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奇遇记-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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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蜡烛何曾剪,荀令香炉可待熏”,“天上参旗过,人间烛焰销”,“合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蜡烛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迎忧急鼓疏钟断,分隔休灯灭烛时”,“十岁裁诗走马成,冷灰残烛动离情”。
就听二师兄嘟囔了一句:“灭烛?那不就是吹灯?”杨参谋说:“每句诗里都包含蜡烛……难道这个烛台有什么问题?”我点头说:“没错,烛台应该就是机关,但是……”没等我说完,二师兄就等不及了:“早说啊,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就会卖关子……”说着就动手去拧烛台,别看他胖,这时动作可是挺敏捷的,我还不及叫住他,就听砰的一声,不知从哪儿射来一把剑,直插二师兄后背,多亏他背着个氧气瓶,这把剑正好打在氧气瓶上,否则他可真得去西天成正果了。大家愣了半晌,胡司令一把拉过二师兄:“王司令你可别吓我,革命工作没你可不行啊。”我说:“二师兄你等我说完啊,这些诗里只有合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这句里有个方向词,所以十有八九正确的开关是正西方那面墙上的烛台!”二师兄就叫了起来:“你下次就不能把重点放在第一句说啊?要不是老子命大,刚才就见马克思去了!”胡政委说:“这回还是我去吧。”说着走去正西方那面墙,杨参谋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钢伞,撑开来站在胡政委背后。端午小声说:“呀,这工具真齐全,从哪儿买得啊?”这时胡政委已经转动了烛台,只听轧轧一阵响,墓室中央地面的石板移开,露出一个洞来。
十四章 九宫之义
从洞口下去,一级一级的石阶,走过一段极窄的甬路,忽然看到前面有两个光点闪烁,影影绰绰是两个人影儿,我当时就汗毛倒立,这回是黑白无常还是牛头马面?而且是直奔我们而来。就听身边稀里哗啦一阵响,我是不知道二师兄和胡政委又掏了一堆什么东西出来。对面过来的倒是听出来了,远远的大喊:“别开枪!快往回跑!”听到人声儿才放下心来,闹了半天是有人比我们先一步下来了,这人吓人可吓死人啊。听他们说要往回跑,二师兄可不含糊,手一挥:“同志们快撤!”就一路跌跌撞撞往回跑,端午原是走在最后面的,这回成了先锋,我刚跑到石阶前,就听他在上面说:“不好!这块石板合上啦!”
我心里说不是吧,难不成又让我们碰上个粽子?还让它来个瓮中捉鳖?呸呸呸!这时刚刚吓了我们一跳的两个人也跑了上来,顿足道:“糟了,晚了一步!”柴教授年纪大,这一阵儿快跑把他累得气喘吁吁的,说话都艰难了,不过还好说出了我们都想问的话:“到底……怎么回……事啊……”借着灯光看,那两个人都很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其中一个说:“我俩昨天晚上就下来了,谁知前面也是死路,回来就发现进来的路也被封了。刚听到有脚步声我们就跑过来了,谁知还是晚了一步。”这时二师兄就咦了一声:“小同志,是你啊!”就见刚刚说话的那个人脸上露出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的表情:“还真是巧啊,九处打狼,十处有你!”胡政委说:“王司令你们昨天是怎么放哨的啊?就让阶级敌人从眼皮子底下钻进来啦。”二师兄就怕有人拿话挤兑他,立刻就冒火了:“好小子啊,老子我昨天晚上几乎都没合眼,还是让你们钻了空子。我说上面怎么那么干净,原来是让你们这俩小子扫荡过了,赶紧把明器交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着就想过去搜查一番,对面那人似乎早料到二师兄会来这手儿,闪身避过:“我们进来的时候上面也什么都没有,要不我们还下到这层来干什么啊!”杨参谋说:“我记起你们了,你们俩之前是在这儿挖封土的。”
我说:“对啊,怪不得那么面熟。从一开始你们就冒充农民工蒙我们啊,二师兄你们认识?”那人干咳了一声:“嗯……我们在工作中遇到过两次……”胡司令哼了一声:“这次又这么多人,赶上井冈山会师了。”大家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那两个人一个姓吴,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人姓张,他们俩是在刚露出墓口的时候就钻下来了,事到如今不用说也知道他们干什么来的。端午说:“你们俩也挺厉害,我们在上面找了很久才找到机关,你们倒是神不知鬼不觉,那有没有发现这道石板怎么开?”这是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姓张的开口了:“我四处查看过,开石板的机关在外面。”朱志强不以为然地说:“你们是研究这方面的?就那么肯定里边儿打不开?”
