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破-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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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瞳雨知道他是为了她才停止大部队的,为了不引起太多的怨恨,她换好了药,马上就要求前进了,众人继续向前走,只觉得身体的水分都要被蒸发了,温度越来越高。只是两边再也不是石林了,而是巍峨的悬崖。土黄色的,空气中都是尘土,干燥的很。过道越来越细,却看不见终点,两边的崖壁好似刀削的,整齐的很,从上到下,没有一丝不平。天色越来越暗了,她一直在他身边,只是那细道越来越小。终于只能容纳一个人了,她唯有乖乖的跟着他。偶尔她抬起头望着那狭小的天空,当初他是怎么破这阵的?
众人在这狭长的峡谷走了好久,只见太阳下去了,月亮都上来了,还没有终点。温度到是下来了点,“大家休息下吧。”他停了下来,侧着身体,和她换了个位置。那峡谷也仅能让一个人坐着,于是众人排排队坐了下来,开始传递干粮和水。
她靠在他怀里,啃着干粮,偶尔他把水壶送她嘴边,那壶口还残留着他的甘甜。他们两个像个相处很久的夫妻,那么的坦然,只是她总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那样能够舍弃那些东西的人,所以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不断的提醒着自己。脑子里划过的那些人影,曾经他们也都这么对过她。
孙建业又给她换了药,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了,看来玉玄幽都算好了才上路的。一晚上她靠着他身上休息,到也没有觉得太冷。只是相比白天的阳光,晚上的空气的确冷冽了不少。这个地方如立煌这个名字一样,充满着诡异和不真实。
第二天,他们整队再次上路,他又何她换了位置,走在了前面。那条狭长的峡谷不见终点,如果没有见到那道闸门,或许她真的以为好似一直在原地绕圈似的。那是一道闸门,只是非常的细小,但是却是非常的高。非常的光滑,手触碰隐隐的泛着冰,跟外面的空气相比,到时十分的舒服。
他看了她一眼,她乖乖的伸出她的手指,“轻点。”他笑了,充满着宠溺和无奈,她才发现原来他的笑容比他们两个都要真实。他们一个太冷漠,把所有的感情都匿藏起来,一个太感伤,把所有的感情都宣泄在外,时间久了,她已经分不清真假了。
崖壁和闸门处有一个小凹槽,好似被人用手指轻轻一按,出现的痕迹,她伸出食指,上面还带着他的温度,渗透着些少鲜红的血液,放在那凹槽处。
众人一片安静。
只是过了良久,都没有反应。他笑了,从身后抱住她,“傻瓜,不是每次都要这样的。”
她怒目而视,“那你还咬?”
“我以为你想。”他的笑好似恶作剧的孩童,她用力拿手肘超他身上狠狠的招呼,他却没有躲,“看到那边没有,”她顺着他指的,才发现原来这个凹槽在上面还有。她转过头看另外一边,密度比刚刚那边要密集,不能都要她的血吧?
“放心,这次不需要你的血。”他好似看出她的想法了,好心的提醒她。幸亏,别人站的很远,不然丢人死了。
他的手指轻轻的推着那个凹槽,只见那凹槽陷了进去,闸门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突然那光滑的平面上出现了一个柱子,正方形的,从那闸门推了出来。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谷牌门?”
玉玄幽点点头,她向后退了几步。这凹槽所连接的柱子,只要错一个,无论是顺序还是位置,那么这个门就会倒。在这狭长的细小的空间下,他们想要活都很难。
“害怕么?”他问。
她摇摇头,“有点不甘。所以你还是专心点。”他听完她说的笑了笑,双指微微借力,两脚踩着两壁,快到一半的时候,手指按了下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她的心跳的好快,或许是太高了,看的她晕乎乎的。他下来的时候她依然没有调整好呼吸。
她往后又退了几步,直到无路可退了,转过头修罗正冷冷的盯着她,她转过头,依然注视着玉玄幽,一片安静,除了那轰隆隆好似打雷的声音。一炷香过去了,那闸门非常的诡异,出现了一个的长柱,横了出来,好似搭了一个天梯出来。他也停了,看了看她,“走吧。”
她随着他,接着那些石柱,往上爬,终于爬到了头,两人抬头一看,上面还有很高的距离,往下看,众人都已经成了小黑点。这是什么地方啊?
