一来,稽国和雀国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其实稽国也会害怕。夜行空这个人杀戮太多,而且他并非莽夫,此人一登位,接下来他稽国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我只是告诉他,如夜行空那么高傲的人,是不会愿意合作的。他需要的只是臣服。”玉子惜仔细的解释着。萧瞳雨心里不禁感叹,他们两个人到真的相互了解的很透彻。
“这次虽然我们从中占了点便宜,不过以后的日子恐怕更那过。那夜行空一向记恨,怕只怕他坐稳了那张位置,必先拿我们开刀。”白沉风皱着眉,略有担忧的。
“其实他只要坐稳了,拿我们开刀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我们虽然没有占到河口,可是这次乘乱,我到是塞了不少人进去。或多或少,对我们以后都会有帮助的。”玉子惜招呼大家动筷子,细心的给玉玄依夹着菜,“玄依,你怎么又瘦了?”
“妹妹在哥哥眼里,自然不如别人漂亮的。”玉玄依笑着,若有所思的盯着萧瞳雨。
萧瞳雨刚还在想着夜行空那双凌厉的眼睛,寻思着要不要告诉师父她遇到了那个送信人的徒弟,一下子跳的那么快,反映不过来,愣愣的看着玉家两兄妹,总算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有释然的笑着。这一笑,玉玄依有点摸不着头脑,玉子惜见她笑了,也笑了笑,“我好心关心你,你又胡说八道。”玉子惜瞪着她无奈的笑着。“沉风,郭文和谢飒今天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他们还要滞留在秋余城一段时间。如今夜行空基本已经控制了钥国的军队,但是钥国大部分势力在他控制之下,还是有不少人认为他是乱臣贼子,这些清理工作他总是要做的,需要点时间。所以郭文和谢飒留在秋余,第一靠近河口,可以严密关切钥国情况,若有变动也可及时汇报和做事。他们乱就是我们的机会。若可以从中或利,当然最好。若不能,我们也可以好好打探一下边防的部阵,这对我们以后都会有帮助的。”白沉风的声音特别弱,长时间下来感觉气都接不上了,萧瞳雨看着他那样,心里到有点觉得惋惜。这么一个人才,可惜身体不好。
“子惜,你这次孤身犯险,我想来总是好害怕。以后不许了。”玉玄依皱着眉看着他。
他淡淡的笑着,安慰着她,“他们认定我的胃口更大,自然会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上面。疏不知,这次我真的要的不多。其实我算过了,即便我们拿了雍洲,骸县还有河口,首先我们要派大量的兵力防守。其次夜行空也不会就次罢休的。而且次三城的老百姓也不一定会甘心臣服。最后必然开战。到时候就算夜行空的黑风骑疲乏劳累,但是我们要对上了,也不见得能占多少便宜。还不如现在这样,不损一兵一卒,我们悄悄观察,仔细渗透,为将来做打算。”
萧瞳雨认真听着,没想到他的心思那么深,想的那么透彻。本来是艰难的局面,狠心放手,到获得了一个稳赢的局面。而且钥国如今大伤,正是调整和缓和期间,玉子惜这一退,真的退的相当精妙,而且如今和稽国连手,更是稳固了根基。她想着心中不得不佩服他的大才。不过仔细一想,他的一连窜计划早已想的那么透彻,这么说赵雪熙被刺真的跟他有关?
他早就算好了钥国之大乱,而他在稽国的时候赵雪熙遇刺,一切都太巧了。世人都知道夜行空的狼子野心,他要的肯定不止是钥国。若他早知道会有内乱,那么刺杀了赵雪熙,稽国必定为了国内的事情无法分身去管钥国的事情,这么一来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和兵力去夺得他的王权,刺杀变得顺理成章了。而且那天他正好在星洲附近。一个钥国的皇子,若没有什么事情怎么可能在稽国出没?所有的事实证明他有这个动机,哎,这招真狠。
若她在想远点,那国舅爷薛式早就和玉子惜勾搭上的话,那么一切就解释的更清楚了。玉子惜鼓动薛式刺杀夜行空,谋杀厉帝,答应助太子登位,所以太子才敢这么放手一博。而且近几年来,夜行空真的战功赫赫,太子之位早就岌岌可危,他一定心中害怕。在舅舅的鼓动下,雀国的作为强大的后盾支持他,他才敢铁了心,壮了胆做下着惊天动地的谋反事情。
玉子惜次计,招招紧扣,夜行空防不胜防。哎……
“总算,给我们争取点时间。”玉玄依感叹着,“哥哥,如今我才终于能够喘息一下。”
“玄依,子惜答应你,一定会更好的。”他眼神坚定,依旧那么明亮温和,萧瞳雨看着那双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自然会为他想要托词,为了这个国家他必须这样,一定要的。
饭间在无过多的话语了,只是讨论一些菜式什么的。一顿饭吃下来,到没有想象那么拘束。吃完了,玉玄依含笑说了句,“妹妹不胜酒力,现在有点晕晕的,今天就留在哥哥府邸休息了。”说完站了起来,他们几个也都随着她站了起来。见她走了,才又坐了下来。
没多久,白沉风也走了,只剩下他们二人,各怀心事。
“瞳雨,”最终他先开的口,可是喊了她一声,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预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朝着她苦笑着。
她看着他那样实在不忍心,其实她没有怪他,从来都没有,可是她也没有说什么。其实她知道他为她已经做了很多妥协了。他的事情她听过很多,这次经历了那么多,她更是清楚知道,他对她与众不同。她知道的。
“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让瞳雨见识下我的幕僚了。”玉子惜站了起来,恢复了自若,随后又看着她,“不过要是愿意,瞳雨可愿意去我的书房看看?”
萧瞳雨点点头,“嗯。”
两人站起身子,丫环们开始收拾桌子,她随着他往外面走,月光下走廊里一片安静,黑暗中他一身白衣,如影似幻,她紧紧的跟随着那个身影。
“平时书房没有什么人,所以瞳雨愿意,可以来翻阅。”他的声音温柔且充满磁性。
她看着痴迷,听着入神,等她反映过来的时候,玉子惜早转过身看着她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到了主题,“嗯,有的时候子惜府里人真的太多了。有处安静的地方也好。”
他朝她笑着,又转过身朝里走着。他的宅子很大,里外三层,格局方方正正的。越往里走人越少。象她的院子几乎已经在最深处了,突然她听见一女子柔声说话,“沉风,我好担心你,好想你。”
玉玄依和白沉风?
她低着头,依然紧紧的跟着玉子惜,心中却都想着那个声音,那么惊世骇俗,她完全震惊了。
不知不觉她已经到了他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