姓吴的就说:“这位小哥你还真别说,我这个朋友可是这方面的行家,你看见他的手指头没有?那可是从小练出来的,不管机关只要用他这手指头一戳就得给破了!要不你说我们怎么找到这儿的!”姓张的说:“我第一个拧的就是西边开启的机关,碰巧的。”我一笑,心想这俩人也挺逗,牛皮马上就吹破了。端午说了:“是行家就早说啊,害我们干着急了半天。练过二指禅就过来戳戳,把这机关破了我们好出去。”姓吴的立刻就没词儿了,我说:“这都是石头,花岗岩,练过金钟罩铁布衫都不成,你还真当他手指头是金刚钻儿啊!”二师兄就插话了:“说到行家,还得我们家老胡,上次在新疆,还教我们抱着柱子左转右转,门就开了。”我一拍手:“我知道二师兄你这个肯定熟,当年你西天取经的时候,路过比丘国,追妖精追到一棵大柳树跟前,你们就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再大叫三声开门,清华庄就出来了!”大家都笑了,二师兄头一扭:“你不用跟我扯西游记,有本事和我们老胡说风水啊!”胡司令摇摇头:“这要是阴阳风水还难不倒我,但是这机关消息的设置完全是按照着墓主个人的想法,想过去必须要按他的提示。”
柴教授说:“在这儿呆着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往前走看看……前面是什么?”姓吴的说:“是个方形的石室,只有石桌石凳。”原来这条通道是U型的,绕了一个大弯,其实这座间方形的的石室离上面那间八角室并不远。果然如他们所说,一间空屋,除了石桌石凳就什么都没有了。杨参谋说:“奇怪了,怎么这么多凳子?”我一看,可不是,正常的一个圆桌配五个石凳就是极限了,这里却足足有八个石凳。姓张的说:“石桌和石凳都搬不起来,但是石凳可以转,但是怎么转都没有反应。”端午说:“我知道了!八个凳子加一个桌子,这不就是九宫排布么。”赵明问:“林老师,什么是九宫啊?”端午拍拍他的肩膀:“这你小学肯定就会,就是九个格子,把1到9填进去,不管怎么加都得十五就行了。”赵明说:“那不很简单,我们就来挪吧。”姓吴的没好气地说:“你就当我们没想到么!就是不知道这些圆凳子转到哪边才对,而且九宫只要中间不变,外圈就有好多种排法,你知道是哪种啊?”端午说如果真是按九宫的话,那么这桌子代表的应该是五。这时柴教授发现其中一个凳子上有字,四个隶书:何以解忧。
我说:“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杜康……是酒!那这凳子应该是九。”我话音刚落那姓张的就过来转凳子了,二师兄说:“吆嗬,小哥,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边转边说:“这凳子下面地上一圈都划了数目不同的线,几条线就代表几,只要把这凳子上这个豁口对准应该队的数就行了。”他把凳子挨个儿转了一遍后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脸上也显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
十五章 峨嵋青城
这要不是九宫我们刚才的推测刻就全错了,可是现在看来又没有其他的可能。过了好一会儿,杨参谋才说道:“就算是确定了九的位置,仍然还有两种排法,这次会不会错了?”端午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过去重新开始转,嘴里还念着:“ 九宫之义,法以灵龟,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等他最后一个转完,对面的墙壁立刻移开,又露出一条甬路。我说:“你行啊,这些天没白研究,还学会念咒了,哪本书上看的?”他笑了笑:“你就崇拜我吧,这是我从射雕英雄传上看来的。”我冷笑一下:“那我真该当你是偶像了!”
又绕了一条U形的路,这回差不多到了八角石室的另外一边,这回不再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而是凭空出现了五条岔路。每条岔路旁边都有一行字,分别是泰山天下雄,峨嵋天下秀,华山天下险,青城天下幽,黄山天下奇。姓吴的说:“什么意思,要是遇上时空隧道,走第一条路,走出去说不定就在泰山之巅了。”我心说还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呢,八成是科幻小说看多了。在岔口放着一个大磁瓶,古朴庄重,瓶身是牡丹花的画,取其富贵之意。朱志强抱着花瓶左看右看:“这画有两句题词,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里哪座山还叫群玉山啊?”