“看这个。”他抓住她,让她别在瞎望了,她才发现在最后一根石柱上放有一个小洞,方方正正的。他搂着她,手环过她的胸口,伸了进去。
“你疯了?”这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她怒吼。
他朝她狡猾的笑笑,从她怀里掏出了那包沉甸甸的玉佩。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靠在他身上,腾出两只手拿着四块玉,按照拼好图案的顺序,依次塞了进去。只听见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巨大,整个石闸都在晃动。
“若这么死了,你可甘心?”他的声音温柔而又坚定,却带着强烈的期待,那手臂紧紧的抱着她,她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啸,他却依然在笑,那笑略有悲凉,满是无奈。
“嗯。”她终究没忍心。下坠的趋势骤然减缓,那些石柱全部都缩了回去,那么高耸细长的石壁,竟然最后全部没入了地里。众人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就被眼前的景色都震慑住。
山谷满是绿树,穿过那树林,隐约看见巍峨的山壁,只是那白色点点是那终年不化的白雪么?林中还有一条山涧,淙淙流水,加上偶尔的鸟鸣,一片静谧,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
第 70 章
众人在这个入口已经休息了两天还没有上路。第一是因为气候突然变冷,看着远处的点点银白色,害怕越往里走,空气越冷。大家都穿着单衣,如今只有在招人回去准备衣服。第二就是往前走的路只有一条。峭壁下有一条狭长的走道,部分是人工开凿的,还有部分是人工用木条直接架在峭壁上的,只是年太太久了,那木条好似轻轻易一碰就碎了,玉玄幽这两天一直带着人慢慢修葺着,只是不知道里面有多深,这样的修葺还要多久。
萧瞳雨这两天一直在想怎么拿回那四块玉佩,那道狭长的闸门缩下去之后,留下了一道款款的缝,总觉得少了点很么。可是每每望着那条缝,摸着那个石壁,又看不出什么特别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一般他都要天黑才回来,这才晌午,怎么就回来了。
“没路了。我们沿着那条道往前走就是峭壁,一点路都没有,中间那条水流非常急,而且是雪山水,冰冷刺骨……”
她皱着眉头听着,“带我去看看。”
“去也行,但是那条路虽然修葺了大半,还是要小心点。”玉玄幽看着她,也唯有寄望她能想到点什么。
她点点头,随着他还有无痕往里走,一条幽静的小路沿着山上的水,蜿蜒直上,到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恐怖。只感觉高高低低的,知道在山上走,别的就没哟感觉了。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见到了他们说的木道。她站在边缘,往下看,之间木头削尖了之后深深的插入了水底,只是不知道用什么固定的,看起来的确有点不牢靠。
“放心,这条道,我和无痕巩固过了。”玉玄幽轻搂她的腰间,她笑笑,看到边上的无痕,略有不好意思,“对了,有人走过的痕迹么?”
“没有了,你看那上面的青苔,好久都没有人走过了。”他指着前面,她望过去,的确是绿黄的青苔,“无痕,你走在前面吧。”
她跟着无痕往前面走,一边紧紧贴着崖壁,偶尔还有水滴坠落,抬头看除了悬崖,就是黄绿的青苔,往下看就是滚滚的流水,冒着凉气。他一路上都贴身在后面跟着,偶尔她会转过头朝他笑笑,却招来他狠狠的瞪她,她却依然感觉到甜。终于走到了尽头,一个山洞,边上还有一个瀑布。
她皱着眉头看着瀑布,“水后面没有东西么?”
玉玄幽松开他的手,一手扶着木头栏杆,身子突然下坠,她忍不住惊叫,却见他只是在下面拿一块圆石。他见她那表情那个,笑的到时得意了几分,“我只是打算拿石头给你看看,你以为我找死么?”
她不理他,往下一看才知道原来他们停的地方正好是栏杆柱子插入水底的地方,木头的交叉处,零星放着几个石头,被水流冲的看着到时光滑的很。玉玄幽拿起那圆石,运着暗劲,狠狠的超那瀑布砸了过去,只听到微微的闷哼,石头有弹了出来。
她皱着眉头,“要不我们入水吧。”
“已经派人入水过了,”无痕开口了,“水底全是那样的圆石,除非把那些石头都揭开,否则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一定漏掉点什么了,可是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其实那瀑布不高,特别在高耸的崖壁中间,显得反而有点柔弱,只是那水很冰,到时让人多了份凉意。如果能上到那瀑布上面,会不会别有洞天呢?“玄幽,你看那边。”萧瞳雨指着瀑布上方,光滑的崖壁间,竟然有一条凹痕,两边都有,好似对齐的似的,一看就不是天然的。只是怎么上去?一定要借助外力的。
玉玄幽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上去,即便我们上去了,若两边没有道,如何往前走还是个问题。这些等从长计议。”
她点点头,众人又往回走。只是快要走到那木道的入口处,众人都不动了。她静静的看着他,那妖娆的脸上若有似无的微笑,总能让她觉得亲切,即便在这么多事情之后,他依然能给她感觉,是温暖的。
“你想做什么?”萧瞳雨问他,只是她身后的玉玄幽已经紧紧的抓紧了她,而走在前面的无痕,也已经把剑拔了出来。
他依然淡淡的笑着,那暗紫色的锦袍总能把他衬的雪白雪白的,那么的不真实,那幽黑的眸子,如暗涌的流水般五光十色,只是她没读懂。他开口叫的名字竟然不是她,只是那眼睛却是盯着她的,“玉玄幽,我来是把你的东西还给你的。无论是稽国还是雀国我都不要了。那些人那些事,都跟我没有关系了。但是她,你要还给我。”
“子惜……”她惊呼,“为什么?”
他对着她从来没有生气过,总是那么淡然又无奈的笑容,充满着包容,“瞳雨,我对你,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只是你选择了放弃我。跟我走吧,他们都不适合你。”他的声音随着那叮咚流水,说不出的悦耳,那黑色的发丝随风飘散,满身的静谧,除了那双眼,那双紧紧的盯着她的眼,“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抚琴吟诗,找个没人的地方,就我们两个,好么?”
她早已满脸是泪,只是不知道这眼泪是为他哭还是为她自己,若这番话早点说,在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不安的话,她会欣然接受的。可如今,虽然那些往事历历在目,她依然有无限的恐惧。
“子惜,”她低垂着眼睑,再也不敢看他了,“我不想。”她摇摇头。
周围一片沉默,她只突然感觉呼啸的风声,她抬起头,那金蝉被玉玄幽紧紧的捏住,而他那双眼第一次她看见了泪珠,“玉玄幽,这兵符我给你了。”他再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走,“啸天一个人在苦守呢,你们不回去,这天地,我就当送给了夜行空。”
“为什么?”她走上前,拉住了他,“为什么?”
他转过身,伸出手,抚着她的发,紧紧的将她搂在胸前,“不为什么,累了。别去找那个立煌了,如果有一天,你也累了,我跟师父在一起,你来找我吧。我们两个还像以前那样,还像以前那样。”最后那几个字,已经不可闻了,萧瞳雨第一次看见那么心灰意冷的玉子惜。即便遇到什么,他都没有这么过,至少他的意志,他的气势是从来没有认输过的。
她大惊,“难道你去过?”
他看着她,苦笑着,摇摇头,“没去过,也不想去。”他叹了口气,抬头看看那天,喃喃地说,“你也别去,听到没?”
“我想知道我的身世。”她看着他。
“你是萧阮两家的女儿,这就是你的身世。”他说到这儿面露愠色,“这天地还在,人总有一天都会死的,那些过去还想它做什么。爹娘是谁,国家在哪里都不重要了,百年之后都是空。”
“子惜,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着他,着急的拉着他,却依然不能让他停留。他紧紧盯着她,“跟我走,不然就放手吧。”
她终于还是放手了,他凄惨的笑着,转身就走了,这次入立煌,她想过无数的可能性,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结局。她呆呆的看着那个背影,只是觉得悲凉。
“你不是玉子惜,”这个时候玉玄幽开口了,他停住了脚步,眯着眼睛看着玉玄幽,她止住了泪,看着玉玄幽,“什么意思?”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