我说核桃粉你可别误导大家,这两句词是李白的清平调,就是写牡丹花的,哪有什么群玉山,如果你没找到,还真指望着在瑶台相逢呢?柴教授说:“李白这首诗也是以花喻人,主要还是在写杨贵妃。”二师兄抢着说:“杨贵妃我可知道,古代的美人儿。现在就是五选一,就自古华山一条路了。”说着一马当先的向华山的那条路上走,杨参谋一把拽住他:“都吃过一次亏了怎么还不长记性。”说着把花瓶放倒,从华山的那条路滚了下去,又打出一颗冷光弹。我们看着花瓶滚出20几米,忽然一阵乱箭射了下来,二师兄还嘴硬:“这我和小吴都见识过,小菜一碟儿……”他话还没说完,那花瓶啪的就掉进一个陷阱里,同时上面落下来一块大石头,正好把陷阱填上,顿时烟尘弥漫。我们看得心惊肉跳,二师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喃喃地说:“要不我们用氧气瓶挨个试吧。”杨参谋说:“不行,想必每条路的机关都不相同,只是射箭还好,如果是毒烟或者水的话我们就跑不掉了。”她这一说我就想到上次的流沙,还是心有余悸啊。一看表已经晚上10点多了,这里还相对安全,大家就原地休息,胡乱吃了点东西睡了几个小时。醒来后柴教授说:“小柳儿啊,还得指望你拿主意呢。”我心暗骂你还不让人歇会儿了,资本家也没有这么剥削剩余价值的,这要是在旧社会不得比周扒皮还周扒皮啊。
我又闭着眼睛想了一阵儿,说:“这诗指的不是杨贵妃说不定就是唐明皇……”端午打断我:“那就是泰山,李老头是不是也去那里祭天啊?”我说:“不对,和唐玄宗关系最大的应该是青城山,他崇尚道教,当时佛教和道教一起争青城山,他就下了一道圣旨把这座山判给道家了。而青城的青原来是有三点水的,他圣旨上写了一白字儿,但没办法,皇上是不会错的,所以就沿用至今。”姓吴的说:“这话有点道理,但我们的生命安全可就全凭你一句话了。”我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这也只是推测。白居易的长恨歌里写过‘蜀江水碧蜀山青’的句子,四川的山就只有峨嵋和青城,我们有一半儿的机会。”柴教授说:“听你刚刚说的也挺有道理,那么我们走青城吧。”
看来所谓领导就是这样的,比较权威,一声令下,大部队就出发了。看来这次也被我蒙对了,一路走来还都没碰上什么,只是路越来越窄,到后来二师兄都侧着身子走了,他一挤走一边叫:“小吴啊,你看咱们这要是再碰上往中间夹的墙可得往哪儿跑啊!”就听姓吴的咬牙切齿的说:“你不说我们好话就算了,连自己都咒啊,这要是夹起来你是第一个跑不了的!”这时就听见前面隐隐传来似乎是叹息的声音,大家立刻就静了下来,那声音就越加清晰,一声一声,幽幽冷冷,说是鬼哭也差不多,但却拖长了音儿,带一点乐律的味道。就听老胡说:“这老粽子还真是个知识分子,还会唱歌呢。”二师兄接茬:“当年毛主席就说过,千村霹雳人遗失,万户萧疏鬼唱歌,高瞻远瞩啊。”我这吓得手脚冰凉,他们还有心思在那儿逗趣儿,心说背完语录又改诗词了,什么时候送了你们这些瘟神我才火船明烛照天烧呢。
走在最前的赵明突然大叫了一声,我们都吓了一跳,从我这里看去,前面似是到了尽头,出现了一个小门,赵明就是刚进去又马上跳出来,左臂血流如注,杨参谋立刻从包里掏出绷带和药,赵明颤声说:“有人……砍……砍了我一刀……”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杨参谋边处理伤口边说:“没错儿,是刀伤。”姓吴的说:“这必是三十六计里的笑里藏刀。”端午说:“笑?听这声儿哭里藏刀